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嘞!」
得到林白辭的同意后,乙肌生興奮了,表現欲瞬間拉滿,要向團長大人證明他的忠誠。「給我死!」
乙肌生咆哮著,撲向大耀的兩個幸存者。
「我們來自大耀,是東瀛京都最強神明獵手團的成員,你要是殺了我們,會惹上煩的!」
伊藤洋輝大喊,他知道這種話很丟人,但是沒辦法,正、副團長都死了,讓他們兩個對陣這么多人,純粹是找死。
權相仁的腳步稍微頓了一下。
大耀很厲害,僅僅一支團隊,就擁有與高麗世宗正相等的實力,今天來的這一支,只是大耀麾下的一支團隊,可如果沒有林白辭出手,權相仁這些人,都得死。
而且是死兩次。
不管是晴天娃娃還是紅鬼丸,都是權相仁幾人對付不了的規則污染。不過下一秒,權相仁開始沖鋒。
如果大耀的人找來報仇,就說是林白辭干的。什么?
這支團隊都死光了,大耀的人不知道是誰干的?
權相仁沒那么天真,以大耀的實力,找出兇手,很容易。
別說伊藤洋輝兩人以少打多,就是林白辭或者夏紅藥單干,都能殺掉他們,所以結果毫無懸念。
不到三分鐘,當一大隊頂盔貫甲的禁軍士兵將這里圍了個水泄不通的時候,戰斗已經結束了。
「紅藥,打掃戰場!」林白辭吩咐。
「小心點,別把尸體弄壞了!」
乙肌生很緊張。
金珍洙看著乙肌生單膝蹲在黑木熏的尸體邊,拿著一張濕巾,仔細擦拭他的胸口,仿佛在把玩一件古董,她禁不住打了個一個哆嗦。
真是變態!
話說這家伙是什么東西?
金珍洙看著乙肌生的胳膊,為什么這手臂斷了,還能接回去?他好像不是人,可不是人的話,又能是什么?
林白辭掃了那些禁軍一眼,就不再關注,把玩著金映真幫他取回來的那把東瀛刀。就是影視動畫作品中常見的那種日本刀。
林白辭右手握住刀柄,
嗆啷一聲,將它拔了去出來。
刃長一米五,呈弧形,通體紅色,上面銘刻著一些惡鬼紋路。
刀柄纏著紅繩,和刀鞘都是暗紅色,仿佛鮮血凝固后的顏色,看上去,像是精神污染似的,總之會產生一種不舒服的感覺。
刀顎是一個圓形的銅錢狀,上面有一個鬼面,刀刃就好像從鬼面的嘴巴里吐出來似的。總之造型很邪惡。
紅鬼丸,一位戰國名將的佩刀,曾殺降俘三千以養刀!
激活后,可以召喚一位身著紅色鎧甲的幽靈武士,人類肉眼和電子眼是無法看到的,幽靈武士會誓死保護主人,本體對于物理傷害有巨大的減傷效果。
「酷!」
喰神還沒點評完,林白辭就吹了個口哨,有了這把刀,就相當于多了一個保鏢,在神墟中過夜的話,不用因為擔心被偷襲而睡不踏實了。
神墟中,不能使用槍械之類的火藥武器,所以神明獵手都使用冷兵器,而這位幽靈武士受到物理打擊傷害很小,這豈不就是約等于天敵?
這把紅鬼丸真的很強。
黑木熏完全是大意了,他召喚的那頭狐貍,是大耀僧主借給他的力量,非常強大,黑木熏打算一擊秒殺乙肌生,來個下馬威,打擊敵人士氣,然后再殺其他人,可誰知道乙肌生不是人,只剩了一條手臂,還完成了反殺。
或者說,黑木熏死在了超出人類常識的乙肌生手上,他但凡知道這個人體模型的來歷,謹慎一些,林白辭想殺他,不容易。
林白辭握刀,揮舞了幾下,手感不錯,刀身的重心非常合理,讓它很適合揮砍。「不錯!」
林白辭激活紅鬼丸。
刀身上,立刻彌漫起了暗紅色的霧氣,而林白辭身體中的神力,仿佛突然決堤了似的,通過右臂,迅速朝著紅鬼丸涌去。
而且更讓人難受的是,一股惡寒突如其來,就像深夜里趕路,發現走進了一片墳地中。這把刀在激活的瞬間,會消耗很多神力,同時會讓人對人類的尸體產生喜歡的情緒!久而久之,會想和尸體結婚生子,永遠生活在一起!
林白辭整個人麻了,差點丟開這把刀。搞毛呀!
怎么是這種負面效果?
刀很強力,可用的多了,會誕生戀尸癖,這誰受得了?林白辭還是想做一個正常人。
「怎么了?」
顧清秋不明白林白辭的表情為什么從喜愛變成了致郁:「這把刀看上去很漂亮!」「但是太陰間!」
林白辭簡單科普了一句。
金映真聽完,傻眼了,繼而產生了嫌棄的神色。
權相仁目光貪婪的看著紅鬼丸,心頭在咆哮,你們不要,給我呀,我不怕變成變態。金珍洙也覺得林白辭這些人太矯情了,這么厲害的神忌物,有點瑕疵怎么了?你們居然還嫌棄?
真是飽漢子不知道餓漢子饑。
鄭忠根打量著林白辭,考慮的是另一個問題,林白辭是怎么知道這把刀的具體情報的?要知道,他可是剛拿到這件神忌物!
然后鄭忠根的臉就綠了。「怎么了?」
金珍洙用手肘頂了鄭忠根一下:「你應該不怕尸體吧?」「嗯!」
鄭忠根苦笑,心說我不怕尸體,但是我怕林白辭呀。
從相處至今的情況看,林白辭是一個非常謹慎的人,他為什么會泄露出這種情報?只有一個可能,他覺得己方死定了,不用擔心己方泄密!
這個死,可能是林白辭自己動手殺,當然也可能是人家覺得己方太弱,會死在神墟中。不管哪一種,反正就一個潛臺詞,己方這些人,太弱雞。
鄭忠根想了想解決辦法,然后絕望了。
離開林白辭,己方獨闖釜山神墟,會死的!
想到這里,鄭忠根看著權相仁,目光充滿了憤懣!為什么我家團長不是林白辭這種高手?
林白辭還真是這么想的,他順手把紅鬼丸遞給了顧清秋。刀雖好,可奈何負面效果太嚇人。
只要想想以后床上睡的另一半是一具尸體,林白辭感覺小兄弟再也起不來了。「乙肌生,這把刀,你要嗎?」
林白辭喊了一嗓子。
乙肌生的表現,任勞任怨,而且還是擊殺黑木熏的主力,理應得到獎勵,雖然他喜歡內臟,但那玩意不算獎勵。
金珍洙一行頓時羨慕了。林白辭這也太大方了吧?
這么極品的神忌物,直接分給隊友?換成自己,絕對獨吞。
「不要!」
乙肌生已經剖開了黑木熏的胸口:「太長了,解剖尸體時不方便!」「不如給我吧?」
顧清秋提議:「乙肌生,等我分到了戰利品,再補償你!」「隨便,我聽團長的!」
乙肌生無所謂。顧清秋看向林白辭。
「你要是不怕變成變態,你就拿!」
林白辭聳了聳肩膀,顧清秋果然是個精神病。「呵呵,我倒是想體驗下變態的心理!」
花悅魚和金映真慌了,趕緊祈禱顧清秋別喜歡上
林白辭。「諸位,你們是什么人?」
國丈早就來了,但是沒有貿然出現,而是躲在暗處觀察了一番后,才開口。沒辦法,這些人連那位大陰陽師都殺了,肯定更厲害。
而且比起東瀛人,國丈對九州人更有好感,畢竟是宗主國的人。大家看向林白辭,就連權相仁也不例外。
因為這種情況下,有個不成文的規定,肯定是老大說話。「是你的朋友!」
林白辭微微一笑:「我們可以幫你登上王位!」「你把我趙某人當什么了?」
國丈神情大怒。
「西八,騙誰呢,大王都讓你弄成活尸了!」金珍洙鄙視。
它沒有說謊,它忠君愛國,最大的追求是位列三公,國士無雙,帶領高麗崛起,名留青史,他想要一位可以聽他的話,可以讓施展才華抱負的皇帝!喰神點評。
「這不就是曹操的高麗版本?」
林白辭理解不了這位國丈的思維,他現在權勢滔天,要是篡位,說不定能成,當然,他女兒是中殿娘娘,只要生下一個兒子,就是下一位高麗大王。
「你們在王宮中殺人,殺的還是我的客卿,不打算給我一個解釋嗎?」國丈冷哼。
「我們能殺掉他們,就說明我們比他更厲害,你難道不想要一位國師嗎?」
林白辭反問:「現在國內的情況,我想你肯定知道了,尸潮已經形成,毀了尚慶府和泉州城,現在正朝著漢城而來,還有皇子李明哲那些亂黨,我可以幫你解決!」
「你想要什么?」
國丈不天真,知道這世上沒有免費的午餐。「高麗現在有一批歐羅巴人,我要他們死!」林白辭擺出了陰狠的表情。
國丈沉吟,他看了看黑木熏的尸體后,點頭了:「從現在開始,你就是我高麗國師,俸祿二千石。」
趙國丈相當有魄力,揮退了士兵后,和林白辭談判,商討細節。「我要先見一見大王!」
林白辭要求。「不行!」趙國丈拒絕。
「李神醫死了,這位是他的愛徒。」
林白辭指了一下大長今:「阻止尸潮的奧秘,說不定就在大王身上!」趙國丈看向大長今。
這位膽小的醫女立刻跪了下來磕頭。「只有你和她可以去!」
趙國丈退讓一步。
「嗯!」林白辭點頭。
天明的時候,風雪沒有停,林白辭作為新晉的高麗大國師,在一隊禁軍的護送下,去見大王。
東瀛,京都,一座寺廟中。
有一位穿著黑色僧衣的中年大和尚,正在喝茶,幾個晚輩跪坐在旁邊,耐心聆聽。
「秦宮神墟開放,對我們大耀,不,對整個東瀛來說,是千載難逢的大機會,不管付出任何代價,一定要把那尊'神明'帶回來。」
大和尚吩咐。「嘿!」眾人低頭。
「這次的秦宮行,競爭一定非常激烈,各國那些威名遠播的神明獵手團,都會去,你們務必小心!」
大和尚憂心忡忡,因為這次派出的團隊,是由大耀最精銳的人馬組成的,一旦損失,大耀也完了。
為了秦宮神墟中那尊神明,這次釜山行,他放棄了,只派出三隊二流人馬,打算以量取勝。
也不知道他們目前如何了?
大和尚希望出現奇跡,他端起茶杯,剛要喝一口,咔嚓,茶杯上出現了裂紋,里面的茶水濺了出來,匯聚成一團后,形成了一個狐貍頭的造型,哀鳴一聲后,爆散。
雖然這個過程很短暫,只有兩、三秒,但大和尚已經從水團上看到了黑木熏死亡的過程。
乙肌生的面容,清晰可見,不過大和尚瞄了一眼,就看向了水團邊緣的林白辭。以他豐富的經驗,能分辨出,這位才是話事人,這個團隊的靈魂!
「僧主,是九州人。」
有資格跪坐在佛堂,聆聽大和尚教誨的,那都是大耀的天才,他們也看到了水團上發生的一切。
「只要你們拿下秦宮神墟,就是對九州人最漂亮的回擊!」
大和尚沒讓人去查那個九州人的身份,因為這是在神墟中,只有最后走出來的人,才是贏家。
據大和尚所知,黃石、千道雪、自由女神等等幾支強團,都派了主力去,再加上世宗正,所以那些九州人不可能贏到最后。
「去吧,悉心備戰,我要秦宮行后,讓全世界的人都知道,我們東瀛大耀,天下布武!」「嘿!」
一眾人領命。
漢城,大街上,一隊人馬朝著王宮急奔,因為下了雪,戰馬難行,只能徒步。「快了!快了!」
李明哲心頭一片火熱,再過幾個小時,自己就能成為高麗的王了。「團長,咱們這么沖過去,是不是太莽撞了?」
喬尼擔心。
「這不叫莽撞,叫碾壓!」
一身肌肉的漢克抖了抖胸口:「誰能擋得住咱們的鋒芒?」
「沒錯,和咱們進行同一場神忌游戲的那些人,實在太倒霉了!」「替他們默哀!」
「送他們去見上帝!」
團員們笑了起來,戰意十足。
林白辭在大王居住的宮殿前,被一個盛裝的女人攔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