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功了。”
剛回來,面對眾人的目光,夏閻真就笑著說道,展示手中的面具。
劫火之面材質非金非木,整體呈現出暗紅色,入手感覺還是頗為堅硬的。
但非常輕盈,拿在手中,
重量和一根筷子差不多。
面具上有看上去頗為猙獰的鋸齒之口圖案,和劫火巨獸的嘴巴相似。
夏閻真把劫火之面的信息通過隊伍頻道共享給其他人。
“這東西能用嗎?”傲雪凌霜姐妹不解。
戴上去之后,怕是先把自己燒死了。
“正適合我。”夏閻真戴上劫火之面,其大小輪廓自動調整,貼合他的下半張臉。
戴上之后,呼吸上沒有任何不適感,就和沒戴的時候一樣。
“怎么樣?”夏閻真問道。
“沒什么變化——有了。”陶鄂話剛說完。
面具附近就飄散出了一些星火。
這些星火在夏閻真臉龐附近飄散,緊接著,一些火光時隱時現。
“你有感覺嗎?”陶鄂問道。
“沒,毫無感覺。”夏閻真說道,“有火焰了嗎?”
“一點點。”陶鄂說道。
約莫兩分鐘后,夏閻真身邊已經盤旋著火焰,但這些火焰并未真正灼燒到他。
房間內的溫度開始升高。
其他人都遠離夏閻真幾步,防止不小心被火焰灼燒。
又過了一分鐘,夏閻真周圍盤旋的火焰驟然爆發——向內又向外。
向外掀起一片熱浪。
向內——夏閻真整個人被徹底點燃,化作一團人形火炬。
“燒起來了!”凌霜差點要丟出冰球。
“沒事。”陶鄂他們阻止。
“十一哥,感覺怎么樣?”高強問道。
夏閻真被火焰徹底吞沒,只能勉強看出一個人形。
“沒感覺,燒起來了?”夏閻真問道。
“完全燒起來了。”高強說道,再不熄滅,就要把房間點燃了,
已經可以聞到焦糊的味道了。
夏閻真伸手,
取下劫火之面。
火焰瞬間收攏到他手中的面具上,消失無蹤。
只留下天花板還有地面焦黑的痕跡。
“可以試試能不能燒死那些亂七八糟的玩意了。”劫火之面在夏閻真指間旋轉著。
“你為什么沒事?”凌霜問道。
有點無法理解看見的一切,
就算實力強,
難道連衣服也強化了嗎?
“簡單來說,我看不見。”夏閻真笑了一下。
陶鄂稍微解釋了一下夏閻真的特殊之處。
讓傲雪、凌霜面露疑惑:“好不正常啊。”
“不,
不正常的是你們,還有神之夢境,我才是正常人。”夏閻真堅持他自己的看法。
只有我是正常的。
“看不見也不能造成傷害,拿那些裝備道具也不行。那為什么不丟石頭呢?”傲雪好奇道。
拿著東西沒傷害,丟出去能有傷害吧?
“沒用的。”夏閻真搖頭。
如果把人丟出去,可能還會有效果,其它的就沒了。
不然的話,夏閻真拿王兵的步槍就可以殺傷對方了,還有貫天弓的箭——雖然現在沒有箭。
可憐貫天弓因為缺少箭,明珠蒙塵,躺在印記空間中。
暫時沒有出場機會。
而另外一個戰斗記憶,馬上可以出場了。
現在已經肯定,劫火之面可以燃燒起火焰來,對夏閻真無效,對其他人,外部環境有效。
那么,最關鍵的來了,對上那些夏閻真看不見的異常事物呢?
按照設想,是可以燒死它們的,
就差驗證了。
用來驗證的對象,
肯定是同樣看不見的黃泉女。
因為夏閻真有屁個戰斗記憶,使用強者之戰斗記憶進入到“山巔擂臺”后,同樣無法看見觸碰那些異常——只能最開始的時候驚鴻一瞥。
既然如此,黃泉女肯定是最好的驗證對象。
總不能再等個白影出來。
拿出第二個戰斗記憶,夏閻真進入其中,同樣環境的山巔擂臺。
限制地形下,有助于夏閻真傷到黃泉女,畢竟他看不見。
和上次一樣,黃泉女出現,讓夏閻真得以看到長什么樣子,高大的身軀,紅色的寬大衣袍。
接著就消失了。
夏閻真戴上劫火之面,站在原地,靜靜地等待著。
十分鐘過后,夏閻真站起來,他注意到腳下的地面出現了些許焦黑的痕跡。
火焰正在熊熊燃燒。
對周圍的環境造成了一定的破壞,不過在這里,能夠到焦黑應該就是極限了。
夏閻真觀察著地面,企圖找出一點黃泉女在哪的蛛絲馬跡。
過了一點,還真被他找到了一些,地面上那些非常細碎的小砂石在動,應該黃泉女踩在上面。
夏閻真猛地朝著那邊沖去。
幾分鐘后,夏閻真拿出燃血劍、泣血槍,丟到地上形成標桿。
沒有他握著或者使用的情況下,黃泉女會觸碰到這兩者。
多少可以提醒夏閻真,它躲在何處。
“下次可以買點彈珠之類的東西灑在周圍……”夏閻真在心里暗道。
時間又過去十分鐘,夏閻真站在中心位置,微微喘息著。
黃泉女已死。
剛才的十分鐘內,他在這里不斷變幻著位置,灼燒著看不見的黃泉女。
然后,出現了一張卡片懸浮半空中。
黃泉女應該已經被燒死。
黃泉女死后,中心就出現了一張卡片——或者說,正是因為出現了這個,夏閻真才確定黃泉女已死。
把卡片拿到手中,此獎勵并非是兩種獎勵之一的“和強者息息相關之物”,而是第一種獎勵——召喚卡片,可召喚強者,協助戰斗。
召喚卡片·黃泉之女
可召喚出黃泉之女協助戰斗,黃泉之女最長持續時間為30分鐘。
使用次數:1/1
信息顯示這東西是一次性用品,只能使用一次。
用完就沒了。
乍看之下,獎勵不如第二種,但勝在穩定,有強者助陣,關鍵時刻絕境翻盤都有可能做到。
第二種獎勵,息息相關之物,到底是福是禍就不一定了。
像劫火之面,也就遇上了夏閻真,才能一拍即合。
對其他的夢之使徒來說,除非剛好自己有著極高的火焰抗性,不然劫火之面都只能丟到印記空間里面吃灰。
拿過卡片后,周圍的一切化作白霧崩潰。
夏閻真重新出現在房間里。
“我去了多久?”他問道。
“半個小時多。”陶鄂說道,“有效果嗎?”
使用戰斗記憶和用夢境之石不一樣,前者并沒有“停止時間”,眼睛一閉一睜就結束了。
在山巔擂臺呆了多久,外面就過去了多久。
整個過程是一團白霧包裹著夏閻真,散開后他就不見了。
之后又突兀出現,擴散成一團濃烈的白霧,夏閻真出現在霧中后散去。
“有效果,我還拿到了召喚卡片。”夏閻真把卡片信息共享后,放到了團隊空間里。
如果有什么情況,誰都可以拿去用。
“黃泉女是不是就我們在船上聽到聲音的那個哭泣女人?”白皇說道。
“應該吧。”夏閻真不太確定,“它還會哭嗎?”
他反正是沒聽到黃泉女在哭。
“何止是哭,能把人活活哭死的那種。”提起輪回號上那哭泣聲,白皇還心有余悸。
那可是他選擇加強身體素質的重要因素。
“這個在關鍵時刻,倒是可以嘗試用來保命。”陶鄂說道。
用了戰斗記憶后會消失,遇到危險了可以用這個暫時規避——前提是可以和里面的強者周旋足夠的時間。
不然進去之后給秒了,立刻出來,也沒啥用,還浪費使用次數。
幾個人正說著,外面傳來了敲門聲。
“客人們在嗎?木下警官來了……”老板四方說道。
打開門,幾個人走出去,跟著老板來到了旅店的大堂中。
大堂里,墻壁上的應急燈打開著,地上也擺放著大量的手電筒,把這一片區域照亮。
給人以安全感。
相應的,燈光之外的地方就顯得尤為黑暗。
讓人忍不住懷疑,會有什么鬼怪會突然從黑暗中跳出來。
門口附近站著一個衣服濕了大半,用毛巾擦著頭的警員。
旁邊還放著一件全濕的雨衣。
下午的時候,大家見過,這位巡查叫做木下仁。
“木下警官。”陶鄂打招呼說道。
“啊,陶社長……”見到陶鄂,木下仁放下毛巾,本能地鞠了個躬。
陶鄂沒有入鄉隨俗的意思,問道:“就你一個人嗎?”
“嗯,晚上就我一個人值班。四方老板說有死人,是不是有什么誤會?”顯然,這位小巡查才剛來,沒有注意角落里面渾渾噩噩的五個幸存者。
陶鄂說道,“我們帶你去看一下吧,你就知道了。”
“那怎么好意思?”老板四方說道。
原本這些事是他做的,只是那慘烈的現場,可以的話,他根本不想再看第二次。
多看幾眼,都要出精神上的問題了。
“沒關系,反正我們也睡不著。”陶鄂說道,帶著還沒意識到事情嚴重性木下仁朝著現場走去。
夏閻真他們跟上。
“嘔……”
一分鐘后,木下仁非常不專業地嘔了起來。
不能指望這種島嶼的小巡查會經歷過大風大浪。
只是,除了木下仁在那里狂嘔外,夏閻真七人也是臉色嚴肅,看著房間。
“這里……怎么會有這么多血?”
嘔了半分多鐘,木下仁勉強開口問道。
這鮮血量,簡直就像是屠宰場。
他之所以會這么問,是因為房間里的尸體——不見了!
夏閻真他們把剩下的四個房間迅速看了一遍。
無一例外,所有的尸體都消失了,只留下滿房間的鮮血。
“嘶——這里好冷。”走到原本尸體所在的位置,白皇身子一抖。
感覺周圍的溫度下降了十度不止。
“小心,你腳邊有東西!”陶鄂出聲提醒。
白皇退后一步,手中的手電筒照過去
他剛才站著,尸體曾經呆過的地方,不知道什么時候生長出了一朵小花。
花瓣細長,呈現出紅色,生長在血泊之上。
像極了傳說中的黃泉、冥界之花——曼陀沙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