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第二本奇書,方晉宇已經看完。
可他的眉頭,從一開始皺起就沒松開來過。
哪怕這全書看下來,他最終與杜蠻兒反目,怒向她出手,當時已化神境的杜蠻兒也饒了他一命,并只是神情冰冷地說了一句:「方師兄,自此你我恩怨兩清。」
這一點,可以說明方晉宇的前期投資完全沒問題。
哪怕杜蠻兒以逆天之姿,狩獵海量氣運,踏入化神境后,也還念著他這個小炮灰的那一份恩情。
就是……
「杜蠻兒怎么跟被奪舍了一樣?」
這第二本奇書中,一開始的描寫,是杜蠻兒之前所經歷的,一切也很貼近杜蠻兒的表現,有野心,不甘心庸碌無為,卻也沒有畫風突變。
直到杜蠻兒遇到陳東來……
那時候,杜蠻兒意外遭遇修仙界的「劫匪」,于是被剛好路過的陳東來救了。然后,杜蠻兒從「劫匪」的尸體上,撿到一個三頭六臂的鬼面佛像。
陳東來看不上眼,便入了杜蠻兒手里。
而這能被當時已經氣運蓬發的杜蠻兒撿到之物,自然不可能是尋常之物。
此物也的確是不同尋常,能狩獵他人氣運為已有!
無比霸道!
在陳東來擊殺了那幾個「劫匪」后,獲得鬼面佛像的杜蠻兒,就得了對方的氣運。
而且,這幾個「劫匪」已經身具大量氣運。
這讓杜蠻兒的氣運直接倍增!
然后,從那以后,杜蠻兒的性格就開始了轉變,先是因為一次誤會,以為自己的守宮砂沒了,是因為兩人已經發生過了,于是便試著接受了陳東來。
而陳東來這個金丹九層,眼看要碎丹成嬰的高冷面癱,竟也開始喜歡上了杜蠻兒!
不過兩人也沒有自此關系更進一步,直到某一天,兩人起了爭執,當時筑基九層的杜蠻兒一氣之下離開,然后邂后了一位元嬰境。
接著,就和這位元嬰境發生了關系。
而那時候,才是杜蠻兒的第一次!
接下來,杜蠻兒的畫風就開始無限與「蘇意兒傳」重合……
「那幾個劫匪有問題,完全就是為了把自身氣運送給杜蠻兒一樣……」
「還有陳東來,這廝也有點不太對勁……」
方晉宇不由想到了當時在那觀天飛舟上見面,陳東來竟然特意向他解釋了自己仿佛面癱的原因!
哪怕陳東來沒了六道門掌門的身份,以這廝在「蘇意兒傳」中,能夠果斷斬斷,然后毅然抽身離去,就可以看出陳東來的心智極為堅定。
又或者說,其心中自有一份傲氣!
要不然,他那天也不會誤以為陳東來是想加入天靈門,才那般自動交好的。
只是為了杜蠻兒才如此?
方晉宇是不信的。
連蘇意兒那個狐媚子都留不住,更別說杜蠻兒了。
此時的杜蠻兒雖然氣運磅礴,堪稱九荒第一人,但和最初的蘇意兒相比,還是差了許多的,連最初蘇意兒的一半也沒有。
而蘇意兒和陳東來的第一面,那可是在蘇意兒拜師凌霄九之時。
「說起來,陳東來在這一次的奇書中,儼然就是凌霄九的角色劇情啊……這兩難兄難弟!」
方晉宇神情略微有些古怪,作為看過「蘇意兒傳」的此界唯一讀者,他很想來一句——「杜蠻兒傳」嚴重抄襲!
除了人物名字換了換,前面劇情不一樣,后面的
劇情都不帶改的。
「還有,這本書中,最后杜蠻兒放過了我,結果我之后不久,就死于一次醉酒墜崖?寫這書的人,你就不能換個結局?我用腳寫都比你編得好!」
方晉宇心頭腹誹,他可是金丹境大修士啊!
什么酒能讓他喝醉?
而且,在這本書中,辛芊芊被杜蠻兒殺了狩獵氣運,他居然只是「醉酒」這種無能狂怒的方式?
「還有就是……為什么這書里一開始辛芊芊被殺了,我只是傷心難受,而等到青芙被殺了狩獵氣運,我立馬怒向杜蠻兒出手,這簡直就是在瞎編亂造啊!」
方晉宇吐槽之余,卻是已經確定了,杜蠻兒這是有人在暗中施加影響,別看在這本書中,這位「主角」橫掃九荒,打得另一片修仙大陸喊爸爸,但終究不過是那幕后之人手中的提線木偶罷了。
想來那蘇意兒也是。
就是不知道蘇意兒做了什么,直接令那暗中操控者,無奈放棄了蘇意兒,然后暴躁出手,強行改變了杜蠻兒的人生軌跡。
「別的不說,就沖狩獵氣運這一點,我就不能容忍那東西落入他人之手。」
「而且,我現在可是掌門啊!」
「你都把我寫死了,我有點表示也應該的吧?」
方晉宇起身,拿出了他的掌門令牌。
揮出一道咒印,頓時令牌中便飛出了一道符令,以無比霸道的姿勢,橫穿天靈門的所有陣法禁制,甚至還出了天靈門,直接追上了數百里開外的杜蠻兒。
然后,杜蠻兒身上的天靈門弟子令牌微微閃動后,就有方晉宇的聲音傳出:「杜師妹請速回!」
這會兒,杜蠻兒還在為自己想不起來那一夜究竟發生了什么而苦惱。
她暈過去后,再次醒來,就發現陳東來在她身邊,她身上則有些衣衫凌亂。而最為關鍵的是,她手腕上的守宮砂還沒了,這就很難不讓人聯想一番。
但按理來說,有過那一次,她身體該有些不適的,可偏偏她依舊和原來一樣,甚至腦海里連那一夜的半點印象也沒有。
「難道其實什么都沒有發生,可我的守宮砂怎么沒了?」
杜蠻兒心中困惑。
而這時,聽到了方晉宇的聲音,杜蠻兒連忙起身行禮回應:「是,掌門師兄。」
然后,杜蠻兒就連忙走了出去。
陳東來就在這附近,他見狀便問道:「蠻兒,你要去何處?」
「掌門師兄傳召,我得回去一趟。」杜蠻兒說道,掌門符令之下,任何天靈門弟子,就必須聽候傳召行事。
說完,她看了一眼陳東來。
「怎么了?蠻兒。」
「沒什么,就是不知道為什么,突然感覺你怪怪的。」杜蠻兒沒敢把自己有過的那些念頭說出來。
陳東來微笑說道:「那我送送你。」
而等杜蠻兒一走,陳東來突然來到了一處密室,他在四周設下了陣法禁制后,才拿出了一面鏡子,然后催動了起來。
似乎想要催動這面鏡子極其艱難,哪怕是金丹九層,陳東來一身法力都瞬間被抽去了九成九,以至于臉上開始煞白起來。
當鏡子里出現人影的那一刻,陳東來就連忙說道:「杜蠻兒似乎發現了什么。」
「你扮演好你的角色就行。」鏡子里的模湖人影回應道,聲音冰冷無比,但依稀能聽出來是一個女人的聲音。
「那你們什么時候放了我師父,還有兩位師叔?」陳東來眼中露出一絲無奈。
我成了女頻修仙中的炮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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