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理診所的診療室里，金發梳成馬尾辮的勞拉醫生頗為詫異的看著馬丁：“今天不睡沙發？”
馬丁笑了笑：“睡沙發沒意思。”
勞拉摘掉了金邊眼鏡。
馬丁卻說道：“有個問題想問你，如果一個人急著用錢，手里沒有足夠的現金，變賣固定資產老婆又不同意，他會不會通過其他行業或者職業賺錢？”
勞拉想了一下，分析道：“每個人都有思想慣性和職業圈，就算想通過其他行業或者職業賺錢，正常來說的話，首選也會是與他本職有關聯的工作。”
馬丁點點頭：“比如我，短時間內通過演員賺不到錢，也會做與表演相關的工作。”
“你不包括在內。”勞拉一本正經的說道：“你可能會變成危險分子，比如搶美聯儲儲備的黃金。”
馬丁笑了起來，跟勞拉閑聊了一陣，離開了診所。
出門上車，馬丁問布魯斯：“受害者向卡西阿弗萊克索賠多少錢？”
布魯斯說道：“300萬美元，不是胡亂開口，是律師根據受害者破相后，必然帶來的嚴重心理問題，算出來的合理賠償。”
“可惜，卡西沒錢啊。”馬丁早就考慮到了這些：“他財務狀況非常差，根據莉莉與他聊天的內容，好像購買那些雕像時，還專門籌過錢。”
布魯斯接話道：“阿弗萊克兄弟感情非常好，大本一直在提攜這個弟弟。”
馬丁說道：“兄弟情深本該讓人感動，卻被壞人拿來做文章……”
“所以說，你就是個爛人。”布魯斯揭露馬丁本質：“總喜歡拿別人的優點來打擊人。”
馬丁想到伊麗莎白，腦袋里突然跳出一句超級無腦反派的話：“他惹錯人了。”
布魯斯聽到這句話，有種掏槍把馬丁腦袋轟個稀巴爛的沖動。
這話，太裝逼了。
馬丁掏出手機，給尼克爾森打了個電話：“伙計，出門搞人了！”
尼克爾森有錢有時間，唯一缺的就是樂子：“哈哈，看來一切都很順利。”
他收起笑：“你等著就行了，阿德勒表演學校那邊交給我。”
馬丁提醒道：“隨便嘗試一下，不用冒險，尤其你，年紀大了，別傻乎乎的沖上去。“
“什么叫我年紀大了？”尼克爾森拍了下旁邊的女孩，說道：“詹妮弗，你告訴馬丁那個混蛋，我是不是很年輕，力道很足？”
詹妮弗勞倫斯往前爬了爬，大聲喊道：“上帝啊，杰克，你慢一點，你用的什么東西？鐵棍嗎？“
尼克爾森摸了摸她的臉蛋。
詹妮弗勞倫斯發揮與年紀不符的演技，氣喘吁吁了好一陣，才漸漸平復呼吸，說道：“抱歉，我剛才太激動了，一時沒有忍住。”
尼克爾森發現，馬丁那邊已經掛斷了手機，自覺扳回一城，不禁得意洋洋，說道：“很好，詹妮弗，你演技進步很快，作為你的老師，我為你驕傲。”
他忽然想到馬丁也有個女學生：“等哪天有時間，我帶你去參加聚會，你一定要把馬丁那個混蛋的學生比下去！”
詹妮弗勞倫斯說道：“老師，我肯定不會給你丟臉。”
尼克爾森想了想，又說道：“改天有個工作交給你去做，如果你做好了，我負責幫你找個有份量的角色。”
老狐貍一般的影帝，心里非常明白，十八歲的女孩想要的是什么。
當然是資源和角色！
難不成圖他老的皮膚起皺，肚子大的猶如皮球，軟噠噠的像棉花糖？
詹妮弗勞倫斯自從兩年前遇到尼克爾森，就費盡心思，等的就是這些，一口應了下來：“杰克，你讓我做什么，我就去做什么。”
尼克爾森畢竟老了，說道：“好了，讓我好好睡一會，除了馬丁和萊昂納多以外，其他人打電話過來，都不用管。”
詹妮弗勞倫斯跟他斷斷續續來往兩年，也知道尼克爾森除了親人外，目前關系最好的就是那兩個。
尼克爾森閉眼睡覺前，叮囑道：“我們的關系要對外保密。”
詹妮弗勞倫斯連忙說道：“我沒有跟任何人提起過。”
大本開著自己的沃爾沃，停在了家門外面。
他沒有立即下車，而是打開儲物柜，取出一瓶威士忌，擰開灌了幾口。
酒精落進肚子當中，焦躁的情緒平復不少。
大本下車進了家門，讓詹妮弗加納把孩子交給保姆，說道：“商量一件事。”
加納跟著他來到院子里：“卡西的事？”
大本問道：“你都知道了。”
加納拍了下手上的灰：“八卦報紙上到處都是。”
“卡西被人算計了……”大本將事情大致說了一遍：“現在情況非常麻煩。”
加納雙手抱胸：“所以呢？我們要為他出這筆可能高達300萬美元的賠償？”
大本說道：“卡西沒有錢。”
“我們就有錢嗎？”加納擺事實講道理：“自從超膽俠和艾麗卡之后，我們才掙了多少錢？這幾年的片酬，勉強只夠維持家庭開銷，哪有這么多資金？“
大本試探說道：“我想賣掉邁阿密的房子。”
加納拒絕：“我不同意！那是我們結婚后度蜜月的地方，對我們有特殊意義，還有其他的固定財產，現在經濟下行，出手的話我們會虧損很多錢！再說卡西，我們平時幫他的還少嗎？他三十多歲了吧？不是十幾歲的小孩！”
“卡西是我弟弟！”大本忍不住拔高了聲調：“他是我的親人！”
加納聲音同樣高起來：“我是你老婆，里面還有你的孩子！”
這對夫妻不可避免的爭吵起來，最后鬧得不歡而散。
大本出去吃了午飯，下午還要去阿德勒表演學校，原本伊麗莎白奧爾森連續缺課之后，他有意辭掉這份工作，但簽署的合同上規定了最短教授課時。
明星當這種兼職老師報酬不菲，違約的話得同樣有大筆違約金。
全美經濟危機帶的全好萊塢鬧錢荒，大本單論演員的話，如今連二線都夠不到，又習慣了大開銷，手里的錢同樣很緊。
大本忍住心中的不耐煩，來到阿德勒表演學校，繼續上課。
進入臨時辦公室，他聽到學校幾個老資歷的表演老師在閑扯。
這些人雖然也是老資歷的演員，但不是什么明星，演員更像是他們的業余兼職。
“學校剛剛又招了一大批年輕學生，上午我給其中一個班上的課，太難了。”中年光頭老師直搖頭：“一點基礎都不懂，就做夢來好萊塢當明星賺大錢。”
旁邊的大鼻子說道：“學校也不是以前的學校了，現在只會向錢看，什么亂七八糟的學生都收。”
站著的馬尾辮女人接話道：“幾堂培訓課收費6000美元，實際投入才多少？來錢太快了，學校為什么不招生？股東們都賺肥了。”
洛杉磯稍微有些名氣的表演學校或者明星培訓班，收費高得離譜。
借錢乃至貸款入校的學生非常多，因為他們覺得這樣距離成功只有一步之遙。
光頭這時又說道：“這一批招了四個班，上百人，除非星二代或者背后有資源支持，其他的人整個職業生涯也擺脫不了臨時演員身份，直到離開洛杉磯或者轉行。”
馬尾辮說道：“這些就不是我們該擔心的了，走了這一批很快就會來下一批，北美永遠不缺做明星夢的年輕人，他們就像牧草一樣，被我們這些學校收割了一茬又一茬，卻不斷冒出新的來。”
大鼻子說道：“我偷偷問了下學校的財報，真的太掙錢了。”
大本插話：“你們不打算自己搞個表演學校？”
“我們？”光頭笑了起來：“本，你太高看我們了，我們沒錢沒名氣沒資源，真要開表演班連招生都會是問題，更不用說像阿德勒學校這樣能大批量介紹演員去好萊塢劇組當背景板，實際體驗表演了。”
大本說道：“阿德勒的資源一般學校比不了。”
馬尾辮問道：“不是有很多好萊塢明星開辦表演班嗎？2000年的時候馬龍白蘭度就開辦過，還把萊昂納多當場逐出教室。”
她扯回到正題：“本，你沒想著開辦一家？”
大本難得頭腦清醒：“我的名氣和資源還是差了一些，搞這個太吃力了。“
“但來錢是真快，幾堂課，嘩嘩的美鈔。”光頭指了指遠處的一些年輕人：“像這樣的人，再過十年二十年仍然會大批大批涌入洛杉磯。”
大本看著那邊，他當年就是眾多逐夢者中的一員，了解那些人的情況。
哪怕有一絲一毫的希望，都敢沖上去，付出可付出的一切，去賭那微乎其微的成功可能。
別說錢了，就算是其他的代價，他們也敢隨隨便便就壓上去。
在洛杉磯地區，類似這樣收割新人的表演學校有很多。
位于伯班克的四號工作室就是其中一家。
詹妮弗勞倫斯背著一個包，就像很多追夢的女孩那樣，來到四號工作室門前。
這里最為顯眼的，就是詹姆斯弗蘭克的大幅海報，還有他出演的電影和著名角色的海報。
四號工作室是詹姆斯弗蘭科開辦的表演培訓學校。
當然，規模和名氣比阿德勒小多了。
詹妮弗勞倫斯進了大門，前臺接待人員立即迎了上來。
“請問，這里教授表演嗎？”詹妮弗勞倫斯指了指前臺背景板上的弗蘭科畫像：“是詹姆斯弗蘭科親自授課嗎？”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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