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家伙,倒也藏的夠快!”見那陰姬之心的精血藏了起來,趙猛轉頭看向了天上來人,
而天上之人,已經落到了他的面前,并面帶微笑道:
“恩公,這段時間可好,最近我忙于仙舟之事,倒也將恩公冷落了。”
見這狐貍模樣的邪母,絲毫沒有提起那些事情。
趙猛也未曾點破什么,只是淡淡的回應:
“你不來打攪我便一切都好。”
“恩公,真是無情吶,竟如此厭惡于我。”
“好了不必廢話,到仙界附近還需要多長時間?”
“仙舟已經越過了第五時域,之后便會進入第三時域,等到那時的恩公也許能看到一些,仙界對凡俗的影響了。”
“如此便好。”
在一陣虛以為蛇后,趙猛終于將邪母送走,
回想之前邪母一副笑吟吟準備將他賣了的行為,趙猛也不知道該說什么好。
邪母是陰險,狡詐亦或者是其他,趙猛都不好下評論,他只是默默的看著邪母離去的身影,心中嘀咕了一句:
“我倒要看一看你準備什么時候翻臉!”
“咦!原來你還有恩于她”隨著邪母的消失,原本躲藏起來的陰姬精血重新跳了出來:
“伱可糟了,成為她的恩公可沒有什么好下場!”
“沒有好下場,你究竟是誰,為何要挑撥我與她的關系。”
“哼!看來你不了解她,我來告訴你真相!”
雖然陰姬之心,只是一顆心,但從她的語氣中,趙猛好像看到了一個嬌憨的少女,正仰著腦袋,仿佛是掌握了真相一樣。
此時陰姬之心的精血再次發話了:
“我可沒有挑撥你與她的關系,從你剛才的態度來看,你似乎并不信任她,你對她也有防備對也不對?”
聽到這樣的問話,趙猛表示認同的點了點頭:
“你說她很可怕,那可怕在哪里?”
“當年她為了成為仙舟操縱者,可是將自己的父母,好友,甚至是子女都獻祭給了仙人,你覺得她會對你做什么?”
此時,趙猛臉上流露出了害怕的神情,語氣也似乎有些驚慌了:
“她竟然將自己的親人獻祭給了仙人!”
“她為何會這樣做,仙人不是超然的存在,竟會提出這種要求。”
“這是仙人給她的考驗罷了。”
“考驗也不該是這樣的,那究竟是一種什么樣的仙人。”
“仙人,哼,這狐貍便想要將你獻祭給仙人,像她的親人一樣。”
聽聞陰姬精血的一番話,趙猛沉默了下來:
“你這也只是一面之詞,我都不知道你是誰,你甚至都要隱藏起來,為何要相信你。”
“我嘛……”
對面的陰姬精血停頓了一下,她回想起了當初那蛟龍不受控制撞到這艘仙舟時,感受到的窺探之力。
她循著窺探的痕跡,找到了陰姬之力的殘留,并尋到了這里,見到了趙猛。
她本以為趙猛便是窺探者,但見其只有的金丹期的實力,這樣的修為甚至都無法到仙舟外面,如何窺探她。
“倒是河里有著仙舟的衰封導引,看來窺探者就是她了。”
“那狐貍究竟在打什么主意,竟然讓里面的陰姬之力到處亂跑。”
“話說回來,以那狐貍的性格為何會對眼前修為薄弱之人,展現出那種態度,而且還是一個人類!”
“等等,難道說,他是神種的主人。”
想到這種可能陰姬精血劇烈的跳動了一下,讓這凝聚起來的精血差點散去:
“不行,我得試探一下他”
“可該怎么試探呢?”
陰姬精血有些苦惱,她有著很多記憶,可這滴潛入仙舟的精血并沒有施展那些手段能力。
“怎么了,身份都不愿透露,我豈能相信你。”
見眼前這位人類男子面露懷疑之色,陰姬之心趕忙回應道:
“我曾經也是仙人,只不過仙界大變,我想阻止那些仙人作惡,被他們陷害,從而在脈仙通道中流浪。”
“而這狐貍就是那些惡勢力的走狗,在為它們收集著獻祭之物,你也是其中的一個祭品。”
“我身上有著很多的修行知識,有了我的輔佐,你可以快速獲取實力,與我一起整肅仙界如何。”
似乎害怕趙猛不相信,陰姬之心忍痛從精血中分離了一個小微粒,這粒微光以肉眼看不到的速度射向了趙猛的腦袋。
“趙猛小心!”汐溪湖感受到了什么出言提醒了一聲。
可這微光的速度實在是太快瞬間便進入趙猛的腦海中。
“可惡,這家伙!”
陰姬之心的突然行為,激怒了汐溪湖,這位陰姬大腦神經,正準備做些什么的時候,卻被趙猛出言阻止道:
“不要擔心,她只是傳授了我一些修行上的知識。”
“什么,她竟然向你傳授知識?”汐溪湖聽聞此話,語氣中透露了某種挫敗的情緒。
想她身為陰姬的大腦,之前不但沒能幫到趙猛,還要趙猛想出各種辦法為她收集碎片。
而如今,這新來的陰姬之心,剛出現沒多久便為趙猛送來了修行知識。
“怎么會這樣,到底誰才是大腦?”這樣的對比讓汐溪湖羞愧。
趙猛不清楚汐溪湖的情緒變化,他還是在瀏覽著的陰姬之心送來的修行術法。
那陰姬之心似乎感應到了他修行的是聚陽功法,因此出現信息涵蓋了從的金丹期到元嬰所需要的各種數術摸的實際修行路徑。
“竟然還有這樣統一的修行數術模。”
按照之前青玄教授他的聚陽功法,每個人身體都具有獨特性,身體每時每刻的變化,因此聚陽功法,沒有統一的修煉定式,只能自己摸索。
但陰姬之心給與他的這份修行功法,竟是改良后的聚陽功法,改良了什么功法上也進行了說明。
每個人都具有自己的獨特性,但身為人類又具有許多相似的特點,
之前修行聚陽功法的人并不多,因為樣本數過少,不能有效的進行歸納總結。
但這份從仙界而來的聚陽功法,似乎是因為在仙界有著很多聚陽成仙的存在,那些成仙者站在另一個角度,完成了對聚陽功法的無序統一。
“怎么樣,有用吧!這可是仙人的手段。”見趙猛面露震驚之色,這陰姬之心得意道:
“從金丹期到飛升的功法我可都有,只要你耐心修煉,成為仙人不成問題。”
聽到陰姬之心的蠱惑,趙猛的終于回過神來:
“既然那些仙人實為惡仙,那這功法……”
“你不要擔心,這功法是之前仙人改良的,可惜仙界大變,之前的那些仙人也……”
“你說的仙界大變究竟是什么,還有那些仙人既已成仙,那凡人的獻祭之物對他們又有什么用?”
“你知道神種嗎?”聽到此話,趙猛遲疑了一下而后點了點頭:
“我知道神種!”
“既然如此你也應該知曉神種的寶貴。”
“你可知神種有何用?為何如此寶貴嗎?”對于這個問題趙猛輕輕的搖了搖頭:
“不知道!”
這次他倒沒有哄騙陰姬之心,而是他真的不清楚,
雖然神種此時已經展露出很多作用,也是他身上流露出的東西,但神種因為那虛影的緣故,被施加了莫名的力量。
這時候神種的本質究竟是什么,他也無法回答。
“那神種對仙人為何如此寶貴?”
“咦!你竟然知道神種對仙人很重要,嗯,應該是那狐貍告訴你的吧,這狐貍明明是要獻祭你,還要告訴你一些事情,也真是有趣呢。”
陰姬之心吐槽了一句,這才回答起了趙猛的問題:
“那神種影響到了仙界的本源,讓仙界本源發生了變化,讓仙人產生了異變,他們需要神種來壓制這種異變。”
“仙界本源,那是什么?”
“我也不知道!”陰姬之心的聲音略帶無奈道:
“我應該是知道仙界本源是什么,但在逃離仙界的時,這部分記憶可能受到了一些影響。”
“而我一直在尋找著神種,若你有機會,找到些神種交給我,說不定我便能恢復這部分記憶。”
“呃……”
“怎么又繞回來了!”
正在聚精會神聽陰姬之心解開仙界隱秘的趙猛,見這家伙突然向他索要神種,趙猛有些無語。
“她說的這些不會都是假的吧!”
若不是他清楚這聲音是陰姬之心的,他還真以為這是天降機緣來到他的身邊。
“她哪里是什么仙人,這些仙界隱秘說不得是她胡編亂造出來的,畢竟她一開始編纂出的仙人身份也是假的。”
趙猛念頭一轉,用很是遺憾的語氣回應道:
“神種那種寶貴的東西,我這里可真沒有。”
“真的沒有嗎?”
“以我這樣的修為,看起來是該有神種的樣子。”
“那也沒辦法了,若是你以后找到神種,說不得會在我這里獲得更多的隱秘,真是可惜了。”
“剛才我給你傳送修行知識,消耗了我不少的能量,我要休息了。”說完此話這陰姬之心的精血便沒了聲息。
“這哪里是去休息了!”
“她這是去找陰姬大股了啊。”
雖然陰姬精血藏的隱秘但在人頭女鬼的監視下,她的行為被趙猛看得一清二楚。
“若是這陰姬大股亂說什么便糟了!”
趙猛嘀咕了一聲,通過汐溪湖與人頭女鬼鏈接到了陰姬大股,指導著陰姬大股應付著陰姬之心。
片刻后,這陰姬之心的精血分身離開了河底,
一路上,她的語氣中都充滿了疑惑和難以理解:
“這家伙怎么變的這么奇怪,難道她也被煉化了。”
“……總感覺哪里不對勁。”
“還得回那個人類男人身邊,狐貍的這艘仙舟上出現一個人類,必定有著什么隱秘。”
“他薄弱的修為竟然能讓狐貍忌憚,這里面一定有說法。”
“他有很大的幾率是神種的主人。”
“要好好觀察一番。”
那精血分身在趙猛身邊潛伏了下來,一直在觀察著趙猛。
而對于這精血分身的行為,趙猛是直皺眉頭,換做任何一個正常且擁有智商的生靈都不想自己行的為,被其他人一直監視。
“這新來的陰姬之心在打你的主意,趙猛你要小心!”
對于陰姬之心的行為,汐溪湖也看出了什么,出言提醒了一聲。
“原本還想趁著這陰姬之心沒什么戒備時套出一些隱秘,但現在她應該起了懷疑,這樣繼續下去也沒有什么意義了!”
“也該和她挑明了!”
“也不知道她之前所說的仙界情況有多少是真的。”
回想之前的陰姬之心所說得事情,趙猛默默的嘀咕了一聲。
雖然陰姬之心所說得話大概率是假的,但生靈是無法憑空編造出自己未曾見過的東西,
就像是一個小孩子在從未接觸過物理學時,會在作文中寫出相對論看法一樣。
“她應該知道些什么……”
而就在趙猛準備與這陰姬之心挑明的時候,那邪母卻突然出現了:
“恩公,我們將要越過第四時域了,在那片時域要有守護者出現,不知可否給與些神種,當做路費呢?”
聽到邪母的詢問,趙猛正打算拒絕,
從來到這里,邪母便用各種方法,各種行為試圖在他這里索要神種,可以說能用的借口邪母都用光了,而索要神種也成為了邪母的日常行為,
而這一次本打算拒絕的趙猛看著躲藏在暗處的精血,微微的點了點頭:
“在仙舟上待了這么長的時間,便抵一些路費吧!”
“嗯!?”以為索要失敗的邪母正準備離開,卻突然聽到了趙猛答應的聲音邪母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
“恩公,竟然真的給我了!”
“多謝恩公!”
望著歡歡喜喜離去的邪母,趙猛輕輕的搖了搖頭,看向了藏在暗處的陰姬之心:
“別藏了,出來吧!”
“好哇!合著你這這段時日都在戲耍我!”
此時陰姬之心的聲音再次從趙猛的耳邊想起,只不過這次的聲音不在平淡,而是包含一種被戲耍了的憤怒之情。
“你早就發現了我,你知道我是誰對不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