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群人一入場,眾人的視線就齊齊投了過去。
待為首的中間人站在講臺上。
話筒一響,現場就齊齊安靜下來。
因為上面的人,說的,赫然就是關于他們這次任務的內容,細節,以及各種規則。
“我期待你們的表現。”
那人說完,就在其他人的擁簇下,很快離開了,像是個大忙人一樣。
陳崖月注意到,連陶教授都出席了這次活動,緊緊跟在那個中年人背后,似乎在不斷報告著什么。
“那個人,就是曙光組織的幕后老板?”
腦海中這個念頭一閃而過。
但下一秒,他就被徐震天激動的聲音拉回思緒。
“滾骨城滾骨城!我在游戲里聽說過滾骨城!說不定離我那不遠呢!陳崖月,你也趕緊想想離滾骨城近不近,說不定咱們快能在游戲里碰面了!”
領導的話不多,短而快的就把核心事情說明白了。
關于外出一天的重大任務,也是組織內部的第一次任務命令下達,現場很多人都躍躍欲試的想要大展拳腳,奪得頭菜。
陳崖月同樣也希望能得到這個外出的機會,而且這次任務,并非是競爭任務,而是合作任務,理論上是團隊能共享這份外出獎勵的,只是最高獎勵人物,限制在了十個人。
也就是說,他們如果想得到這份獎勵,最好是找到組織里的人進行組隊合作,共同完成這次任務。
好在陳崖月待在這里的時間也不短了,多少也認識了一些人,只是在游戲里,大家天南地北,一切還是需要以游戲里的地理位置為準,進行組隊的人選考核。
越接近滾骨城,自然就越受歡迎。
隨著領導們的離開,現場討論的熱度越來越高,組織里的人似乎也有意促成這種氛圍,明明已經到了平日該去‘上班’的時候,卻一直沒有進行催促。
對于這次的任務,陳崖月不說勢在必得,但絕對會全力以赴。
他和妹妹已經太久沒有見過面了,心中很是想念。
雖說他游戲里的角色,暫時不方便離開村子,但村里的長者,大多見多識廣,說不定會有關于滾骨城那邊的情報和消息。
廣場上開始有人興奮的組隊一起離開。
陳崖月見狀,也立刻意識到,他們的行動要快,不然優質的隊友,可就要被別人先搶走了。
整個曙光組織,都因為這次的活動,而開始按照各自想法開始行動。
可以預見,游戲里將會有一批人,突然開始產生奇怪的舉動,并以各自的方式,往滾骨城靠攏。
這次任務,雖然獎勵豐厚,但也并非沒有懲罰。如果在這次活動中,沒有發揮一點作用,或者貢獻度太低的話,是會降低他們每月的薪水的,甚至克扣每日三餐的伙食份量,降低伙食質量,降低睡眠時間等等。
陳崖月可以接受自己吃苦,但若是給妹妹住院用的救命錢打少了,那是絕對無法接受的。
其他人也都是或多或少的需要這份錢持續打進親近之人的賬戶里,所以表現也都相當積極和拼命。
明明是大型合作任務,現場氣氛,卻反而變得有些緊張了起來。
每個人都爭分奪秒的打探別人游戲里的情報,地理位置,或者別的信息,并在心中給出定位,是否與其組隊合作,一起奪取那一天的自由外出獎勵。
如同加入了燃油的發動機,整個曙光組織的玩家們,似乎徹底運作了起來。
“那么,我和全恒大師他們先走了哦。”
天色剛亮,丁惠就坐上了來迎接全恒大師的專屬馬車。
安家的旗幟插在馬車上,如同洪荒蠻獸般,所有人看到,都神色緊張,不敢多加靠近。
哪怕是剛剛得到蜜糖賭場,信心有些膨脹的法鴻文,看到這安府的馬車,也是變得老老實實,甚至不敢插嘴多問一句。
“大師,請。”
安府的人對全恒和尚誠懇請示道。
但視線余光還是忍不住掃向全恒和尚身旁的兩位美女身上。
這眾福寺的和尚,還真花啊。
幾天不見,身邊又多了個女人……
心中雖然犯了嘀咕,但表面上,安府的家伙可不敢有任何表現,全程蹦著張臉,和僵尸似的。
至于森蛇幫幫主恭敬的態度,和周圍那些幫眾敬畏的眼神,自然也讓他頗為享受。
這,就是安家的影響力!
十大家族的底蘊,豈是你這種小幫派能比擬的!
腰板略微挺直,仿佛十大家族的榮光,就是他們這些狗腿子的榮光,哪怕只是作為家奴,走出去那都是臉上有光。
“路上小心,全恒大師,丁惠的安危,就交給你了。”
方羽的第一句是對丁惠說的,第二句話,才是對全恒和尚說的。
“阿彌陀佛,刁巡司放心,我會照顧丁施主左右的。”
三人陸續上了馬車內。
“架!”
伴隨著車夫一鞭子下去,馬車開始啟動,并很快消失在眾人視線之外。
“受寵若驚!受寵若驚啊!十大家族的安家,居然親自上門,看來我森蛇幫的運勢真的要來了!”
安家的人一走,法鴻文就忍不住興奮的說道。
這些時日,法鴻文日子過的太順,一路走高,似乎都有些夜郎自大了。
方羽也沒管他,這家伙別抽風要來找自己商談怎么經營幫派就好。
方羽可是出了名的甩手掌柜,當初在天圓鎮管理妖魔手下時,也是全交給車林芳負責經營管理的。
天圓鎮之亂后,也不知道這家伙活了下來沒有。
若是活下來了,怎么也該升個一官半職,說不定都當上妖尾妖軀了。
雖說車林芳是妖魔,但說實話,那段日子相處下來,方羽對她的觀感還是不錯的。
不過到底立場不同,下次見面,可能會是刀刃相向的局面,所以還不如不見。
方羽和青妖,是互相理解的,但和其他妖魔,可就沒那個感情和關系了。
哪怕方羽不想打,別人妖魔也恨不得殺了他這個妖中二五仔,潛伏的內鬼。
輕拍了兩下臉頰,方羽讓自己思緒清醒一些,好好想想當下要做什么。
毫無疑問,是手中的地圖!
雷霆城潛伏的妖魔,他要照著地圖過去,一個個全都突突了!
想到這,方羽嘴角都忍不住微微揚起,大步直接往外走去。
“刁大人?你也要出門?”
法鴻文疑惑問道。
“嗯,出門辦點事情。”
方羽頭也沒回,只給了法鴻文一個背影。
不過沒等方羽離開森蛇幫大門多少距離呢,就有兩人迎面走來。
一人對著手中畫像,面露疑惑,一邊看看畫像,一邊看看迎面而來的方羽。
另外一人則已經興奮快步朝方羽靠攏而來。
方羽頓時心中咯噔一聲。
難道是愚地府的人拿著通緝畫像找上門了??
愚季:4000/4000。
鹿巧春:5000/5000。
剛仔細看完這兩人的血條,方羽忽然意識到什么。
等等!
不對吧!
愚地府那通緝令上的畫像,都離譜到不像人的地步了,居然還有人能認出我來??
器具!定是愚地府用了什么器具,定位到我了!
方羽瞬間眼神冰冷,殺氣凝而不露。
只要前面這兩人露出一點認出自己的跡象,他就會直接出手斬了!
“刁大人,如果我沒認錯的話,你便是刁德一,刁大人了吧?”
那名為鹿巧春的女子,在方羽面前站定,有些激動的道。
方羽頓時一愣。
這態度……好像,不是來找麻煩的?
方羽正遲疑呢,那叫愚季的人便看看畫像,又看看方羽,說道:“好像……對得上?”
不是,你手里的畫像到底是什么樣的。
還有,你們找我干什么?
兩個五千血左右的武者,也就是堂主級左右的戰力罷了。
方羽不說秒了,至少也是隨便對付,更別提現在是在森蛇幫門口,法鴻文戰力是不太行,但他背后還有三個堂主可以使喚呢,喊出來也是一大助力。
“伱們兩位是……”
方羽遲疑的聲音剛出現,鹿巧春已經立刻湊近過來,壓低聲音道。
“義軍原夏部隊長鹿巧春,奉夏部部長許大人之命,現自愿成為黑部隊員,但憑黑部部長大人安排!”
方羽一下子想起來了。
許清奇好像是說過,會調兩個部下過來給他這個新部門撐門面的。
只是沒想到,一塞過來,居然是這種級別的高手。
方羽還以為最多也就是給個一兩千血的手下打打下手罷了。
這是……抽離了骨干成員過來幫我干活來了?
這么給面子?
還是說,想通過這兩人,監控我的動向?
“看來是沒認錯人,刁大人,我們換個地方聊?”
愚季實力稍弱一些,但好像更沉穩一點。
他看了眼方羽后面那群森蛇幫眾人,提議說道。
方羽想了想,點點頭道。
“也好,我們邊走邊說。”
只要不是愚地府的人找來了就行。
至于這兩個手下,等會殺妖的時候,也能幫上忙。
回頭和發鴻文有打過一聲招呼,方羽帶著兩人離開了。
法鴻文雖然揮著手笑著目送方羽離開,但等方羽人一離開視線,他就神色立刻嚴峻了起來。
“很顯然,我們現在遇到了一個問題,大問題!”
身邊的幫眾立刻溜須拍馬道:“幫主大人,什么問題?”
這個幫眾是最近才上位的。
因為很會溜須拍馬,所以很快得到了法鴻文的賞識。
沒有外部壓力的法鴻文,有些逐漸放飛自我,用什么人,不用什么人,也逐漸開始隨性起來。
視線余光,掃向這個得寵的新小弟,他說道。
“難道你沒看出來嗎,咱們森蛇幫太小,快留不住刁客卿了。”
先是安府,再是兩個神秘高手,法鴻文感到了壓力,聽說愚地府宋隊長那邊,也會來人,只是這次他們要吃閉門羹了而已,需要自己親自招待一下,不過這卻不是重點了。
這森蛇幫才剛剛完全落入他手中,還沒發育起來,若是沒有方羽的庇護,他可不敢想他那要森蛇幫做大做強的計劃,還能不能順利執行。
身邊的幫眾,眼珠子一轉。
“幫主,我有一計,或許可留住刁客卿的心。”
“哦?什么計?你說說。”
那幫眾,神色頓時變得有幾分猥瑣,壓低聲音道。
“自然是……美人計!”
“……對你有期待,真是我腦子有問題。”
刁客卿與其夫人感情穩定且恩愛,哪有美人計的余地。
“大人,我的意思是……穩住美人的美人計!”
法鴻文一愣。
“什么意思?”
“英雄難過美人關。而美麗佳人,最想要什么,大人便給什么,讓美人把森蛇幫當做她自己的家,這英雄,不久也得留下來陪美人了?”
有想法!
法鴻文認可的點點頭。
這刁客卿,高來高去,實力深不可測,他們森蛇幫可拿不出多少練武資源,能留住刁客卿這樣的高手。
但丁神醫就不一樣了,所好之物也就些藥材之流罷了,若是森蛇幫能源源不斷的提供這些藥材,那也就能穩住丁神醫了。
“看來,幫派對醫館產業的投入,要加大一些配重了。”
小人物思考大人物的想法,就如皇帝的金鋤頭一般。
法鴻文根本想不出來,方羽和丁惠現在會追求的東西,都是什么檔次的存在。
就算知道了,以他們森蛇幫的規模,也提供不了。
不過方羽所求的,也只是最基礎的那點資源和情報供給,以及最重要的自由,所以才愿意留在森蛇幫。
否則去個大勢力投靠,以他們的能耐,要求點高級資源,可不算難事。
離開森蛇幫后,方羽直奔,就是絡腮胡年佳晨所說的情報交接人那。
光有地圖,可不夠,具體的情報,還得通過義軍的情報網,才能知道。
“這么說,你們兩人也不知道地圖上那些人是妖魔所偽裝的?”
方羽奇怪問道。
愚季和鹿巧春對視一眼,皆是搖頭。
“大人,我就不說了,認個人都得帶個畫像,天生的臉盲。沒人幫忙,我甚至都認不出來誰是我們部長……我是說,前部長許大人。”
愚季一臉無奈的道。
旁邊的鹿巧春似乎習以為常,他們似乎是一個固定的組合,所以才打包一起扔到自己這邊來。
方羽倒是沒細問,多半和功法互補有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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