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恭喜你了,不僅是亞運會金牌,大棋士、國手、棋圣,你現在是三花聚頂了。”
應杰聽到這話有些無所謂的說了一句:“還差天元和名人,賽程沖突,五氣朝元這個成就只能留著明年了。”
亞運會結束之后,兩個頭銜的挑戰賽就直接開打了。
應杰依舊是零封了兩位老前輩,奪得了另外兩個頭銜。
當然了,還有頭銜所包含的獎金。
不得不說,棋圣戰的獎金確實很高。
范若鈺聽到這話拳頭都硬了:“靠,你是真想把所有頭銜都包攬了?”
中國一共有五個頭銜,一點活路都不了是吧?
“要是世界大賽和頭銜戰一樣,能夠衛冕就好了。
這樣就不用辛辛苦苦的一直比賽,直接等著別人來挑戰就行。”
“如果是衛冕挑戰制,那這樣累積的世界冠軍就太容易了。”
一路從六十四強殺進決賽三番獲得世界冠軍,和躺在最后一關等著人跟自己下番棋奪冠可完全不是一個難度。
畢竟單敗淘汰任何人稍不注意隨時都有可能被淘汰下去。
所以各種各樣的世界大賽,甚至是普通的全國大賽都很少看到有人蟬聯,但是頭銜卻有人經常五連霸、七連霸。
這就是衛冕挑戰制度帶來的特點之一,上一個頭銜的擁有者更容易以逸待勞的獲勝。
也是應杰拿到五個頭銜,范若鈺最擔心的事情。
本身想贏應杰都已經很困難了,再來這一手,
到時候歷盡千辛萬苦的虎口奪食,真的是千難萬難了。
歷經九九八十一難到了西天,然后杰來佛祖直接再送伱去西天。
心態真的崩掉了。
“光九段確定退役了?”
另一邊的顧少傷點了點頭:“好像是這個樣子,年齡到了,狀態也確實開始下滑。
今年世界大賽上他都沒有什么好成績,也就亞運會稍微好一點。”
高永夏雖然一輪游,但光九段明顯也沒有好到哪里去。
甚至陸力九段在拿到一個冠軍之后,好像都開始疲軟了下來,最近的世界大賽都沒有達到四強的成績了。
“一代新人換舊人呀。”
“據說是要辦什么退役儀式嗎?”
“好像是的,據說已經找到人贊助了。”
正常的圍棋棋手結束自己的職業生涯并沒有一個明確的退役儀式。
很多頂尖棋手到時候不在巔峰狀態,就開始不參加世界大賽等職業比賽了,可能有參加世界大賽的機會,也會讓給其他新人。
然后就默默淡出人們的視線。
偶爾參加一兩場邀請比賽,雖然等級分還在活躍棋手排行榜上,大家都默認他們退役了。
現實也確實如此,基本上大多都在這個階段開始從事幕后工作,擔任地方上的一些圍棋協會的主席或從事一些相關的圍棋教育活動。
而光九段這次直接辦了一個退役的儀式,這真的是代表徹底封盤了。
徹底與職業世界告別。
后面邀請賽之類的不一定參加了。
至于支持這次退役活動的贊助商,光九段好歹也從業十幾年,還是有不少富佬粉絲的。
弄個退役儀式,灑灑水啦。
應杰也終于確定,中國圍棋的贊助商真的不止裴總一個人。
“之前還說有人想要資助高永夏和陸力九段的十番棋。”
顧少傷聽到這話搖了搖頭:“謠言而已,但這兩個人的十番,沒有幾千萬都搞不下來。
總冠軍獎金至少要幾百萬吧?再加上各種各樣雜七雜八的費用,估計比辦幾屆世界大賽花的錢都多。
世界大賽的贊助商都難找,還找這個。”
“說不定哪天把贊助商哄好了,人家一掏錢就給辦。”
畢竟中國圍棋的贊助商真的全是為愛發電,是真心喜愛圍棋這個項目。
要是哪天下爽了,或者酒桌上喝爽了,一拍腦門,說不定馬上就辦了。
為愛發電就是這么不計成本。
至于達到圍棋這個項目的贊助能夠回本甚至賺錢,應杰想都不敢想。
太難了。
雖然中國足球被視為民族之恥,但人家真的是職業化的體育項目,真能賺錢呀。
圍棋雖然也模仿足球職業化,而且培養出一批人才,涌現出一批優秀的棋手。
但是和足球作為“世界第一運動”的天然優勢相比,市場差別太大了。
想要變現太難了。
“這次退役,據說找了中日韓三國的頂尖棋手,各下一場。”
“扶桑那邊肯定是井山光,韓國大概率應該是高永夏,中國這邊。
余亮?陸力?黃河?”
顧少傷連續報了好幾個名字,其他兩個國家都是當年光征戰北斗杯的時候,另外兩個國家的隊員。
從這個角度考慮的話,當時同為中國隊的隊友余亮九段可能性比較大。
但是陸力九段作為超越光的中國第一人,同樣也有很大的可能性。
黃河九段都不用說了,據說兩個人是同一個道場出來的。
看著對于隊友們苦思冥想的表情,應杰有點尷尬的問了一句:“就沒有人猜我嗎?”
“你?”
范若鈺聽到這話抬頭看了一眼應杰,雖然你現在是中國第一人,但沒有什么紀念價值呀。
我靠,你們什么意思?看不起我?
“不好意思,中國這邊邀請的就是我。”
應杰忍不住翻了一個白眼。
能不能不要光從紀念方面考慮?現實一點,典型的中日韓三國第一人看不出來嗎?
現在誰是中國第一人?還用問嗎?
光九段當時還親自打電話過來的。
說應杰這第一次給他了,那就把他的最后一次留給應杰。
應杰總感覺這句話有什么歧義,圍棋選手都這么抽象嗎?
“那邀請賽你出場費有多少?”
范若鈺有些八卦的問了一句,應杰好歹也是中國第一人了,對局費應該不會少吧?
再怎么樣都應該有個5到10萬吧。
“四十萬。”
“日元?”
“韓元?”
“津巴布韋幣?”
聽著三個隊友的話,應杰一臉正色的說道:“在中國的土地上,我不希望用其他貨幣來換算我的財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