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無力回天了。”
“崔澤的優勢已經很明顯了，陸力九段現在已經是在拼命了，看看能不能亂中取勝。”
“陸哥的力量還是值得相信的，但是這個差距我不相信他。”
“最后的劫爭，陸哥關鍵地方走錯了一步，直接原地暴斃了。”
“崔澤貼身肉搏的力量什么時候變得這么大？我覺得他原來沒什么力氣的呀。”
“時銘志，你以前不是說頂尖棋手當中，崔澤是不擅長戰斗的那一批嗎？我感覺今天這一盤的發揮都能跟你扳手腕子了。”
“上一次線上跟老金打麻將，他說崔澤除了吃飯睡覺的時間以外都在下棋，你們哪個人能有這種毅力？”
時銘志聽著旁邊人吐槽，忍不住說了一句。
雖然說職業棋手沒有不努力的，但是如果生活當中只有圍棋的話，大部分人是忍受不了這個寂寞的。
就算再熱愛圍棋的人，也不可能一生當中除了圍棋什么都沒有，這完全就反人類了。
偶爾聽聽歌，看看電影，打打游戲，都是職業棋手的常態。
要不然棋院的宿舍也不會一直流行打牌之風了，都是老前輩們留下來的優良傳統。
所以聽到崔澤的事情，時銘志都感覺頭皮發麻。
自己在打麻將的時候，崔澤居然在下棋。
沒什么其他說的，應杰逼的！
研究室里面，范若鈺和夏花幾個人一邊看著電視上面的解說，一邊拿棋盤擺著今天的對局，嘴里東一句西一句的扯著。
農心杯第三階段，崔澤在第二局成功戰勝了范若鈺，成功阻止了韓國隊再一次被中國被剃光頭的危險。
雖然也不算光頭，畢竟第一局贏了一個日本棋手。
緊接著，第三階段第三局，崔澤中盤勝夏花八段。
第三階段第四局，崔澤半目勝時銘志九段。
第三階段第五局，馬上也要分出勝負了。
四天連下四局，將近四戰四勝，在農心杯上也是較為少見的，而且一般都只會出現在開頭。
夏花八段有些無奈的說了一句：“……還是想想怎么跟應杰說吧，開幕式的時候直接跟他說讓他出去玩，沒有必要擔心，放心玩就可以了，根本輪不到他上場，現在直接被人家穿光了。
等一下打電話怎么說？攤子爛了，別玩了，回來收拾一下？”
到了第三階段，日韓兩國就各剩一個主將，而中國這邊五名大將一個都沒有減員，作為最后一個比賽的主將應杰，甚至預估自己都沒有上場的機會。
不只是應杰，時銘志他們也都是這么認為的。
畢竟當時最好的情況就是，范若鈺直接一桿清臺。
只要連贏兩局，中國隊就可以直接提前結束擂臺賽了。
就算再壞的情況，范若鈺第一局就失利了，第二局也是日韓對戰，最后就剩下最后一個人對陣中國隊其他三個強手。
不管是井山還是崔澤，都幾乎很難一串三。
畢竟中國隊這邊的厚度跟日韓可完全不一樣，除了應杰這個bug級的核威懾以外，其他每個人的棋力都不會比日韓的主將副將遜色多少。
尤其是范若鈺第一局還直接拿下了日本的主將井山，大家的信心就更濃厚了。
崔澤能一穿四？高永夏當年也做不到！
崔澤也不可能做到！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崔澤要是能一串四，我就直接把這個棋盤吃下去。
時銘志抓抓自己的脖子：“要不然做一個棋盤形狀的蛋糕吧……要不然吃的可能有點塞牙。”
范若鈺抱著手嘆了一口氣：“開局信心滿滿，打包票讓應杰不用過來，好好的在魔都玩兩天，結果最后打自己的臉啊。”
都怪自己那一局，中間被帶進了崔澤的節奏，后半盤完全被壓住了，要不然也不會被控的那么慘。
比賽之前自己還是很有信心能拿下崔澤的，結果今年兩個人的第一個對局就輸了。
“韓網上已經有人在說，崔澤現在的這個狀態，說不定可以沖擊應杰，拿下他的一血。”
聽到這話，范若鈺直接就笑了：“呵，一群不懂棋的在那里瞎說。
崔澤和應杰之間的差距，我們這幾個對局者還不明白嗎？應杰現在全方位無死角的那種離譜，開局百手直接就拉開差距了，甚至讓人都沒有辦法下下去了。
崔澤就算比我強那么一點，那也是有限的，贏他一盤也不算太難，天壤之別。”
“行了，現在就別嘴硬了，不難的話伱之前怎么沒有贏？崔澤把我們四個串燒的了已經是事實了。”
時銘志有些無奈的說了一句：“雖然實力上的差距固然在，但是圍棋總是有一個存在奇跡的地方，以弱勝強也不在少數。
崔澤這一次逆風翻盤，也可以說將勢積累到了極致，說不定有希望呢？”
崔澤努力的都有一點讓時銘志心疼，拋開國籍不談的話，時銘志都想支持崔澤了。
畢竟一個天才跟一個努力向上爬的人，還是努力的人更有代入感，更有逆襲感。
人還是習慣同情弱者的。
范若鈺面無表情的說了一句：“我是唯物主義者，不相信這些東西。奇跡之所以稱為奇跡，是因為根本不存在。
與其想著靠著奇跡戰勝應杰，不如努力提高自己的棋藝，說不定還有一線希望。總想著幻想當中的奇跡，那完全都是弱者的想法。”
夏花忍不住嘆了一口氣：“反正不管怎么說，應杰肯定要上場了，他只要關注比賽，都不用我們說，估計馬上就要到了。
話說你們兩個都要參加十段戰吧？這個準備的怎么樣了？有沒有什么消息透露？！這次保密工作做的好嚴啊，我都沒聽到多少消息。
就知道按二月份等級分拿二到第六名當做挑戰者，到底賽制是什么樣子的？！”
夏花目前在中國等級分排名第九，很可惜沒有人參加這一次的挑戰賽，所以就一點消息都沒有收到。
但是對于想吃瓜的他來說，聽不到消息就太難受了。
目前中國等級分排名第一的是應杰。
第二名時銘志，第三名陸力，第四名顧少傷，第五名顧易，第六名范若鈺。
至于應杰比較熟悉的黃河九段都已經掉到第八了，肖笑目前也擠到了第十二名，還差兩名就可以登頂前十了。
從數據上也可以看到90后基本上全面取代80后占據等級分前十的位置，目前等級分前十也就只剩陸力和黃河兩個80后了。
從這當中也可以看到中國棋壇，或者說世界棋壇80后已經面臨被90后全面取代的局面了。
“應杰在除夕夜已經讓天下一先了，本來商量好的，讓先十段戰，直接取消了。
應杰五面打，對戰我們剩余的等級分前六的其他五個人。”
夏花聽到的話直接站了起來：“五面打？”
“一個對你們五個職業？”
范若鈺聽到這話點了點頭：“恭喜你答對了，考慮到贊助商的要求，棋院這邊本來想安排兩日制的，結果還是縮短到了一日制，就是時間稍微可以長一點。”
“一天的比賽再商量有多長，最多三四個小時保留時間？只要跟你們一人再拆一下，他保留時間一個小時都不到，然后還要一心五用？五個線程比賽。
拜托，好不好，應杰是個人類，是碳基生物，不是硅基生物！這不是為難人嗎？”
夏花聽到這話都不知道該怎么說好，人的大腦是有極限的，一心兩用就已經被稱為天才了，一心三用就不是人了，同時一個人要面對五個棋局，而且保留時間這樣算的話只有對方的1/5，如果對面這五個人在使用點戰術，都進入復雜局面亂戰，應杰CPU會燒得更快。
人只有一個腦子，不像電腦一樣可以分割開處理不同的東西，還可以互相不串線。
人的大腦同時在干兩件事的時候，尤其是相似的兩件事的時候，很容易串在一起的，更不要說相似的五件事情了。
略微想錯一下串在一起，尤其是在復雜的對局當中，走錯一步就有可能萬劫不復，一旦走錯了，不管有多強的實力，都翻不過來盤。
更不要說時間比所有人都要少，甚至可能還很緊張，完全不夠用。
“這個比賽是哪個想出來的？”
夏花想到這里都忍不住吐槽了起來，這種比賽根本就非人道呀，這不是考驗圍棋技術的問題，這是人類的問題。
碳基生物根本就整不出來這種活的。
人根本就做不到這種事情吧？！
根本就是故意在為難應杰吧？！
雖然應杰晉升為十段，這件事情很破天荒，也有不少職業棋手私底下有怨言什么的，畢竟酸，嫉妒這種東西，不管什么地方都會有。
無論你再優秀，超越別人多少，總會有人對你有意見。
但是夏花本人就沒什么感覺，畢竟應杰強的是真離譜，更不要說今年過年直接實錘的讓天下一先了。
九段也讓不了八段一先，十段這個段位屬實是高攀應杰了。
十二段估計還差不多。
夏花非常不爽的說了一句：“這根本就不是考驗應杰的棋藝，完全就是反人類了！棋協哪個老家伙從中作梗嗎？”
時銘志聽到這話，挖了挖自己的耳朵：“還能是誰？現在能拍板子的，除了剛上任的那個，還有誰能決定方案？就算是別人提出的方案，也必須要他經過同意才行。”
夏花聽到這話愣了一下，有些奇怪的問了一句：“不對呀，那位確實是……不好評價。
但是他對應杰不還是挺捧著的嗎，畢竟應杰可是他手上最大的業績？他自己壓自己人？這不是有病嗎？！
不是他決定要把應杰給捧上去的嗎？怎么現在就在下絆子了？自己跟自己左右互搏啊？”
“不一定是有病，或許在他看來，這種反人類的安排就是很正常的事情而已，應杰可以輕松做到。”范若鈺聽到這話攤了攤手。
“就像是某個小公司的老板，讓員工做個游戲，英雄聯盟那個效果就行。”
“就比如九頭蟲安排奔波霸干掉唐僧師徒四人。”
夏花聽到這話都感覺頭大，忍不住問了一句：“行了行了，別打比方了，那就沒人勸勸那位嗎？”
“那位要是能聽勸的話，風評會那么差嗎？外行指導內行呀，怎么辦呢。”
聽到之后，作為鐵粉頭子的夏花咬咬牙：“沒事，就算這樣子，一對五，應杰優勢在我！拿下三局不成問題！”
“可不是五局三勝，必須要五局全勝才算過關。”
夏花聽到這話頓時就沉默了，然后馬上站了起來：“故意的！一定是故意的！這根本就是不想讓應杰成功登上十段吧？棋協里面有壞人呀！”
“誰說不是呢。”
范若鈺都不想說什么了，平常的應杰自己高攀不起。
但是五等分的應杰，并且時間還只有自己的五分之一，范若鈺頓時感覺優勢在我。
但是這樣贏的話，似乎也沒有什么意義。
至少對職業棋手來說沒有任何意義。
幾個人一邊吐槽一邊正在為應杰打抱不平的時候，門口突然響起了一個聲音：“你們都這么有信心嗎？這個比賽開始之前你們不也是挺有信心的，怎么就下成這個樣子了？”
夏花等人看著推門進來的應杰，頓時全部都站了起來，然后尷尬的笑著說道：“應杰，這幾天玩的怎么樣？”
“第一天玩的挺開心，范老板贏了井山，第二天感覺好像也差不多，我都沒看對局內容，就看了一個結果，看完之后感覺也沒什么太大問題，第三天結束之后再看結果就感覺情況不對了，第四天……我在游樂園的路上全程都在看手機上面的對局。
第五天，……你說我現在在什么地方呢？”
應杰看著中國代表團休息室的幾個人笑著說了一句：“之前拍胸脯拍的不是挺厲害的嗎，最后還得我收拾一下這個爛攤子。”
時銘志聽到這話也不生氣，笑著把應杰推到位置上坐了下來：“是是是，你之前對我們不是也挺有信心的嗎？直接就帶女朋友過來了，不就是奔著不上場，過來直接領個獎旅游了嗎？
我們不也看你對象跟你過來，所以才讓你放假的，但天算不如人算呀。崔澤這小子狀態爆棚，就這么一路穿過來了。
陸哥現在也不行了，完全就是在拼命了，看看能不能亂中取勝。”
“我在來的路上也看了。”
應杰聽到這話點了點頭，今天去東方明珠那邊拍照應杰都沒什么心情，畢竟如果陸力九段輸了的話，崔澤就直接逆轉到自己這個主將面前了。
某種程度上來說的話，這種極限逆轉，節目效果要比自己去年一穿十來的效果還要好。
如果崔澤還能在主將戰戰勝應杰，那節目效果就徹底爆炸了。
甚至回韓國直接被當成大韓圍棋英雄都有可能。
“可惜了。”
應杰搖了搖頭，如果換成任何一個頂尖棋手的話，崔澤都有可能完成這個目標，但可惜遇到了自己。
“已經到兩百多手了。”
應杰看了一眼棋盤，摸了摸自己的下巴說了一句。
“第二百二十三手挖直接在左上角再次追究白棋的薄味，陸哥這個時候就只能頂住了。”
夏花看著屏幕搖頭拍著應杰笑著說了一句：.“現在這個局勢已經沒什么說的了，應杰準備好上場吧。又到你力挽狂瀾的時候了，想好等一下出去采訪的時候怎么裝逼了嗎？”
應杰聽著朋友的調侃撇了撇嘴，故意裝作很屌的樣子說了一句：“當然想好了，要不然你以為我坐地鐵的時候在干什么？當然是在想怎么裝逼了。”
“切～”
應杰看了一眼電視屏幕，很快在桌子上的棋盤追上了現在的進度：“不過對局不到最后一刻，誰都說不好的，說不定崔澤最后就出勺子了，我明天也不用上場，就可以直接一局不上，躺著拿獎金了，還公費來魔都旅游，多好。”
“第二百二十五手，黑棋，打吃。”
應杰看著棋盤上面的進度，默默拿起一顆子放在棋盤上面，但是放完之后，應杰就感覺那里有點不對勁了。
“已經結束了，都怪范老板沒有守好最后的底線，要不然也不用杰哥上場。”
“你不也輸了，好意思說我？”
“唉，比賽前可是某人說我要復制應杰一年前的奇跡！九連勝再走無敵路！”
“滾！”
“人族大帝在此！區區準帝八重天的范若鈺也敢放肆！”
“哼！哪怕我一只手拿棋盤，背后時銘志拉架，我一樣可以拍爛你的腦瓜子。”
“應杰救我！”
雖然中國隊已經被一穿四了，但是幾個人完全好像一點都沒有緊張的樣子，完全不擔心中國隊會輸。
在他們看來，有應杰這個定海神針的一樣的主將在，不管前面是什么樣子，應杰也都能贏回來。
也正因為如此，范若鈺他們才能完全沒有什么包袱就上場，并且可以發揮的極好。
“你們幾個別耍寶了，你們不感覺這一手有問題嗎？”
聽著在后面吵吵鬧鬧、拉拉扯扯的三個人，應杰忍不住拍了拍手，示意他們停一下。
“有什么問題嗎？”
看著表情凝重的應杰，范若鈺第一個把頭探到旁邊，仔細觀察了一下棋盤：“沒什么問題啊，陸哥敗局已定，現在你上場也不行了。”
“這一手有什么特殊嗎？”
“這個打沒什么問題吧？”
時銘志和夏花也跟著看了起來，仔細思考了一下，都搖了搖頭。
沒什么問題啊，崔澤下得這不是很正常嗎？陸力九段大概你會粘上吧。
聽著旁邊三個人的話，應杰忍不住搖了搖頭：“不，這是本局致命的敗招！”
說完，應杰忍不住笑了起來：“或許我不用上場了，可以躺贏了。”
雖然應杰看出來后續的走法，但是打開絕藝驗證了一下，果不其然，就這幾步的差距，崔澤的勝率直接從百分之一百掉到了百分之零，直接天堂地獄。
不知道的還以為被某人附體了呢。
“這哪里有問題嗎？”
時銘志仔細看了一下棋盤，一時間也沒有想起來有什么地方可以翻盤。
應杰搖了搖頭：“仔細看可以看出來的，以陸哥的實力，只要他有斗志，就一定可以看出來這一招。”
看著打啞謎就是不說的應杰，夏花是耐不住自己的性子了：“別打啞謎了，你再這樣，我讓蝙蝠俠把你從哥譚趕出去。”
“是我考你們呀，真的是。怎么沒發現嗎，如果黑棋打在這里，下面的白棋那顆子可以逃出來了。”
不需要多說，應杰只要把思路引出來，幾個頂尖棋手馬上就可以跟著思路算下去。
“如果崔澤這個時候提子的話，陸哥可以在上面吃。
上面的兩顆黑子是棋筋，肯定不能死，如果這個時候粘住的話，下面的白棋有三氣可以打吃。”
“一旦這個一塊的白棋全部跑了，整條黑棋的大龍都出了問題。”
時銘志搖了搖頭：“不是出問題，整條黑棋的大龍都是斷點，現在做眼都來不及。”
“如果這條大龍全死的話，陸力九段就直接逆轉成功了。”范若鈺不知道什么時候坐在旁邊的椅子上面，默默做出了判斷。
如果是這樣的話，崔澤的目標又失敗了，倒在了見到應杰的黎明前夕。
還真是可悲啊！
時銘志坐在旁邊忍不住說了一句：“現在就看陸哥能不能發現這一手了。”
“如果是巔峰時候的陸哥，有足夠的斗志的話，應該可……”
夏花還沒有說完，電視上的棋盤悠悠落下了一子。
陸力九段選擇了粘上。
看到這一手，討論室的四個人都沉默了，沒有什么比英雄遲暮，更讓人悲傷的。
“可惜了。”
“也正常，我們之前也沒有看出來。”
“畢竟之前的局勢就是已經那個樣子糜爛了，陸哥現在沒有斗志也很正常。”
看到這一手，其他幾個人都忍不住給陸力九段找補了起來，但雖然話這么說，但心里面還是忍不住的惋惜。
就像剛才應杰所說的一樣，眾人心里面都忍不住升起一種想法。
如果時間再往前倒退幾年的話，陸力九段一定可以看出來這一步的吧！
不管面對再大的劣勢都不會放棄，努力拼搏到最后一刻。
似乎每個第一人到了最后的時候，似乎實力并沒有下降太多，甚至還能產生下出來很多名局，但往往就輸在了最后一刻。
美人遲暮，英雄末路，江郎才盡，紅顏薄命。
沒有一個不讓人嘆息的。
“已經結束了，后面走不到幾步了。”
時銘志嘆了一口氣：“黑棋二百二十七手飛，已經將下面那顆白子徹底吃住了，這一盤棋白棋再也沒有機會了。”
應杰點了點頭，估計用不了幾手陸力哥就要認輸了。
就如同所有人所預料的一般，陸力九段最后拼搏一下，其實也就是在找投場了。
但即使如此，陸力九段還是費盡心機找了一些小陷阱，企圖追回一些局面，但是到了最后階段，躲過一劫的崔澤也不可能再失誤了。
第二百三十七手后，又用掉一次讀秒的陸力九段選擇了認輸，沒有辦法，崔澤上面的沖吃跟下面的連必得其一，中央的眼陸力九段根本破不掉，已經無力回天了。
看到投資認輸的陸力九段，崔澤忍不住長呼了一口氣，隨后馬上咳嗽了好幾聲。
背負著韓國圍棋最后希望的崔澤，最后以一穿四的成績站到了中國主將應杰的面前。
看到坐在對面的陸力九段，崔澤點了點頭，看到對方沒有復盤的需求后，就起身離開了。
但剛剛走到大門前，崔澤就看到從旁邊小門走進來的應杰，開門的時候緩緩放下，馬上直接轉身走了過去。
“我再一次見到你了。”
“我也是。”
應杰聽到這話笑著說了一句，去年應杰作為先鋒最后一局殺到了韓國隊的主將崔澤面前，而今年崔澤作為韓國隊的主將，在中國隊全員無損的情況下，一個人殺到了中國隊的主將應杰面前。
此時此刻，恰如彼時彼刻。
“好好休息，明天的對局我等你。”
對于崔澤不需要多說什么，兩個人的所有交流，都會在棋局當中表現。
但是應杰剛剛出門，馬上就被一堆記者給圍住了。
“應杰九段，請你對韓國主將一穿四殺到你面前有什么感想嗎？”
“比賽前很多人都認為中國不需要你出場就可以獲勝了，但現在您參加最后一局有什么感想嗎？”
“您覺得崔澤明天有戰勝你的可能嗎？”
看著把自己包圍的記者，應杰似乎早就已經習慣了，很淡然的說了一句。
“比賽開始之前確實沒想過自己還要上場，范若鈺八段的表現好，我也是感覺沒什么壓力，這幾天都在魔都逛了逛。”
“不過沒想到崔澤狀態很神勇，連下四城到我面前。”
“到頭來還得靠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