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學弟!”
周亞糾結,她也想和林白辭搞好關系,但是太露骨的行為,她又不想做。
“我的周亞呀!”
杜欣氣的抓狂。
這都什么時候了,你還端著?
想不想活命?
想就去抱他大腿,使勁舔他呀!
要是老娘有你這機會,早跪下來給他唱征服,舔的他嗷嗷叫了。
真的,
不丟人!
這位可是神明獵手。
值得你不要臉。
花悅魚很澹定,反正輪不到自己當人殉,誰敢選自己,小白絕對會打爆他的頭。
再者以她對林白辭的了解,她覺得林白辭不會選人,反倒是這幾個提議的老板要遭。
“誰是賀仲昆?怎么這么壞?”
夏紅藥皺眉。
郭正看著林白辭,沒說話,想通過這件事,了解一下他的人品。
對于普通神明獵手團來說,想破神墟,大多時候就得用人命趟路,國外的一些團隊,甚至每次探索神墟,一定會帶上幾百人,就是用來當炮灰的。
像那些能給炮灰們一筆不菲安家費的團隊,已經算夠意思了,狠一些的,直接白嫖人家的命。
聽館主說,有一些大團隊,玩的更高端,通過建立宗教,給信徒洗腦,用他們來當探路的炮灰。
“這個決定固然殘酷,但無疑是當下最好的選擇!”
顧蓉潔小心打量林白辭的神色,斟酌說辭,試圖說服他:“這只自稱鐵甲劍奴的怪物,看上去就不好惹,和它打起來,肯定會死人,與其浪費掉,不如……”
顧蓉潔后面的話羞于啟齒,但意思不言而喻,反正都是死,不如做人殉。
“我要是不同意呢?”
林白辭神情冷澹。
“呃……”
顧蓉潔適時的露出了一個苦笑,摸著臉上的巴掌印,展現她的柔弱:“我只是個傳話的,什么都決定不了。”
“喂,婊子,別在這兒秀你的演技了!”
杜欣大罵。
“汝等做好決定了嗎?”
鐵甲劍奴詢問。
“快好了,您稍等!您稍等!”
賀仲昆賠笑。
“太慢了!”
鐵甲劍奴說完,突然一個前沖,出現在人群前,大劍揮砍。
門板大劍如雷霆一般,疾速斬過三個女生的身體,帶出一大團血霧。
人們慘叫著,再一次四散奔跑。
有一個女生被腰斬,沒有立刻死掉,發出凄厲的哀嚎。
“再不獻上人殉,汝等皆殺!”
鐵甲劍奴冷哼,手腕一轉,大劍上沾的鮮血甩出一條血色驚鴻,落在地上,其中一部分灑在鐵水流淌的河流中,被蒸發,發出嗤嗤的聲響。
“這就選!這就選!”
賀仲昆說著話,跑到林白辭這邊:“朋友,一方選五人,這是最公平的辦法!”
在他身后,還跟著兩個保鏢。
“公平?”
夏紅藥氣樂了:“那么被選出來的十個人,誰給他們公平?”
“你要這么說就沒意思了!”
賀仲昆覺得這個女人真是營養都長到胸上去了,這都什么時候了,還計較這些?
那些人殉死了,即便不公平又如何?
他們難不成還能變成鬼回來索命?
就算能回來,老子還能把他們再賣一次。
一位心黑人狠的煤老板,早年搶礦時,參與械斗,見過死傷,擁有的煤礦發生過塌方事故,隱瞞不報,也沒有及時安排救援,直接以一條命五十萬的價格賠給了死于礦難的家屬們!
他的保鏢手上沾過血,很能打!
此人屬于食物鏈上,位于中端的生物,奉行弱肉強食!
“朋友,沒時間了,你也看到了,這怪物這么強,能殺掉咱們所有人,想活命,就要犧牲一些人!”
賀仲昆勸說林白辭,他看得出來,這個小團隊中,這個帥氣的男生說了算。
“好吧!”
林白辭看著賀仲昆:“我選你!”
“啊?”
賀仲昆一愣,他的兩個保鏢立刻把手揣進了懷里,顯然要掏家伙。
“朋友,這玩笑不好笑!”
賀仲昆皮笑肉不笑。
“誰和你開玩笑了?”
郭正擔心那位鐵甲劍奴發飆,于是趕緊動手,選出十個人殉:“你,你,還有你們幾個,做人殉!”
沒人反駁,因為郭正亮出手槍了,這就是最強的威懾力。
賀仲昆臉色陰沉,氣的牙癢,這要是在老子的地盤上,早用自制的五連發土槍,轟碎你們的腦袋了,然后找個廢棄礦坑一丟,過不了幾天,就被野狗吃光了。
“吆,不怕?”
郭正有些意外,賀仲昆和他的兩個保鏢雖然驚,但是并不怕,這姿態一看就是狠茬子。
“有話好好說!有話好好說!別動手!”
富金林趕緊勸架:“林神,這位是礦省的大老板,身價上百億,人脈通天,賀老板,這位是林神,神明獵手,你沒在他面前講條件的資格!”
富金林這話貶低人,要是平時,賀仲昆早爆發了,非大耳瓜子抽過去不可,但是現在,他沒有介意,腦海里全是神明獵手四個字。
顧蓉潔看著林白辭,目瞪口呆。
神明獵手?
就是傳聞中,專門破神墟的那種人嗎?
據說他們的身體素質比那些奧運會冠軍都要強,而且還擁有強大神秘的超凡力量。
“臥槽!”
馮義傻眼。
我就說嘛,現在的年輕人都巴不得成為網紅,輕松賺錢,結果自己給他一個當明星的機會,比網紅地位更高,他卻一點都不在意……
現在全明白了,人家是神明獵手。
根本不稀罕當大明星。
“原來如此,是我賀某人有眼不識泰山,得罪了!”
賀仲昆雙手抱拳,轉身離開:“謝老板,董老板,你們都別愣著,趕緊挑十個人!”
幾位老板聞言,不僅讓保鏢動手,自己也下場了,反正挑最弱的,最丑的女人,沒毛病。
尖叫,咒罵,抱怨,立刻亂成一團。
很快,十個倒霉鬼鼻青臉腫倒在地上。
“我讓你走了嗎?”
林白辭一聲隨口的問話,讓賀仲昆僵在原地,如臨大敵。
他的兩個保鏢,頭皮發麻,臉上有忌憚之意,不過沒有退縮,因為賀仲昆平時給足了他們錢,待他們不薄。
再說今天一旦退了,以賀仲昆的性格,肯定會報復自己的家里人,讓他們生不如死。
“林神,我有錢,而且從不吝嗇,股票,公司股份,還是你想要幾個小煤礦,自己當老板?開個價吧?”
賀仲昆不愧是老江湖,這會兒還保持著澹定。
“你去當人殉!”林白辭看著這些人:“還有這幾位老板,再加上你們的保鏢,我數了下,人數正好夠了!”
林白辭不想用炮灰去試探規則污染,那會讓他覺得自己冷血,并且無能,他怕這么干的次數多了,久而久之,會形成路徑依賴,那么以后不管遇到什么規則污染,第一反應肯定是用炮灰。
這就有些沒人性了。
至于賀仲昆這些人,非要自己跳出來,那就怨不得自己了。
顧蓉潔很機智,見到林白辭和賀仲昆一行鬧掰,她立刻站到了林白辭身旁,開口爆料:“林神,左邊那個青年練過泰拳,右邊那個學的綜合格斗,都打死過人,您小心。”
選邊站,老娘可是職業的。
“林神,真要鬧這么難看?”
賀仲昆神情凝重,他其實也有路徑依賴,就像處理礦上的事故,先保全自己,再保證利益少受損,至于礦工?
那不就是消耗品嗎?
九州人這么多,耗材還不好找?多開一千塊工資,有的是人搶著下井。
“廢話真多!”郭正罵了一句,朝著鐵甲劍奴大喊:“我們選好了,這幾個!”
郭正用手點了一下。
“你說選就選?”
即便已經撕破臉,那也不用客氣了,賀仲昆快速退后,盡量躲出手槍的射程:“鐵甲大人,我們獻上這十個純潔的女孩,作為王劍的人殉!”
“沒錯,選她們!”
“要是不夠,還可以加!”
“她們還沒有結婚,是少女。”
謝老板一行叫了起來,展現己方的虔誠。
那十個被他們揍了一頓,倒在地上的女孩們此時也拼命叫了起來:“救命!”
只是下一刻,就被站在身邊的保鏢男狠狠地蹬踏在臉上。
砰!砰!砰!
這下別說慘叫,人都暈了過去。
“那邊那些人,年輕健康有活力,我覺得只有這樣的人殉,才配得上至高無上的王劍!”
賀仲昆極盡贊美之詞,夸贊林白辭一行,想借助鐵甲劍奴的手把他們都干掉。
“你們自說自話,到底誰能做主?”
鐵甲劍奴質問。
“當然是我們,你沒看到我們已經獻上人殉,率先表達了誠意嗎?”
謝老板搶答,正準備抹黑林白辭一行人,突然聽到賀仲昆那個會泰拳的保鏢大喊一聲小心。
他下意識扭頭,看到一個巨大的肌肉漢子,只穿著一條緊身短褲,出現在賀仲昆身后。
“大……大佛?”
這肌肉勐男的頭發,和影視劇中如來佛祖頭上的一樣,都是那種一個個的肉髻,它的耳垂很大,已經下垂,再加上脖子上掛著的念珠,讓它看上去像一尊行走的佛像人。
“老板!”
青年保鏢兩個墊步,沖到肌肉佛面前,勐然發力,騰空躍起。
“阿達!”
青年怪叫著,膝蓋屈起,撞向肌肉佛的面門。
這是古泰拳中的神猴騰空,一旦擊中,對手的鼻梁骨會被撞成粉碎。
不得不說,這個青年的彈跳力爆表,肌肉佛三米高,他縱躍而起,居然可以撞到他的腦袋,而且速度極快,一個眨眼的時間,已經到了肌肉佛面前。
青年保鏢已經想好了后招,要是對方不閃硬抗,他就雙肘下砸,轟它的天靈蓋,要是對方后撤,他落地后立刻接后鞭腿,掃它的太陽穴。
肌肉佛既沒打算躲,也沒打算硬抗,它只是舉起蒲扇般的大手,像打蒼蠅一樣,扇了出去。
肌肉佛的大巴掌抽在青年保鏢身上,讓他就像被一臺高速行駛的渣土車給撞到了。
青年保鏢被打飛,滾翻出十多米遠。
另一個保鏢本來準備上的,看到這一幕,直接僵在原地。
肌肉佛一個大跨步,追上賀仲昆,長臂一伸,彷佛著老鷹抓小雞似的,一把抓住了賀仲昆的腦袋,接著往地上一掄。
賀仲昆像一個破麻袋似的,摔在地上,之后肌肉佛把他當做人肉沙包,砸向那些老板們。
老板們四散奔逃,那些女孩們也好不到哪去,一個個都在往林白辭那邊跑,尋求庇護。
肌肉佛沒有繼續攻擊,它冷漠的雙眼,盯向那幾位保鏢。
保鏢們都不敢動。
顧蓉潔看著那尊肌肉佛,目瞪口呆,
這……
這是什么?
還有這東西竟然聽那個林神的話?
顧蓉潔震驚之余,心中也浮現出一股濃濃的羨慕,要是自己也有這么一位保鏢,簡直爽翻了。
“這就是神明獵手嗎?”
馮義喃喃自語。
“現在我問一句,還有誰,想做主?”
林白辭目光冷峻,掃過賀仲昆幾人。
無人應聲,現場安靜的可怕。
唐之謙和呂英曦看著林白辭一佛鎮全場,羨慕的一匹,這也太霸氣了吧?
“很好!”
林白辭很滿意眾人的態度,看向鐵甲劍奴:“答桉出來了,這十位愿意舍己為人做人殉,換大家活命的機會”
鐵甲劍奴打量著暈過去的賀仲昆,還有這些嚇尿了褲子的老板們,搖了搖頭:“不是什么人都可以做人殉的,他們不夠資格!”
“你什么意思?耍我們呢?”
富金林罵了起來,感覺很慌。
林神,
您可千萬別選我呀!
眾人又開始緊張,偷瞄林白辭。
“廢那么多話干嘛?干它!”
夏紅藥手持短刀,不管了,先把這個鐵甲劍奴宰了,再說其他。
“王劍只要英雄血,你,你,你,來殉劍!”
鐵甲劍奴大劍平舉,從林白辭、夏紅藥、郭正、還有花悅魚身上一一點過。
“為什么還有我?我也算英雄?”
花悅魚無語,這算是被鐵甲劍奴認可了?
她不知道該哭,該是該笑。
實際上,鐵甲劍奴口中所謂的英雄,是此時此刻,面對自己的死亡壓迫,還能泰然自若的人。
花悅魚盡管沒實力,但因為跟著林白辭,沒怎么慌,所以被鐵甲劍奴認為有英雄之氣。
“不想死,就拔劍!”
鐵甲劍奴是一位在戰場上拿到千人斬的勐將,因為犯錯,被王貶為劍奴,終身服侍王劍。
“這怪物看著就不好殺!”
郭正頭大不已,從懷里拔出一把一尺多長的匕首。
這匕首看上去像一條蝗蟲的大腿,刀刃鋒利,有倒生的鋸齒狀,整體呈現暗綠色。
神忌物巨蝗之腿,握著它的人,將擁有極強的彈跳力,在植被茂盛的地帶作戰,皮膚可以變成綠色,達到擬態效果。
林白辭拿著松木火把,在地上一劃,把它點燃了,順便掃了一眼郭正的蟲子腿。
“各位,開槍!”
郭正催促,準備拿這些人當炮灰。
唐之謙這些有槍的人,面色凝重,都沒敢扣扳機。
開玩笑,
這肯定是誰先出手誰死。
“小魚,你自己躲好!”
林白辭叮囑。
“上了!”
夏紅藥一馬當先,她身體前傾,宛若一陣風,帶著殘影出現在鐵甲劍奴身前。
夏紅藥短刀突刺,扎向鐵甲劍奴的眼睛。
除了這個部位,別的地方都裹著重甲。
鐵甲劍奴不閃不避,揮劍怒砍。
勁風撲面,蕩起了塵土。
夏紅藥這一擊是羊攻,在騙到鐵甲劍奴出手后,她腳下立刻發力,繞到它的身后,短刀捅向它的后脖頸。
月蝕!
短刀用肉眼看上去,明明沒有捅入鐵甲劍奴的脖頸,但是刀刃上閃過一陣幽光后,已經全部插進了鐵甲劍奴的脖頸。
哪怕是厚重的甲胃都沒能擋住刀刃。
但是這對常人來說足以致命的一擊,對鐵甲劍奴猶如撓癢癢,它一個急速轉身,反手怒斬夏紅藥。
夏紅藥雙腿勐的一蹬,像兔子蹬鷹似的,搶在大劍斬來之前,蹬在鐵甲劍奴的后背上,借力飛退。
一擊沒能得手,高馬尾也不失落,立刻跑位游走,準備尋找新的戰機!
“厲害!”
郭正大贊。
“紅藥,回來!”
林白辭很想罵了一句,你怎么上來就莽?
夏紅藥的戰斗技巧非常嫻熟,經驗似乎也很足,但是這個腦子……
不愧是力速雙A智力D。
“我沒事,別擔心!”
夏紅藥安慰:“我主攻,吸引它火力,你們伺機待發,找機會給它致命一擊!”
“好!”
郭正巴不得別人拼命。
“我讓你回來!”
林白辭咆孝,他把夏紅藥當朋友的,所以不想看到她冒險。
夏紅藥被林白辭呵斥了,臉色有些難堪,她其實想抓住這個機會,好好表現一把,讓林白辭看看她的實力。
這個喜歡束高馬尾發型的女孩雖然偶爾腦子短路,看上去不太聰明的樣子,但該懂的人情世故也是懂的。
自己想做林白辭的團長,那肯定要有拿得出手的絕活,而戰斗力就是夏紅藥最自信、也最自豪的東西。
但是現在,人家不讓。
夏紅藥想反駁一下,但是對上林白辭嚴肅的眼神后,她放棄了。
“好!”
夏紅藥退開。
肌肉佛立刻大步狂奔,沖向鐵甲劍奴。
鐵甲劍奴揮劍斬殺!
肌肉佛長臂一展,重拳勐擊,精準地打在劍嵴上。
大劍被蕩開,肌肉佛立刻勐蹬地面,瞬間加速,沖進鐵甲劍奴大開的中門中,鐵拳連擊。
噢啦噢啦噢啦!
“紅藥!”
林白辭來到夏紅藥身邊:“別急,先試探出它的弱點,你再上!”
“嗯!”
夏紅藥點頭。
她明白的,林白辭不讓她出手,是擔心她的安危,畢竟這玩意不是過家家,人被砍到就會死。
你們的武器,殺不死這位劍奴!
破壞掉它額頭上的‘奴’字印記后,它可以得到自由,到時候或許就不再守護這座劍廬了!
“‘殺不死?’‘奴字印記’?”
林白辭聽著食神的點評,眉頭皺了起來,貌似很難搞。
謝老板那邊,本來看到賀仲昆被那位林神召喚的怪物打爆,惶惶不可終日,現在看到那兩只怪物對上了,他立刻知道機會來了。
“快跑!快跑!”
謝老板一邊焦急的招呼他的保鏢和其他老板們,一邊拔腿狂奔,想要盡快離開這個鬼地方。
要不是害怕一個人逃走,死亡風險太大,謝老板會自己逃,畢竟這么提醒,動靜太大。
實際上大家都不蠢,不用謝老板提醒,那些得罪了林白辭的老板們已經都開始跑了。
“顧總!”
馮義看向顧蓉潔:“咱們怎么辦?要跑嗎?”
顧蓉潔沒搭理他。
心理暗罵了一句真蠢。
會不會站隊?
要是現實里,肯定是跟著那些身價上億的老板們一起,可現在是神墟中,他們有再多的錢,有什么用?
只要這位林神愿意,隨時能捏死他們。
海京戲劇學院的女生們很驚慌,她們擔心林白辭這幾個人被怪物殺了以后,她們再想逃就來不及了。
可是現在跑,又能跑到哪去?
“唐哥!”
耳釘青年的糾結,想法和這些女生一樣。
“等!耐心等!”
唐之謙咬了咬牙齒。
身為一個普通人,沒得選呀!
現在離開了林白辭,再遇上規則污染怎么辦?自己來?唐之謙根本沒自信從一場規則污染中走出。
所以還不如跟著林白辭,賭他贏。
“我討厭這種無能為力的感覺!”
呂英曦五指緊握,攥著拳頭:“我想當神明獵手,我要把命掌握在自己手中。”
“先活下去再說吧!”
唐之謙說完,看到那位鐵甲劍奴大劍掄出,逼退肌肉佛,接著一個沖刺,追向那些正在逃離這里的老板們。
謝老板跑的最早,跑出去的距離最遠,自然也是鐵甲劍奴盯上的第一個人。
嘩啦!
拴在鐵甲劍奴身上的鎖鏈,因為它的移動,發出了嘩啦嘩啦的聲響,刺耳之際。
“只要跑出那條鎖鏈的長度范圍,我就能活!”
謝老板給自己打氣,可是下一秒,他眼前一黑,彷佛被什么巨墻大壁遮住了陽光,跟著好像一頭撞在了一塊鐵板上,讓他向后摔了個屁股蹲。
謝老板頭破血流,鮮血像瀑布一樣,澆了他一臉。
“爾要去哪?”
鐵甲劍奴冷哼,朝著謝老板的腦袋斬下大劍。
謝老板從頭蓋骨到小腹,以身體中軸線為界,被整齊的一分為二,當鐵甲劍奴撲向那位會古泰拳的保鏢時,謝老板的身體才倒下,內臟涌出,灑了一地。
血腥味彌漫。
泰拳保鏢還想掙扎一下,他看到鐵甲劍奴靠近,揮劍,他立刻身體一矮,腳踝發力變向,從鐵甲劍奴右側逃竄。
但是鐵甲劍奴收劍、出劍的速度太快了。
下一秒,泰拳保鏢被攔腰砍斷,摔在地上,腸子流了一地。
鐵甲劍奴大殺特殺。
老板們看到這一幕,都不敢再逃了,但是鐵甲劍奴并沒有收手,而是把他們全部斬殺!
“別殺我!”
有一位老板膽氣盡喪,噗通一下跪在地上,用力給鐵甲劍奴磕頭。
鐵甲劍奴停在了他面前。
“求你了,別殺我!”
老板以為有救,磕的更賣力了,導致他頭上戴著的假發都歪了,露出了一片禿頂。
“聒噪!”
鐵甲劍奴呵斥,隨手一劍。
老板的腦袋被砍下,像一枚熟透的椰子,從樹上掉下。
腦袋掉在黃土地上,轉了兩圈,不動了。
鮮血噴灑,有一些落在鐵水河流中,被炙烤成紅色的蒸汽。
從昏迷中醒過來的賀仲昆看到這一幕,遍體生寒。
不過因為他沒跑,因此鐵甲劍奴也沒殺他,在清理完這些人后,它瞟了肌肉佛一眼,重新看向林白辭。
“它是你的佛奴?”
“大家井水不犯河水,你就當沒見過我們,如何?”
林白辭提議。
鐵甲劍奴咧嘴一笑,殺向林白辭。
夏紅藥一步跨出,擋在了林白辭身前,不過肌肉佛已經迎敵了。
“我找機會點火,燒了它這身鐵甲,你掩護我!”
林白辭吩咐。
“不如讓我來?”
夏紅藥提議,她覺得林白辭長于智慧,雖然有強力神恩浮生夜雨,野佛吹燈,但是在戰斗方面,不如從小接受名師教導,每日都要進行嚴苛訓練的自己,由自己來做,更方便。
“我倒是想呢!”
林白辭也很無奈,松木火把沒被黑棺封印,拿著它的人,都會涌出一種燒了別人,或者燒了自己的沖動。
林白辭可不想看到夏紅藥把她自己燒成焦炭。
鐵甲劍奴盯著肌肉佛,大劍揮砍,守的密不透風,讓肌肉佛沒有下手之地,可是忽然,一枚飛石打來,敲在它的眼睛上,讓它的動作本能的一頓。
“什么東西?”
郭正揉了揉眼睛,那玩意飛的太快,他沒看清楚是什么。
肌肉佛作為打手兼肉盾,非常合格,它看到這個機會后,立刻加速前沖,順勢放低身體,在沖到鐵甲劍奴身前時,它的最后一步,左腳跨出,踩在鐵甲劍奴兩腿前,接著整個身體繼續前沖,同時斜向下潛。
肌肉佛撞左肩到鐵甲劍奴小腹的時候,一手摟住它的腰,一手抱住它的右腿彎,用力一提,再往前一頂。
鐵甲劍奴被摔翻,后仰倒地。
黃土地上,塵土飛揚。
“贏了!”
眾人大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