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編號12345，真的假的？”
“不是在騙人吧？”
“這家伙說的是真的還是假的？”
周圍的夢之使徒議論紛紛。
夏閻真沒做偽裝，就形象來看，看上去的確像是消失的前·夢之使徒。
“原來如此。”
夏閻真明白為什么周圍人的反應會如此激烈。
他的編號過于古老。
“讓一讓。”
里三層外三層的人群之外，傳來一些聲音。
有人大踏步來到。
此人身材高大，一頭璀璨的金發，渾身上下都冒著金光，背后還有整整五對白色的翅膀。
看上去像是降臨人間的天使——戰斗天使那種。
他穿著和金發呼應的厚重金色鎧甲，散發著驚人的壓迫感。
猶如烈陽降世。
這樣的形象，不在神之夢境出售的偽裝服飾的能力范圍內。
就是此人本身的樣子。
“這是熾天使大人……”
“神之手的老大……”
周圍人不自覺、自覺地分開，讓男子來到最中心。
“神之手首領，熾天使。”
金發男子來到夏閻真面前，自我介紹的同時伸出手。
他手上的鎧甲化作光點消失。
“旅團，夏十一。”
夏閻真和這位熾天使握了握手。
“你是地球人？”熾天使問。
握手禮不是什么地方都有的禮節。
“對，大部分夢之使徒不都是地球人嗎？”夏閻真反問。
“的確，但像你這樣‘古老’的存在，就不一定了。”熾天使說道，“你的編號真的是12345？”
“你可以交易個東西給我。”夏閻真說道。
這是最好的證明。
只有產生交易或者簽訂契約之類的交集，才能夠知曉彼此間的編號，之后才可以發郵件——沒有互加好友，只能發一封。
只是瞎編一個編號，是無法發郵件的。
如果可行，眾人早就通過這種方式，確定曾經的夢之使徒是否還存在了。
夏閻真不太清楚這些，但他好歹知道，交易的時候會有信息。
熾天使也不含糊，直接拿出一塊夢境之石（大）和夏閻真交易。
夏閻真收下后。
熾天使臉色微微一凝，使徒印記浮現的信息，對方的編號真的是12345！
“我們換個地方說？”
熾天使環顧四周，人多嘴雜，這里不是個說話的好地方。
“好，你帶路。”夏閻真答應。
他也想要多了解一下如今的神之夢境大致的情況。
“老熾，你不要想著吃獨食。”
“是啊，這樣重要的事情，我們也應該知道一些才對。”
幾個聲音傳來。
有人分開人群走來。
熾天使掃了幾人一眼：“一起吧。”
這些人都是強者，有資格和他同坐，了解神之夢境曾經的秘密。
在大量夢之使徒好奇、羨慕以及各種情緒復雜的目光中。
夏閻真、熾天使等人來到了一家餐館。
神之夢境的交易廣場中，不只有售賣裝備道具的店鋪。
也有其他類型的，比如餐館，“鐵匠鋪”，“武館”等等。
其中餐館算是除開裝備（道具）店鋪外，最常見的。
除了神之夢境本身的官方餐館外。
還有不少夢之使徒開了餐館。
神之夢境本身的餐館，只提供味道。
而夢之使徒開的餐館就厲害了，從藥膳到毒藥，各種千奇百怪的東西都有。
熾天使選了一家他常去的，要了一個安靜的包房。
“再介紹一下，熾天使，神之手首領。”落座后，熾天使又重新介紹自己，“十階夢之使徒，擂臺戰排名45。”
比起剛才的，后面十階夢之使徒和擂臺戰排名的才是他真正想要說的。
證明自己不是什么小蝦米。
夏閻真略微點頭，看向其他人。
“狂，獨狼，十階，擂臺戰20。”
這是一個看上去一點都不狂的中年男子，臉上帶著討好的笑容，給人的感覺更像是被生活磨平了棱角，苦逼的中年社畜。
“夜王，也是獨狼，十階，目前擂臺第九。”
夜王也不“夜”，是一個皮膚白皙，模樣帥氣陽光的花美男，笑容燦爛，擂臺第九的身份足以顯示他的實力。
“隔壁老王，嘿嘿，魏武遺風的首領，也是十階，擂臺三十七。”
說這話不是個男子，而是一個非常雄壯的女人。
不過她的壯不是那種很夸張的壯，非常協調，充分展現著力與美。
就是代號和隊伍名字都不太正經。
“殺破狼，獨狼，十階，十五。”
最后一位的代號和形象氣質相對來說比較符合。
此人樣貌為年輕男子，一身黑衣，腰間佩著一把修長的直刀，隱約散發出生人勿進的氣息。
一個刀客。
總的來說，后旅團時代的神之夢境。
夢之使徒們的代號都比較網游。
不像以前，還有高強之類比較正經的假名代號。
“旅團，夏十一，六階，沒有擂臺排名。”
最后，夏閻真按照這些人的格式，也介紹了他自己。
“六階？”
聽到夏閻真自稱六階，其他人都有些疑惑。
這可是編號12345的夢之使徒，怎么可能才六階？
難道說，這位一直瘋狂換隊來避免自己等階上升？
不對，如果是這樣，大家怎么可能不知道這個人的存在？
而且，瘋狂換隊來保持等階不變也是有極限的。
次數多了，任務難度會發生變化。
神之夢境不會允許夢之使徒一直擺爛逃避。
在神之夢境，不變強最后的結果就是死。
壓下疑惑，作為第一個和夏閻真接觸的強者，熾天使問：“能和我們說一說，前五十萬的夢之使徒都去哪了嗎？如果你有什么需要，可以提出來，我們會盡可能滿足。”
算是交易。
“前五十萬的夢之使徒，基本死光了，幸存者不足百人。”夏閻真說道。
“應該不是單純在任務死亡吧？”
能夠讓前五十萬夢之使徒大規模死亡，絕對不是單純任務難度上升導致的結果。
必然有可怕的事情發生。
“是的。”
夏閻真點點頭，“你們都是地球人吧？”
幾個人對視一眼，點點頭。
他們都是地球人。
“那就沒問題了，我從頭開始說。”夏閻真懶得當謎語人，直接把事情和盤托出。
神之夢境的來歷，地球的屏障，以及舊神。
熾天使等人聽了，臉上或者淡定、或者肅然、或者微笑，或者曹操笑的表情終于無法維持住。
皺眉，沉思，驚訝，種種不一。
他們清楚，前輩們的集體消失，肯定蘊藏著大秘密。
但從來沒想過，秘密會如此巨大。
直接涉及到了“起點和終點”。
“你說的那個舊神，我們也會遇到嗎？”熾天使問。
“會的。”夏閻真肯定，“神之夢境起源于舊神，我們最終都會遭遇舊神。”
這不是夏閻真在亂說誤導。
而是合理推測。
地球（現實世界）、神之夢境以及舊神，到最后必然會“聚首”。
“那個舊神會是我們的最終敵人？”
“反正我們會面對它們，但是不是最終，就不好說了。”夏閻真說道。
“世界那么大”，舊神未必是無限世界中的終點和最強。
只不過現在大家能夠看到、以及確定的最強就是舊神。
“地球也會嗎？”熾天使沉吟。
眾人已經離開地球很長時間了。
但故鄉總不會被遺忘，反而會因為時間越長變得美好。
回憶是會自我修飾的。
在座的幾個人，自然希望地球好好的——以后說不定還有機會衣錦還鄉，甚至見到故人。
地球上過去的時間，可沒有他們的年齡這么長。
“夏前輩，我們不是不相信你。只是你說得這些，有什么憑證嗎？”隔壁老王問道。
其他人也看向夏閻真。
夏十一所說只是一面之詞，還需要一些實證。
“沒有。”
夏閻真搖頭。
就算是依然在和血肉舊神廝殺的王動，也很難作為憑證。
而且，關于神之夢境的起源，也是基于事實的推測，不是事實本身。
“我只是把事情告訴你們，你們將來如果遇到了舊神，至少有準備。”夏閻真說道。
他沒有其它額外的目的，單純地告知而已。
當然，作為回報，吃一頓好的還是有必要的。
“夏前輩。”熾天使進一步問，“真的一點證據都沒有嗎？”
“信不信隨你們。”
夏閻真不太在意其他人相不相信。
他從來沒有把希望寄托在別人身上過。
“不是的，我的意思是說……”
熾天使略微搖了一下頭，語氣誠懇道，“你說的事情，我們不會隱瞞，也隱瞞不了，多多少少會傳出去。
“到時候，肯定會有更多的人找你驗證真偽，不是每個人都和我們一樣好說話。”
“切，他們又打不到我。”
夏閻真呵呵一笑。
神之夢境分為公共區域和私人區域。
私人區域不用說，如果沒有同意、邀請，十階夢之使徒也不可能入侵到一階夢之使徒的私人領域。
公共區域中，唯一能動手的地方就是擂臺。
除了正常擂臺排位戰之外，還可以進行約戰。
但約戰只能在同階之間，而且可以拒絕。
夢之使徒在神之夢境內是很安全的。
“在神之夢境中是無法對你怎么樣，但在任務世界就不一樣了。”熾天使說道。
以十階夢之使徒的影響力，必然會有很多六階為他們搖旗吶喊。
如果剛好有狗腿子和夏閻真處在同一個任務世界，事情就會變得糟糕。
還有一些辦法，可以讓那些強大的十階夢之使徒降臨到夏閻真所在的任務世界。
強者要對付弱者，總歸是有辦法的。
熾天使他們愿意和夏閻真好好說，不意味著其他人也愿意。
“這樣啊。沒關系，讓他們來。”夏閻真明白熾天使的意思，依然不在意。
他當然沒有事無巨細地和熾天使他們訴說一切。
只是說明了神之夢境的起源、舊神，地球的特殊之處。
其它事情熾天使等人不知道。
只當夏閻真是因為舊神之戰，重傷到現在終于痊愈才出現的老古董。
實力應該也就是正常六階的水平。
話說到這里，熾天使他們也不再多說什么。
一頓飯之后，夏閻真和幾個人加了好友，帶著“有需要找我們”的承諾離開。
離開后夏閻真來到擂臺。
擂臺現在沒有時間上的限制。
只有升級的時候，才會根據排名發放獎勵。
所以第一名的獎勵也發生了變化，在六階第一的位置，通過晉升任務到七階后。
得到的徽章獎勵能夠在七階生效。
不會出現徽章只能當做紀念品的情況。
擂臺的熱鬧程度比起交易廣場來說，絲毫不讓。
偌大的觀眾席上坐滿了人，夏閻真還看見了販賣酒水飲料和臨時小吃的人。
由夢之使徒（從者、寵物）提供，不是神之夢境的手筆。
神之夢境沒有把擂臺這邊也“商業化”。
這里是純粹的戰斗之地。
夏閻真選擇擂臺排位戰。
等了一會兒，進入到了真·戰斗擂臺上。
擂臺還是和以前一樣，一個空蕩蕩的寬闊場地。
沒有跌出擂臺為輸這個選項。
只有一方認輸或者分出生死才有勝負。
當然，死亡不是真的死。
擂臺之間，不會顯示彼此的編號，代號。
對手一進來就高速移動著接近夏閻真。
剛好撞倒他的手指上，當場死去。
“嗯？”
擊敗這人后，夏閻真沒有第一時間選擇繼續。
而是在回憶剛才的場景。
如果他沒看錯，感覺錯的話，剛才在他的攻擊要把對手殺死前的一剎那，對手消失了。
被擊碎的只是殘留的，以假亂真的虛假幻影。
“看來不是真的殺死后復活，而是被提前帶走了。”
夏閻真屈指彈了兩下，“是因為實力強了，復活要付出的代價太大了嗎？還是規則進一步完善了，比起殺死復活，明顯提前一步帶走要更加合適。
“不過，這樣一來，如果速度夠快的話，在擂臺上也能真正殺死人。”
夏閻真選擇繼續戰斗。
很快，第二個對手也被他一指擊敗。
接下來是第三個，第四個。
每個對手都只需要一擊。
夏閻真的排名飛快上升，很快就到了前百，并且繼續向前。
“第十一了，挑戰第十位看看。”
通過積分，夏閻真排到了第十一位，想要繼續向前就必須挑戰第十名。
夏閻真試了一下，很不幸，第十名不在神之夢境。
不過神之夢境也在這方面做出了一些改變。
第六到第十，第十一名都可以挑戰。
正要挑戰第六，使徒印記提示他的排名變成了十二位，有人在積分上超過了他。
“人多了之后也有點麻煩。”夏閻真重新再戰。
這次順利連戰兩場，變成了第六位。
接下來一切自然順理成章。
前三位剛好都在神之夢境，夏閻真一路高歌猛進，坐上六階夢之使徒擂臺戰第一的寶座。
“現在的六階比以前強。”夏閻真心中暗道，“下次有人挑戰就把第一給他吧。”
能夠保命的至強者徽章對夏閻真來說沒多少用。
他更多是看看如今神之夢境的六階夢之使徒是什么水平。
從結果上來看，其實還不錯。
比起當初的六階強出不少。
神之夢境（夢之使徒）的整體實力，是在上升的。
“拿到第一了？你這是在示威，向我們展現‘前輩’的實力嗎？”
夏閻真離開戰斗擂臺，來到大擂臺出口，正打算回到旅團總部。
后面傳來一個人的聲音，語氣倨傲。
前面有幾個人擋在夏閻真面前。
夏閻真轉身，看向剛才說話之人：“熾天使有提醒我，有些人腦子不像他們一樣好使，喜歡找死。所以，這個人是你嗎？”
來者一席白衣，雙腳離地，微微懸浮，模樣極為英俊。
渾然散發著飄渺之氣，仿若神仙中人。
畫中仙，十階夢之使徒，擂臺戰排名，第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