搶船?沒錯!
只要把船搶了,那不就不需要付船票了?
和不給錢就不算女票是同樣的道理。
這就是夏閻真的終極手段。
他一開始就想好了,如果最后實在沒有辦法分辨誰是誰,就和那位肯普船長商量一下。
不要收什么船費,船票。
把他們送到那個神侍島就行,要求不高。
當然,因為夏閻真他們對于這艘輪回號的了解基本為零,
所以是終極手段。
不到最后關頭不會隨便用。
夏閻真也和陶鄂說,完全沒有任何把握。
現在陶鄂說出來,更多的其實是試探,看看能不能試出什么來。
夏閻真和他說,有點懷疑那位船長是站在無面人這邊的。
那個艙門關閉得不太正常,不像是無面人能夠做到的事情。
有很大可能,無面人就是船長肯普的人,
他安排的這出好戲。
如果是這樣,
那陶鄂的搶船建議應該會被一些人激烈反對。
不能完全肯定,至少也有一個方向。
聽到陶鄂的話,一群人思索一下,好像也不是天方夜譚。
因為眾人出現在這艘船上,任務是前往神侍島,然后船長肯普要求他們支付船票。
不免本能地形成一種思維,就是把肯普的要求當做任務的一部分。
把兩者拉到了等同的高度去完成。
但其實不是,任務只是要求他們在一天的時限內達到神侍島,用什么方法到達,可沒有任何要求。
想到這一點后,思路頓時開闊起來。
“搶船?好主意啊!”高強第一時間贊同。
白皇說了一句:“可以。”繼續不說話裝高手。
傲雪凌霜姐妹還是很漂亮的,簡單的短袖褲子不能遮住兩姐妹的麗色。
看樣子最多也只是剛出社會的年紀。
以白皇的年紀,想要在漂亮異性面前裝一下很正常,
更何況是很戳這種年紀青少年XP的漂亮大姐姐,
還是雙胞胎!
平時就喜歡裝高手的白皇,
這個時候不裝一下,都對不起他自己剛才的表現。
“你們說了算。”一個王兵也贊同。
第二個王兵則是想了一下問道:“有多少把握?”
“說實話,把握不大。”陶鄂如實相告,“但如果成功,
至少不用斷掉一條手臂。你們覺得呢?”
他看向傲雪凌霜姐妹問道。
四個人一時間都沒說話,想了一下,一人說道:“我覺得可以試一試。”
“我也覺得可行。”
“我感覺會出事,不想這樣做。”
“打得過誰想要斷臂呢?”
六個人,其中兩人反對,四人贊同。
“既然這樣。”陶鄂看向持反對意見的兩個人,“那你們先斷臂吧。”
“憑什么?”說這話的不是王兵,是姐妹中的一個。
“斷臂自證清白,或者我們聯合一起奪下這艘船。”陶鄂說道,“現在就這兩條路,總要選一條。你不能既不肯斷臂,又不肯搶船。”
兩個反對者都不說話了。
沉默在甲板上蔓延。
“你們是冒充者的吧?”高強沒有讓這種沉默的氣氛保持太久,開口說道。
“行,我同意搶船!”
“我也是。”
兩人最終還是改變主意,不打算斷臂,而是打算一塊搶船。
“等等等……”
就在幾個人達成一致,打算搶船的時候,
桅桿上的廣播喇叭又發出一連串等等等音樂聲。
也不知道是什么音樂,
很吵鬧。
音樂過后,是那位船長肯普的聲音:“雖然大部分情況下,
我只是一個看客,但是幾位,要搶船是不行的。如果你們打算做這件事,那我只能認為你們沒有辦法支付船票。”
“不能支付船票會怎么樣?”陶鄂問道。
船長不知道在什么地方,但可以很清楚他們的一舉一動。
“沒有船票,當然會被丟下海。”船長肯普說道。
陶鄂點點頭:“那像這樣,冒充者死了,但沒有腦袋的情況,是算我們已經支付船票嗎?”
“當然不算。”船長肯普笑道,“我不是說過了,船票是腦袋,沒有腦袋的話,可不能算船票。”
“就只剩下七個人的時候也不行?”
“不行,你們要遵守規矩。”肯普說道。
陶鄂繼續問:“船長你的立場是什么,裁判,還是觀眾?”
“觀眾,裁判,以及船長。”
觀眾看戲,裁判保證公平。
船長——船長自然是制定規矩,在這艘輪回號上有著絕對的權威,一言堂。
也就是說,肯普在看戲的同時,也可以隨時下場,插手此事。
比如剛才鎖死艙門,阻止夏閻真出來。
“那我可以理解,這些無面人,其實是你的人?”陶鄂指著地上的無面人問道。
“勉強吧。”船長肯普倒也沒有隱瞞,“他們是一批無法支付船票的乘客,只能在船上做苦力來償還。”
都是我的人。
“苦力?要做多久?”高強問了一句。
“不算久,五十年而已。”肯普笑道,“五十年后就自由了,如果愿意多做點事情,可以減少一些時間——”
“比如冒充我們,來一場取悅你的表演?”陶鄂打斷肯普的話。
“是的。所以繼續吧,你們現在占據上風,雖然不是特別精彩,但勉強可以打發一下時間。”肯普說道,“對了——”
廣播喇叭內傳來猛地拍手聲:“要不這樣,不管誰,只要手里能有任意一個腦袋,就可以當做船票!
“沒錯!這樣比較好看!誰手中的腦袋最多,到達神侍島后,我就送他一個獎勵,腦袋越多,獎勵越好!”
肯普聲音透著愉悅。
看人勾心斗角,廝殺,無疑能夠讓他非常快樂。
猜疑,背叛,自相殘殺,比單純的廝殺更能讓肯普興奮。
無面人已經落入下風,接下來的對抗會不太激烈。
作為船長的他,臨時改變了規則,想要看到更有趣的好戲。
隨著他的話,傲雪凌霜姐妹四個更是散開距離,各自遠離所有人,防止有人突然暴起殺人。
王兵中的一個也挪步拉開距離。
另外一個王兵沒動。
其余人沒動,不對,應該說,同時看向夏閻真。
相互廝殺,供人取樂?
如果真的無法反抗,那就成為斗獸場里面的角斗士。
現在,可不是這種情況。
“搶!”夏閻真露出笑容。
船艙門鎖死的時候,他就感覺這船長不懷好意,現在惡意徹底顯露,那就動手!
今晚的確會有一場慘烈的廝殺,但不是他們旅團之間,而是旅團和輪回號之間的廝殺!
夏閻真走到一根桅桿旁邊,一腳踹了出去。
伴隨著金屬崩裂聲,這上面有燈,還有廣播喇叭的中空金屬桅桿,被他一腳踹斷。
夏閻真扯斷里面的電線,單手舉起長達五米的桅桿。
他把這桅桿當做標槍,對準上一層的船艙,猛地投擲出去!
桅桿呼嘯破空而去。
“轟!”
伴隨著聲響,桅桿刺入到上一層的船艙中,不知道造成了多大的破壞。
這一下夏閻真可沒有留力。
跑到船艙內去和船員廝殺,尋找船長肯普?
這當然是要做的事情,但在此之前,先大鬧一番!
誰知道肯普是不是有特殊能力,能不能在船艙這些地方搞出什么陷阱來?
只要不去踩,陷阱就沒有作用。
“你找死!”肯普憤怒的咆哮從喇叭上傳出。
“那你來殺我啊!”夏閻真大笑著回應,走過去一拳,砸斷了第二根桅桿,對準剛才破壞的方向,第二“槍”!
又是一陣稀里嘩啦的聲響,最后還有重物落地砸出來的聲響。
“殺了他!”肯普的命令傳來。
船頭甲板這里一共四根桅桿,每根都有大燈和喇叭。
斷了兩根不妨礙肯普下令。
隨著肯普的命令,剩下的三個冒充者也當即攤牌,不裝了。
一團火焰如離弦之箭激射向夏閻真。
虛假的王兵沖向夏閻真,正是反對搶船又改口的那個。
剛踏出兩步的假王兵,就被白皇的無形念動力擊中,緊接著,真王兵一頓錯亂打,拳頭如雨點一般落在假王兵身上。
假王兵頓時受傷不輕。
“退后。”白皇開口。
王兵向后退去。
白皇念動力形態變化,驟然變成無形的刀刃,切割開假王兵的脖子,將其梟首。
和陶鄂的選擇一樣,白皇也用夢境之石強化了自身的念動力。
他的念動力適用范圍,不比陶鄂的靈魂尖嘯差多少。
在強化后,念動力的威力并沒有上升多少,但是可塑性變得更強了。
白皇能夠將其改變為“切割形態”。
因為相對來說不是很熟練的關系,剛才不好用,現在多打少,可以一試,萬一失敗了或者效果不好。
陶鄂等人還能繼續壓制假的王兵。
念動力的無形之刃切下假王兵的腦袋。
無面人的身軀變回原來的樣子,掉落的腦袋則是保持著王兵的模樣。
也是無面人的特性。
它們的變身,不是障眼法,而是物理層面上的真正變化。
身子能夠形變、扭曲、變化顏色,連衣服都可以完美變化出來。
超級擬態。
如果是幻術之類的玩意,那夏閻真估計會看到不同。
而這種“擬態”,夏閻真看到的和大家看到的都一樣。
靈視為零,異常、超凡和正常的界限,本就是一個模糊的概念。
非常唯心,這個“心”還不以夏閻真本身的意志而轉移。
無面人因為實際上沒有骨頭的關系,被捏斷脖子,對它們來說并非是致命傷。
腦袋才是它們的要害。
冒充王兵的無面人死去,火球穿透夏閻真而過。
還有一個無面人則是被傲雪凌霜姐妹圍攻,她們不傻,那位肯普船長顯然不是一個“善人”。
與其指望他能夠信守承諾,倒不如把“命運”緊緊握在自己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