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新網址:bixiashenghua“一旦她發現我認知到她是夙愿這個事實,就會發動攻擊,把我給噶了。”
“但如果我表現正常,反倒相安無事。”
表白什么的,當然是不可能去做了……魔神契約根本不敢使用。
所以,葫蘆真的不存在嗎?全都是裝出來嗎?
張銘感覺自己真的要被擊倒了,這可能是他人生中最為脆弱的一刻,哪怕活下來,好像和死了也沒什么差別……他的精神世界快要被摧毀了。
每個人都是一座孤島,時代讓孤獨永恒。
但他依然在偽裝,這是他的戰斗本能。
不管哪種情況,憤怒都比絕望要更好一些。
他竭盡全力,讓自己憤怒。
在一種微妙的情緒中,他開心地將一百個果子放進了空間麻袋當中,嘴里念叨著“五百萬”、“一千萬”之類的詞語,身體微微顫抖。
他簡直快要神志不清,視野大片大片昏暗下來,連自己在說什么,都變成了本能。
“你移植回去吧,反正我也不會養那一棵神奇的樹,那可是我們的搖錢樹……”
“一定要培養好啊!”
他想要絕望地沖上去,和對方拼個你死我活!
可是,就連同歸于盡,當前的他,也是做不到的。
世界便是如此絕望。
或許有太多人,生活在這種絕望當中,此刻的張銘,仿佛被一股黑暗籠罩住,伸手不見五指的環境中,看不到未來的光芒。
張銘心中產生了一個簡單的想法,他應該帶著夙愿前往時空之蟲的本體進行決戰,哪怕敗了也就敗了。
臨死前他能夠讓“時空之蟲”自爆直接炸成一塊塊的碎片,讓時空之蟲的規則,在星空中永恒飄蕩……
“如此一來,夙愿無法駕馭時空之蟲,便無法躍遷……戰斗的余波也不會波及到葬界…我還能夠讓石瑪瑪、小白活下去……”
這是他能夠想到的最好方案!
別被發現了,笨蛋!
張銘眨了眨眼睛,隱隱約約回想起了這一句話……他不確定自己是否產生了幻聽,他現在太需要一個精神支柱了。
別被發現了,笨蛋!
緊接著就在下一瞬間,仿佛有一條閃電從心中劃過!
這一條閃電,不啻于黑夜中的驚雷,照亮了死寂的夜空。
張銘的呼吸微微凝滯:為什么過去的“葫蘆小姐”要把那一棵樹,移植到審判天平上?
即便移過去了之后,無人照顧,長勢確實不好,她也要那樣做。
現在,又要重新移植回來?
這種移來移去的行為,不奇怪嗎?
如果她是夙愿,她需要這樣做嗎?
張銘已然在清點果子的數量,甚至還把幾個不太合格的挑選了出來,眼神閃亮:“這幾個果子,再培養一段時間吧,我們也不止做這一筆生意。以你現在的能力,培養伊甸園之果,應該不像過去那么困難了吧。”
天才一住言情小說s23us嗯……比一開始的時候,翻了兩倍多的速度呢。
最為符合邏輯的解釋,把這一棵樹,移過去的是希冀魔神,真正的葫蘆小姐。
她地真誠希望,張銘能獲得這棵樹的全部權限。
與此同時,這也是一個后手。
而想要把樹移回來的是夙愿魔神,它想要控制這一棵樹。
畢竟,伊甸園之樹是真正的搖錢樹,意味著無數的世界之源。
兩者有著本質的差別。
想到這里的時候,張銘感覺夜空中劃過了幾顆極為明亮的流星,他的腦子“嗡嗡”作響,瞬間控制住了自己的肌肉與血液循環。
“意味著葫蘆小姐,也就是希冀被替換,也就是這幾天的事!”
現在這個是真的夙愿!
媽的,怎么做到的?
不,現在更需要考慮的,是怎么面對這件事。
假·葫蘆到底想要干什么?
她明明可以立刻把我宰了,卻裝模作樣地偽裝希冀,是想要利用我賺錢?!
張銘聽到甲板上的歡笑聲。
貧乏的夜生活中,下棋、唱歌、奏樂算是商隊最為常規的節目。
于是,張銘拿著一把吉他前往甲板,裝模作樣彈了起來,順帶著低聲歌唱:“還記得許多年前的春天,那時的我還沒剪去長發……”
“今天是演唱會時間?我石瑪瑪也要參加。”石瑪瑪滾到桅桿上當起了播音喇叭。
青石村里的眾人,也高興地聽起了歌。
唱歌聽故事算是少有的,人人皆可參與的娛樂活動了。
張銘回過神,臉上露出恍然如夢的笑意。
他并不孤獨!
伙伴們都還活著。
葫蘆小姐也真實存在!
希冀魔神,真實存在,而且早就給予了一定的提示!
還有比這更加美好的事情嗎?
沒有了!
只是一瞬間,張銘便充滿了斗志,全身洋溢著奇妙的幸福感。
他怎么也不曾想過,短短的幾分鐘,會出現如此巨大的心理落差。就像是一個在沙漠中脫水的旅客,突然發現了一片綠洲,在跌跌撞撞的憧憬中,一頭栽倒在綠洲那寧靜的湖泊當中。
這種幸福感太奇妙了,就連周邊人都感受到了,石瑪瑪顫抖著,很不爽地說道:“什么事情這么高興?伱現在賺了大錢也不記掛老兄弟了,帶兄弟一條路子啊!”
張銘對著它翻了個白眼。
不,還不能馬虎大意!
戰斗還沒有停止!
假葫蘆一直盯著呢!
在搞清楚夙愿的目的之前,一不小心,就會死!
張銘裝模作樣彈著吉他,唱著歌兒,和石瑪瑪吵架,來掩蓋自己復雜而又劇烈的心理活動。
好在他能夠完美控制自己的肌肉與血液循環,再加上高興是真的高興,輕松也是真的輕松,好像沒什么破綻。
“還得尋找更多的證據,來搞清楚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最關鍵的幾個問題。
真正的希冀魔神跑到哪里去了?
剛剛的時光倒流又是怎么回事?!
這該死的假·葫蘆到底想干什么?
他不能再選錯答案了,不能奢望每一次出錯,都會出現神秘的“時光倒流”來挽救他的生命。
“時光倒流是希冀魔神的力量嗎?”張銘絞盡腦汁,努力推演著各種可能。
“第一個可能出現的原因,我現在確實是缸中之腦的狀態,真正的我早就被夙愿控制住了。”
“我被它復活后,改造成了操控時空之蟲的工具人,當前的一切都是我的妄想……”
“如果真的是這種可能,我再怎么反抗也沒有意義。”
既然是沒有意義的可能,張銘直接把它排除了。
畢竟,無法被證實的事情多了去了,指不定他還是某個游戲中的路人甲,受到玩家操控呢……
指不定他是某本中的配角,下一秒就噶了呢!
“第二種可能,時光倒流真的是葫蘆小姐的力量……唔,魔神希冀的力量。”
“發動這種能力的消耗,必然極大。”
“如果她多次發動…可能會死。”
但“時光倒流”這一能力,又太強悍。
時間系的能力,理論上可能存在,但實際上,魔神之海從未有所記載。
操控整個世界進行時光倒流,就連夙愿以及諸多的魔神,也同樣被“時光倒流”影響,只有張銘一個人擁有對未來的記憶。
這能力真的是菜逼希冀小姐擁有的嗎?
希冀要是有這種能力,夙愿根本不可能是對手,哪里還需要搞出這么多的麻煩事……
“第三種可能,不是時光倒流,而是一種預知能力!”
張銘腦海中各種念頭不停閃爍,有一種豁然開朗之感。
“希冀把她預知到的事情,傳遞到了我的腦海當中,讓我產生了一種時光倒流的錯覺。”
“但實際上,噩夢中發生的那一些事,只是預知,并非真實發生過的事情。”
“只是因為它實在太真實,我都有些分辨不出來了。”
第三種可能,概率很大!
預知未來的能力,雖然也很強大,但強度在可以理解的范圍內,也不涉及到其他的魔神。
那么希冀為什么這么晚,才發送這一份預知夢的呢?
如果能發送,她應該早就發送,讓張銘更加明白地認知到這個事實。
而不是現在這種模棱兩可的狀態。
“我最親愛的愿望魔神,你把事情說得清楚一點不好嗎?”
“現在這種情況,太奇怪了。”
張銘深吸了一口氣,他絞盡腦汁,能夠想到的答案只有一個:真·葫蘆當前的所有行動,可能都被夙愿監控了。
“她在過去說過,夙愿能夠監控她。”
她一旦發送信息,就有可能直接復現預知夢當中的情況——張銘直接被夙愿給宰了,葬界大部分生靈死光。
最后,張銘的靈魂被剝離出來,用于駕馭“時空之蟲”。
“所以,希冀可能在很早以前,便將一部分力量,寄存在了某個地方。”
“然后又將這份力量,悄悄轉移到了我身上,所以才觸發了這個預知夢。”
預知夢是一種能力,而不是一種信息。
就像是程序算法,只有程序運行了,才會輸出結果。程序不允許,根本沒有結果。
正因為如此,才規避掉夙愿的監控機制……
“那么,是什么東西傳遞了希冀的預知能力呢?”
張銘想到的東西,只有一個。
也就是說,他從魔神莫那里,領取到的那一份魔神契約,隱藏了一份預知夢的力量。
“葫蘆小姐早就預知到了我會去領取契約,于是事先與莫達成了協議。”
“至于魔神莫,為什么要幫助我們……很簡單,對于這一類魔神來說,只要給錢,它們就幫忙。”
“它們才不管希冀和夙愿之間的恩怨情仇,只是送一份快遞,它們順手為之。”
從這一角度,真·葫蘆真的太聰明了,早就做了非常多的準備。
對比下來,張銘就像呆頭鵝一樣,一天天全都在快樂當中度過了。
但這么聰明的希冀魔神,在絕對的力量面前,依然被頃刻間鎮壓。
現在占據了葫蘆身軀的,是恐怖的夙愿魔神……好吧,張銘實在搞不懂,夙愿究竟想要干嘛?難道單純想要通過張銘來賺錢?不是沒有可能,伊甸園之果賣得好,賣個一兩億,都有可能,對于魔神來說,也是巨額財產。
“希冀應該留下了一些證據,用來證實這些事情。”
張銘想了想去,想到了一個可能——儲蓄罐!
葫蘆小姐曾經說過,她把私房錢存到儲蓄罐當中了。
“她差遣魔神莫,應該要花錢。”
“我只要看看,儲蓄罐中還有多少錢,或許就能夠確定這件事。”
想到這里,張銘悄悄分裂了一個靈魂分身,通過胸口的紅色靈魂印記,來到了審判天平的某一個角落。
偉岸的“審判天平”,被放置在了一個神秘的異空間中,即便只是一個虛影,并非真正實體,依然霞氣蒸騰,金光燦爛,仿若一顆置身于宇宙空間的小太陽。
張銘不敢耽擱,來到這里的每一秒,他都有可能被夙愿逮到——現實是黑暗的,后果也是慘重的。
而審判天平的威能,浩瀚如同海洋,不斷散發著漣漪狀的波紋。
他一個小小的分身,就算是一點余波也有些承受不住,就像一艘深處汪洋大海的扁舟,被海浪一浪浪地往外推。
好在審判天平中,有一半的權限是希冀魔神的,在希冀的地盤,他并不會受到驅逐。
“這個地方也太大了……不知道是誰,鑄就了這樣的圣物。”
張銘不斷瞬移,眺望四周,發現那一棵伊甸園之樹,果然被轉移走了。
“明明是我老婆送給我的東西……你憑什么拿走啊!”他心中發出憤怒的哀嚎。
“算了……我老婆留下的儲蓄罐呢?”
他苦苦尋找著。
一直尋找到靈魂分身耗盡壽命,他還是沒有找到“真·葫蘆小姐”留下的儲蓄罐。
“難道儲蓄罐被該死的夙愿給收走了?希冀這么聰明,應該會防上一手才對。”
“不,我不能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希冀的后手上面。”
張銘有些不死心,可是他怎么都想不出另外的證據,頓時急得滿頭大汗。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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