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季酒店，露易絲跟著馬丁進了套房，地上到處是團起來的廢紙，墻上貼滿了恐怖詭異的圖畫，讓人看了心中不安。
一些肖像圖畫中的主角，明顯不是人，還帶著觸手之類的玩意。
其中一張，好像是馬丁的自畫像。
馬丁繪畫水平很有限。
剪了可樂神教教主的一張海報，以海報頭像作為人物頭像，涂鴉般畫了一幅畫。
畫像的身體煙霧繚繞，雜亂無章，叫人看了頭暈，混亂。
“沒時間收拾。”馬丁這一個多月潛心研究角色，習慣以詭異的聲調說話：“有一點點亂，不過我看著很順眼。”
聽到這聲音，再看看周圍的圖像，露易絲不自覺打了個寒顫，總感覺陰森森的。
連忙來到落地窗邊，拉開了窗簾。
明媚的陽光照射進來，卻無法驅散露易絲心頭的陰森感。
她轉頭看了眼馬丁，明白這種感覺從何而來，只要這個人在這里，就在用自身陰郁和瘋魔的氣質，源源不斷的影響周圍的人。
露易絲扶了下黑邊眼鏡，提醒道：“你注意一點，別陷入太深走不出來。”
馬丁嘿嘿一笑：“不會的，偽裝隨時都能找回來。”
露易絲聽著話不太對：“什么意思？”
馬丁換了種說法：“虛假的偽裝隨時可以拋棄。”
露易絲看到茶幾上放著厚厚的筆記本，封面上寫著《小丑見聞錄，問道：“我能看嗎？”
馬丁不在意：“隨便。”
露易絲打開翻看，發現里面全是馬丁記錄的角色心得和體會，以及很多狂亂的想法，比如就有組建一支美女大軍，前往華盛頓攻打白宮，逼迫大統領在美利堅的土地上種蘑菇，讓火焰之花盛開在北美大陸。
她不禁笑了起來：“你的想法真奇怪。”
馬丁在沙發上，拍了拍身邊的位置，說道：“我不喜歡看漫畫，不了解漫畫里的小丑，揣摩角色更多以諾蘭兄弟的劇本，結合我自身的特點，很多想法不自覺的往外冒，我就記了下來，說不定哪天真能用到。”
露易絲坐下后，靠在馬丁身上，開玩笑：“想種蘑菇玩，先去當大統領吧。”
“我一定能把這個國家玩出花來！”馬丁笑了起來：“到時一定會有很多人來暗殺我。”
露易絲瀏覽過筆記本，說道：“我原以為你躲在酒店里玩，沒想到伱真在做準備。”
馬丁一把捏起露易絲的下巴：“怎么？不相信我是個敬業的演員？”不等露易絲回答，他就說道：“你竟然敢不相信我，我必須懲罰你！”
最早的時候，露易絲面對馬丁有著天然的心理優勢，但到了現在，這些所剩無幾。
“等等，我再叫個人過來。”露易絲不是怕馬丁，而是覺得今天的馬丁陰郁中隱藏著瘋狂，擔心一個人承受不住：“凱莉要把劇組帶去亞特蘭大拍攝，也來了洛杉磯。”
馬丁獰笑道：“趕緊把凱莉叫過來！還有，你的手機開免提，讓她在路上好好聽聽。”
露易絲打開手機，撥打凱莉的號碼，摘掉黑邊眼鏡，換成了金絲眼鏡，說道：“你可以把我當成哈莉奎因。”
就在小丑大戰哈莉奎因加亞特蘭大貓女的時候，托馬斯開始了與《黑暗騎士劇組艱難的談判。
包括保險和衣食住行等各方面，好萊塢劇組都有成熟的機制，談起來并不算難。
馬丁的額外條款要求的也不多，布魯斯進入劇組擔任槍械道具師，外加劇組全額提供兩名保鏢的薪水。
雙方最主要的分歧，還是在片酬上面。
劇組不想進一步堆高制片預算，加大風險，提出了基礎片酬加凈利潤分成的模式。
馬丁不反對類似的支付方式，但后期分成要求更有保證的支付方式。
翌日上午，聽過馬丁所說的情況，露易絲說道：“就像不能相信好萊塢明星的操守一樣，也不要相信好萊塢電影公司的節操。”
凱莉說道：“北美票房凈利潤分成？”
馬丁冷森森說道：“北美票房先與院線方分成，剩余的部分發行公司扣掉不低于25的發行費，扣掉宣傳費用和管理費用，然后到了制片方手里，制片方再扣除各種開支，才是凈利潤，到時能剩下多少？”
凱莉接話道：“北美票房虧損。”
馬丁問露易絲：“你覺得呢？”
換成其他時候，作為投資方之一的露易絲，屁股肯定不會坐在馬丁這邊。
但此時此刻，露易絲的屁股就在馬丁的掌控之中，自然而然的說道：“諾蘭說了，小丑這個角色非你不可。”
她喘息了一陣，又提醒道：“也不要太過分，涉及到dc超級英雄，華納的高管們腦袋有時候會抽筋。”
馬丁贊同，問道：“華納的票房預期多少？”
露易絲這時候就是個內奸：“華納兄弟最樂觀的估算，北美票房3億美元，全球票房7.5億美元，畢竟第一部的全球票房也就3.7億美元。”
休息的時候，馬丁給托馬斯打了電話：“我的底線，要么1400萬美元片酬，要么500萬美元加基準點以上的票房分成。”
既然諾蘭認準了他，談判輕易不會崩掉。
馬丁已經有了四部北美票房過億的電影作為資本，也有資格喊出這樣的要價。
在片酬之外，托馬斯還要與劇組談判個人肖像授權后，相關電影產品周邊分成的事項，其中還涉及了莉莉的雕像著作權。
這方面借鑒的典型是約翰尼德普，憑借杰克斯派洛這個角色，約翰尼德普僅僅手辦和玩具類的肖像分成就拿到了幾千萬美元。
當然，德普在海盜系列續作中，補簽的45肖像權分成條款，現階段馬丁想都不用想，根本不可能。
馬丁隱約有點印象，前世看過的報道中，說約翰尼德普通過海盜系列凈賺3億美元，其中很大一部分就來自肖像授權分成。
這部分談判同樣也是難點。
莉莉的經紀人也加入了其中，在正常的薪酬之外，能多為莉莉這個新人爭取1個百分點也是勝利。
演員談判還未完成，諾蘭已經迫不及待的與馬丁私下會面，談論起了角色。
當馬丁走進咖啡廳時，就發現諾蘭在打量他。
諾蘭感覺馬丁一舉一動，都像他設定的小丑。
接著，又否定了這個想法，因為對面的人就是小丑！
諾蘭說道：“除了臉上的油彩，你與試鏡時沒有區別。”
馬丁笑容詭異，聲調古怪：“還是有區別的，起碼我現在沒有瘋狂的想法。”
諾蘭知道有些出色的演員一旦進入狀態，會時時刻刻保持，當即說起正事：“這個角色，我不僅僅要他變成哥譚的噩夢，還要他給所有人帶來噩夢。”
馬丁拍著桌子大笑：“我喜歡！我最喜歡，也最擅長隨心所欲的搞事……”
“隨心所欲？”諾蘭點點頭：“沒錯！”
馬丁接著他的話說道：“壞人做壞事總要理由和動機，但我沒有，我沒什么目的，沒什么動機，我不為錢不為權，就是單純的喜歡混亂，想把人間變成歡樂場。”
諾蘭想了想，問道：“你對角色有獨到的見解，很好！你打算如何與蝙蝠俠演繹雙雄對決。”
馬丁說道：“自詡正義的蝙蝠俠總是對人施以暴力手段，我不一樣，不會像蝙蝠俠那么庸俗與無聊，我會跟人講道理，好好講道理，給人以選擇權……”
這與諾蘭的思路完全一致：“蝙蝠俠以暴力手段維護秩序，小丑以講道理的方式推動混亂！”
“導演，你是個天才。”馬丁邀請道：“哪天，我們一起去白金漢宮放煙花？”
看著馬丁臉上真實邪惡的笑容，諾蘭眼皮突然跳了起來，說道：“等到影片大賣，我們可以在白金漢宮前的廣場上一起放。”
馬丁問道：“能請到老太太一起來玩耍？順便問問，世界上有50年的王儲嗎？”
諾蘭果斷結束這次會面，說道：“你回去繼續做準備，保證好狀態，劇組很快就會開赴亞特蘭大拍攝。”
馬丁搖搖擺擺站起來：“再見，導演。”
諾蘭有些擔心，馬丁戴維斯是不是入戲過深了？
他轉念一想，這是好事啊，活脫脫一個現實版的小丑啊！
至于演員的精神問題，哪有他的作品重要。
馬丁進入劇組板上釘釘。
很快，托馬斯與劇組談妥了馬丁的片酬。
當明星咖位足夠，前面幾部作品表現足夠好，與新劇組談判自然也有底氣。
這份片酬由500萬美元基礎薪酬，加北美票房的階梯式分成所組成。
基礎分成線為2.5億美元。
未來只要影片北美票房能達到2.5億美元，馬丁獲得2的基礎分成。
從2.5億美元開始，票房增加5000萬美元，馬丁自動獲得增加部分的1，增加1億美元比例增長到2，1.5億3……
以此類推，最高封頂不超過6。
風險與劇組共同承擔，影片商業表現越好，主演收入則越高。
此外，托馬斯還談妥了線下dvd方面的分成，跟克里斯蒂安貝爾一樣，北美dvd利潤的2。
好萊塢片酬和票房分成太復雜了，其中還涉及立項獎金，發行獎金，凈利潤分成，毛利分成等等，我寫的最簡單的一種，有這么個意思。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