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結出來的道果，原本挺大的，現在燒得只剩下梨子大小。
許墨辰心中覺得可惜，但凡事有得有失，還在可以接受的范圍。
想著，他撈出道果，放在交易用的天平上。
一陣光芒閃過，出現提示。
道果易物，交換物：移天借道道果殘缺品，交換結果：九年義務教育人教版教材。
許墨辰：「……」
尼瑪，雖然只剩下一點，好歹也是道果啊。
現在可好了，交換的結果是一套小學教材。
神識掃過去，倒是語數英都有。
語文數學倒也罷了，這個世界英語學著沒有用吧。
還有這教材等等的文字什么的，和他們大乾文字也有出入。
真不知道系統是不是出錯了。
他取消交易，拿起道果之后再次放下，還是一樣的結果。
許墨辰嘆了口氣，不管是否交換，移天借道這個術法，反正以后也不能用了。
這么一想，他選擇了交易。
面前出現一堆書籍，他隨手一揮，落在桌面上。
外面傳來一陣笑聲，許墨辰解除房間的禁制，便聽得內侍喊著「德妃娘娘、賢妃娘娘請見。」
本來嘛，御書房之類的，后宮妃子正常不能來。
但大乾國風開放，許墨辰也是個昏君，不怕后宮干政，所以宮里面沒有類似的嚴格規矩。
打開門，看著顧錦歌和沈芷凝挽著手，身后紫蘇和翠竹拎著食盒跟著。
「聽小公主覓珞說，昨天陛下被困在書中，」顧錦歌開口，「臣妾也是擔驚受怕，特地做了點補身子的，趕過來看陛下。」
許墨辰心中冷笑，這都大中午了，你們才「特地趕過來」看朕。
但看破不說破，否則都是淚，他笑瞇瞇的：「愛妃有心了。」
一行人進來，紫蘇翠竹將食盒打開，果然是一些清淡口味的小菜，還有熬好的粥。
修仙者，不在乎吃的，但是好吃的，也不會抗拒。
沈芷凝眼尖，一下子就看到書桌上那疊教材，她走過去忍不住發出驚呼：「陛下，這東西您哪里弄來的。
哇塞，這還是人教版的，這么全這么新！」
許墨辰當然不會說道果易物的秘密，只能含糊其辭：「機緣巧合罷了，只是朕也不知道，到底能不能用。」
顧錦歌也過去，拿起來翻了幾頁，她皺起了眉頭：「有些文字和大乾不一樣，這紙質畫面，說不出古怪，是異域國的東西嗎。」
如果可以的話，也能那么理解。
沈芷凝卻有種懷念的感覺，畢竟大家都是985、211出身：「陛下，您不是準備改革教育嗎，這就是很好的教材。」
許墨辰苦笑：「不行吧，朕要是拿這些東西去推廣教育，要被十方世界笑死。」
教小學生的玩意，等于說是啟蒙教育。
里面的知識，哪怕是第一次接觸的顧錦歌，來回看了幾次，也就懂了。
除了英語一臉懵逼外。
「紫蘇、翠竹，」她開口叫喚，「你們也過來看看。」
這兩個是侍女出身，更是大字不識幾個。
兩人聽了，也湊了過來，翻著語文數學看。
「怎么樣？」顧錦歌問。
「娘娘，」紫蘇一邊看一邊說著自己的感覺，「這能懂啊，有些字雖然不認識，但是能猜出來大致的意思。
還有這什么數學，很簡單啊，紫蘇我用手指頭就能數出來。」
翠竹也頻頻點頭：「就是有些奇奇怪怪
的字，不知道是什么。」
她翻到的是拼音頁面。
許墨辰：「……」
那可不，你們的智商比起一年級小學生還是要高的。
沈芷凝笑得打不住：「陛下你看，連她們都能接受的。」
紫蘇和翠竹總覺得這話里面似乎有點不對勁。
這話說得許墨辰上心了。
這個世界和藍星，在語言上沒有什么不同，文化社會層次等，除了存在修仙者外，也大同小異。
許墨辰猜測，應該是主體人族發展的軌跡類似。
只不過這個世界，前進和提升的空間，全部被修仙者鎖死而已。
放在同時代來看，二者相似度很高。
而他交換出來的教材，屬于現代教育。
現代教育用的教材，涵蓋面更大，充分考慮了受教育者的平均情況，在此基礎上做出來的。
也就是說，一般智商以上都可以接受。
「愛妃覺得，」許墨辰也湊過來，「在大乾推廣這一套能行？」
「為什么不行？」沈芷凝反問，「當年掃文盲之類的運動，還不是一樣從零開始。
陛下，您在寒門子弟中選拔人才，是想要把他們培訓成教師，既然如此，不如直接用這套教材培訓。
那樣的話，等于說一開始就洗腦，以后他們再去教學生，一層層擴散出去。
您說十方世界會笑話，那不是正好解除他們的警惕心。」
聽著，顧錦歌也認真了：「妹妹說的有道理，陛下如果不放心，不妨找幾個宮女試一試。」
沈芷凝點頭：「臣妾可以教她們，看看效果。」
許墨辰越發覺得有道理：「只是這書籍的印刷……」
這個時代活字排版技術，也印不了這樣的書籍。
「可以改，」沈芷凝想了想，「最主要的還是內容，暫時不需要如此好看的頁面。」
等于說，要在這樣的基礎上，做出新的教材和教案。
「好！」許墨辰拿定主意，「我們就當做百姓是文盲，開始掃盲行動。」
當然了，具體的步驟，許墨辰還要仔細斟酌。
畢竟讓百姓一下子放棄農耕勞作，進入教育領域，很不切實際。
十年樹木百年樹人，要一步步走穩。
沈芷凝和顧錦歌，帶著各自的侍女，開始討論整理教材。
許墨辰心中卻慢慢平靜下來。
不破不立，有的時候，干脆直接一點，或許更有效。
南海龍宮，宮殿內，一名相貌威嚴的中年人，捏著手中的玉片。
他的面前，垂手站立著兩名青年。
這中年人，正是覓珞的父親——南海龍王。
兩名青年，則是她的哥哥。
「京城來的消息，」龍王不茍言笑，「是大乾皇帝的親筆信，你們看看。」
青年將玉片接過來，各自提取了信息。
年長的那位微微皺眉：「人族皇帝邀請我們龍族去京城？」
歷史上從來沒有類似的事情發生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