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夫,別太激動啊。”
朱高煦嘿嘿一笑道:“你這不是跟我開玩笑么,我也跟你開個玩笑。”
李逍有些無語.我特么可不是跟你開玩笑。
你是真的有機會當皇帝的
前提是.得生個好兒子
當然了,這點李逍自然不會繼續說下去的。
誰知道泄露天機,會不會遭天譴,減少壽命啊?
朱高煦一把將紙條塞入自己的懷里,道:
“姐夫,其實你說的也有道理,好好享受!”
“當然了這跟皇祖父教導我們的有些不一樣.不過我還是傾向于你這種。”
“曬太陽的漁夫.嗯,有道理!我記住了。”
這時候的朱高煦,是真沒什么想法。
他的想法就是當一個郡王,安分過完一輩子。
當然了,如果能跟著父王出去打打仗,那就更有意思了。
“希望如此吧。”
言盡于此,李逍也不好多說什么。
他繼續問道:“對了,你說雙喜臨門,這第二喜是什么?”
朱高煦笑道:“這第二喜,自然是跟姐夫有關。”
“跟我有關?”李逍來了興趣。
“那可不,這是你的好事,朝為田舍郎,”
朱高煦解釋道:“姐夫,你的生辰八字,姓名籍貫已經上交京城宗人府,經過審批,得到了皇祖父的批準,成婚之后,你便是王府儀賓了,奉敕圣旨應該是跟我封郡王的一塊過來!”
李逍微微一愣,效率這么快啊。
真可謂是朝為田舍郎,暮登天子堂。
等圣旨下來,自己可就算得上是皇親國戚了
李逍根據回憶得知,洪武時期對儀賓的要求沒有那么高。
只要年齡適合、身體健康、家世清白即可。
朱元璋自己的很多女兒都是下嫁。
當然,自己這種農戶身份,應該還是首例?
公主的夫婿稱之為駙馬,而郡主的夫婿便稱之為儀賓。
總之,成為了儀賓好處多不勝數,列位皇親國戚,擁有諸多特權。
《皇明祖訓·首章》便寫著:
皇親國戚有犯,在嗣君自決,除謀逆不赦外,其余所犯,輕者與在京諸親會議,重者與在外諸王及在京諸親會議,皆取自于上裁,其所犯之家,止許司法舉奏,并不許司法拿問。
也就是說,除了造反謀逆的大罪不給與赦免。
其他的罪行,三司衙門都不能隨意拿人,要讓家里人商量一下,再來定罪。
只要不造反,大概率在明朝橫著走。
因此很多大官、勛貴都會想方設法的和皇家聯姻。
不過,李逍也就知道這么多了。
他問道:“高煦啊,這成為儀賓有什么好處么?”
“當然有了。”
朱高煦笑道:“我姐是永安郡主,郡主及儀賓食祿米八百石。雖然沒我多,但也不錯啦”
李逍頷首,表示滿意。
其實,洪武時期的儀賓待遇真的很不錯。
但是到了永樂時期就變了風向。
靖難之后,朱棣吸取了朱允炆強硬削藩的教訓,采取了柔性削藩。
將權利收回,如同在城池之中的豬一樣養著。
那些藩王的權利一落千丈。
老丈人都風光不再,更別提女婿了
當然,這些是后話
朱高煦食祿二千石,他怕李逍羨慕嫉妒恨,于是補了一句:
“嘿嘿,這不是男女有別么”
“大姐的食祿的確低了點,還不能世襲.”
“對了,父王給大姐的嫁妝還有一些產業,勉強也夠花了”
“姐夫不是還有鹽礦山補貼么.姐夫,那個鹽礦咋樣了?”
朱高煦成功轉移話題。
李逍道:“你說這事啊,正要跟你說呢。鹽礦山出鹽了,第一批鹽已經賣出去了。”
朱高煦一愣,猛喝一口茶水,驚訝道:“真出鹽了?”
他原本是抱著半信半疑的態度,鹽礦山一直有人嘗試過制鹽,但制出來的鹽都是毒鹽,苦澀不說,吃了還能毒死人。
可沒想到姐夫真的成功了。
“這還能有假?”
李逍笑道:“鹽運司那邊已經驗貨了,賣了銀子。”
朱高煦輕聲問道:“賣了多少?”
李逍道:“一錢銀子一斤鹽,第一批出了五千二百斤,賣了五百二十兩。”
聞言,朱高煦猛地站了起來。
五百二十兩????
這么高的價格,太離譜了吧。
好像官賣的鹽,賣價也就是二錢銀子。
鹽戶賣給鹽運司,根據品質頂多二十至三十文。
怎么可能賣一錢?
這翻了三番不止啊。
“姐夫,你沒騙我吧?一錢銀子一斤鹽,就算現在收鹽提價了,也不可能賣這么高,父王自己的鹽場出的鹽,也才賣二十五文。”
朱高煦咋咋呼呼的道。
“小聲點!”
李逍招了招手,朱高煦又坐了下來,賊頭賊腦的。
他拿出一包紙,展開,里面是雪花白鹽,看向朱高煦道:“你看這鹽,值不值一錢銀子?”
朱高煦仔細一看,整個人都懵了。
這是鹽?
他嘗了嘗,還真是鹽,沒有一絲苦味的那種!
“姐夫.這鹽是咱們制出來的?”
朱高煦整個人有些興奮,腦子里瘋狂的盤算。
聽姐夫上次說過,一批鹽三天就能出。
一個月是十批。
一批五千斤,一個月就是五萬斤。
都賣一錢銀子,那就是五千兩!!
一年就是六萬多兩!
這還是不計算擴充產能的情況下。
自己食祿兩千石,換成銀兩也就是一千兩銀子,跟這筆算個屁啊。
姐夫一年能賺五萬兩???????
等等,五萬兩一成利是多少來著?
五千兩!
一年五千兩!
“姐夫.”
朱高煦看向李逍,眼神里都是諂媚:“親愛的姐夫我記得你上次好像說過,分我一成利的吧?”
“嗯”
李逍沉鳴幾息,隨后道:“哦,的確如此啊,后來你說不要來著,我就沒算你那份了。”
“不不不不.我要!我要!傻子才不要!”
朱高煦想起來自己的確說過這話,可當時也沒算清楚帳不是么?
李逍看了一眼自己的空茶杯,朱高煦立馬起身,恭敬的給滿上了,謙卑道:“姐夫啊那啥,給個機會,給弟弟一個后悔的機會。”
李逍:“.”
這年輕人能伸能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