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再次掃了一眼東方不敗和邀月后,婠婠心中快速的數了一下。
“嗯?怎么比上一次看見的多了四個人?”
心中嘀咕間,婠婠看了看邀月和東方不敗,然后再看楚清河,一時間不知道東方不敗和邀月是不是也是易了容。
將真氣收斂后,婠婠看著楚清河道:“好端端的,你這忽然間易容干嘛?”
面對婠婠所問,楚清河瞥了一眼婠婠道:“這里是大唐,不易容總缺少一點安全感。”
聽著楚清河所說,婠婠想了想道:“也是,就你那原本的俊俏模樣,怕是慈航靜齋的人看見后第一時間就會想著將你給綁回去。”
說著,婠婠指了指東方不敗和邀月道:“不過既然你們都是易容,這兩位姐姐為何易容成這個樣子?”
看著面前的婠婠,水母陰姬含笑道:“月姐姐和東方姐姐可沒有易容哦?”
“沒易容?”
婠婠愣了一下后,看向東方不敗和邀月時仿佛是想到了什么,臉上立刻流露出甜美的笑容。
“東方姐姐,月姐姐好。”
然而,看著婠婠那一臉甜美且人畜無害的樣子,水母陰姬神色微變。
“要遭。”
幾乎是在水母陰姬感覺到不對的瞬間,一旁的東方不敗和邀月看著婠婠臉上流露出的甜美神情,二女的臉色一沉,眼神瞬間就是冷了下來,口中竟是不約而同的發出一道冷哼聲。
伴隨著兩女體內真元的運轉,婠婠瞬間有了一種后脊發寒完全不敢動彈的感覺。
對此,婠婠心中一緊,搞不清楚自己哪里惹到了東方不敗和邀月的不喜。
坐在一旁的楚清河忽然開口道:“行啦,別鬧。”
懶散的聲音剛剛出口,東方不敗和邀月都立刻收回了目光。
只是看向婠婠的時候,眼神卻多了幾分戒備。
顯然,在東方不敗和邀月看來,面前的婠婠和水母陰姬屬于一丘之貉。
將兩女的神情收入眼中,水母陰姬不禁心中暗嘆一聲。
“賣乖這一招,不管用了啊!”
憑借著相貌的甜美以及故意的小心機的事跡在前,除去楚清河之外,怕是誰在東方不敗和邀月的面前賣乖,反而都會讓兩女心生不滿。
而婠婠對于這一些不了解,明顯不知道方才那一瞬間的故意賣乖,已經是讓東方不敗和邀月對她起了戒心了。
這邊,隨著東方不敗和邀月收回了視線,婠婠方才感覺到方才籠罩在她身上那種恐怖的壓力感消散無蹤。
一時間,看向東方不敗和邀月時,婠婠的心中不禁有了幾分驚駭之感。
要知道,陰葵派內,祝玉妍在修為上已經是達到了天人境后期,可發怒時給予婠婠的感覺,比起東方不敗和邀月身上傳來的那種恐怖的感覺都差上一絲。
并且如此近的距離,婠婠怎么會感覺不到兩女身上的真元波動。
對此,婠婠看向東方不敗和邀月時,心中不禁升起了些許的忌憚。
在移居到房間之內,等婠婠坐下后,婠婠才是看向楚清河道:“那不良人方面的消息很難搜集,從大明國返回大唐后,我便吩咐下去讓人四處查探和不良人有關的消息,可得到的信息卻寥寥無幾,不是我故意懈怠。”
對此,楚清河開口道:“我知道,若是這不良人的情況如此容易查出來的話,我也不需要親自過來了,婠婠姑娘也無須在意。”
這話入耳,婠婠不禁狐疑的看著楚清河道:“你不會是一開始就沒指望我能查出來什么有用的東西吧?”
楚清河笑了笑道:“也不是,只是婠婠姑娘離開后的這幾個月,在下知道了一些其他的事情,發現這不良人比想象中的還要神秘一些,所以料想婠婠姑娘沒這么容易查出來相關的東西,倒不是一開始就故意逗婠婠姑娘。”
見此,婠婠撇了撇嘴后話語一轉道:“不過,半個月前,我倒是聽門下潛伏在以花坊之內的陰癸派弟子匯報,有一人醉酒之后,酒后坦言了自己加入了一個特殊的勢力,而且想要進入這一個勢力要求極其嚴格,甚至加入之前需要先被特殊的方法迷魂辨別身份。”
“并且那人酒醉后說過即便是慈航靜齋的人在她們面前都要低人一等。”
“既然能夠說出這樣的話來,想來是和慈航靜齋的人主動接觸過,所以我懷疑,那人加入的勢力,很有可能就是這個不良人。”
在婠婠說話的過程之中,楚清河的視線一直放在婠婠的身上。
注意到楚清河的目光,婠婠一只手撐著香腮,另外一只手的手指卷動著自己的秀發間開口道:“我可不是故意禍水東引想要讓你去對付慈航靜齋,只是將事情直接說給你聽,你要是不信的話當我沒說就是。”
面對婠婠所言,楚清河輕輕笑了笑,沒有在這一個話題上繼續下去,而是問道:“既然如此,婠婠姑娘可是有將那人抓起來詳細詢問?”
婠婠拖著香腮的手指尖輕抬然后在自己臉上輕輕點動的同時回復道:“知道這一條消息的時候我去問過,但安排人查到那人的時候,發現那人以及當晚和他一起去勾欄快活的同伴都已經死了。”
“所以線索到這里就又斷了。”
楚清河緩聲道:“無妨,能知道一點也夠。”
隨后,楚清河忽然詢問道:“剛剛婠婠姑娘是想要往何處去?”
婠婠回應道:“去文成郡中陰葵派的分舵。”
頓了一下后,婠婠開口道:“這段時間中江湖之中盛傳楊公寶庫的消息,現在四大門閥,慈航靜齋以及我陰葵派都是在調查這楊公寶庫所在,所以沿途間,都是會先到周圍的陰葵派分舵之內將我所在位置傳回去,方便門內發生事情的時候通知。”
末了,婠婠撇了撇道:“也不知道這消息是真是假。”
注意到一旁小昭幾女的疑惑,楚清河開口解釋道:“相傳隋朝建立之初,軍中以大都督楊素為首,南下滅陳,剿平匪患,收服了大元國占據的失地,而楊素素有喜歡收天下寶物的習慣,所以曾經暗中將幾十年內收集到的金銀財寶以及奇珍異寶甚至大量的軍械武器都放置在這一個“楊公寶庫”之內。”
“天下間若是誰能夠得到這“楊公寶庫”,便能立刻變得富可敵國,且能有爭霸天下的資本。”
在幾女面露恍然時,婠婠則是略顯詫異的看著楚清河。
“沒想到你身為大明國的人,竟然知道隋朝的一些事情。”
楚清河漫不經心道:“意外得知罷了。”
見楚清河不愿意多說,婠婠也沒有追問,而是話語一轉道:“既然你知道也省得我解釋了,我先去分舵一趟,有什么事情一會兒回來再說吧!”
楚清河頷首道:“婠婠姑娘請便。”
見此,婠婠也不廢話,真氣運轉下腳尖輕點地面便騰空而去。
待到婠婠走后,水母陰姬看向楚清河道:“對于婠婠剛剛說的慈航靜齋和不良人之間有聯系的事情,你怎么看?”
楚清河想了想到:“以婠婠的聰明,在發現了東方和邀月的實力后,應該不會起這禍水東引的想法。”
借刀殺人雖然不錯,但若是刀太利了的話,殺了人后,自己怕是也會被刀所屠。
既然此前主動賣乖,顯然婠婠已經是猜到了東方不敗和邀月的身份。
而陰葵派雖然作為頂級勢力,但也沒這膽子和底氣同時得罪兩個頂級勢力。
東方不敗開口道:“所以接下來是要去主動找慈航靜齋?”
楚清河搖頭道:“還是按照原來的計劃,等那不良人主動上來吧!”
曲非煙不解道:“之前公子是不知道如何尋那不良人,現在既然已經有了線索了,為何還要等?”
一旁的水母陰姬開口道:“清河這樣的選擇才是最好的。”
說著,水母陰姬解釋道:“那不良人的具體實力我們不清楚,現在又涉及到慈航靜齋這樣一個頂級勢力,今日我們剛剛在這文成郡逛了一圈,說不定過幾天那不良人便會得知了我們的消息,到時候敵暗我明,這個時候如果貿貿然上門,很有可能會遭受對方的埋伏。”
“但若是守株待兔的話,反而能夠以不變應萬變,甚至于從對方派遣過來的人口中了解清楚那不良人的情況。”
聽著水母陰姬的解釋,曲非煙撐著下巴道:“道理我都清楚,但我不明白的是公子的實力都這么強了為何還要這么謹慎?”
這時,小昭想了想道:“會不會是因為帶上了我們的原因?”
曲非煙:“?????”
在稍稍怔了一下后,曲非煙哪里不明白小昭的意思。
楚清河的實力的確強,若是獨身一人的話,或許行事可以肆無忌憚一些。
但是她們幾個卻不一樣。
如果說這一次沒能將問題解決掉,到時候放虎歸山,勢必會變成麻煩。
畢竟她們幾個可以一直待在楚清河身邊,東方不敗,邀月以及水母陰姬三女卻不能。
對此,想了一下后,曲非煙也明白了過來。
隨后,楚清河開口道:“先了解看看吧!反正這一次沒什么特別的事情,倒是可以慢慢的折騰,爭取能夠一勞永逸。”
說到這里,楚清河忽然摸了摸下巴道:“不過,楊公寶庫這東西,到現在都還沒有被發現嗎?”
聽到楚清河提及到楊公寶庫,邀月詢問道:“這楊公寶庫有什么問題嗎?”
楚清河回應道:“也算不上是什么問題,只是這楊公寶庫放了楊素幾十年征戰中積累下來的寶物,只是好奇這里面會不會有什么東西或是藥物正好是我們用得上的。”
這話出口,其他幾女哪里不知道楚清河的意思,當即眼睛也亮了起來。
與此同時。
城西。
隨著站在宅院門口說出了“慈航靜齋又婊又立”這一句自己設定下來的暗號后,婠婠才是背著兩只手跨入門內。
待行至到這宅子的內院之后,十幾名陰葵派的弟子皆是聚集了過來躬身行禮道:“見過圣女。”
抬手隨便示意了一后婠婠才走到石桌旁坐下。
片刻后,隨著將事情交代下去之后,在一名陰葵派弟子按照婠婠的吩咐下去行事后,婠婠話語一轉道:“最近這文成郡內有什么異常嗎?”
面對婠婠所問,為首一名陰葵派弟子回應道:“回圣女,最近這一年內,慈航靜齋駐守在這文成郡的弟子一共暗中挑選和收集了二十七名姿色和根骨不錯的弟子送往了帝踏峰。”
聞言,婠婠撇了撇嘴道:“幾十年了,這慈航靜齋干的還是你這種人盡可夫的事情,偏偏打著“平衡天下,造福蒼生”的口號。”
旁邊那陰葵派弟子繼續道:“今日正好我門下一名弟子發現了兩名姿色絕佳的女子,以那慈航靜齋的情報,估計也應該知道那兩名女子的存在。”
“所以弟子本想著先一步行動,將那兩名女子給擄走帶回陰葵派之中,免得便宜了慈航靜齋。”
“不過,這一次圣女既然來了,弟子想的卻是能以那兩名女子作餌,可以將文成郡內那慈航靜齋的人一網打盡。”
婠婠開口道:“慈航靜齋四處收集女子的向來是里面的暗影弟子,不是像師妃暄這樣擺在明面上給天下人看的人,實力一般不會太高,以你們的實力,還應對不了嗎?”
陰葵派弟子回應道:“根據下面潛入慈航靜齋的弟子所說,那慈航靜齋分舵里面,有一名修為達到了先天境中期的弟子,弟子實力不夠,這一年內門內也未派遣實力高的師姐過來,所以弟子等人也不敢貿然動手以免打草驚蛇。”
見此,婠婠心中輕嘆。
這幾年中慈航靜齋通過這樣聯姻的方式到處拉幫結派和不少的勢力交好,上到李閥,下到一些三流勢力甚至都和慈航靜齋有著聯系。
導致了四處都有助力。
而魔門式微,補天閣,花間派等魔門勢力差不多名存實亡。
以至于現在就陰葵派能夠應對慈航靜齋。
但此消彼長之下,陰葵派的人手方面也有了一些力不從心的感覺。
就像是這文成郡內,即便是發現了慈航靜齋暗中所行之事,也未能安排出相應的人手馳援。
旋即,婠婠開口道:“你安排吧!既然我來了,順帶就將這文成郡中慈航靜齋的分舵給拔除了。”
聽到婠婠所言,院中的陰葵派弟子心中一喜,連忙回應道:“多謝圣女”。
畢竟作為頂級勢力的弟子,偏偏因為需要忌憚慈航靜齋而像老鼠一樣晝伏夜出,對于她們而言心中也憋屈。
對此,婠婠輕輕頷首示意了一下后便起身準備離開。
“嗯?”
然而,就在轉身即將離開之前,婠婠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忽然頓足。
隨后轉過頭看向這陰葵派的弟子問道:“你剛剛說,今天發現了兩名姿色絕佳的女子,具體是什么情況?”
雖然不知道婠婠為何會忽然問起這個,但面前的陰葵派弟子還是如實將事情說了一遍。
“根據手下人來報,好像是從大明國過來的,而且除了一個姑娘背了個琴盒外,其他人都沒有武器,應該都不會武功,很好得手。”
聽著這陰葵派弟子的形容,婠婠眼皮跳了跳。
“很好得手.”
通過這詢問之下,婠婠哪里不清楚今天晚上她們甚至慈航靜齋的目標,赫然就是東方不敗和邀月。
隨后,婠婠看向面前這幾名陰葵派弟子的時候,眼神都是古怪了起來。
甚至于有些好奇這十幾名陰葵派弟子是怎么活到現在的。
兩個天人境中期的高手,在這些陰葵派的口中卻是“很好得手”這樣的評價,婠婠很好奇這些人是哪里來的底氣得出這樣的結論。
被婠婠以這樣看待死人一樣的眼神盯著,這些陰葵派弟子頓時緊張了起來。
連帶著躬身時,頭都是更低了一點。
但想到楚清河本身就易了容,而且也不是大唐國的人,婠婠也釋然了下來。
“嗯?對了,既然那壞家伙幾人易了容,為何那東方不敗和邀月卻沒有易容?難道是說故意吊慈航靜齋的人?”
想到這里,婠婠眉頭輕輕揚了一下。
幾息后,看著面前陰葵派的人,婠婠開口道:“今晚的事情你們就別管了。”
這話一出,面前這陰葵派的弟子不禁愕然道:“不管了?可慈航靜齋那邊”
婠婠沒好氣道:“那兩個是天人境的高手,你覺得慈航靜齋的人能怎么樣?”
聽到婠婠這話,面前這陰葵派的弟子頓時身體一顫:“天,天,天人境,怎么可能?”
但反應過來后,這名陰葵派弟子連忙雙膝跪地驚恐道:“弟子失察,差點讓圣女犯險,還望圣女恕罪。”
不單單是這名陰葵派的弟子,一旁其他的陰葵派弟子皆是一個個跪在地上心中驚恐不已。
婠婠翻了個白眼道:“下次收集信息的時候,長點心,不然的話,什么時候死了都不清楚。”
婠婠面前的陰葵派弟子連忙道:“屬下稍后就將傳遞消息的那人給解決了。”
聞言,在輕哼一聲后,婠婠運轉真氣縱身向著遠處挪去。
只是過程之中,婠婠卻是忍不住心中嘆了口氣。
“這陰葵派沒了我,遲早會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