駱璃欣現在自然是腸子都悔青了。
她當然知道,每個人對這四分之一靈根的使用,都不盡相同。
最直接的是敖嬌,她直接將這份靈根給吃了,轉換為了力量,現在也的確是成為了大陸令人聞風喪膽的幽冥帝國的女帝。
她的戰術,顯然就是平推流,如果哪天得知了不朽骸仙的消息,那幽冥帝國一定會重拳出擊,亡靈鐵蹄所到之處寸草不生,直到讓不朽骸仙成為她的所有物。
而自己,對這靈根的利用,則是一種投機取巧。
畢竟自己是研究詭術的。
找尋不朽骸仙的身骨,是十分艱難而需要漫長等待的事情,而且要是刷新在了其他人的地盤里,光是想靠硬實力去搶,顯然術士聯邦并沒有著那種摧枯拉朽的實力。
所以,身骨還沒有刷出來之前,自己來造一個完美無瑕的身骨,靈魂就會提前回歸。那時候,自己就能徹底地獨占林水心,并且能不費吹灰之力地按自己的想法去培養,這絕對是一種上佳的戰術。
但很可惜,不朽骸仙的身骨,在塑造上比想象得要難得多。
駱璃欣一度有些后悔走上了這條不歸路,說不定拿這些精力去用作自身修煉或者發展國力,都會得到更好的結果。
所以實驗越到后期,她也是越急,將這份靈根也是被過分使用了。術士聯邦中出現了一些民生和政治上的問題,她也不聞不問置之不理,好在林水心最終是刷在了她的領地之上,只可惜……
最終是變成了這副鳥樣,自己對靈根的使用,算是完全失敗了。
而田冉黛這個小碧池……
駱璃欣是萬萬沒想到,她竟然把這東西植入了自己的身體,用自己的血肉和靈氣去照顧、培育這份靈根。
而想取走這份精華,自然得用一些本人的精華作為引子去勾取,而這過程所需要的深交流,顯然……
能讓這個小碧池爽到天上去。
所以駱璃欣直接是上前一步,抓住了田冉黛那已經是準備往林水心大腿處進攻的纖纖玉手。
“慢著!水心他現在身子有多虛你不知道嗎?你那培育了幾百年的靈根,早就被你的騷氣給填充得有些畸形了,現在讓水心直面這個,你是想讓他死?!”
田冉黛的表情馬上就不爽了起來。
“我說老女人,讓我把靈根貢獻出來的是你,現在不讓我操作的也是你,正反都被你說了,你臉咋這么大呢?”
田冉黛說著,甩開了駱璃欣的手,轉而嫵媚地看向了林水心。
“水心哥哥,行不行,你自己心里清楚嘛,我相信你的判斷。”
林水心雖然表面鎮定,但現在其實慌得一批,在回答這個問題之前,有一個問題他必須確認。
“我來這里昏睡了多久?”
“差不多兩天的時間吧,今天已經是第三天了,怎么啦?”
“……”
太短了,為什么不能直接睡上他媽的七天啊!
也就是說,那四倍靈氣的副作用,還要持續四天!在這四天的時間里,自己就算是想去拿回這四分之一的靈根,都是絕對不可能的事情……
但……男人,最不能做的事情,就是承認自己不行……
看著田冉黛這嬌媚表情林水心卻只能心如磐石,這也是馬上讓他考慮和發現了一些在賢者時間才會注意到的問題。
“你以為我傻嗎?”
田冉黛的笑容,僵在了臉上,但馬上又是恢復了一種十分微妙的笑意。
“你在說什么啊,水心哥哥,難道你以為我會對你有任何不利嗎?”
“我已經聞到氣味了,你在我的靈根里面所加入的東西……”林水心微微一笑,“只怕我只要嘗試過一次之后,就再也離不開你,每夜每夜只能在欲球不滿中被你擺布了吧。”
田冉黛這次是笑不出來了,端莊地再次坐回了自己的位置。
然后,露出了一個略顯病態的笑容。
“不好嗎?”
“不知廉恥,這有什么好的!”駱璃欣立馬反駁,剛坐下不久又是馬上站了起來。
“喂喂喂,老女人,不要因為你做不到,就否認我的努力好嗎?”田冉黛說著,再次看向了林水心,“從各個方面來說,我都比那個舞女要好吧?如果你偶爾想換換口味,我這里的信徒們都將是你的玩具。只是,我需要的時候,你永遠得是我的……”
駱璃欣此時已經是高度緊繃了,她看著面前的田冉黛,就仿佛是在看一個已經喪失了理智的怪物。若是這怪物有任何出格的舉動,駱璃欣發誓要砍下她這顆滿是污穢的腦袋。
但田冉黛只是看著林水心,只等林水心的答復,這世間萬物一切,似乎于她都已經沒有了意義。
只可惜林水心的回復,并沒有半點猶豫。
“我跟璃欣說過一次了,或許還得再跟你也說一次——我會拯救你們所有人,所以我不能只在你的神宮里當一個男寵,明白嗎?”
林水心用手中的餐叉,將一份沒有動過的牛排,十分認真地切去了一角。
“如果你執意要阻攔我的計劃,比起什么圣夜騎士團,你現在就是我的頭號敵人。”
這話的嚴重程度,顯然是田冉黛完全沒有想到的,她半晌沒能說話,最后是有些難以置信地看向了駱璃欣。
“這種事情,你能接受?”
“我認為水心的選擇,絕對不錯。”
“比如當年拋棄了你?”
“你——!”
“好啦好啦,水心哥哥我剛才開玩笑啦,每一位姐姐都很重要呀,我是知道的。”
田冉黛的表情,恢復了純真和圣潔,手勢一轉,那所有的戰斗女仆都再次回到了殿內。
“準備一下,送各位就寢了。”
“我還是去林水心的房門口守著,并不用跟我安排房間。”
“看不出來老大姐你還挺有忠犬屬性啊,要不來汪汪兩聲給我聽聽?”
駱璃欣沒有接受挑釁,只是站在了林水心的身后;但田冉黛隔著林水心,還是向她傳達了自己的威脅。
“但你別忘了,這是在我的地盤,你要是敢半夜做點兒什么,會有怎么樣的后果你更清楚!”
“哼,我可不是你,沒有這么饑渴,我和水心的愛是十分純粹的。”
“隨你怎么說,但在我看來,你已經不足以被稱之為威脅了。”田冉黛說著,轉身,修女隊伍跟上,將她和另外兩人隔開。
而田冉黛的聲音,則是在殿堂內,清晰傳達。
“不想獨占的愛,脆弱不堪,你輸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