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族數據庫。
李牝在沙莎的帶領下鏈接上數據庫時，心靈之力似乎和某個奇特存在產生了共鳴，在他的牽引下，很快進入了一方奇特的世界。
這方世界由無數類似于……
矩陣的東西守護，一個個四四方方的立方體一環套著一環，組成了無數個由立方體形成的世界。
這些立方體不止數量繁多，還在不斷運動，乍看之下，直讓人頭暈目眩。
如果沒有人指引，任何人貿然進入其中，瞬間就會迷失方向，從而被永遠困在里面，脫身不得。
不過李牝靠著權限，在進入這方矩陣時，便直接被接引著，來到了矩陣深處。
一個看上去二十出頭，戴著眼鏡，如溫雅書生的男子已經在這里等候了。
“你好，起源宙光，我是第一星河。”
男子和李牝打了聲招呼后，目光落到了已經被阻隔在重重矩陣外的沙莎，對著她點了點頭。
見狀，沙莎一頷首，并沒有更多的動作，僅僅是在重重矩陣外看著。
確保第一星河不會對李牝有逾越的舉動。
否則……
她會向時光之海借調算力，強行進攻第一星河的矩陣世界，以確保權限者的安危。
哪怕李牝只是一個臨時權限者。
“根據您的需求，您需要一門感知類至高法，同時需要配套的防御類戰技、身法、感知之法，而根據我對您的了解，以及對您戰斗風格的收集，我列出了一下幾種組合作為參考。”
第一星河說著，很快，一門門秘術、戰技紛紛投射出來。
同時他還進行著介紹：“以起源宙光的天賦，完全可以展望圣皇、天帝，甚至至高亦并非毫無希望，因此，在選擇這些至高法、戰技、秘術時，您也應該加入這些考慮，這或許會導致您在戰力方面相較于追求完美的天帝遜色一分，但從長遠來看，誰成至高，誰才能真正笑到最后。”
“至高……”
李牝聯想到自己所走道路的特殊性，他成至高的難度可能會比其他天帝更低。
理論上當他創出虛數空間法第三層時，就能具備至高的特性。
接下來只需要將空間法則、時間法則完善，他和真正的至高將并無區別。
因此……
“先將目標定在天帝。”
李牝道。
思忖了片刻，他再補充了一番：“最強形態的天帝。”
“您是指神帝嗎？”
第一星河詢問。
“神帝？”
這等存在李牝聽說過，但他所接觸的眾人中，都沒有提及這一重境界。
“是，最強形態、完美無瑕的天帝，便是神帝。”
第一星河道：“將至高秘術修煉到完美無瑕，將戰技掌握到超凡入圣，戰斗經驗登峰造極，再加上無懈可擊的感悟境界，再輔以強大的至高神器……戰力，媲美至高……毫無弱點、毫無破綻，是為神帝。”
“毫無弱點，毫無破綻。”
李牝聽得第一星河介紹，有些意外。
真正的完美？
而且……
“媲美至高？”
“是。”
第一星河微微頷首：“至高、主宰皆無法在星界動用超越天帝的力量，否則將會引起星界的強烈反噬，而神帝，屬于天帝的完美形態，故而即便直面至高，神帝亦不懼半分，甚至某些程度上，神帝各方各面比至高更為完美，無非是力量層次遜色于至高，但在星界這等環境中，至高的力量發揮不出來，因此，神帝甚至可以將一些力量未曾完美的至高擊退，逐出星界。”
“將至高擊退，逐出星界？”
這種力量、這種成就……
縱是李牝聽得亦有些心馳神往。
“是，故而，神帝，又被稱之為星界霸主，縱橫星界、所向無敵。”
第一星河虛手一揮：“人族神帝有三，起源宙光是否打算以此三尊神帝作為提升藍本？”
“三尊？”
李牝看著第一星河：“我如果沒有記錯，人族……至高有九？神帝，比至高都少？”
“是。”
第一星河平靜而確定的給出回答：“人族不以個體戰力著稱，故只有三尊神帝，分別為燭照、幽熒、羲。”
比至高少、比至高強……
星界霸主！
縱橫無敵！
李牝深吸了一口氣。
盡管，他們在境界上不如至高，但……
卻足以用“完美”形容。
“天帝的最強形態么。”
李牝心中突然有些燥熱。
更是有些向往。
真不知道，和這種強者交鋒，會是何等模樣。
“我需要神帝的詳細情報。”
李牝道。
“您為宙光，宙光至君主階段的修行以能級暴漲為主，當您質點的能級被壓縮到極致時，就會坍塌、爆炸，如果您對宇宙的規則運轉有足夠的領悟，便能引導這股力量，衍化宇宙，從而獲得超越極限的能量，但剛衍生的宇宙極不穩定，您需要輔以空間法則對其進行約束、控制……同時，宇宙的衍生亦需要時間，當您能夠借空間之力完成對宇宙衍生的控制時，您需要足夠的時間來完成這個過程。”
第一星河描述著。
直接將宙光、君主、圣皇、天帝這幾步路的衍化描繪的清清楚楚。
“但神帝不同，神帝已經完成了對自身所有力量的統籌，使其完美無瑕，原本修自至高的秘術、戰技，完全契合于自身，宇宙、空間、時間，亦被統籌為一個整體，在他們面前，已經沒有了宇宙、空間、時間之分，統一稱之為時空。”
第一星河說著，虛手一點，一方微型宇宙仿佛泡沫一般，瞬間形成。
“宇宙、空間、時間成為了一個整體，他們儼然做到了一念宇宙生、一念宇宙滅的地步。”
“宇宙、空間、時間……”
李牝看著第一星河的描述。
宇宙……
如果拋開空間和時間的本質，就是物質和能量。
神帝們做到將宇宙、空間、時間融為一體，和將物質、能量、空間、時間融為一體有何區別？
這一刻，李牝驚愕的發現，虛數空間法的第四層形態，竟然……
就是神帝！？
只是，和僅僅自困于星界的神帝不同，他的力量即便放到外界都能施展……
不對。
“為什么？”
李牝突然道：“神帝對宇宙、空間、時間的掌握達到這種程度，為什么不突破，成就至高？”
“神帝和突破至高并沒有直接關聯。”
第一星河語調平緩的回應：“他們只是一群對宇宙、空間、時間理解達到極致的天帝，充其量只是做到比其他天帝更了解成就至高的艱難，而成就至高的關鍵，除了本身積累外，在于舍棄和脫離，以大毅力，大勇氣，放下一切，奮力一躍，登臨巔峰，某種程度上，知道的太多，反而會形成一陣知見障。”
李牝聽了，腦海中不由自主想到一些詞匯。
初生牛犢不怕虎。
無知者無畏。
知道的越多，恐懼的越多。
就像玩轉輪手槍。
天帝，手槍中有兩顆子彈。
神帝，僅僅一顆。
但在扣動扳機的那一刻，兩人所面臨的心理壓力卻是一樣。
尤其是神帝在星界縱橫無敵的地位……
更是會讓他們喪失向前一躍的勇氣。
想明白這一點后，李牝重新將目光落到神帝身上。
“宇宙、空間、時間，融為一體……”
李牝思忖著，道：“唯有完全屬于自己的秘術、戰技，才能真正做到完美無瑕、無懈可擊？”
“是。”
第一星河道：“所以，成就神帝，需學習其他的至高秘術、戰技，使用其他神器，再花費漫長時間磨合、整理，將其統籌一體，趨于完美，然后……自創！根據這些年來積累的學識、理解，以天帝自身，創造出完全屬于自己的至高秘術！”
“上限。”
李牝道。
神帝，就是星界上限。
精益求精。
正因如此，星界中他們所向無敵。
那些未曾“完美”的至高降臨星界甚至能被他們擊敗，乃至借星界的特殊環境驅逐。
李牝將目光轉向第一星河給他構建的方案。
至高秘術上，他有了道盡輪回、太墟真魔身、銀河星爆，就根據他的要求，第一星河補充了一門追蹤、感應的太易望氣術。
戰技方面，則是承接質點劍意精于殺伐的太衍劍氣，偏向身法且帶有藏匿功能大虛無術，以及防御側的無量星淵體。
“你修有道盡輪回，這門秘術本身對氣運一道有所鉆研，太易望氣術則是根據氣運之力窺探一人的行蹤位置，這門秘術，即便空間大成的圣皇都難以防備，除非同樣精修氣運之道且比你理解更勝一籌者，否則，任何人都會在這門望氣術下無所遁形。”
第一星河進行著介紹：“劍術、身法、護身法則是秘術的補充，大衍劍氣承接質點劍意，大虛無術涉及的虛無之力亦能和太墟真魔身相互對應，無量星淵體對應銀河星爆，這門護身法本意指以身化星淵，可納無量星辰、無垠星空，容納的方式便是將其‘粉碎’和‘湮滅’。”
說著，他頓了頓：“伱有一法，名黑極真身，以粉碎原子之法護持自身，無量星淵體和黑極真身亦有雷同之處，不過將原子化為星辰、能量、宇宙質點，完成了原子級到質點級的飛躍，量變而質不變。”
李牝看著第一星河羅列出來的這些秘術、功法……
不得不說，這尊智能生命確實有其獨到之處。
當下，他微微頷首：“我且從這些法門入手。”
“有關于前人的修行經驗、心得資料，我已對沙莎殿下開通權限，起源宙光可直接查閱，亦可鏈接我進行詢問。”
第一星河說著，微微一禮：“我在此，提前預祝起源宙光于萬族爭霸賽榮光萬族，名震星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