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說的，不是騙你的哦。”
“霜序妖改造了你的腦子，現在只要你足夠接近它，隨著它的血水頻率波動，你就能直接聽到它的聲音。”
“怎么樣？是不是很有意思？”
“妖魔，很有趣吧？”
“你的詛咒，也很有趣！是我沒見過的類型！”
語氣中，帶有強烈的期待。
但方羽聞言，卻心中哇涼。
救命？救個屁！
你個霜序妖，伱真該死啊！
你都被人研究透了你知道不！
還給我改造腦子接收信息，你不會以為這樣別人就不知道你在傳遞什么訊息吧！
這不是把我往火坑推嗎！
本來還有機會和霜序妖撇清關系的。
結果自己一來，霜序妖就立刻動手腦波聯系自己，那還玩個屁啊！
直接就被人當成妖魔同伴打死了！
左思右想，方羽感覺這個時候，還是需要辯解一下。
不過沒等他開口，丁惠就咯咯的笑了起來。
“你的反應好有趣哦！這是什么？遲疑？害怕？還有啥？激動？”
方羽頓時錯愕回頭。
“你……”
只見丁惠像是知道方羽想問什么似的，笑著指了指自己腦袋。
“我把霜序妖的一部分，接入了我的腦子里。所以我也能連接它。”
“霜序妖的所思所想，我全都知道。霜序妖連接的人，所思所想，我也……全都知道。”
“說是所思所想，實則現在也只能做到知曉情緒的地步。”
“這也是為什么我被請當審問官的原因之一——霜序妖，對那個房間見過的每一個人，都用過那一招。”
好家伙！
我被算計了？
方羽驚了。
感情他進入房間那一瞬間，看到霜序妖時，就已經落入他們的算計。
我必然會被霜序妖改變腦子，聽到聲音。
而丁惠也因為霜序妖的原因，能間接知曉我的情緒。
局面等于一開始，就已經被拿捏的死死的。
要說唯一欣慰的，就是丁惠口無遮攔，似乎不知道什么叫做秘密，什么都會和人說。
不過丁惠那精神狀態也不像正常人。
輕描淡述的語氣，卻說著極為恐怖的事情。
什么把妖魔的一部分接入了腦子，這是正常人能做得出來的事情嗎。
完全就是個瘋子！
“你不用怕。”
“這種大腦的變化，只是暫時性的。”
“霜序妖的力量，還遠沒有那么強大。”
“不出半個時辰，這種變化就會在你腦中消失。”
“當然，對于我而言，這種改變是永久性的。”
“而且，我們正在研究怎么加強這種變化。”
丁惠似乎很健談，而且并不忌諱自己的研究成果。
方羽眉頭微皺。
“加強變化？什么意思？”
“很簡單啊，我要……支配妖魔。”
說到這時，丁惠的臉上掛著淺淺的笑，昏暗的走廊中，給人一種邪魅之感。
“或者，我還可以，支配人類。咯咯咯咯咯——”
咯咯咯咯咯——
咯咯咯咯咯——
哎喲！
你別笑。
走廊就這么小，你這一笑走廊里全是你的笑聲回音，跟個拍鬼片似的。
好在方羽知道，這貨好像只是精神不太正常，沒到脫離人類的地步。
支配妖魔，支配人類……好大的口氣啊，總感覺這個游戲世界的科技樹是不是有點歪了？
“到了。”
禮百針這時忽然開口。
方羽往前看去，那是一個黑暗的房間。
房間里擺有一張桌子，三張椅子，以及桌子上的一根燃燒著的蠟燭。
這邊是整個房間的一切，或者可見的一切。
除了蠟燭提供的微弱照明外，房間周圍的一切，漆黑的伸手不見五指，根本看不出房間有多大，里面有什么其他東西沒。
“進來。”
禮百針催促了方羽一聲。
三人進屋后，大門一關。
砰。
整個視野里，就真的只剩下眼前的桌子椅子了。
這黑暗的環境，給人一種莫名的恐懼感。
他試著伸手往后一摸。
頓時臉色一變。
剛剛還在身后的大門，竟消失不見！
他這一手，竟摸了個空！
方羽瞪大眼睛，旁邊的丁惠卻仿佛在感應到了他的情緒，對著他笑。
“消失了哦。”
咕嚕。
方羽吞了口唾沫。
“什么意思？”
丁惠只是笑，沒說話。
倒是前面的禮百針呵斥了一聲。
“入座！”
方羽再次用手往后摸了摸之前大門的位置，確實摸不到東西后，便壓下心思和情緒，走到椅子那坐下。
沒錯！就是壓下情緒！
既然丁惠能感知我的情緒，那么我就控制我的情緒！
三人入座，昏暗的燭光下，表情各異。
方羽緊張卻假裝平靜。
禮百針一臉嚴肅，公事公辦。
丁惠只是盯著方羽笑，好似來走個過場的。
比起事情，似乎對方羽這個人更有興趣。
“可以開始了嗎？”
丁惠忽然開口。
方羽一愣，正要點頭，卻見丁惠忽然再次說道。
“好，聽你們的。”
怪異的舉止，讓方羽有些錯愕。
但一下瞬，他就敏銳的意識到了什么，猛地看向周圍。
血條！有血條嗎？
沒有……
周圍沒人……
那她在和誰說話。
“那就正式開始吧。”
這次是禮百針說話了。
他雙手放在桌前，拖著下巴，問道。
“首先，第一個問題。”
“你是妖魔嗎？”
直球？？
方羽看向丁惠，后者只是對他瞇眼笑。
“……不是。”
嘩拉——
眼前的蠟燭燭光，忽然轉變為血紅之色！
血色籠罩周圍，把方羽給嚇了一跳。
臥槽！
什么情況？
測謊儀？
我特么真是人類啊！！
方羽驚恐地看向禮百針，深怕他突然暴起一刀把人腦袋砍了。
雖然不會死，但被認定妖魔，也別想活著出去了，這號直接廢了。
一時之間，方羽思緒起伏，想的賊多，但面前兩人卻淡定的很。
只見禮百針看了看丁惠。
后者感覺到視線，對他笑著微微點頭。
什么意思？什么意思？
這啞語讓方羽完全懵了。
就在這時，蠟燭的燭光已經恢復成普通的昏黃色，仿佛一切回歸平靜。
禮百針此時，再次開口。
“第二個問題，你知道霜序妖嗎？”
“不知道！”
紅光，滿屋。
丁惠，笑容依舊。
方羽：……
怎么有一種要寄的感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