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夏的西北荒漠，烈日炙烤，嗅不到一絲水份的干燥空氣隨著熱浪振蕩。
十二只焰蛛游商組成的隊伍，順著沙丘起伏，穩步前行。
吊在隊伍末尾的焰蛛戰士不斷發動土系能力，抹去隊伍走過留下的腳印痕跡。
隊伍的前方，白薇和星葉兩位蛛王并排而行。
一路走來，白薇已經從星葉蛛王這里打聽到了赤烏山的詳細信息。
類似于焰蛛部族商陸祖地的一個地方。
一個有辦法度過原力沉寂期，經歷了超過百次原力輪回的古老勢力。
隊伍翻上一座荒山。
白薇習慣性地停下腳步，雙眼原能勃發，日灼能力瞬間發動，對著遠方采集光源信息。
天際，一線彩光。
“呵——”
白薇一聲驚呼，喊道：“神力屏障！我看見了神力屏障的彩光。”
星葉蛛王：“是的。赤烏山緊貼著神力屏障，很快就到地方了。”
星葉蛛王催促道：“沙漠環境干熱煎熬。白薇蛛王，咱們走快點，爭取天黑前趕到地方。”
隊伍從快走改為小跑。
半下午時候，
再次翻上一座荒山。
白薇再次發動日灼能力觀望。
夏日積雪的山峰。
橫亙天地之間的雄偉山脈。
赤烏山！
隊伍繼續前進。
翻過亂石嶙峋的山岳。
爬上空氣稀薄的山脈之脊，登上積雪山峰，居高眺望。
身后是望不見邊際的干旱荒漠。
前方是郁郁蔥蔥的起伏山林，云煙繚繞，大河奔騰。
發動日灼能力眺望，綠洲往前延伸，直至大陸西端的神力屏障。
據說，此地有山脈屏蔽了來自北方的寒流，冬季溫暖如春，又有豐沛的降雨，夏季清爽濕潤，四季如春的絕妙氣候環境，生命繁榮的好地方。
據說，鬼王螽斯部族先祖以未知能力，沿著山脈布下了致命毒瘴，山路終年封閉，僅每年夏季最炎熱的二十來天，毒瘴消散，可以安全出入。
但也不能隨意出入。
有高空偵察的猩紅蜻蜓戰士第一時間便發現了商隊。
蜻蜓戰士一閃落入山林消失。
下一刻，
密密麻麻的蜂群沖天而起，陰云蔽日，撲了過來。
赤紅色。
通體烏黑，腹部赤黑色環紋，赤環胡蜂。
赤烏山聯眾王國包容性很強，除了四個主要大族外，還接納野外誕生的其它蟲族戰士，樂于同蜂族和蟻族建立共生關系。
“白薇蛛王——”
柱斑見兇悍蜂群靠近，有點小緊張，謹慎躲到白薇身后。
“慌什么？”
白薇摘下掛在背甲上的蛛絲袋，打開，取出里面的豆莢形狀通關信牌。
氣勢洶洶的蜂群陡然減速。
領頭的佐王獨自上前問話。
“星葉蛛王，這是什么情況？今年為何是兩位蛛王？十二位焰蛛游商。”
星葉蛛王：“這位是白薇蛛王，鬼王螽斯部族破例邀請來的第六支商隊？”
“第六支商隊？”
領頭佐王凝視通關信牌。
星葉蛛王也從背甲貨物中翻出一個一模一樣的槐樹豆莢形狀信牌。
白薇：“聽說是鬼王螽斯部族的青垣大首領邀請的。”
“噢！知道了！沒問題了！諸位貴客，請！”
領頭佐王不再質疑。
蜂群引路，順著崎嶇山道下山，在指定的地點休息一夜。
次日清晨再次出發，
翻過高山，穿過幽谷密林，最后來到群山之間的一座大湖前。
寶樹湖。
湖畔開辟有土石交易廣場，蟲來蟲往。
平常時候，赤烏山內部各族在此地互相交易，互通有無。
每年盛夏焰蛛商隊到來時候，還會舉行隆重的交易盛會。
星葉和白薇商隊的到來，立馬引來大群蟲族戰士的追捧。
星葉商隊年年來，熟蟲多，一陣熱情招呼。
“煥墉鬼王！”
初來乍到，正迷茫的白薇眼睛突地一亮，也看到了一個熟悉身影。
“白薇蛛王！星葉蛛王！”
煥墉鬼王明顯是有事，特地在此等候，寒暄問道：“旅途還順利吧？”
星葉：“順利。”
白薇：“多謝煥墉鬼王關心。”
煥墉鬼王目光瞄向白薇背甲，又看了看柱斑，提醒道：“白薇蛛王，你們也可以運一些神賜原力食物和蜂王蜜來赤烏山交易。蜂王蜜在這里一定會大受歡迎。”
煥墉鬼王介紹道：“我們赤烏山對外封閉，內部管理卻格外松散自由。部族戰士自己領地產出的原力食物，完全自主處理。部族共同經營的野生神賜之種產出收益，分發部眾，發下去后便不會過問，大家也都是自行處理，部族不會過問。”
煥墉鬼王：“赤烏山內部，各色原力食物流通頻率很高，商隊在此交易沒有固定份額的說法，不過你們可以從這里交易到許多外面沒有的優質神賜原力食物。”
白薇：“了解！”
白薇：“今年第一次來，聽聞要橫穿荒漠，所以就沒準備太多貨物。如今清楚了情況，明年我們就有備而來了。”
煥墉鬼王點動觸角，不再多說。
商隊緩慢移動，找好位置扎根。
柱斑同星葉商隊其它焰蛛一起，留在廣場。
白薇、星葉蛛王一起走，跟隨煥墉鬼王，前往鬼王螽斯部族聚居地。
路上，煥墉鬼王繼續為白薇介紹赤烏山聯眾王國情況。
鬼王螽斯、赤蠊、狹蝶、猩紅蜻蜓四族，各有三位首領，分別負責各自部族的管理事務、戰爭防御以及生產貿易。
十二位首領之上，又有一位統領整個王國的大首領。
當代大首領名叫青垣。
這次是青垣大首領點名要找白薇，說是有一筆常規商隊做不來的大買賣要談。
在一處岔道口，
星葉蛛王獨自前往專職貿易的雷竹峰交易。
白薇跟隨煥墉蛛王，翻山越嶺，來到一座大山之下，一條延伸出來的綿長緩坡丘陵，固化的平坦山道直通山腰。
山道左側是一望無際的槐樹林，山道右側是茫茫竹海。
一路走過，白薇左看看，右瞧瞧，忍不住問道：“煥墉鬼王，那竹海里面種的，難道是龍竹？”
煥墉鬼王：“沒錯。”
白薇：“隔壁是龍竹大陸……”
煥墉鬼王：“是的。隔壁大陸以這種植物命名。”
白薇：“還有呢？”
煥墉鬼王：“普通的龍竹是五十年才開花結果一次。”
白薇：“五十年？那，你們種這做什么用？培養神賜之種？這概率不是一般的低呀。”
煥墉鬼王：“白薇蛛王，這是不對外公開的技術，你若感興趣，可以試著向青垣大首領請教。”
這問題觸及了赤烏山特有植種的秘傳技術，白薇識趣地不再多問。
山道盡頭是一片泥土平地，矗立著一棵高度三百余米的野生玉蘭樹神賜之種。
樹下，一位鬼王螽斯戰士已經等著了。
煥墉鬼王恭敬道：“青垣大首領！這位便是白薇蛛王。”
青垣大首領輕點觸角示意，“白薇蛛王！歡迎來到赤烏山。”
“見過青垣大首領！”
白薇吃力應答，看看煥墉鬼王，再看看青垣大首領，暗自錯愕。
煥墉鬼王的體型很正常，體長3.5米左右，路上見識過的其它鬼王螽斯戰士，體長大都是在3.5米上下。放眼大陸，五成的蟲族都是這樣的中庸體型。
但眼前這位青垣大首領與眾不同，它生得格外的壯碩，體長起碼5米，六腿粗壯，整體看來，比同族戰士龐大一倍不止。
——生得龐大，所以當上了大首領？
——還是當上了大首領，使用過某種好東西，身形變得龐大？
白薇心頭默默計較。
“大首領，白薇蛛王，你們談，我先告辭！”
煥墉鬼王知道是有大事要談，識趣地告辭離開，順便將下方林地蹦跶玩耍的幾只小戰士趕開。
青垣大首領招呼白薇，來到樹下石桌前，并沒有像常見大部族招待貴客那般，取出特產原力食物招待。
也不說話，盯著白薇一陣審視。
白薇莫名其妙，被看得不太舒服，眸中紅綠光芒一閃，暗中震驚：甲殼阻礙，看不見對方靈魂！
純粹的甲殼防御就擋下了自己引以為傲的視覺能力的窺視！
白薇再暗中發動定魂能力。
再次震驚。
定魂能力也無法感應到對方靈魂。
——這甲殼也太硬了吧？
——不會是神品果實強化過的吧？
白薇正準備換一個視覺能力試試……
青垣大首領突兀說道：“定魂果，定魂能力，頂級的魂系偵察能力。看來當真是白薇蛛王交易給月座山，間接地又交易到了我們赤烏山。”
白薇：“是的。茵紅甲王幫我換了賦予火系天賦的神品果實。”
白薇不喜歡繞來繞去的說話方式，直截了當問道：“青垣大首領，聽聞貴族邀請我來，是要做一筆大買賣？”
“沒錯！但這筆買賣，不是隨便什么蟲都能做得下來。”
青垣大首領也直言問道：“白薇蛛王，你剛突破晉升蛛王？那就意味著，你在領主級便開始宣揚，有渠道獲得幾乎所有類型的神品果實？正式談論之前，我需要知道，你宣揚的，夸大的成分有多少？真實情況如何？”
這是在質疑我的實力？
白薇不答話，六系元素能力一閃而過。
青垣大首領：“缺一個水系。”
白薇：“賦予水系元素天賦的神品果實我掌握兩種，覺醒只是時間問題罷了。”
青垣大首領：“力量系和生命系呢？”
白薇：“據我所知，大陸上沒有賦予力量系的神品神賜之種。生命系有，正在想辦法打探產地。”
青垣大首領問道：“魂系呢？”
白薇：“沒聽過。”
青垣大首領：“理論上，也應該有賦予魂系天賦的神品果實，只是極端罕見而已。”
青垣大首領：“白薇蛛王，賦予能力的神品果實呢？神品墨蘭子我也知道。除了墨蘭子、定魂果之外，還有哪些厲害能力？”
白薇：“那要看你需要哪些類型。土系？木系？力量系？火系？戰斗？偵查？愈療？領地經營？抑或其它特殊類型的能力？需要什么，我給你介紹推薦，覺得滿意，我再給你報價。”
青垣大首領頓了頓，試著問道：“土系？戰斗能力？厲害的攻擊能力。”
白薇：“單一土系，比較厲害的就是‘嘆息之地’，范圍性攻擊能力，一旦陷入其中，行動便會遲緩甚至無法移動。可以跟很多攻擊類型能力組合。缺陷非常多，沒有隱蔽性可言，能力發動，范圍內泥土變色，一眼就能看出來，而且無法限制空中目標。”
青垣大首領又問道：“火系呢？戰斗能力，攻擊性質的。”
白薇：“兩種，一種名為源火，可以焚燒一切物質化為虛無，缺點原能消耗劇烈，且攻擊動作緩慢，需要與其它能力組合；另一種名為藍焰，溫度高，原能消耗低，攻擊速度快。缺點是攻擊速度不夠快，僅高溫特性，殺傷力略有不足。”
“這兩個都十分不錯。”
青垣大首領輕點觸角贊許，又問道：“風系呢？防御能力。”
白薇：“……”
傾向防御的土系你要攻擊能力，傾向攻擊的風系你要防御能力，故意刁難蛛是吧？
白薇干脆道：“風系沒有厲害的防御能力，只有一個平平無奇的‘氣流壁’，就是壓縮局域空氣形成一面高速流動的氣盾，只能抵擋部分類型能力的攻擊。”
青垣大首領：“不錯。雖然無法理解你是怎么做到的，但聽描述基本可以判斷，傳聞不虛，你確實掌握著數量眾多的神品果實。”
青垣大首領緊接著又說道：“焰蛛王國此次競選首領，渡瀨焰蛛部族的首領位置非白薇蛛王莫屬了。年輕了些，但也確實有資格，有實力接下這筆交易。”
白薇耐心問道：“青垣大首領，還請告知具體是什么交易。”
青垣大首領微微仰頭，沉吟斟酌措辭，緩緩說道：
“大致情況是這樣的，我們部族有一只小鬼螽，無意中將一棵神品神賜之種孕育成了命種。類似事故以往也出現過，處理辦法是部族盡可能地傾斜資源，助其成長強大，增加其進入天外世界后的生存能力。”
青垣大首領說著，抬爪指了指天空，話鋒偏轉，幽幽道：“白薇蛛王，你交易給月座山的神品墨蘭子，有一顆輾轉到了我們赤烏山。你的警告我們也收到了……我們犧牲一位同族，看過太陽，也看過月亮。”
白薇：“？？？”
說話繞來繞去，原本有些不耐煩的白薇一下子來了精神，問道：“然后呢？眼睛被封了嗎？”
青垣大首領：“封了。但也看到了月亮上的一些情景。”
青垣大首領：“有宏偉宮殿，有一動不動的小蜘蛛，還有進化程度超高的焰蛛戰士常駐月亮之上。那說明，天外世界也不是大家擔憂的那般危險致命。”
白薇：“……”
幸虧本蛛自制力強，能忍，沒往月亮上看
白薇暗道一聲僥幸。
青垣：“目前，對于天外世界我們有兩個猜測：第一個，和平穩定；第二個，后方和平發展，前方與異端文明戰爭。”
白薇：“大家都這么猜測……”
青垣大首領頓了頓，道：“基于對天外世界局勢的猜測，可以進一步推測，那些離開原力星界，進入天外世界的戰士，它們有一個比較穩定的生存環境。環境條件有了，那就需要資源成長進化，盡量變得更強。豐足的資源和強大實力相輔相成，形成立足世界的牢固資本。”
“所以，經過我們赤烏山聯眾王國各部首領共同商討后，一致決定，選拔一批優異戰士，集中資源，培養強大。一來可以保護那位將神品神賜之種孕育成了命種的戰士；二來可以順道護送一批野生神賜之種進入天外世界，援助那些離開的同族先輩。”
“正好，赤烏山也有許多野生神賜之種在原力星界待了太長時間，厭煩了現狀，它們也要求離開，要去天外世界看看。”
白薇聽懂了，說道：“青垣大首領，那您就是計劃與我大批量的交換神品果實嘛。這個簡單。”
青垣大首領：“我們這次計劃，并不簡單。”
青垣大首領：“孕育命種神賜之種的小戰士需要重點培養，我們鬼螽部族另培養兩位戰士，赤蠊、狹蝶、猩紅蜻蜓三族各一位，共計六位。”
“從高級戰士之中選拔，進行高強度戰斗訓練，層層遴選，七齡期山主開始使用賦予元素天賦的神品果實。每一位戰士務必在王級之前，覺醒七系元素天賦，外加力量和生命天賦，湊齊九系。王級之后，至少需要凝聚二十四道神紋。”
“培養六位至強戰士！”
青垣大首領：“白薇蛛王，你粗略算算，總共需要花費多少神品果實？折算成原石，花費是多少？”
白薇：“……”
這賬怎么算？賦予元素天賦的神品果實存在失敗的問題，首先就算不清了。
白薇問道：“還大量需求各種賦予能力的神品果實？”
青垣大首領：“無論好壞，但凡有點用處的，我們都需要。”
如此說來，需求量確實不小哇
白薇申明道：“神品果實互換，不接受神賜原力食物計價交換，更不接受原石購買。”
白薇粗略估算了一下，含糊道：“聽聞你們赤烏山神品神賜之種數量上了兩位數？神品換神品，兩三百年時間應該能換齊。”
青垣大首領：“除了全力培養的六位至強戰士之外，我們還要挑選二十五位戰士，重點培養，這些戰士需覺醒至少三系天賦，凝聚超過十二道神紋。”
青垣大首領：“共計三十一位戰士，護送一批野生神賜之種，結隊離開原力星界。”
白薇：“三十一位？那只怕換不齊這么多神品果實啊”
白薇突然回過味兒來，問道：“青垣大首領，您剛才說九系天賦？力量系？鬼王螽斯一族是有力量天賦，其它三族呢？怎么弄？難道說……”
白薇緩緩轉身，望向山下竹海。
青垣大首領：“我們確實有一棵神品龍竹神賜之種，賦予力量系天賦。但花果周期太過漫長，產量也低，族內自用尚且不夠，更無富余交換了。”
白薇重申道：“神品互換。好東西才能交換到好東西。力量系與生命系對等，等價交換，很公平。”
青垣大首領搖晃觸角，想了想，道：“神品龍竹果不是不能談，以后再談，少量交換幾顆，也不是不行……”
青垣大首領話鋒一轉，問道：“白薇蛛王，你在競爭首領，那你應該知道獎勵是什么吧？”
白薇：“知道——”
白薇猛地一驚，反問道：“不會吧？您也知道？”
青垣大首領：“不用驚訝，早在百萬年前，我們赤烏山就知曉商陸祖地的存在了，互相之間還有過一些交流往來。商陸祖地，焰蛛一族的起源地，商陸神樹，焰蛛游商的始祖，對吧？此次競選首領，獎勵應該是商陸果，賦予的乃是一個空間能力。”
白薇：“噢！是呀——”
青垣大首領：“我們鬼王螽斯一族也有一棵跟商陸神樹差不多古老的神樹，名為‘鬼王槐’，產出的果實名為‘鬼王槐子’，乃是跟神品商陸果同等層次的東西。”
青垣大首領：“鬼王槐子花果周期39年，每次產出整數三千粒，三千為一份，使用后，直接凝聚一道神紋，覺醒‘先祖神力’。”
白薇：“！！！”
直接凝聚神紋？
有這么神？
聞所未聞！
先祖神力？
也是一種能力嗎？
您這體型……
白薇立即有了想法，再次審視起青垣大首領的龐大身軀，靜待下文。
青垣大首領頓了頓，繼續道：“白薇蛛王，你可曾思考過，我們的普通同族，那些未能進化為原力生命的普通螽斯，普通焰蛛，它們為何那么的渺小孱弱？以至于淪落為自然界食物鏈的底層。這種狀況，一直都是如此嗎？”
青垣大首領抬爪指了指天邊朝陽，道：“還是因為某種原因，血脈退化，變成了現在這個樣子？”
青垣大首領又彎曲觸角指了指自己，道：“‘鬼王槐子’賦予的‘先祖神力’就是覺醒咱們蟲族先祖的血脈力量。具體作用為體型倍增，身體原能儲備翻倍，力量和生命力暴漲，綜合體質、甲殼強度、視覺嗅覺觸覺等感知能力大幅提升。綜合而言，這是一種血脈的升華。生命進化有上限嗎？如果有，那么，先祖血脈的最大潛在作用便是提升生命進化的上限。”
果然！
好厲害的神物！
白薇精神抖擻，試探問道：“青垣大首領，難道說，您打算用‘鬼王槐子’跟我交換？”
“是的！”
青垣大首領：“白薇蛛王，你覺得‘鬼王槐子’價值多少原石？”
白薇問道：“使用后，直接就凝聚一道神紋？”
青垣大首領：“沒錯。神品商陸果也是如此。很多萬年之前，曾有焰蛛游商告訴我們赤烏山，這類神賜之種有另一個稱呼，‘法則神樹’。原力植物只分作三個等級，普通命種植種、神賜之種以及法則神樹。”
白薇：“法則神樹……”
白薇慎重道：“此物超出我的見識和認知范圍了。我不知道該如何定價。青垣大首領，您報個價來聽聽？”
青垣大首領：“白薇蛛王，你覺得，神品商陸果能值多少原石？”
白薇：“無價！不能以原石衡量。”
青垣大首領：“對我們赤烏山而言，鬼王槐子亦是如此，在此之前，我們是不對外交易的。”
青垣大首領：“所以，我們還有一個要求，白薇蛛王，關于赤烏山鬼王槐的信息，不可宣揚，鬼王槐子交易給你，只能商隊自用，不可交易給其它蟲。”
白薇：“這是必須的！我們商隊，交易獲得好東西了，都是自己蛛先吃。”
青垣大首領：“……那就好。”
青垣大首領：“三億原石。”
白薇沉默。
青垣大首領：“我的交易規則很簡單。我們赤烏山也會拿出一部分神品果實與你交換，中間差價記賬。另外，赤烏山是擁有十二萬部眾的大國，各種必要開支堪稱巨額，我們自己產出的一般神品果實，不足以交換我們此次計劃所需求的神品果實，需要白薇蛛王你補充差的這一部分，也用原石計價記賬。當賬目額度達到三億，我們便會給你一份鬼王槐子。”
白薇繼續沉默。
青垣大首領想了想，抬爪指了指自己腦門，道：“白薇蛛王，你先前試圖用魂系能力窺視我，被甲殼擋了下來。這僅僅是‘覺醒先祖血脈’帶來的全面提升中微不足道的一部分，甲殼方面的強化。”
白薇：“青垣大首領，三個億的價格我能接受。但說實話，以我當前掌握的神品份額，交易中富余的神品份額，恐怕難以滿足您的需求。”
白薇：“我需要對當前的神品交易做一個全面的調整，多方面的協調，這是一個非常復雜且為難的過程，后年給您答復，如何？”
赤烏山此次計劃所需要的，光是天賦賦予類型的神品果實可能就多達上百顆。
其它賦予能力的神品果實數量更大，可能多達五六百顆乃至更多。
青垣大首領非常清楚這有多難。
青垣大首領誠懇道：“白薇蛛王，赤烏山是看過了月亮之上的情況，又聽聞大陸上出了你這么一位掌握數量眾多神品果實的蛛，才有了這個史無前例的神賜之種遷移計劃。在親眼見到你之前，我心里完全沒底，但面見交流判斷，你是一位誠摯，值得信賴蛛。”
白薇鄭重答應道：“多謝青垣大首領的信任，我盡力而為。”
白薇頓了頓，凝重道：“關于湊齊九系天賦，我突然想到一個嚴重問題。目前我所知道的，賦予風系天賦的神品果實沒了。”
青垣大首領一愣，問道：“白薇蛛王你的風系天賦是從何而來？”
白薇：“萬國大陸那邊，一位白蟻蟻后命種神賜之種產出，名為神品翅葫蘆，我吃的是最后一批次產出，它們已經離開原力星界了，所以，神品翅葫蘆已經絕產了。”
青垣大首領：“這樣啊……”
青垣大首領：“別的沒有了嗎？”
白薇：“暫未發現。我再打聽打聽。”(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