賽后。
為了避免記者問一些奇奇怪怪的問題，楚超索性就沒去發布會現場。
露面太頻繁也不好。
適當保持一點神秘感。
然后直接帶著白小鹿，從球員通道離開了。
然而……
走到門口時，楚超赫然發現，一個保安在那里站著，手中拿著個黑色塑料袋，里頭隱隱約約可見是一件運動背心。
女款的。
糟糕！
那個瘋狂的女球迷！
賽場上乳我還不夠，現在還要來找麻煩上門。
若無其事的摟住白小鹿的肩膀，楚超朝保安快速眨眼睛。
大哥，別搞我！
因為身高差距的緣故，且肩膀被楚超摟著，這個眼神，白小鹿自然沒有看到。
不過，面對面站著的保安，卻是看的清清楚楚。
他忽然間也明白了什么。
還是男人最懂男人。
他當即目不斜視，若無其事的把手里的袋子靠墻一貼，笑著說道：“恭喜，楚，你是球隊最大的功臣！”
楚超禮貌笑道：“這是我應該做的事情。”
從容離開。
一只手在背后，朝保安豎起大拇指。
配合默契！
這可比我在球場上跟隊友的配合默契多了。
等到楚超和白小鹿的背影走遠，保安才不由樂呵的笑出聲。
明天見。
一直到上了車。
白小鹿才終于忍不住幽幽說道：“求生欲很強嘛……”
說這話時，她笑盈盈的，眼睛都彎成了月牙兒。
楚超：呃。
當即也回過神來。
微微嘆了口氣。
“哎，長得太帥，球技太好，我也沒辦法啊。”
“你怎么那么聰明呢你？”
然后也忍不住笑出聲。
“國外的女球迷，還真是……哼，過分！”
她不由吐槽道。
楚超哈哈一笑，完全不接茬。
這話沒法接。
等沉默了片刻后，楚超才輕聲笑道：“好啦，好啦，別提這些了，好不好？總歸比賽贏了，不是應該開心嗎？”
“乖，笑一個。”
這種事，女朋友有小情緒了，難免的。
自己已經在盡力避免了。
不過，她太聰明了。
“我沒生氣，我本來就是在笑，我只是想吐槽，你不會覺得我小心眼吧？不會吧？”
她可可愛愛的語氣說道。
楚超：……
女人的絕招。
否定之否定之否定。
“沒，怎么會呢？要是哪個男的把內褲送你，我殺人的心都有了。”
楚超依舊是笑瞇瞇說道。
“咦！惡心！”
“你怎么能想到這么惡心的比喻！”
她嫌棄的說道，卻也忍不住發出歡快的笑聲。
小情緒就是這樣，來的快，去的也快。
哄兩句就沒事兒啦。
“不過你今天真的是太厲害了！”
“哇！那幾個進球，一個比一個精彩！”
“上半場的時候，梅老板在跟前都看傻了！都被馬黛茶嗆了一下，然后在那兒干咳……笑死我了……”
“那可是哈蘭德哎……”
她很快恢復雀躍，嘰嘰喳喳的說道，語氣中有著毫不掩飾的崇拜。
“哎……常規操作。”
“繼續吹，別停！”
白小鹿：……
愣了一下，似乎想到什么，臉色忽然微微紅了。
“討厭！”
楚超：？
我說什么了？
回過神來，不由狂笑出聲。
“完蛋，我不純潔了，你也不純潔了……”
白小鹿臉色微紅，眼神懵懵的看著車窗外，幾秒鐘后：“可是，這不就是成長嗎？”
“就這么愉快的決定了，以后吵架都有素材了。”
“回頭我就經常拿這件事糗你……”
“你說，你快說，她大還是我大！”
她故意的，調侃式的作起來了。
楚超：……
認真的瞥了她一眼：“得，問這種問題，我看你是自取其乳……”
白小鹿：！！！
又被氣笑了。
魂淡啊！
瞎說什么大實話！
“那能怪我嘛！那說明你手法不行！我看網上都說了，人家都說是男朋友一手帶大的！”
她紅著臉反駁。
不惜殺敵一千，自損八百。
楚超：呃。
“有道理！”
“感謝領導鞭策，回頭我會多加努力的。”
白小鹿嗔了他一眼，此時心情簡直好得不得了。
忽然覺得，很多事，只要自己不把它當成事兒，那就不叫事兒。
兩個人，都在成長。
別矯情就對了。
兩人正逗著。
楚超的電話忽然響起，看了一眼，是個陌生號碼，接通。
“誰？”
“嘿，楚，是我，哈蘭德，很冒昧的打擾，不過，我想向你請教一下，你平時是怎么訓練的？”
“你有時間嗎？”
哈蘭德顯得很有禮貌的問道。
楚超當即同意：“可以啊，來唄，你問誰要到的我的號碼，就可以問他拿到我的地址。我現在回家路上，你大概什么時候到？”
能和他交流一下，也是挺好的。
總歸，自己這足壇交際花的名頭，不能墮了。
歐洲的媒體，之前把哈蘭德和姆巴佩，一起并稱為絕代雙驕。
繼梅西和C羅之后的下一代絕代雙驕。
即便現在自己強勢插入，但哈蘭德的水平，真的很強，自己也非常認可。
“半個小時？”
“唔，可以嗎？”
楚超再次答應下來，然后便掛斷電話。
旋即，便看向白小鹿，笑道：“回去準備一千張明信片，讓他給我簽名，然后掛在網上賣去。”
白小鹿：……
當然知道他是在逗樂子。
“那你還不如直接賣你的。”
“你可比他帥多了，還比他球技好。”
楚超：“我這不是尋思著，給他點活兒干嘛？來咱家蹭飯，還蹭我訓練，不拿他點啥，怪不好意思的。”
白小鹿：秀！
全球你最秀了！
不走空啊這是！
回到家，沒過多久，哈蘭德就如約而來。
“怎么樣？回到故地的感覺，以前你住哪里？”
楚超笑呵呵問道。
哈蘭德曾也是大黃蜂球員。
可以說，這里是他成長的地方，然后成長起來之后，就去了曼城。
超級有錢的曼城！
“也是這兒，另外一棟房子，臨走時賣掉了，和你這個差不多，他們當時都住這里。”
“我剛才路上還看到兩個多特蒙德的球迷，他們也看到我了，我朝他們笑，他們朝我豎中指。”
“心情有點難過。”
哈蘭德有些沮喪的說道。
這樣的煩惱，每個球員都遇到過。
剛才他在賽場上，進球后，都沒怎么做慶祝動作，只是默默走回去，也是不想刺激曾經深愛他的球迷。
轉會，對于俱樂部而言，只是常規的商業操作。
但對于球迷而言，那就和“失戀”、“分手”、甚至“被渣”差不多。
曾經有多愛，分開之后，就會有多恨。
如果還代表新隊，對舊隊打進進球，那就更是不可饒恕了。
“嘿，賺錢嘛，不寒磣。”
楚超這話是用中文說的。
他沒聽懂。
楚超也沒給他翻譯。
簡單招待他吃過一頓飯，楚超帶著他一起，參觀自己平時各種訓練的地方，順便給他講講訓練計劃。
然后……
哈蘭德的表情，就逐漸的愈發扭曲起來。
“每天……一個馬拉松？”
“深蹲……220KG？”
“負重……拳擊訓練？”
“游泳十公里？”
“每天？”
他不斷發出驚呼，表情逐漸失去管理，格外猙獰而扭曲。
相比起很多球員而言，哈蘭德都算是那種平時訓練極其刻苦的，極其自律，再加上天賦，才取得現在的成就。
然而……
現在，在看到楚超的訓練計劃后，哈蘭德整個人都麻了。
心態要崩了。
人，真的可以這么訓練嗎？
“你不怕受傷嗎？”
他難以置信的問道。
楚超聳聳肩：“每個人都會問我這樣的問題，不過，可能這就是我的天賦吧。”
哈蘭德：……
攤手。
這種，真的沒法學。
身體是有極限的。
按照楚超這個練法，他感覺即便自己，也堅持不了一個禮拜。
強，果然是有原因的。
“好吧，你贏了。”
“按照這樣訓練下去，或許當你二十歲的時候，就是足壇第一前鋒了，身價獨一檔的那個。”
“這場比賽踢完，或許，你身價就比我高了。”
“以前我還感覺不明顯，只有我碾壓別人的份兒，現在，輪到我滿場被碾壓，還是挺難受的。”
“不過，下一輪，我們再來比。”
哈蘭德也是實話實說。
楚超點頭笑笑。
忽然想起一件事，不由問道：“哎？你在曼城，周薪多少？”
“六十萬啊。”
哈蘭德猶豫一下，還是說道。
雖然薪水有保密制度，但跟楚超透露一下，還是沒問題的。
他現在已經把楚超當成朋友了。
楚超：？
“六十萬？歐元？”
“不，英鎊。”
他似乎意識到什么，不由捋了一下頭發，臉上重新浮現出笑容。
雖然自己身體沒楚超好，場上的表現也不如，更是輸掉這場比賽……
但，自己賺的多啊！
詳細解釋道：“這就是英超。無法抗拒的誘惑。每個頂級球員，職業巔峰期最好的選擇。”
“整個五大聯賽，英超的薪水，大概是其它聯賽的一點五倍到兩倍，對于頂級球員而言，甚至能產生三倍以上的溢價，我當時在大黃蜂，也就二十萬，歐元。”
“他們給的……實在太多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