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把那張牌買下來,作為強化材料融進山鬼花錢中,應該能讓它晉升成藍卡吧……”
紀年思索著回歸現實,接受完制卡反饋后,略有些心累地仰頭躺倒,嘴上喃喃道:“七八萬塊錢就能讓這張功能性極強的裝備卡更上一層樓,還是很值的。”
“可我手頭就三萬塊錢,剩下四五萬,砸鍋賣鐵也湊不齊啊。”
紀年揉了揉腦袋,看著蒼白的天花板,浮想連連:“要不……我把房給賣了,然后跟學校申請一間單人宿舍?堂堂尖刀班的學生,這點特權總該有吧。”
其實,他剛穿越過來那天就想過把房子賣了,只是被開學分班、秘境入侵這一樁樁大事給分了心。
如今再想起來,念頭也是無比強烈:
幸福家園小區位于城市邊緣,距離學校、醫院、協會大樓等城市基礎設施都非常遠。
這其實都沒什么。
問題是,經過這次秘境失控事件,那里已經徹底淪為了潛在危險區。
誰知道那邊的下水道、小巷子里會不會藏著什么惡鬼。
雖說已經有了山鬼花錢這個保命神器,但該穩還得穩。
像這種無意義的風險,完全沒必要擔。
“舊的不去新的不來,房子這東西,該賣就得賣。”
給自己找了一大堆由頭后,紀年就掏出手機,登錄了房間出售平臺。
相關人員很快對他家房子的價值做出了評估。
結果卻讓他大跌眼鏡:原本能賣出五十幾萬的房子,經過前幾天那件事,竟只剩下不到三十萬的底價。
看著官方人員的解釋,他只覺得心都在滴血。
“這幫惡鬼真該死啊。”
第一次,他對大景世界的妖魔鬼怪產生了由衷厭惡:這幫狗東西就不能等他把房子按原價賣了再來嗎?
紀年正暗罵著,誰料那官方人員突然話鋒一轉,說他作為聯盟認證的正式制卡師,自住房享有保價待遇,因此底價還按五十五萬處理。
這不免讓他有些擔心房子可能會賣不出去。
誰料對方卻說:有不少家長想家里出制卡師都想魔怔了,為了圖個吉利,加價千萬買某制卡大師故居的事也屢見不鮮。
他這個,實屬小兒科。
“這步棋還真是走對了。”
紀年見此眼前一亮。
老實說,他腦海中并沒有多少有關制卡師福利待遇的信息。
畢竟是天龍人,聯盟為這個群體出臺的種種福利政策,甚至能寫滿幾十上百張A4紙。
如此多的信息,大部分人都不會仔細去看,即便看了,也未必能記下多少。
可經過今天這事,紀年突然意識到了這些看似枯燥繁雜的東西的重要性,決定仔細研究一下,看能不能在正式制卡師這個身份上做做文章,多掙點錢。
而在這時,那位官方人員卻是以一種頗為恭謹的語氣問他,房子還要不要掛在平臺上。
紀年馬上回了個“是”,賣房信息瞬間就被掛在了首頁最明顯的位置。
只是如今那邊的惡鬼還沒有清理完,他這房一時半會兒也賣不出去。
問題回歸最初,他還是要找個長期、穩定、來錢快的方法。
看著深陷在掌心中的山鬼花錢,他突然想到了那效果極差的一次性防御卡。
既然其他制卡師都能以精神力屏障為原型,流水線式地打造這種雞肋玩意兒,他何不能以山鬼花錢為模板,做些一次性劣質版去賣呢?
想來經過這次秘境失控,本地居民也該對這種“護身符”的重要性有了更深層次的理解。
他要是真能做出來,還真不愁賣,沒準還能跟制卡師協會牽上線,吃點版權錢。
“這個主意可行啊。”
紀年向來是個執行力很強的人,想到什么,就會立刻就做。
如今有了賺錢想法,他馬上穿好衣服下樓,抬手召喚出紙人抬棺載具卡,一躍至棺蓋上盤膝而坐,直奔制卡師大樓而去。
一路上可是吸引了不少目光。
畢竟,經他調整的紙人抬棺相較原版,更多了幾分華夏恐怖式的美感。
這便讓生在陰間、見慣冥場面的桃源人耳目一新。
有些人甚至忘記了手頭正在做的事情,掏出手機就是一通拍照。
紀年也沒管他們,到了協會大樓下方,就將卡牌收了起來。
進入大廳,前臺后面還是那個熟悉的接待人員。
正在打哈欠的她,見到紀年進來,趕忙強打著精神,露出職業微笑:“紀年同學,這次來辦什么業務啊?”
“我想買點錢幣類的物品素材。”
紀年笑著回答說,又朝周邊看了看,隨口問了句:“子良哥不在?”
“他去閉關了。”
制服妹子手指飛速在鍵盤上敲擊著,似乎是知道紀年和白子良交情頗深,也沒瞞著:“他去閉關了,據說是前幾天表現得不太好,被會長給罵了。”
“額。”
腦中猜測得到印證的紀年張了張嘴,什么也沒說出來。
制服妹子卻在這時調出了協會大樓的線上素材庫,進到物品類界面,輸入關鍵詞古錢幣,列出了一堆符合條件的素材,供紀年挑選。
“五個晟龍通寶、五個鎮宅鏤空錢。”
良久過后,紀年揉著泛酸的眼眶,有些心累地說道。
“一共是4800元。”制服妹子甜甜一笑。
紀年選出的兩種素材都是灰色品質,價格倒是不貴,卻也抵得上他當前身家的六分之一。
心中輕嘆一口氣,飽受貧窮折磨的紀年打開付款碼,把錢轉了過去。
心說:要是實驗不成,這錢可就要打水漂了。
不過事已至此,多說無益。
和制服妹子道別后,他就坐著棺材回了酒店。
半路上路過一處地攤,又花五塊錢買了條紅繩,從山鬼花錢中間的方孔穿過,做成項鏈,掛在了脖子上。
仔細感受一下,精神力消耗很小,而且很快就會有一種暖洋洋的能量進行填充。
在這一耗一補的過程中,他的精神力反而獲得了一些鍛煉。
“這牌真是印對了。”
紀年心說著,忍不住摸了摸銅錢背面的八卦圖紋。
就這樣一路回到酒店房間,隨便吃了頓午飯,他就將新買來的十張素材扔到桌子上,開始進行實驗。
可直到第二天,也只弄出了一點成果。
“閹割版比原版還不好搞……要做出讓普通人也能用的一次性牌還真難啊。”
紀年由衷感慨一句,拿出手機看了眼,發現微訊大群又多了十幾條群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