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期總是美好的，卻也總是短暫的。
楚超只在巴厘島呆了一個禮拜，便有點呆不住了。
雖然風景是很美。
各種浪漫。
水上運動，也很爽。
美女也不少，很養眼，還是全球各地而來。
晚上沙灘的電音節，極嗨，甚至有人當場就鉆了野戰帳篷。
但，不管沖浪還是潛水，就像是那啥一樣，高強度的刺激滿足過后，總要有個賢者時間。
這幾天。
道格拉斯已然給自己打過好幾個電話。中文網
因為首秀中的突出發揮，自己目前，高度對標哈蘭德，這連歐洲的媒體，都開始認可了。
目前，已經有好幾家豪門，對自己表現出相當的興趣。
其中甚至包括……皇馬！
雖然……只是皇馬二隊。
二隊，楚超是肯定不考慮的。
踢不上精華書閣，甚至踢不上主力，去干啥？
鍍金啊？
還是看飲水機？
除了皇馬以外，還有就是利物浦，也給自己從正式渠道，發來試訓邀請。
其它的，還包括曼聯、阿森納、以及多特蒙德……等。
相比起幾個月前，靠私人情分去預約試訓，現在無論是球隊的檔次，還是主動性，顯然都提升不止一籌。
身價大概率也還能再漲漲。
熱刺那邊達成的口頭協議，道格拉斯去試探一下口風，對方倒是沒漲價，但表示可以再談。
現在，輪到楚超幸福的煩惱著了。
下一站去哪兒？
是不忘初心？
選擇熱刺。
還是……另覓良緣？
始亂終棄？
“所以……現在的問題就是選擇？
“選更厲害的豪門？還是選情懷？”
“主要……還是因為我？”
白小鹿和楚超朝夕相處，對于他目前面臨的選擇，自然是全盤知曉。
晚上閑聊的時間，便正式的聊一聊這件事。
楚超看了她一眼，微微一笑。
“想啥呢，別太自戀了啊。”
“也不主要是因為你。”
“你……只占九成九點九九。”
忽然就被撩的不要不要的。
主要是這個欲揚先抑，搞得人情緒，如同坐過山車一樣，上上下下的。
她莫名有點興奮起來了。
“那你自己呢？”
“你想去哪里？”
楚超微微嘆了口氣：“我沒有俱樂部夢想，也沒有死忠球隊，早已看破一切，只不過，是一場交易罷了。”
這其實是一件挺悲哀的事情。
不過這不是因為自己只看錢。
而是因為俱樂部。
歐洲的俱樂部，或者所有職業足球的俱樂部，都像是飄客，嫖完球員的青春和價值，等你成為薪水包袱，等你年紀大了，踢不動球了，便會毫不留情的一腳踢開。
梅老板和C羅都逃不過這樣的命運。
比打工人的35歲危機更慘。
職業足球俱樂部，可沒有鐵飯碗。
所以，作為“小婊砸”，只好在年輕的時候，更多的待價而沽。
這話雖然有點糙。
但話糙理不糙。
她在安靜的思考了十幾秒后，語氣認真的開口。
“我覺得應該選擇出價最高的。”
“一個球場的名字而已，只是巧合罷了。”
“比如說，另外一個隊，要是多出一千萬歐元呢？那我們肯定去啊！”
“一千萬歐元哎，你都夠另外修一個球場了，如果真的喜歡，那就叫做白小鹿球場好啦……”
“不過我覺得……賣了我也不值一千萬歐元啊，差不多一個億啊。”
她說著說著，不由萌萌噠笑出聲。
本來就是這樣嘛。
楚超聽她這么說，心中也多少生出幾分感動。
還真是……懂事兒。
既然她都這么說了，楚超又考慮了一會兒，那也就不矯情了。
總歸，今時不同往日。
要是能賺五千萬，何必只賺三千萬？
這個錢，可是一次性買賣，過了這個村，以后就再也沒這個店了。
自己的“出閣”賣身錢！
“行，那就待價而沽。”
“看哪位大爺，給的更多。”
“奴家就是他的了。”
楚超語氣賤兮兮的說道。
小騷騷。
兩人剛聊到差不多。
楚超忽然接到阿祖打來的視頻電話。
直接掛掉。
語音給他撥了回去。
神經病，這么大晚上的，誰跟你玩兒裸……撩？
況且旁邊還有妞兒呢。
接通。
阿祖沉重而悲痛的聲音，頓時就響了起來：“我……我把自己的兩部跑車賣了。”
聽到這話，楚超一下子就坐起身來。
發生什么情況了？
“咋了？你家破產了？”
“是不是因為那個銀行倒閉的事兒？金融危機？”
楚超迅速問道。
最近的新聞，自己也看了一點。
只是和自己沒有關系。
但，像阿祖家這個體量，萬一中招了呢？
阿祖沉默幾秒，情緒便頓時切換過來，悠悠道：“我家想破產，那還是有點難度的。”
“本來想逗你一下的，算啦，跟你說實話吧，不過，我真把車賣了。”
“等十八歲，等得好焦急，駕照一直沒法考，握不住的沙，不如先揚了它，去做點更有意義的事情。”
“我……我在江海買了一支足球隊，還準備開一家足球訓練學校。”
楚超：！！！
“的！”
“你瘋了？錢多沒地兒花？你都不如把跑車砸了！好歹聽個響！”
“為啥非要跳這個坑？”
楚超一副恨鐵不成鋼的語氣。
這不開玩笑嗎？
雖然自己是踢足球的，但自己只想去外面掙錢啊，掙歐元，掙美元。
投在國內，那真是大撒幣。
國內目前的俱樂部，是個什么情況？
中超，三年倒閉五家俱樂部。
最搞笑的是，那家以某電商集團命名的中超俱樂部，剛奪了中超冠軍，然后原地宣布倒閉。
中超隊伍，這幾年，一下少了好幾家。
本來剛擴容，現在又少了，但還沒法加。
因為，中甲球隊本來也不多，經不住這么抽血。
本來就很薄弱的職業足球生態……
上面都活不下去，下面，自然就更活不下去了。
真不知道阿祖腦子抽的哪根筋。
“你先聽我說完嘛……”
阿祖像個委屈受氣，但知道自己做錯事的小媳婦兒一樣，解釋道：“花不了多少錢，買的最爛的俱樂部，中乙，一年最多幾百萬。”
“足球學校，就更花不了多少了。”
“為啥賣車？這錢，不用公司出，不和我爸要，我自己扛！”
“反而，因為冠名的原因，我準備改名，叫江海阿超隊。”
“我想像國外那種社區里成長起來的俱樂部一樣，打造一家江海的足球隊，這在國內也是有可能成功的，比如梅州客家足球隊，就誕生在一個縣城里。”
“咱們就從中乙開始踢，一直往上踢，足球學校從小培養好苗子，當成十年，甚至二十年的計劃來做。”
“你想象一下那個畫面！以后，你老了，我也老了，你有孩子了，我也有孩子了，你不想帶著他們一起玩兒？可以吹牛逼的哎！這是爸爸和叔叔一造起來的孩子！比你們出生還早！”
“我們才十七歲！兄弟！二十年，三十年，有沒有可能？”
“花不了多少錢！我兩部車，就能撐一到兩年！”
“即便它真的不掙錢，就當個玩意兒嘛，自己養著！我樂意！”
“做一場夢啊，趁青春……”
阿祖很是激動，很是動容的說道。
他，真上頭。
楚超：……
一時也不由沉默下來。
還真是……一場夢，一場游戲。
他話都說到這份上了，自己還能說什么？
“多好的蘭博基尼，我舍不得它……”
“我都沒摸過它優雅的方向盤……”
楚超情緒平靜下來，開起玩笑。
阿祖一聽這話，便知道說服他了，于是不由爽朗笑出聲。
“蘭博基尼算個屁，回頭偷我爸的布加迪給你開。”
“那這事兒我就當你同意了啊，哼，其實就跟你提一句，反正花我自己錢。”
“你同意也得同意，不同意也得同意，只是，冠你的名，要真踢的拉胯了，最多丟你的人。”
“不過……反正中乙，隨便亂嗨，我要先搞定江海市所有的足球迷，咱們的商城，也要上足球品類了。”
“寶貝兒，你不生氣吧，好不好？說好了啊。不許生氣。”
他忽然基里基氣，“情意綿綿”。
白小鹿就在旁邊聽著呢，聽到這話，不由瞪大眼睛。
我都沒這么甜！
阿祖你個小！
楚超差點沒笑出聲：“成，那就這么著吧……看來，我每個月要花一周的薪水，來國內足球界扶貧了。”
阿祖笑得越發開心。
“好嘞！愛你，么么！”
“還有……別去利物浦！他們賣隊長！年年賣！他們就是足球二道販子！”
“窮逼！不配擁有你！”
“等我回頭有錢了，我去五大聯賽買家俱樂部！咱們自己的！”
楚超呵呵一笑。
“傻瓜，你是真不懂球，賣隊長的是阿森納……”
“不過，你現在畫餅的水平，是越來越高啊……得了吧你，去給員工洗腦，別給我畫餅。”
“那就這樣啊，拜拜。睡了啊，晚安。”
掛斷電話。
楚超也不由搖頭笑笑。
還真是……嘖。
有錢任性啊。
瘋狂啊。
做一場夢？
趁青春？
這個夢可不便宜，現在是一年幾百萬，以后，可能變成上千萬，再以后，可能變成上億。
不過，好歹有商城撐著。
敗家富二代！
“寶貝兒，你好像很開心的樣子呀……是誰，是誰讓我的男朋友，這么開心呀？”
白小鹿忽然顯得又作又嗲的笑著說道。
楚超：……
一把把她摟在懷中。
頓時施展起PUA大法：“你看看人家，為了我，花錢那叫個不眨眼，一千萬，說砸就砸出去了……叫一聲寶貝怎么啦？怎么啦？這也是我的賣身錢！”
頓時笑不活了。
破防。
一對狗男人！
當著我的面打情罵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