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血河?”
“你特娘又吸了?”
“出來跑活兒還敢吸,你是不是想死?”
車上,驢臉墨鏡男罵罵咧咧,可依舊還是往外看了一眼!
“臥槽!”
這一看,他整個人都差點跳了起來,一把拿掉墨鏡,瞪大眼睛一臉的不可思議!
天上,居然真的掛著一條血河!
那條血河自賀蘭山中飛出,浩浩蕩蕩,橫空數十里,天空之上,陰風大作,陰氣滾滾,一時間天地變色,嗚嗚嗚嗚的鬼哭狼嚎之聲響徹云霄。
“大哥,這……這是咋了?”
車司機站在外邊,人都快嚇傻了。
驢臉墨鏡男人反應了過來,吼道:“老三,快上車……快跑!”
車外。
老三雖然不知道發生了啥,可是聽到他“大哥”的話后,便如同條件反射一般往車上跑來。
然而……
遲了!
他剛打開車門,便見一道血光“刷”的襲來,直接連人帶車門被掀飛了出去!
“不!”
驢臉墨鏡男大叫,手忙腳亂的跳到了駕駛位想要發車跑路,可是打了幾次火,都沒能將車發動。
咔嚓!
手一抖,車鑰匙擰折了。
他抬頭看向車外,卻見天上的血河已消失不見,而自己的拖車前方,卻出現了一位身穿紅衣的女子。
她披頭散發,一襲紅裙無風自動,與那黑發一同飄揚!
她的周身狂風吹拂,卷的漫天飛沙飛揚。
她一揮手,那連人帶車門一起被掀飛出去的老三居然又倒飛了回來,如同死狗一般被扔在了拖車前。
看向拖車車廂內的驢臉墨鏡男,柳詩詩冷冷道:“滾下來!”
驢臉墨鏡男哪肯下去?
“滾下來……或者,死!”
柳詩詩更怒,伸手一指,指尖一縷陰氣飛出,落在了拖車的擋風玻璃上。
擋風玻璃直接被洞穿了一個小洞,飛進了車廂內的那一縷陰氣“啪”的炸裂了開來。
隨著陰氣炸裂,車廂內立刻便彌漫起了一層白霧,緊接著驢臉墨鏡男便感受到了一股刺心的冰涼,他一扭頭,卻見副駕駛的椅子已經結上了一層冰,而且那冰層還在蔓延,放在旁邊的半瓶“百歲山”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化成了冰塊。
“臥槽!”
他大吃一驚,瘋狂的跳下了車,噗通一聲跪在地上,哭嚎道:“饒命……大王饒命,小的上有老,下有小……”
驢臉墨鏡男心中清楚……
自己今天,是碰到不干凈的東西了!
他混社會這么多年,見識自然要比普通人更多一些。
更何況如今國家早就公布了許多東西,雖說他不知道眼前這位“紅衣女子”到底是什么來頭,可叫“大王饒命”準沒錯。
“饒命?”
柳詩詩氣急而笑,指著拖車上的白色大G,森然道:“你們偷了我的車,還想讓我饒過你?”
驢臉墨鏡男:“………”
他有些發懵,回頭看了一眼那輛白色大G,又看了看柳詩詩,下意識道:“大王,您也開車的嗎?”
柳詩詩飛身落在拖車上。
繞著自己的愛車,仔仔細細的檢查了起來。
很快,她面色一變,撫摸著駕駛位車門上把手旁那不起眼的三四寸車漆劃傷,沉聲道:“我的車……你們居然敢傷我的愛車?”
一股無形的氣,以她為中心向著四面八方席卷而去,地上的飛沙走石都被掀飛了出去,一顆顆石子漂浮在半空中隱隱顫抖懸浮著!
跪在地上的驢臉墨鏡男嚇得顫抖,連連磕頭叫道:“大王饒命……大王饒命……我們不知道這車是您的,我們賠,我們原價賠……不,我們雙倍賠!”
“大哥……啥雙倍?”
這時候,那昏死過去的“老三”終于醒了。
他一臉迷糊,看了看驢臉男,又看了看柳詩詩,詫異道:“大哥你為啥跪在地上?這個妞子是誰?”
“閉嘴!”
驢臉男跳起來“邦邦邦”幾拳,將“老三”又打暈了過去,然后又跪在地上,開口道:“大王,對您造成的損失,我倍感抱歉,該怎么賠償,您畫下個道兒來,我一定讓您滿意。”
柳詩詩飛下拖車,淡淡道:“我也不欺負你,既然你刮傷了我的車,那就按照新車的原價賠償如何?”………
賀蘭山腳下。
徐陽身形如電,趕了過來。
“差點忘了……詩詩是愛車人士!”
“萬一那些盜車賊弄壞了她的車,不得被打死?”
很快。
徐陽來到了停車場。
卻見那驢臉男跪在地上道:“大王,我已經打過電話了,錢馬上就轉給您……您就放了我們哥兒倆吧!”
他心中,肉疼無比!
220萬,不是一筆小數目。
他們哥兒幾個,起早貪黑,冒著牢底坐穿的罪行忙碌幾個月,恐怕才能搞到這么多。
不過為了保命,也顧不得這么多了。
“咦……”
柳詩詩見徐陽也下了山,當即飛落在徐陽身旁,道:“夫君,你也來了?”
“嗯。”
徐陽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驢臉男和那躺在一旁鼻青臉腫的男子,問道:“娘子,事情都解決了。”
這時候。
柳詩詩的手機短信音響了。
她拿出手機一看,笑道:“解決了,200萬賠償款已經到賬了。”
“200萬?”
“嗯啊,我的車被刮傷了幾寸長的一塊車漆,還有夫君你的車不知所蹤……我讓他按照原價賠償的,我上網查過了,咱們的車加起來大概就是200萬左右,給他算了一個整數呢!”
柳詩詩看向一臉忐忑的驢臉男,平靜道:“放心吧,本王說話算話,你既然原價賠償了我的車,那我便不會食言。”
“多謝大王,多謝大王!”
驢臉男連忙爬了起來,便要開溜。
“慢著!”
柳詩詩喝住了他,道:“我說了饒你一命,不過卻沒讓你走……你們偷車,這是犯法,應該受到法律的制裁,夫君,打電話報警吧!”
“什么”
驢臉男紅了眼,怒聲道:“媽的,你騙我?”
他剛一開口,徐陽便一個閃身來到了他的身前,揚起手一個兜扇了過去!
“找死!”
徐陽看著被一巴掌打倒在地的驢臉男,冷冷道:“敢罵我的女人……你好的膽子!”
又一腳踹了過去,直接踹斷了驢臉男的兩根肋骨,將他踹暈了過去,這才掏出驢臉男的手機,打電話報了警,將詳細地址告訴警方后,又給兩個偷車賊一人補了一腳。
徐陽對自己的力量把握的很好,最多只踹斷了他們的腿。
兩個小時內,他們絕對醒不來,就算醒來了,也跑不了。
柳詩詩已將拖車上的大G收入了儲物空間,吐了吐舌頭,道:“夫君,他們已經賠過了,這樣的話會不會下手太重了?”
“沒打死他們,已經手下留情了。”
徐陽道:“走,娘子,咱們進山,別被這兩個狗東西壞了心情。”
一人一鬼進了賀蘭山。
隨著深入賀蘭山,徐陽卻是皺了皺眉頭。
柳詩詩不解問道:“夫君,怎么了?”
徐陽道:“賀蘭山的情況,和我上次來時好像有些不太一樣!”
他開啟法眼,向著四面八方看去,卻見山林之間,縷縷陰氣漂浮,道道妖氣彌漫,漫山遍野都是!
如今世界各地詭異頻發,深山老林之中有點陰氣、妖氣合情合理。
可是徐陽8月7日才來的賀蘭山。
當時的賀蘭山中,雖然也有陰氣、妖氣,卻并沒有這么夸張,只是在一些山谷或者妖、陰魂停留過的位置有陰氣、妖氣彌漫。
而今日,才8月16日。
滿打滿算,還不到10天時間!
短短十天,賀蘭山中居然發生了如此變化,必然是有大事發生!
突然,一道破空聲從身后傳來。
徐陽下意識的轉身探手一抓,便將一條拇指粗細的小蛇抓在了手中。
那小蛇吐著信子,張開嘴巴露著毒牙,沖著徐陽嘶鳴。
徐陽手指用力,將那小蛇輕松捏死,隨手丟在地上道:“到底什么情況?這樣一條小蛇,身上居然都有著淡淡的妖氣……”
他繼續前行,又碰到了一些動物。
如野山羊。
鳥雀。
令徐陽震驚的是,這些動物,大都身上有著妖氣彌漫。
突然。
山林一震!
遠處有打斗聲和嘶吼聲傳來,徐陽和柳詩詩對視一眼,循聲而去,在前行了大約一千多米后,看見了一座山谷。
山谷之中,兩條大蛇正在激烈的廝殺著!
這兩條蛇,一黑一白,粗如水桶,長足有十幾米,身上妖氣滾滾,蛇尾一掃之間,空氣爆鳴,山谷的石壁都被砸的碎裂倒塌!
“好家伙!”
“這兩頭蛇妖,比普通的武道宗師還要強一些!”
徐陽看的咂舌。
賀蘭山上蛇本就多,甚至還有一個地名叫“靈蛇洞”,如今也不知發生了什么事情,導致不少蛇都進化成了妖!
這是一件大事!
徐陽取出手機,想要通知陳景洲一聲。
卻發現如今山中被妖氣、陰氣覆蓋,手機根本沒有信號。
“罷了。”
“等尋到了西夏寶藏,搞清楚賀蘭山中到底發生了什么,再告訴陳景洲這件事情不遲!”
徐陽暗暗轉念,正準備出手宰掉這兩條蛇妖煲湯,突然一道清脆的聲音傳來——
“小黑,小白,住手!”
卻見遠處,一陣香風襲來,那香風之中,花瓣匯聚成了一條花河,嘩啦啦從天而降,落入了山谷之中,化作了一位拎著花籃,頭戴兔子耳朵頭飾的少女。
她嬌小的身體,站在兩條大蛇之間,與那兩條水桶粗、十幾米長的大蛇形成了巨大的反差。
然而兩條大蛇……
卻是出奇的沒有攻擊她!
少女氣鼓鼓質問道:“小黑,小白,你們干什么又打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