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廊很空曠,林白辭沒有抓握的地方,因此整個人都被拖著迅速往后,就像是有厲鬼要把他拽進地獄一樣。
不僅如此,脖子上看不到的‘東西’也在疾速收緊。
林白辭已經無法呼吸了,本能的張開了嘴巴。
這也就是他吃過神明,肌體得到了極大的強化,不然別說換個普通人來,就是神明獵手,這會兒也被勒斷頸骨了。
“必須盡快想辦法!”
死亡的大手,已經扼住了林白辭的心臟,但是他沒有任何慌亂,反而鎮靜的一匹,各種應對戰術,從腦海中飛速閃過。
那條看不見的繩子,直接陷入林白辭的脖子中,將他的腦袋和脖頸分離,不過并沒有鮮血流出。
因為林白辭及時激活了神恩!
神女潤土!
林白辭整個人融化掉了,變成一灘生命泥漿,在地上流動。
塵歸塵,土歸土!
這個狀態下的林白辭,物理打擊對他的傷害至少減弱九成,并且沒辦法一擊秒殺。
對方顯然沒預料到這種情況,停下了攻擊,或者說,它習慣了殺人,對于這灘泥漿,有些茫然和無力。
泥漿宛若水銀瀉地一般,流進了距離林白辭最近的一間臥室中。
臥室門的緊閉著,但是沒關系,房門和地板之間有一條縫隙,足夠液體的林白辭穿過去了。
進入房間后,生命泥漿繼續流動,鉆到床底下,然后匯聚成林白辭的樣子。
林白辭把手伸進口袋,取出白色鹿角骨笛,放在嘴里,吹了兩聲。
嘀嘀!
清脆的笛聲中,拉雪橇的馴鹿出現。
林白辭一個翻滾,從床下出來,跟著彈力球一樣,從地板上彈起來,直奔馴鹿身邊,從它托著的大背包中,一把拽住菩提使者袈裟,把它從背包里拽了出來,披在身上。
林白辭模擬過遇到突發危險的情況,因此為了盡快取出武器,他把菩提使者袈裟的一個角,露在背包外,只要一拽,就能抽出來。
非常便捷。
身穿四角緊身短褲的肌肉佛,出現在林白辭身前,它雙手合十,目視四周,一股要立刻大威天龍,誅滅妖孽的模樣。
林白辭沒拿經常用的青銅劍和外遇管鉗,而是選了那把叫做捉鬼敢死隊的消防斧。
因為他看不到偷襲者。
那么十有八九,是靈體類攻擊,就像顧清秋的那把紅鬼丸。
唧唧唧!唧唧唧!
在握住消防斧的一剎那,林白辭立刻聽到了一陣詭異的笑聲,不過很快,笑聲就變成了呲牙的低吠。
握著這把捉鬼敢死隊,惡靈鬼魂就會對持有者產生恐懼的心態。
沒有一顆頭蓋骨,可以擋住它的劈砍!
效果很強,但同時,持有者的心中,破壞欲會大增,想砍死看到的任何東西。
林白辭現在就是,腦子里亂糟糟的,想玩一場大砍殺游戲!
他的感知變的敏銳了,扭頭,先是看了一眼緊閉的房門,之后又看向右側。
他看不到,但是能感知到,那里有東西。
等了幾秒鐘,這種感覺消失了。
林白辭知道,那鬼東西出去了,大概在走廊里埋伏他。
“南宮數也不知道怎么樣了?”
林白辭服氣了,自己這什么運氣?
來酒吧找人,都能遇到規則污染!
關鍵是樓下還有那么多神明獵手在!
林白辭的面色有些陰沉。
這些人沒發現樓上出現了規則污染,那說明不是他們菜,而是制造這場規則污染的神明獵手,太強大。
難不成是老板娘的仇人?
林白辭一邊思考著,一邊迅速取出了鬼靈油燈點燃!
當黃昏的光芒宛若海潮一般朝著四周鋪開,一股安全感立刻在林白辭心中油然而生,讓他松了一口氣。
“可惜不是在鬼屋,古堡。”
林白辭走向房門,如果是容易鬧鬼的地方,他的戰斗力會隨機翻倍,那樣面對復數的敵人,也能從容應對。
門開了,油燈的光芒傾瀉而出。
林白辭一個跨步出來,眼角就瞥到右側門后,有一個身材肥大,宛若水桶一般的黑人女幽靈。
她穿著那種老舊的黑色女仆服,系著臟兮兮的白色圍裙,正拿著一根麻繩,張牙舞爪撲過來,要掐勒死林白辭。
“什么鬼?”
林白辭有點兒無語。
他以為是黑白無常那種厲鬼,再不濟來個吊死鬼、水鬼都行,結果就這?
一個黑人女仆幽靈?
本來壓迫力十足,窒息感拉滿的氛圍,瞬間清淡了不少。
林白辭左手提著油燈,右手掄起消防斧,砍殺黑人女仆。
給爺死!
林白辭的力道很強,而且揮舞斧頭,突出一個穩準狠,所以黑人女仆就像是自己撞向消防斧一樣。
黑人女仆的腦袋被劈中,接著涂了紅色油漆的斧刃貫穿而下,就像是劈柴一樣,把黑人女仆剁成了兩半。
砰砰!
黑人女仆肥胖的兩半身體一前一后倒在地上,它沒有立刻死掉,而是痛苦的扭動和慘叫。
一些林白辭不認識的半透明液體,在地上流淌。
林白辭走過去,提燈罩在女仆頭上。
“能聽懂我說話嗎?”
林白辭詢問。
女仆幽靈哀嚎。
林白辭沒再問,揮動斧頭,劈在它的腦袋上。
咚咚咚!
林白辭剁爛了這玩意,回到臥室,取出外遇管鉗,別在后腰上后,想了想,又穿上了羊皮大襖,掛上子彈帶,最后取出羔羊獵槍。
林白辭掰開獵槍,填裝子彈后,右手手腕一甩,槍管借由慣性的力量回正,發出咔的一聲輕響。
很好聽。
林白辭背好獵槍,全副武裝,走向之前的會客廳。
站在已經破了一部分的門前,林白辭揮斧,把它徹底砍爛,然后走了進去。
“Hellobaby,我看到你了,別跑!”
通過剛才那只偷襲他的幽靈來判斷,對方應該是阿美利堅人,畢竟黑人女仆,只在這個國家出現過。
希望老板娘沒事!
林白辭估摸著找不到人,果然,會客廳內空無一物,而且麻煩的是,這根本不是現代社會的家居擺設。
骯臟的地毯,上面掉滿了食物的殘渣和貓狗的糞便,一些地方都脫毛掉色了,整體散發著一股怪味兒。
在右側的桌子上,放著一部座鐘,正滴答滴答的走著。
這環境和林白辭上次來,完全不一樣,而且以老板娘的品味,也不可能布置成這樣,所以只有一個答案。
林白辭現在,身陷規則污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