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陽魚？”
看著于半空中緩緩消散的黑魚虛影，紀年喃喃道。
無常，為什么是兩個，而不是三個或者四個？
祂們又為什么是黑白，而不是其他顏色？
這兩個問題的答案，一向眾說紛紜。
而其中最廣泛的說法，便是黑白無常其實是陰陽屬性的一種表現。
黑無常屬陰，白無常屬陽。
一黑一白，正應陰陽之理，合起來就是太極雙魚。
“太極……”
想到這里，紀年忍不住撫了撫下巴，腦海里閃過數道名諱。
放在以往，那些大神、至高神一級的存在，他想都不敢想。
可在見了八爺召喚出的黑魚后，他就知道，太極理論并非完全不能觸碰。
如果只是擦邊搞一些與之相關、但又沒那么強的神話人物，還是可以的。
“等陰間卡組徹底成型，就想辦法搞一張出來。”
“到時候說不定還能和七爺八爺聯動，將兩套卡組串聯起來。”
紀年心想著，轉過頭。
就見粽子哥正大馬金刀地坐在一旁耳房的石階上，仰頭望著月亮。
原本潛藏著怨氣和戾氣的眼眸此刻清明無比，不知在想些什么。
“粽子哥。”
隨著紀年輕喚一聲，它迅速回過神。
在搞清紀年要他做的事后，雙腿瞬間發力，一個縱跳起身，扯掉了掛在樹上的半卷紅紗。
紀年沒有伸手去碰，而是從口袋里摸出一張空白牌，以精神力覆蓋，貼在上面。
封裝很快成功，只不過卡牌邊框的顏色不斷閃變。
時而為紫，時而為藍。
終是在紀年寫滿詫異的目光中轉為深藍。
然后就不再變了。
與此同時，海量信息瞬間涌入紀年的腦海中。
幻夢紅紗（待補全）
品質：藍（紫）
卡種：裝備
技能：
幻夢：消耗海量陰氣，針對目標單位的過往生平制作出與附近環境相符合的幻境，紫色及以下品質的單位難以堪破。
夢游者：消耗一定陰氣，操縱方圓二十米內藍色及以下品質妖、魔、鬼、怪類單位的遺軀或殘骸。持續時長及實力表現視單位“生前”戰力而定。
詞條：
不全：殘缺狀態下，技能消耗增加，幻境及操縱效果有所衰減。
花雕：面對與婚、嫁有關的單位時，技能消耗減半，幻境及操縱效果加強。
靈性：幾百年的時光，讓它沾染了主人的些許靈性，可在短時間內模擬主人思維，操縱附近鬼類，做出一些令人感到不可思議的事情。
介紹：人家閨女有花戴，咱家錢少不能買，如今花轎抵門前，撿塊紅紗扎頭來。
進階：找到剩余一半，將幻夢紅紗補全，可使卡牌穩定在紫色品質，并開啟剩余進階路線。
這是一張和求學少女性質差不多的、可以直接拿來用的特殊物品類素材牌。
從面板信息就可以看出，今晚經歷的一切陰間事件都與其有關。
紀年將其拿在手里，不由眸光微閃。
“陰間版VR眼鏡？”
他心說一句，旋即搖了搖頭。
這張牌的效果顯然不是“VR”兩個字母足以形容的。
技能幻夢，相當于弱化版的領域卡。
技能夢游者，則等同于弱化版的軍團牌。
在靈性加持下，這張裝備卡偶爾還可以客串一下召喚卡卡靈。
唯一可惜的是，這張牌消耗的能量是陰氣，而非精神力。
這就意味著，紀年只能借英臺、七爺、八爺之手使用這張卡牌。
而精神力經祂們的靈體轉化為陰氣，將會有些許折損。
里外里算下來，消耗可是不小。
“也就是說，這張牌只能在某些特殊情況下使用，不可以作為常用手牌。”
“那就送給英臺吧，感覺七爺、八爺身上帶紅也不大合適。”
紀年心想著，將牌收起識海。
白茫茫的天地中，小姑娘瞬間解除卡牌狀態，消耗不小的她臉色還有些慘白。
只見她拿起紅紗甩了甩，歪了歪腦袋，對這塊布料談不上特別喜歡。
不過因為是紀年送的，還是滿臉歡喜、動作認真地系在了自己心愛的寶劍上。
見此情形，紀年不由輕笑著搖了搖頭，心里卻升起一個又一個疑惑。
直到現在，他都有些搞不清英臺的升級邏輯。
剛賦名時，他還以為對方作為愛情故事的女主角，會以“談戀愛”之類的事為升級邏輯。
因此，哪怕對“小平板”不是很感興趣，他還是送出了探靈相機，看能不能往上拉拉“好感”，感應到并不存在的卡牌“經驗線”。
最后無疑是失敗了。
可就在剛剛，對方在與嫁衣女鬼或者說幻夢紅紗操縱下的紙人新娘戰斗時，獨屬于她的“經驗條”忽然出現，并以一種極為恐怖的速度向前推進。
終是在其擊敗紙人新娘的那一刻，從兩星變成了三星。
“可是為什么呢？”
紀年忍不住抓了抓頭發，有些想不通。
無常以抓鬼為升級邏輯，粽子變強要吸食人血陽氣或者摸魚躺在棺材里。
“一個在封建壓迫下無法成全自身夢想、愛情的小姑娘……本職工作或者說升級邏輯又會是什么？”
“從高高興興收禮物并學會拍照這件事看，應該不是‘談戀愛’或者‘學習某項技能’……”
“那……”
紀年頓了頓，一抹靈光在腦中快速閃過：“會不會是反抗呢？”
“對一切可能會威脅到自己夢想、愛情的人或事做出反擊。”
紀年輕撫著一天未理就起胡茬的下巴，腦中閃過紙人新娘朝自己拋媚眼后，小姑娘以唇語罵她的畫面。
“那好像是幾天前我被紅圍脖企鵝騙氪時，隨口罵出的臟話，怎么就讓她學去了呢。”
紀年忍不住咂了咂嘴，欺騙天真老粽子，帶壞乖寶寶英臺。
他這個制卡師，還真是罪孽深重啊。
不過這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英臺的“升級經驗條”確實在說臟話的那一刻開啟，又在將紙人新娘斬成兩截后消失。
再通過他“梁山伯”這一層身份來看，有關“升級邏輯是反抗”的猜測……
“還真有幾分可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