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燕京,張策永陳鋒林蕭行已經練了一天了。
對于這個級別的歌手來說,按道理,舉辦一次演唱會,整個團隊工作一個月都正常。
不過,現實是,因為很多歌手喜歡密集的開演唱會,所以只用一周準備甚至三天時間準備。
而稍微有良心一點的歌手,可能會準備半個月以上。
當然了,這是說已經成名并且有票房保證的歌手。
有些人為了圓夢,人生中第一次舉辦演唱會,準備他兩年半都很正常。
很明顯,韓舟就是前者這樣的人。
不過,在外界特別是張策永林蕭行陳鋒幾人看來,韓舟為了演唱會那是準備了好久好久。
四人演唱會,一共唱三十首歌。
其中,四人同時合唱,有兩首。
三三三三分別合唱,各兩首,就是八首。
這就去了十首了。
然后是兩人各自組合,各兩首,那就是十二首。
然后,每個人各自單獨唱兩首歌,就是八首。
一共整整三十首歌。
韓舟要登臺演唱的歌,足足有十六首。
而其中,有八首歌是韓舟負責選歌的。
八首歌,全部是新歌!!!
這對于別的歌手來說,基本就等于出了一張專輯了。
畢竟有的人一張專輯不分AB面,一共也就十首歌。
所以,在陳鋒他們看來,韓舟已經非常看重這場演唱會了。
他們哪兒知道,詞、曲、編曲,一首歌寫出來也就十分鐘,八首歌,一個多小時就寫完了。
倒是新世界的樂手們,忙成狗了這個月,把八首歌來來回回的做出來,韓舟不滿意就發回去,讓他們調整。
這種沒有創作,只有慢慢調整每個調性每個樂器完結點,早零點一秒晚零點二秒這種事兒,可太折磨了。
今天韓舟終于來到了現場。
現場在搭建舞臺,不過大家都在試音。
幾個人把韓舟寫的新歌試了一試。
“果然,韓舟還是那個韓舟。”
在場的。
陳鋒,詞創作是最頂級的,曲的創作是一流的。
張策永,曲創作是最頂級的,詞的創作勉勉強能看。
林蕭行,音樂品味和樂理知識是最豐富的。
而韓舟,是無敵的。
舞臺上,陳鋒拿著話筒:“布置現場的朋友們,別放下家伙事兒聽歌啊,咱們還得把舞臺先搭起來再說。”
鳳凰國家體育場,每年的活兒太多了,就算是辦演唱會,也不會給你太久的準備時間。
不久之后,這里還有一個體育運動要舉行,所以,舞臺的搭建,撤銷,時間都很緊。
張策永:“國家體育場不愧是國家體育場啊,咱們也沒多少時間能練現場。”
韓舟:“你們這些臭天王,還需要練?”
眾人哈哈大笑了起來。
眾人也沒辦法再練下去了,因為,如果再這么練下去,工人繼續放著活兒聽,搞不好明天演唱會開始時,還沒布置好。
要知道這可是鳳凰國家體育場,整整八萬個位置。
四個人合起來舉辦演唱會,砸進去了四千多萬。
人人要承擔一千萬的。
而且票都全賣出去了,退票大家可頂不住。
四個人直接撤了。
楊虹這次也來了,就在車里盯著韓舟。
楊虹生怕再出什么岔子了。
新世界再怎么發展,最關鍵的最核心的還是韓舟。
如果韓舟的口碑倒了,新世界也就完蛋了。
楊虹再多的活兒,也要放一放,來陪著韓舟舉辦這次的演唱會。
“這場演唱會,不能出岔子了。”楊虹:“你沒有單獨舉辦過演唱會,這一次五六八系列的演唱會,正好可以用來幫新世界積累經驗。”
這一次演唱會的籌備,四家都出了人,新世界的人,基本沒有這方面的經驗。
但是其他三家都是老手了。
所以,楊虹安排進來的人,這一次學到的東西可太多了。
這一年的五六八演唱會辦下來,新世界的人就算是辦演唱會的老手了。
接下來新世界活兒會非常多。
畢竟陸晉和李欣琪還嗷嗷待哺呢。
韓舟:“伱出個計劃,我要幫李欣琪出專輯了。”
“不過要讓開林蕭行和安嵐。”
林蕭行要沖天王,和她撞上,別說是復出的李欣琪,就算是當年巔峰的李欣琪,都死路一條。
至于安嵐就更別說了,現在安嵐要籌齊開演唱會的歌,第二張專輯還要繼續推高天后地位。
李欣琪撞上去就是白給。
楊虹:“明白。”
“對了,明天演唱會,舉辦的時候,你要注意一下臺風,別在臺上發呆了。”
韓舟:“我盡量。”
正說著,韓舟遙遙看了過去,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停車。”
車停下來,韓舟下了車,帶上了墨鏡,走向了體育場的外出口。
這個出口,一個小女孩,在這里坐在一個石墩兒上,雙手肘撐著膝蓋,雙手撐著臉頰。
看著很遠的地方發呆。
帶著墨鏡的韓舟,走到了小女孩背后:“在這兒干嘛?”
女孩兒聽到聲音,沒有回頭:“發呆啊。”
韓舟:“為什么在這里發呆?”
女孩兒:“哎呀,買不到票啊。”
韓舟:“哦,是世預賽的票嗎?”
女孩兒:“不是啦。”
韓舟:“哦,那就是亞洲大學生運動會開幕式的票?”
女孩兒:“不是啦,是演唱會的票。”
韓舟:“誰啊,張心瑜?”
女孩兒:“是韓舟的演唱會啊。”
韓舟:“哦,演唱會的票賣的這么好嗎?居然買不到?”
女孩兒:“開票十秒鐘就沒了,我是來這里碰運氣的。搞不好有人退票呢,我隔一會兒就去現場售票問一次。”
韓舟笑了:“你要幾張票啊?”
女孩兒:“三張吧,本來我想自己來聽的,后來羅大叔和楊大哥也想聽,所以要三張票。”
韓舟笑了:“三張票,這個時候,很棘手啊。”
女孩兒嘆氣:“買不到就在場外聽聽吧。”
說著話的女孩兒,就看到三張票出現在了眼前。
女孩兒驚愕的抬起頭,看到了韓舟。
韓舟低頭看著女孩兒笑了笑:“當然買不到票啊你,因為票都在我這里啊。”
“拿好,別弄丟了。”
這個女孩,就是當初《hello樹先生》路演時來看的三個抑郁癥患者之一。
后來在《功夫》上映的時候,韓舟專門邀請了他們三個過來。
那時候看,女孩的情況就緩解很多了。
現在,仿佛看不出抑郁癥的樣子了。
韓舟很酷,帶著墨鏡,看不清眼神。
所以韓舟側頭:“我要回家去了,你快回去吧。”
說完,韓舟就走了。
女孩兒在微信群里發了三張票的照片。
羅大叔:“傻子,下次別這么發,你把票號和二維碼也發出來了。”
楊記者:“你怎么搞到票的?”
女孩兒:“韓舟給我的丫!”
羅大叔:“那么問題來了,你在哪兒看到了韓舟呢?”
女孩兒:“我在體育場蹲著,他就從我旁邊走過去了丫。”
羅大叔:“世界還是充滿希望啊,這都能搞到票。”
楊記者:“韓舟要是知道我是張策永的粉絲,老羅是陳鋒的粉絲,會不會很氣。”
“這可是第一排的票啊。”
女孩兒:“沒事,我是他的粉絲。”
羅大叔:“看來,我們需要找一個林蕭行的粉絲,湊成四人組。”
楊記者:“這可不好找。”
林蕭行要是知道的話,一定會:???
鳳凰體育場。
所有的觀眾都已經進場了。
王希雅和王楚陽和安嵐劉奕玲她們在同一個包廂。
包廂這邊,有大量的明星。
韓舟邀請了羅大明王明遠讓兵他們,陳鋒他們也各自邀請了很多人。
可以說,現在在燕京的一二線明星,全體出動了。
和陳鋒幾人不熟的,就是自己買的票,或者問其他同行把自己揣上,畢竟一個包廂可以二十個人進場。
不過這些人并不太認識王希雅是誰。
有些人看王希雅漂亮,忍不住去看。
“新人嗎?不能吧?”
“建議你別去看她,和韓舟關系很好那種,你沒戲。”
“韓舟的女朋友?大新聞啊。”
“不是,是王楚陽的姐姐。”
“王楚陽的姐姐?王楚陽姐姐居然這么漂亮?”
“我再最后給你描述一下,王楚陽是天樂集團的公子,王楚陽的姐姐是天樂集團的董事長。”
發問那個明星:“……”
“打擾了,我還是坐遠點吧,要是不小心得罪了,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這邊王希雅全神貫注的看著舞臺上:“還有兩分鐘。”
安嵐:“別那么緊張啦。”
王希雅:“我緊張嗎?”
安嵐:“不知道,反正我手很痛。”
王希雅低頭,急忙松手,尬笑:“哈哈,沒注意。”
王楚陽看向臺下:“豈有此理,還沒開始,下面得歌迷就在搖晃熒光棒了。”
“男子漢大丈夫,就該這樣。”
王希雅:“建議你多讀書,這叫‘嗟乎,大丈夫當如此也!’”
史書記載,當初秦始皇出巡,到咸陽辦事兒的劉邦和項羽斗見到了秦始皇。
劉邦說:“嗟乎,大丈夫當如此也!”
項羽說:“彼可取而代也。”
王楚陽:“我能不知道這個?我高考五百多分好不好?!”
王希雅冷笑:“你要是北河戶口,頂多能勉強上個民辦本科。”
王楚陽:“……”
舞臺上,燈光閃爍,有人在試音。
現場一片歡騰。
陸晉:“哈哈,我來幫哥哥們試一試音,好了,試完了,有請四位,我溜了。”
觀眾聽到韓舟四人要上場了,瘋狂尖叫。
四個人登臺后,現場要瘋了,瘋狂尖叫。
四人站在一起,按照年齡排列。
韓舟站在最右邊,也就是觀眾視角的左邊。
陳鋒站在最左邊,也就是觀眾視角的最右邊。
陳鋒拿起話筒:“我們是!!!”
韓舟:“要不要這樣,很low的。”
林蕭行:“哈哈哈,喊口號嘛。”
張策永:“好,我們是五六八,開唱吧,別墨跡了,超時了要罰款的。”
現場歌迷笑成一片。
韓舟:“五六八的第一首歌送給大家,。”
隨著音樂響起,后面大熒幕給出了歌曲信息。
詞曲編曲:韓舟
演唱:五六八組合(陳鋒,林蕭行,張策永,韓舟)
現場樂隊:147樂隊
伴舞團隊:閃回舞團
韓舟捏著話筒,如同輕聲訴說一般:“她來聽我的演唱會
在十七歲的初戀
第一次約會
男孩為了她徹夜排隊
半年的積蓄
買了門票一對……”
歌迷瘋狂的尖叫。
他們萬萬沒想到,第一首歌是新歌,而且好像是專門寫給歌迷的!
這……當這個粉絲也太幸福了吧?
“我唱得她心醉
我唱得她心碎
三年的感情
一封信就要收回
她記得月臺汽笛聲聲在催
播我的歌陪著人們流淚
嘿!陪人們流淚……”
年齡第二的張策永舉起了話筒,馬上迎來了歡呼聲。
張策永眼睛放了一下電,然后深情的演唱:“她來聽我的演唱會
在二十五歲戀愛
是風光明媚
男朋友背著她送人玫瑰
她不聽電話……”
“我唱得她心醉
我唱得她心碎……”
在歡呼聲中,林蕭行揚起話筒:“在三十三歲真愛那么珍貴
年輕的女孩求她讓一讓位
讓男人決定跟誰遠走高飛
嘿誰在遠走高飛……”
“我唱得她心醉
我唱得她心碎……”
最后,陳鋒笑了,這次終于輪到我玩兒玩兒流行曲了。
“在四十歲后聽歌的女人很美
小孩在問她為什么流淚
身邊的男人
早已漸漸入睡
她靜靜聽著
我們的演唱會……”
四個人,四種風格,四種音色,四種不同的唱法。
這的確是專門寫給歌迷的歌。
不過是寫給女歌迷的歌,現場男歌迷不干了:“退票退票退票!”
這一聽就是韓舟的樂子迷帶頭喊得。
韓舟:“可以退票。”
張策永:“退票窗口開在阿福漢,去吧。”
現場觀眾笑了起來。
其實,大家是能理解的,給女歌迷專門寫一首歌很正常啊,女歌迷花錢多啊,有什么不平衡的?
不過韓舟開口了:“我發現,給女人寫歌的很多,給女歌迷寫歌的很少,所以寫了。”
“但我也發現,根本沒多少人給男人寫歌,所以你們也有一首。”
“《男人哭吧不是罪》。”
前奏響起,現場直接嗨了起來。
放在第一首,是因為這首歌很輕柔。
需要全場安靜下來,才能聽。
所以,用這首歌讓觀眾集中注意力,演唱會開始了。
而《男人哭吧不是罪》的前奏太燃了,用來帶嗨氣氛最合適。
這一次,依舊是韓舟先出口。
“在我年少的時候
身邊的人說不可以流淚
在我成熟了以后
對鏡子說我不可以后悔
在一個范圍不停的徘徊……”
聽到歌曲開始,幾乎所有的男歌迷都愣住了。
好像的確是這樣,在自己年少的時候,總是有人說,你一個男子漢,怎么能哭呢。
你又不是女孩子,怎么會哭呢?
有人告訴你,男人要堅強,男人要執著,做了選擇沒有后悔的余地。
但是,從沒人說過,這是對是錯。
這是現實,沒有對錯,這就叫現實,但仿佛,這種現實理所應當一般,根本沒人關注男人默默承受了多少,對于個人,對于家庭,對于社會。
的確,女人能頂半邊天,但另外半邊天,以至于更多時候,一整片天都是男人頂著的。
大家卻不說,仿佛這種事情,從應該的,變成了活該的,活該你生成了男人。
僅僅是一個開頭,直接就抓住了所有男歌迷的心。
“心在生命線上不斷的輪回
人在日日夜夜撐著面具睡
我心力交瘁
明明流淚的時候
卻忘了眼睛怎樣去流淚
明明后悔的時候
卻忘了心里怎樣去后悔……”
林蕭行的歌聲處理最為細膩,當一個男人,以最專注的姿態,唱出這一段時,很多人感覺自己心里堵得慌。
就只是想起每個深夜的那個自己,就已經足夠讓人說不出話來了。
但,說不出話,可以會動熒光棒啊,可以蹦蹦跳跳啊,可以嘶吼啊。
現場的歌迷瘋了。
張策永的高音渾厚到了極限,就像他之前說的,唱功是為歌曲服務的,這一次張策永隱藏了一切唱功,用自己的真情實意演唱著:“無形的壓力壓得我好累
開始覺得呼吸有一點難為
開始慢慢卸下防衛
慢慢后悔慢慢流淚
男人哭吧哭吧哭吧不是罪
再強的人也有權利去疲憊……”
別說觀眾了,剛看到這首歌時,張策永就被擊中了。
張策永,二十歲出道,沒讀過大學。
出道前,經歷了三年時間,他寫的曲,都沒人要,大家都說這是什么玩意兒?
當初,大音樂公司要的是什么?要的是能寫當下流行的歌曲風格的曲作者,要的是能夠模仿那些大火歌曲的作曲者。
而張策永,就像前世的周董一樣,個人風格就是沒有風格,他寫曲,天馬行空,每一次都能有全新的創新。
對于普通的制作人來說,這種東西是不穩定的不可控的,不知道他能不能火。
反正跟風就行,干嘛要去嘗試推新曲風?你寫不了最流行的曲風,是你不行啊!
張策永當初人微言輕,無法反駁,他也遇到過當初知名的歌手,給他們寫過曲。
他們看了之后,直接丟了。
直到那一次,張策永遇到了安勝男。
安勝男說:你寫的曲,別人不愿意用,你自己唱唄?
于是,張策永發了專輯,從此火的一發不可收拾。
但是那些年的憔悴,那些年的心碎,至今為止張策永還記得。
他覺得,自己的暴火,雖然是必然的,但是自己的出道卻不是必然的,也許當初沒有那個機會,自己至今還是個不會跟風流行曲風的蹩腳曲作者。
而成功后,就沒有壓力了嗎?
陳鋒提起了話筒:“微笑背后若只剩心碎
做人何必撐得那么狼狽
男人哭吧哭吧哭吧不是罪
嘗嘗闊別已久眼淚的滋味
就算下雨也是一種美
不如好好把握這個機會
痛哭一回”
陳鋒成功后,壓力更大。
當初自己一個人混出頭,面對自己一個人過好日子,還是帶上老兄弟們一起吃一口飽飯的抉擇,陳鋒就不糾結嗎?
一邊是馬上暴富,一邊是帶一群拖后腿的。
雖然感情在這里,但是真讓人選擇,有幾個人選后者?
而最初的火爆之后,馬上,華語樂壇都迎來了末法時代一般的凋敝年歲。
恐怖而壓抑的氣氛感染著整個娛樂圈。
一線歌手,跑去當深夜電視臺甚至深夜電臺主播主持人。
二線歌手,駐唱唱歌都沒人要,直接去當大廚,工地搬磚,回家種田。
那個時候,陳鋒本來可以選擇用自己暴火賺來的錢,開家大公司,或者餐飲集團,或者干什么都行。
但陳鋒,決定要開演唱會,瘋狂開演唱會。
讓人看到,華語樂壇還沒死,至少還沒死透!
陳鋒的搖滾,對于華語樂壇來說,就像是將死之人含在嘴里的人參片,吊著命。
這顆萬年人生過于生猛,拉動整個音樂市場三年。
三年,陳鋒承受了多少東西?
事后能給誰訴苦?
誰會聽?
又能給誰講?
三年之后,流行樂回暖,不久之后張策永橫空出世,音樂圈盛極一時。
而陳鋒更痛苦了。
別說娛樂圈音樂圈,就連酒吧里都找不到新的搖滾歌手了。
陳鋒高舉大旗,站在長城之巔,看到的不是千軍萬馬。
而是尸骸遍地。
這種苦,能給誰說?
男人,就該默默地承受一切。
直到,韓舟寫出了這首歌。
演唱會現場導播有一個工作,那就是現場哪些觀眾情緒激烈激動,就要給鏡頭。
但是此時現場導播懵了。
鏡頭掃過去,每個地方的男歌迷,都在流淚。
對比在耳機里聽歌,現場聽歌的感染力本來就十倍不止。
加上氣氛熱烈,很容易傳染。
現場,無聲的哭泣,閃爍的燈牌,與回蕩的音樂,一同,開啟了五六八的時代。
一曲罷,韓舟:“哈嘍大家好,歌迷朋友們好,正式自我介紹一下。”
“我叫韓舟,二十四歲。”
張策永:“我叫張策永,三十八歲。”
林蕭行:“我是林蕭行,四十歲。”
陳鋒:“我是陳鋒,今年啊,四十六了。”
韓舟:“我來自五六八高鐵縱橫線的西南,蜀都。”
陳鋒:“我來自五六八縱橫線的東北方,燕京。”
張策永:“我來自東南,臺海人。”
林蕭行:“我來自正南,廣府人。”
韓舟:“現場的歌迷,來自祖國各地,五湖四海。”
張策永:“五湖四海來的我們,希望為五湖四海來的你們,奉獻一場最好的表演。”
陳鋒:“來吧,燥起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