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末,距離五月初五端午節,還有六天。
端午節過后,即將迎來夏季,蚊蟲肆虐,容易患上瘧疾。
不過眼下北平城已經有了風油精,花露水,蚊香.等物件,早已不為蚊蟲而煩惱了。
家家戶戶門上掛艾葉,驅走蚊蟲的這種習俗還保留著。
國公府內,花園錦簇。
府內仆人們都在對府內忙碌著上上下下愛,里里外外的打掃。
主屋也是熱鬧非凡。
李逍特意今天招呼大家一起包粽子,自己也親自動手。
主母朱凝云,家主李逍,女兒李無憂一桌。
一些親近當成自家的人,如李雄志,張翠翠,常英武,李可方,劉大凱,宋應星等人則是在另外一桌子上坐著包粽子,感受節日的喜慶。
“父親、母親,女兒這粽子包的漂亮不?”
李無憂也學著包粽子,包出來的粽子并不好看,拿到李逍的面前,用布靈布靈的眼神看著李逍。
李逍笑著揉了揉她的粉嘟嘟的小臉袋,“包的不錯,虎父無犬女,哈哈。”
對于這個小女兒,李逍也是越來越喜歡,她乖巧懂事,李逍也一直把他當做親生女兒撫養。
朱凝云笑面如花,撇了李逍一眼,嘟囔道:“你還真是王婆賣瓜,自賣自夸。”
“小姐真是聰明伶俐,不但讀書厲害,就連這包粽子也是一學就會啊。”
常英武起哄笑道,其他人都“是啊是啊,當真是虎父無犬女”這樣的應和,惹來一陣爽朗笑聲。
朱凝云笑道:“就你們嘴巴甜。”
李無憂學業重,見父親少,難得跟父親在一起感受節日的快樂,便挨著李逍旁邊,乖巧用那粉嫩的小手笨拙的包粽子,時不時的給李逍瞧瞧。
父女情深的好景不長,不多時,旁邊又探出了一個小腦袋,神出鬼沒的出現在李無憂的身邊,“無憂妹妹,我來幫你。”
李無憂扭頭一看,發現是朱瞻基,瞬間就微微蹙眉。
“無憂妹妹,我包粽子可厲害了呢。”
朱瞻基比李無憂大幾個月,因此喊她妹妹。
“咦,瞻基,伱怎么跑來了??”
李逍看向朱瞻基,你這小子沒憋好屁吧,特么才五歲啊,就想著如何泡妞,這是想要泡我的女兒?
朱瞻基自然不是一個人派來,而是有人帶著,緊接著朱棣和徐妙云便紛沓而至。
“父皇,母后。”
這時,朱凝云突然放下手中的活,熱情的迎接了過去。
“參見圣上,參見皇后!”
李雄志等人誠惶誠恐,圣上親臨啊,急忙跪拜。
朱棣揮了揮手,這些人立馬識趣的拱了拱手退了下去。
“見過岳父,岳母大人。”
李逍急忙迎接,隨后道:“岳父來怎么不提前知會一聲,好讓小婿提前做些準備。”
朱棣笑意連連,道:“一家人,何必這么見外,李逍啊李逍,有些日子沒進宮看我們了吧,還讓我們親自過來看你。”
徐妙云則是笑著看向朱凝云,說道:“這事兒還得看凝云,凝云這丫頭都不惦記我們了。”
“母后,女兒哪有”
朱凝云歡欣躍雀的挽著徐妙云,母女兩坐了下來。
“端午節不是來了么,一家人包包粽子熱鬧一下。”朱凝云笑道。
“母后也有許久沒有包粽子了,趕得早不如趕得巧,今日母后就在這里陪你包粽子。”徐皇后道。
朱凝云笑著點頭。
“好耶,大家一起包粽子咯。”
朱瞻基湊到了李無憂面前,“無憂妹妹,你教我。”
李無憂無奈道:“那行吧,先說好,我只教一遍。”
朱瞻基道:“一遍我怎學得會”
李無憂:“那就再加一遍,兩遍。”
朱瞻基:“無憂妹妹最好啦。”
李無憂:“.”
女孩子成熟的比男孩子略早一些,這對話顯然有些不對稱。
聽到小孩子間的對話,大家都會心一笑。
朱棣笑道:“夫人,你就在這里,我跟賢婿出去走走。”
今日來,朱棣是帶著目的來的,一是帶夫人來看看女兒,另外就是這個外孫纏著要來,而朱棣想跟李逍談一談最近的事情。
“去吧去吧。”
徐妙云應了一聲,隨后便跟女兒嘮叨去了。
李逍則是跟著朱棣,出了門,在府內閑逛閑聊。
朱棣先是說了一下最近大儒入京的事情。
對于此事李逍也是頗為頭痛,回道:“圣上,此事的確有些出乎意料,沒想到這幫儒生的反應這么大。自隋朝起,科舉延續至今已經千年之久,考的都是儒學。而自漢朝起漢武帝罷黜百家,獨尊儒術,也有千年之久,突然之變故的確是讓天下有些動蕩,但小婿肯定的是,取消科舉可行。儒學也有可取之處,依舊要保留,但也要全面考核人才。”
朱棣微微頷首,旋即楠楠道:“你可知曉,儒學雖然教化出一幫腐儒,可卻也對王朝統治有幫助,這般一改其實一直以來,朕的心中也是有著擔憂,不知是好是壞啊,常常想著想著,晚上都無法入眠。”
朱棣并不了解后世的走向,沒有李逍的眼光,處于他的地位,他的擔憂也是情有可原。
李逍道:“圣上,您.龍體為重”
朱棣笑著拍了拍李逍的肩膀,道:“賢婿,私下就不用見外了,雖朕如今為天子,可你在朕還是王爺的時候,就為朕深謀遠慮,你一心為這一家子,朕看在眼里,早就把你當親兒子看待。”
這是朱棣的真心話,李逍之所以能夠實施改革,就是得了朱棣的信任,這不是君臣之間的那種信任,而是親情。
否則,換任何一個官員來辦這件事情,無論是誰,都不可能辦到如今這個地步,必得朱棣猜忌。
李逍點頭,神色篤定道:“岳父,我早也把您當成了親生父親,若不是如此,小婿哪敢去做這些掉腦袋的事情啊。”
“哈哈哈哈.你啊你.”
說完,朱棣一陣哈哈大笑,隨后看向李逍,正色道:
“李逍,你可有想過,即便我們這次能夠變革成功,若是朕后代遇到不肖子孫,隨時可能復原,功虧一簣。想當年秦朝一統河山,花費了七代人的努力,帶來的后果就是江山不穩,二世而亡,若不是后來的漢高祖劉邦再次一統江山,努力頃刻間付之東流,不過即便如此,江山也易主了。”
如今朱棣為皇帝,站的位置不同,思考問題的角度也不同。
相比之前當王爺的時候,思考的更遠,不止想的是當下,更是王朝的未來。
聞言,李逍微微皺眉,心道還真有可能如此。
這朱棣一脈的后代,明君都短命,昏君都長壽。
就連煉不死丹的崇禎都能活得很久,還有玩姐弟戀的,玩豹房的,最離譜的是有個掛機三十年的
即便眼下這些改革,隨著時間推移,還真可能被顛覆重新回歸原樣。
“這”李逍突然有些不知如何回答。
“好了,不說這些了。”
朱棣笑道:“世事難以預料,誰又能看到這么遠,若是真有這般能人看到未來,哪有王朝覆滅?不過,你的改革在北平特區取到的成效,朕和太上皇都看在眼里啊,繼續改下去!”
李逍拱手:“是,岳父.那個岳父,小婿還有一不情之請。”
朱棣道:“但說無妨。”
李逍道:“待這些改革之事結束后,小婿想辭掉大明國師之位,不問朝政,與凝云一起做個神仙眷侶,游覽山河大地,請岳父允準。”
這是李逍提前打的預防針,他不可能永遠當個權臣,跟湯和一樣學會離開,才是正確保護自己的一種方式。
雖然朱棣跟自己掏心掏肺,但也不能一直賴著不走啊,主要是.一切做完之后,他真的想跟凝云一起暢快游玩去。
“你不用這樣忌憚朕。”
朱棣又怎么會聽不出來其中的意思,略顯不滿道:“你李逍即便是做出了再高的成就,功高震主,也震不到朕的頭上,朕又怎么會猜忌你。”
“岳父誤會。”李逍急忙解釋道:“李逍只是想跟心愛之人,一同游歷山河,過得更加瀟灑愜意。”
“你小子。”朱棣無奈笑道:“你倒是會享受,此事暫且不提,待這次改革全面結束之后再說吧。”
朱棣當然是舍不得李逍離開啊,一個不在乎權勢金錢,又有能力幫助自己讓大明變得更好的人,怎么可能舍得讓他休息?
“走,自從離開了北平,咱們有十年沒有一起活動筋骨了,你這國公府可有演武場?”
朱棣笑著問道。
“有的,岳父真是貴人多忘事。”李逍哈哈一笑:“這國公府原本是郡主府,就是您送給凝云當嫁妝的。”
“對對。”
朱棣一拍腦袋想起來了,笑道:“現在國務繁忙,許多事情都記不得了,還記得當初凝云這丫頭將郡主府改為李府這件事,一眨眼都過去了十一年。對了,其實這府邸,原本是留給朱高煦的,沒成想世事難測,朕登基,高煦倒是用不上了。”
“原來當初還有這事?”
李逍也感慨道:“世事難料。”
現在朱高煦成為藩王,為了不被朱棣趕去云南,整日練兵呢,忙的不亦樂乎。
閑逛片刻后,兩人來到了演武場。
“好久沒拿弓了。”
朱棣笑著走到武器架邊,拿起硬弓,拉弓搭弦,射出一箭。
箭出如虹,嗡的一聲深入靶心,入木三分。
“岳父神準,寶刀未老!”李逍拍馬屁道。
朱棣笑道:“還記得你與朕第一次見面,就是在燕王府的演武場,當初朕射出一箭,你還記得么?”
“記得記得。”李逍打趣道:“當初岳父還敲打小婿來著,那時候凝云還未恢復樣貌,性情敏感,您擔心凝云受刺激,就說小婿要如這箭一般,要一心一意。否則就如這靶子一樣,一箭穿心。”
“哈哈哈看來你也是記憶猶新。”
朱棣感慨道:“朕也就是最喜歡你這一點,你的確做到了,更讓朕欣慰的是,你現在依舊如此!”
李逍笑道:“得凝云一人之心,小婿已經此生無憾。”
“可惜的是.”朱棣疑惑道:“賢婿,你醫術通天,能讓凝云恢復容貌,為何還不能讓凝云懷上。”
這是朱棣一直耿耿于懷的事情,閨女如今一晃都二十九了,李逍也已經三十三歲了,兩人卻未生一子一女,提到此事,徐妙云也一直耿耿于懷。
“哎”
李逍無奈道:“并不是任何疑難雜癥,都能醫治好的。”
李逍也刷遍了系統都未能刷出來能決絕問題的辦法,這可能是基因遺傳的問題,即便他醫術再高也沒有辦法。
李逍猜測,可能是終極大禮包,才能得到此物吧?
“不孝有三無后為大。”
朱棣開口道:“朕跟皇后商量過了,你身為國公又豈能讓你斷了香火,現在凝云已經恢復性情,通情達理,性格豁達。以前不準,但現在.朕允許你納妾,延續香火。”
對于古代人而言,斷了香火,是比天還大的事情。
代表著后世再也沒有自己的血脈,血脈斷絕。
雖然現在李逍有一女李無憂,可畢竟是養女,毫無血緣關系。
這一點,皇后徐妙云猶豫了很久,最終還是下了決心跟朱棣商量了許久,兩人達成了共識。
“岳父大人,我.”
李逍剛想開口,卻被朱棣抬斷。
朱棣道:“你不用多說了,凝云那邊,皇后應該在跟她說了,她如今心情闊達,不會怪罪與你的,不過是納一妾室罷了,沒什么大不了的朕沒有這么小心眼。”
說起來,朱棣雖然愛著徐妙云,妾室并不少,就前不久還納了一年輕妃子,在古代男子為尊的思想中,這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
如今李逍為大明國師,為永樂公,這樣的權勢都不能留一后代子孫,朱棣怕天下人罵自己,小肚雞腸,把女婿看的太緊了。
“岳父大人,您的好意我心領了。”
李逍斷然決然的拒絕道:“小婿只愿與凝云長相廝守,天荒地老,其他的小婿都不在意。”
李逍說的也是極其誠懇。
十年過去,他也意識到,身邊的人都會變老,而自己和凝云不會。
即便是生了兒子,女兒,也只能眼睜睜的看著他們變老,黑發人送白發人,與其這樣,何必徒增傷悲呢。
“你當真這樣想?”
朱棣十分吃驚的看著李逍。
心中無比詫異,想不到他竟然如此愛著自己的閨女,真是沒托付錯人啊。
突然,朱棣念頭一動,回想李逍說的話。
要與凝云天荒地老?
好家伙.果然你是要煉長生不老藥啊.
原來是抱著這個想法
想到這,朱棣語重心長道:“賢婿切不可貪戀長生術啊,那金丹都是有毒之物,只會適得其反,損害壽命。”
李逍:“????”
李逍有些懵逼,這話題怎么如此有跳躍性。
怎么就扯到長生術上面去了
“咦?”朱棣突然眼睛一亮,指著李逍的下巴道:“賢婿,你的胡子怎么掉了?”
“胡子掉了?”
李逍急忙從袖口掏出一面小鏡子,對準了一照,尼瑪早上胡子沒粘好,掉落了一半,扒拉在下巴上
十一年過去,歲月沒有在李逍的身上留下任何痕跡,無奈,李逍只好用假胡子裝成熟一些。
李逍剛想轉身,把假胡子貼上。
朱棣微微皺眉,眼疾手快,伸出手去輕輕一拉。
假胡子直接被朱棣給扯下來了,朱棣目光看去整個人呆滯在原地,這去掉了假胡子的李逍,和十年前的李逍毫無分別啊!
“你你你你一直用的假胡子?還如此年輕??”
朱棣驚恐萬分,心中一熱,道:“賢婿,你該不會真練出了長生不老丹吧!”
“岳父.見笑啦。”
李逍急忙拱了供手道:“小婿哪有那神仙手段?這不過是駐顏有方罷了,而小婿又是國之重臣,所謂嘴上無毛辦事不牢,便粘了這假胡子.”
聞言,朱棣呼了一口氣,心中疑惑放下。
同時一絲失望之色在眼眸中閃過。
哪個帝王不想長生?朱棣亦然如此。
只不過他比較理智,知道那些長生術都是方式用來騙人的把戲,不信為真。
朱棣驚訝道:“你如何駐顏的?難怪凝云十年過去,容顏不老,你岳母都頗為羨慕。”
朱棣覺得李逍是神醫,保持容顏也不算什么大事,這一解釋,根本沒有懷疑李逍長生之事。
“此乃面膜,用特制的藥草調配。”
李逍心思急轉,從寬大袖袍中拿出幾片黃金包裝的面膜道:“每過幾日,用此物敷貼與面上,能使得皮膚白皙嬌嫩,容顏長久永駐,不過只能延緩衰老,時日一長,還是會老的。”
“原來如此。”朱棣接過面膜,奇怪道:“賢婿,凝云也就罷了,你一男子為何要駐顏美容?”
李逍笑著解釋道:“神農嘗百草,醫者先試藥,這面膜是小婿調配出來的,自然是要試試效果。”
“難怪。”朱棣點了點頭。
見狀,李逍松了口氣,可算又糊弄過去一次。
混過一次試一次.看來以后是越來越難糊弄。
“賢婿。”
朱棣又突然喊了一聲。
李逍心中一驚,難道是不信?
“岳父大人有何指教?”李逍道。
朱棣沒好氣道:“有這好東西,你不早些拿出來給你岳母使用,你這小子不夠孝順啊。”
原來是說這,嚇我一跳.李逍急忙道:“最近研制了許多,正打算送給岳母大人呢。”
朱棣拍了拍手,笑道:“這才差不多。”
說完,又道:“對了,既然你不是煉制長生不老丹,為何要差人去各地尋找方士?”
聽到這,李逍算是明白為何岳父會突然提起,說自己是不是想練長生不老丹,原來是這個緣故。
李逍解釋道:“因為小婿打算辦一個更高的學府,名為大學,為大明培育出更加高級的人才。”
“大學.更加高級的人才.”朱棣微微一愣隨后疑惑道:“你該不會是讓那些方士當做夫子吧。”
李逍笑道:“岳父圣明,什么都瞞不過您啊。”
“胡鬧。”
朱棣氣不打一處來,道:“你這也太胡鬧了,還讓這些人當夫子?你所謂的培育高級人才,就是培育一幫招搖撞騙的方士?此事就此作罷,不可再提。還好沒被那些唯恐天下不亂的儒生知曉,否則必定大做文章,廣而告之,你這個大明國師的名頭就臭了。”
李逍不知如何解釋,只好道:“其實那些方士只要不煉丹,還是有些本事的。”
朱棣道:“方士不煉丹,還能有什么本事?”
李逍道:“不如.再過幾日,岳父大人您來府上一探究竟,這些方士近些日子正在研究一物,應該快問世了,您一看便知。”
朱棣哼了一聲:“要是別人跟朕說這話,朕怕是當場就把他叉出去了,不過既然賢婿開了口,過幾日朕便親自走一趟,若是邪門歪道,李逍你還是要聽朕的勸,知道么?”
“李逍知曉。”李逍急忙拱手。
“知道就好。”朱棣扶手轉身,朝著屋內走去,李逍急忙跟上。
朱棣一邊走一邊道:“李逍啊,太上皇這些日子身體越發的不好,常常咳嗽,你有時間去看看,調理一二。”
李逍吸了一口氣,道:“李逍盡力而為。”
他心理清楚,朱元璋的大限就要到了,即便是再怎么調理,也抵擋不住身體器官的衰老,朱元璋可能只有幾年的壽命了。
“對了。”
剛走幾步,朱棣又擔憂道:“你岳母最近睡覺總是輾轉反側,讓她來你這里瞧瞧,說什么也不肯,又讓宮里的御醫瞧,也不肯,真是奇怪,你等下主動提一下,幫她看看是哪里不舒服。”
“咳嗽么?”李逍問道。
“不咳嗽。”
朱棣搖頭,想了想說道:“面相也還好,看不出什么問題,就是晚上睡不好覺,常常翻身。”
“不咳嗽”
李逍心中一驚,歷史上好像差不多這個時候,徐皇后就是積勞成怨突然暴斃而亡。
本以為十年前給的阿莫西林解決了肺炎就能免災,現在看來,應該不是肺炎的問題,而是另有其病?
兩人回到了大廳,徐妙云正在與凝云談論正歡,笑意連連。
李逍并未從她臉色上看出什么不對勁。
“李逍,你過來。”
徐妙云招了招手,讓李逍坐在她的身邊,笑著道:“我跟凝云已經說好了,你”
李逍一聽就知道,竟然是剛才朱棣說的納妾一事。
朱凝云也是笑著看著自己,并沒有太過表現出吃醋的樣子。
不過李逍知道,她早就有此想法,更別提這次是父皇母妃提出來的,心里難受是有的,只不過她一心一意只為自己,沒表現出來罷了。
李逍急忙開口道:“岳母大人,方才我與岳父說過了,我李逍只一心對凝云,此事李逍難以從命,望岳母大人不要在為此事擔憂了。”
話音落下。
徐皇后面色一滯,驚訝,感動,欣喜幾個表情在臉上變換。
方才談了許久,朱凝云也接受了這個事情。
可眼下,李逍毫不猶豫的拒絕后,朱凝云不由感動萬分。
“逍郎你.”朱凝云剛想說些什么,李逍起身抱住她,溫柔道:“好了,此事不要再提了。”
“嗯”凝云溫柔的點點頭,將頭埋在李逍的懷里。
又是當眾秀恩愛,朱棣和徐妙云在一旁笑著看著。
“好了,有人在呢。”
凝云拍了拍李逍,兩人這才撒手。
徐皇后笑道:“今日盡到這,我跟你們父皇就先回宮了。”
說著看向朱瞻基道:“瞻基,走了。”
朱瞻基一臉戀戀不舍的樣子。
而此時,李逍一直在觀察,都沒觀察出什么毛病來,只好開口道:“岳母大人,能否移步,女婿有些話想跟您說一下。”
徐皇后看了一眼朱棣,就猜到了定然是他跟李逍說了自己身體的情況,想要給自己看看。
不過,有些病痛難以啟齒,但想到李逍是自己女婿,又是宿慧之人,見他神色凝重,可能知道些什么,想到這徐皇后的臉色一變,猶豫了一番,就答應了。
兩人進入旁邊的側房。
一番望聞聽切后。
李逍額頭滲出了汗滴臉色也不太好了。
的確是麻煩大了.
癌癥晚期。
還好幾日前刷出來一枚九轉金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