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昏的光芒,透過窗棱,灑在寢室中。
杜柯的長相一般,大眾臉,丟人堆里不容易分辨,但是突出一個清秀,就像一個剛上大一的新生。
“來,拿著呀!”
杜柯又朝著林白辭遞了遞口香糖,語氣親切,透著一股自來熟。
“謝謝!”
林白辭接過口香糖,反手從口袋里掏出好友牌香煙,遞了一支過去。
他沒有惡意,只是想和室友增進一下感情,免得鬧出什么小矛盾。
普通人住一起,生活上還有各種小不滿,更別說神明獵手了,一個個都是土豪,還有實力,根本不會慣著對方。
“抽我的!抽我的!”
杜柯掏出一盒中華,硬要給林白辭散煙,熱情的一匹。
林白辭笑了笑,
放棄遞煙。
至少目前看來,杜柯這人挺友好。
“你哪個分部的?”
杜柯剝開口香糖,丟進嘴里,一邊去放行李箱,一邊攀談。
“海京,林白辭!”
林白辭打量新室友,接下來,大家要在這里一起住大半個月。
“啊?海京?”
杜柯聽到這個地名,瞬間轉過身,瞪大了眼睛,看著林白辭:“夏紅棉部長是不是很漂亮?”
杜柯的眼神狂熱,顯然是夏紅棉的粉絲。
“很漂亮!”林白辭笑了:“不過當你看到她時,會忽略掉她的容貌!”
林白辭幾次見夏紅棉,就沒關注過她的樣子,因為有一種莫名的壓力,就像第一次見大薩滿,也是如此。
“我懂,我懂,像這種大佬,氣場太強了,顏值只是點綴,好不好看不重要!”
杜柯點頭,扶了一下眼鏡:“不過漂亮一些,當然更好!”
“要幫忙嗎?”
林白辭詢問,順手把香煙塞進了煙盒中。
“不用,不用,你坐著!”
杜柯等了不到一分鐘,還是沒忍住,臉上帶著一些不好意思,一些好奇,開口打聽:“你有夏紅棉的照片嗎?”
林白辭無語,杜柯這也太饑渴了吧?別說自己沒有,就算有,也不能給你看呀,畢竟這行為稍顯猥瑣。
而且大家剛認識,完全不熟悉。
“工作照?合照?都沒有?”
杜柯像一條等待喂食的哈巴狗。
“沒有!”
林白辭搖頭。
“兄弟,你這……”
杜柯扶了扶眼鏡,臉上難掩失望。
要是換成我,高低要偷拍幾張,每天晚上鉆被窩里,當成大餐享用。
“你的眼鏡怎么回事?”
林白辭岔開了話題。
神明獵手都強化過身體,而且能來做考官,實力肯定不差,所以杜柯戴眼鏡,他有些意外。
“哦,這個呀!”
杜柯手指頂著眼鏡腿,往鼻梁上推了推眼鏡:“我臉太小,顯得太稚嫩了,所以帶眼鏡裝成熟。”
“而且你不覺得這樣,我很有書卷氣息嗎?”
杜柯很得意,戴上眼鏡后,他的顏值能提高十個百分點。
“嗯,很帥!”
林白辭禮貌性的稱贊了一句。
杜柯彎腰收拾被子,沒幾秒,又轉了過來:“那個,夏紅棉有個妹妹,叫夏紅藥,聽說也很漂亮?”
“非常漂亮!”
林白辭呵呵,心說就是腦子不太好。
“有照片嗎?”
杜柯滿心期待,可惜晚上吃食堂,免費,不然他就掏腰包請林白辭吃大餐了。
“沒有!”
林白辭想了想,他還真沒有和高馬尾的合影。
“兄弟,不是我說你,你這近水樓臺不說得月,怎么也得飽飽眼福吧?”
杜柯本來想問,沒談過戀愛吧?
但是一看林白辭那張臉,
好么,估計女朋友多到一只手數不過來。
“你們西京的考官團里,有個叫鄧銘鈺的?”
林白辭打聽。
“有呀,我們這次帶隊的主考官,你們認識?”
杜柯鋪好床,又從背包里拿了一套洗浴用品,放進了盥洗室。
“聽過名字,據說很厲害!”
林白辭敷衍。
“呵呵!”
杜柯笑了笑,至于是什么意思,林白辭不懂。
兩個人有一嘴沒一嘴的閑聊,六點的時候,營地中響起了一陣電鈴聲。
叮咚!
來信息了。
大偵探夏:走了,去吃飯,樓下集合。
“去吃飯嗎?”
林白辭起身,招呼杜柯。
“走!”
杜柯沒有招呼西京同事的意思,和林白辭下了樓,剛走到宿舍樓大門口,他就用肘子撞林白辭的胳膊。
“快看!”
杜柯嘟囔。
樓門口,站著六個女人,其中一個穿著運動服,黑色長發束成了馬尾狀,一股子青春飛揚的運動少女氣息,就像一匹健美的駿馬!
“真大呀!”
杜柯脫口而出,甚至兩只手虛張,就像拿著一顆籃球,然后往腦袋上一放,比較了一下。
“小林子!”
夏紅藥擺手:“快過來,我給你介紹幾個姐姐!”
除了安藝嫻,剩下五個女人的視線,都看了過來,先是掃過杜柯,接著開始審視林白辭。
“我靠!”
杜柯嘟囔了一句粗口,有點小不爽。
這些姐姐們,擺明了把自己當空氣。
杜柯真想喊一句,我不丑的好么,書卷氣息小奶狗,現在很流行這一款。
大家自我介紹。
杜柯聽到夏紅藥名字的時候,驚了:“你是夏紅藥?”
“對!”
高馬尾不以為意,因為姐姐的關系,她在安全局中,也是備受關注。
杜柯瞄著高馬尾的大熊,嘴唇翕動,差點沒忍住問一句:“你姐姐是不是也這么大?”
要是的話,那簡直完美。
“吃飯吃飯,一邊吃一邊聊!”
夏紅藥很開心,又能認識一些新朋友了。
食堂的飯菜很豐盛,就是林白辭一行人來得早,食堂里沒多少人。
“關于筆試,你們有沒有把握?”
夏紅藥弄了一屜包子,沾著醋吃,她是有點小慌的,主要是萬一考個倒數第一,以后想招募隊友可就難了。
“潘團長也不知道發什么瘋,往年沒有這種考核的!”
有一頭大波浪發型的御姐劉朗清,仿佛嘴里嚼的不是雞腿,而是潘云祥的大腿骨。
談到這個話題,大家的興致都不高。
有考核,就會有排名,自然就能分出高下,大家這次來,代表的不只是自己,還有分部的臉面。
別說倒數了,考個中間排名都不夠。
吃過飯,眾人往回走,等到了三樓,林白辭和杜柯準備告辭回房間,劉朗清喊人。
“反正晚上也無聊,上來玩呀?”
杜柯挺想去,剛要委婉的推辭一下,再接受,就看到劉朗清看向林白辭。
好么,
人家這目標擺明了是林白辭。
姐姐們聽到這話,立刻來了興趣。
“白辭,來打牌!”
“確定只打牌?不干點別的?”
“別的是指什么?是我想的那個嗎?”
姐姐們打趣調侃,完全沒在意杜柯。
第一,杜柯臉嫩,一看就是個新人,完全沒地位。
第二,長得一般般,姐姐們沒興趣。
第三,大家凈化規則污染,經常出生入死,所以在日常生活中,比較隨心所欲,不太顧慮別人的感受。
“不了,想睡覺!”
林白辭微笑,婉拒。
“這才幾點?睡什么覺?而且我就沒見過神明獵手缺覺的!”
劉朗清一把挽住了林白辭的胳膊,往樓上拽,一個染著紅頭發的少婦,也順手拉住了林白辭。
“那個……”
劉朗清想叫杜柯的名字,但是完全沒記住:“一起來玩呀?”
杜柯想去,但是臉皮薄,看到姐姐們的目標是林白辭,他又不想蹭了。
麻蛋,
長得帥就是為所欲為呀!
林白辭愣是被拽上了四樓。
一進房間,作風豪放的姐姐們就脫了外套,有一個大眼睛,四十歲左右的阿姨更是彪悍的一匹,直接脫了羊毛衫,只剩下一件內衣。
房間中,各種香水的味道混在一起,刺激著鼻腔,林白辭感覺進了盤絲洞。
“來,打牌!”
劉朗清掏出了一副撲克,準備邊玩邊套林白辭的話。
她想知道釜山行的一些情況。
很遺憾,墮過胎的大姐姐,不配寫上你的菜單!
不過車技很好,可以享受一下!
喰神點評。
阿姨好,阿姨妙,捏一把阿姨呱呱叫。
雖然四十歲,但是懂得疼人!
偶爾吃個快餐,也是不錯的消遣!
林白辭瞄了脫了上衣的阿姨一眼。
阿姨的六感挺敏銳,立刻看了過來。
“嘖嘖,小林子,你居然喜歡這一款?”
劉朗清調侃。
林白辭玩了一個小時,隨便找了個借口走人,回到寢室,看到杜柯拿著一本《計算機編程》認真閱讀。
“玩的如何?”
杜柯吸了吸鼻子,林白辭身上沾著好幾種香水味。
麻蛋,
inparty都開起來了吧?
羨慕!
“打了幾把撲克!”
林白辭洗漱完,躺在床上,一一回復信息。
茶妹、花悅魚、還有金映真、都發了視頻通話過來,和林白辭聊天。
杜柯完全沒心思看書了,一臉震驚的偷偷打量林白辭。
一晚上和好幾個女孩聊天,
這就是渣男吧?
麻蛋!
羨慕!
杜柯掏出華子,等到林白辭掛掉電話,立刻湊了過來:“大神,傳授點撩妹的經驗唄?”
林白辭苦笑,我有個屁的經驗,都是別人撩我!
和杜柯閑扯了幾句,林白辭上床睡覺。
月光傾瀉,灑下一片李白的霜,偶爾有幾聲烏鴉的呱噪,讓深夜更添了幾分凄冷。
林白辭陷入了夢鄉,他成了縱橫七海的海盜王,劫掠一生,積累了無數的財富,直到搶了一個叫金映真的公主。
這一下捅了馬蜂窩,皇家海軍派出司令顧清秋,率領一支由12艘風帆大海船組建的艦隊,圍剿林海王。
轟!轟!
火炮轟鳴,開花彈呼呼飛射,射穿了桅桿,砸爛了甲板,帶走好多水手們的生命。
“要死啦!”
“要死啦!”
林海王肩膀上,站著一只叫夏紅藥的大熊金剛鸚鵡,正在聲嘶力竭的喊叫。
“饒命!”
“饒命!”
林白辭氣急,一把捏住了鸚鵡的嘴巴,把它丟了出去。
轟!轟!
硝煙彌漫,隨著海風吹過來,灌進鼻腔,帶出嗆人的咳嗽聲。
戰艦被擊沉了。
林海王落水,他想潛水游走,但是那個叫顧清秋的海軍司令,用一支火神槍,擊中了林海王的胸口。
咕嚕嚕!
林海王朝著海底沉下去,嘴里冒出一串串的泡泡。
“我要死了嗎?”
一股強烈巨大的窒息感,撲面而來,像死神的套索,勒在了脖子上。
“原來這就是死亡的感覺?”
林海王逐漸放棄了掙扎。
你再不游上去,就真的要淹死了!
一只章魚游了過來,長滿吸盤的大觸手一伸,就卷住了林白辭,帶著他往海面上游。
那么多神明活蹦亂跳,還沒吃掉,死了太虧!
快接近海面的時候,大章魚用力一甩觸手。
嘩啦!
林白辭宛如炮彈一般,沖天而起,撞破海面,出現在空中。
清新的空氣,立刻涌進了口鼻。
林海王立刻張開嘴巴,貪婪的呼吸。
“我不要死,哪怕是夢里,我也要大殺特殺!”
林海王看向那艘旗艦,但是眼前的一切,突然像被摔碎的玻璃,一下子破掉了。
床上,林白辭猛地坐了起來。
寢室中并不安靜,捂著被子的杜柯,不停地動來動去,發出壓抑沉悶的喘息聲。
不對勁!
林白辭的瞳孔,猛的一縮,他以為自己做了一個噩夢,但是現在,那種窒息感并沒有消失,就像有一只無形的鬼手,用力的扼在喉嚨上。
“杜柯!”
林白辭想喊室友,但是嘴巴張開了,卻什么聲音都沒發出來。
是規則污染!
那么來源是什么?
是測試?是洛陽七鎮的污染輻射?還是有人來襲殺自己了?
林白辭下床,因為氧氣攝入減少,他頭昏眼花,而且手腳還有些軟,不過強撐著,沖到了杜恪的床邊。
“起床!”
林白辭還是發不出聲音,不過他握著拳頭,用力捶著杜恪。
砰!砰!
杜柯揚了被子,直愣愣地坐了起來,他的嘴巴大張著,明顯想喊叫,但是什么聲音也發不出來,于是他轉頭,看向林白辭。
眼神中,有驚恐,有慌張,還有一絲絲的感激。
這要是沒林白辭,我怕是在睡夢中就被弄死了吧?
能來做考官的,資質都不差,杜柯也在清醒的一瞬間,弄明白了狀況。
麻蛋!
被污染了。
誰干的?
等老子知道了,非弄死這個小比崽子!
不過當務之急,是趕緊逃生!
因為不能說話,杜柯一邊指著房門,一邊火急火燎的下床,因為缺氧,他的腳步有些踉蹌。
這種窒息感,實在太難受了。
杜柯疾步走到房門前,抓住門把手。
嘎吱!
還好,門開了,沒有被堵死在房間里,他沖出去,只是走了幾步后,就發現不對勁。
身后沒腳步聲!
杜柯回頭,看到林白辭沒出來!
什么情況?
杜柯想了想,又走了回去,扶著門框張望。
林白辭打開了窗戶,冬日的寒風帶著涼意吹了進來,讓人精神一振,但是依舊無法呼吸。
砰砰!
杜柯用力敲了兩下門,意思不言而喻,招呼林白辭快走。
林白辭拿上背包,出來。
兩人扶著墻快走,路過隔壁房間的時候,林白辭停下,順手在門鎖上杵了一拳。
門鎖爛了。
林白辭推開門。
床鋪上,有兩個人手腳亂動,現在也被困在了噩夢中,正在遭受窒息的折磨。
看來這次污染,不只是正針自己,覆蓋面積很大。
林白辭沒進去救人,而是跌跌撞撞的往前沖,他要去找夏紅藥。
等到了樓梯口,杜柯下樓,卻發現林白辭是上樓,他一驚,想要喊人,可嘴巴里沒聲音。
林白辭指了指下面,意思是讓杜恪趕緊逃出宿舍樓。
杜柯也不知道聽沒聽懂,他看著林白辭上樓,面色陰晴不定,最后一咬牙,也上樓了。
他知道林白辭是去救夏紅藥了。
人家救了自己,自己要是單獨跑,太沒人情味兒了。
夏紅藥住在412寢室,距離樓梯有三十多米,林白辭還沒走到,聽到后面腳步聲。
他頓時無語了。
你跟上來干嘛?
林白辭回頭,對上杜恪的視線,然后用手指著下面。
杜柯搖頭,一副我講義氣,不會拋下你的表情。
林白辭整個人都麻了。
現在每一次呼吸,只能吸入一丟丟的氧氣,再這么下去,人就死了,所以時間太寶貴了,林白辭想讓杜柯去試試,逃出宿舍樓后,能不能離開規則污染,要是不行,那就要立刻想其他辦法。
杜柯右手握拳,看著林白辭,用力捶了捶胸口。
這小子沒理解自己的意思,林白辭懶得堅持了,趕緊去找夏紅藥。
412寢室,到了。
林白辭一拳砸在門把手上,撞門而入。
主大樓,監控室。
潘云祥坐在一張老板椅后,看著電腦上的畫面。
在他身旁,還有一男一女。
男的三十多歲,腳上的皮鞋擦得锃亮,再配上筆挺的西裝,一派成功人士的形象。
女人也是二十七、八歲,穿著一身黑色的皮衣,將凹凸有致的身材襯托的淋漓盡致。
她叼著一根煙,饒有興趣地看著監視器上的畫面。
林白辭的一舉一動,都在眼中。
“這小子叫什么?挺厲害呀?”
章好吐出了一個煙圈。
污染剛展開不到十分鐘,這小子就察覺了,感知強的離譜。
因為涉及到隱私,所以寢室內,沒有裝隱藏攝像頭,不然章好真想看看林白辭是怎么醒過來的。
“林白辭,來自海京!”
西裝男謝陽春手中拿著一個平板,隨手點了幾下,就找到了林白辭的資料,大致看了一眼后,忍不住驚訝。
“什么?才19歲?成為神明獵手僅僅半年?”
西裝男抬頭,看著林白辭。
說實話,這小子挺厲害的,驟然遭遇規則污染,不急不躁,依舊一臉淡定,就憑這顆大心臟,就值得贊一句。
“不是吧?我還以為是整過容的老男人呢!”
章好驚訝。
“那份資料過時了,之前夏紅藥進過釜山神墟,這個林白辭是她的主力團員!”
潘云祥好歹是龍級,有自己的消息渠道:“有情報說,她們凈化了釜山神墟,我本來還不太信,但現在看來,這個小子的確有幾把刷子!”
每一支考官團隊抵達基地,潘云祥都會告訴他們,要進行一場筆試,淘汰落選者。
但實際上,這是讓這些考官放松警惕的欺詐。
真正的考驗,在今天所有考官團隊抵達后,就開始了。
潘云祥沒想到,第一個醒過來的,居然是這個林白辭,甚至比那些主考官還快。
可惜了,好想知道寢室中,發生了什么。
“什么?”
章好一怔,看著潘云祥,露出了一種‘你在逗我’的驚詫。
釜山行可是十年大神墟,能活著出來就是高手,
還凈化掉?
是夏紅棉出手了吧?
“污染剛開始,現在快,不一定后面也快!”
謝陽春面色沉穩,繼續關注林白辭。
這個青年,引起他的興趣了。
就在林白辭撞開412寢室房門的時候,五樓,有三位考官也從噩夢中相繼醒了過來,他們沒有驚慌失措,著急逃命,而是鎮定的思考解決辦法。
這擺明是一場考驗!
蠕動的被子下,是伸腳亂蹬的夏紅藥。
林白辭肯定不能像叫醒杜恪一樣,兩拳捶過去,所以他拽開了被子。
高馬尾下邊是內褲,上邊是一件寬松的小背心。
胸罩?
高馬尾才不穿呢,那玩意多勒呀,
難受!
“紅藥!”
林白辭搖晃高馬尾,頓時一陣波濤洶涌。
夏紅藥坐了起來,不過眼神還是有點懵逼。
她夢到自己變成了一只金剛鸚鵡,每天站在戴著眼罩的林海王的肩膀上嘰嘰喳喳,最喜歡喊開炮兩個字。
這都什么亂七八糟的夢?
不過很快,夏紅藥就清醒了過來,她沒有像一般的女孩那樣,著急捂胸口,防止走光,而是想問林白辭發生了什么事情。
林白辭抓起夏紅藥放在床頭的衣服,丟給她,轉身去叫旁邊床鋪的劉朗清。
這次林白辭就不客氣,咣咣就是兩拳。
劉朗清坐了起來。
沒穿內衣!
那種喘不上氣的瀕死感,讓她大下意識大張嘴巴,用力呼吸。
于是胸口起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