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分兩頭,
此時的倭國已經處于水深火熱之中。
一個月的時間,朱棣已經帶著大明鐵騎,在倭國這從南打到北,見家族就打,直接武力鎮壓。
城池若是百姓負隅抵抗,那便開門屠城。
若是百姓不抗,就能得茍活,這就是當初自己父王從十幾騎開始打天下的方式。
有了這個策略,打起來就輕松了,當地百姓是不敢跟當地家族將領共同抗敵。
憑借朱棣手下的精兵悍將,一路打來是摧枯拉朽,直接打到了平安都。
此時,朱棣大軍兵臨城下,虎視眈眈的看向城墻之上。
而那城墻之上,就是足利家的足利義滿。
如今足利家這家倭國最大的家族,已經被逼到絕境。
城內守兵不過一千五,百姓們都不愿意參戰,失敗只不過是時間問題,唯有投降保命。
他站在城墻之上,大喊道:
“大明の皇帝、私たちは頭を下げて臣を稱え、大明國の付屬國になりたいと思って、毎年明國の金銀財寶を貢ぎ、皇帝だけに私たちを見逃してほしい!”
城墻之下。
朱棣看向朱高煦道:“那家伙嘰里咕嚕的說的啥?”
朱高煦道:“老爺子,這家伙投降呢,說:大明的皇帝,我們愿意俯首稱臣,成為大明國的附屬國,每年上貢明國金銀財寶,只求皇帝放過我們!”
“附屬國?”
朱棣微微一笑道:“癡人說夢,他有什么資格談條件,先前他要朕要直接占據倭國,成為大明的領土。”
這時,一旁的朱高燧陰險笑道:“老爺子.要不咱們騙降,等他城門一開,直接咔嚓掉?”
朱棣沒好氣道:“大明乃是天朝上國,對付這等小國,還需用這等卑鄙手段?”
朱高燧尷尬一笑,“老爺子,你就當我沒說過。”
朱棣翻了個白眼,道:“傳令全軍,攻城!朱高煦,你作前鋒,令你三個時辰內,拿下這平安京。”
朱高煦哈哈一笑,頗為神氣的拱手道:“父皇,何需三個時辰,孩兒一時辰就能拿下!”
說罷,就領兵去率軍攻城去了。
這些日子,朱高煦在這倭國攻城拔寨,戰無不勝攻無不克,頗受朱棣的贊賞。
差點就讓朱棣脫口而出,世子多病,汝當勉之
還好朱棣沒說
一時辰后。
朱高煦不負眾望,這平安京就破城了。
足義利滿根本無法阻擋朱高煦,直接被活捉。
綁的嚴嚴實實押到了朱棣的面前。
足義利滿嘰里咕嚕說了一大通倭語。
應該是求饒的話,反正也聽不懂。
朱棣也沒廢話,直接抽刀,一刀就咔嚓了這個統治了倭國的男人.
就如此,朱棣大軍占據了倭國首都。
不過事情還未結束,這倭國還有不少家族、世家盤踞在倭國,接下來如何處置,朱棣還沒想好。
夜晚,議事廳之中。
朱棣、朱高煦、朱高燧以及姚廣孝正在商談接下來的事宜。
朱棣看向姚廣孝,道:“姚大師,你這些年一直暗中學李逍的扶龍之術接下來,大師覺得若是按照李逍的做法,會如何做?”
對于姚廣孝,朱棣覺得算是李逍的半個徒弟。
他知道這些年姚廣孝一直在京城,暗中觀察李逍所做之事。
姚廣孝顛了顛手中那一串念珠,道:“說到這點.漢王比老衲更加清楚”
“本王清楚.”
朱高煦一愣,旋即開始想,結果想破了腦袋,也沒想到。
朱棣看向朱高煦道:“高煦,你說說看。”
朱高煦又想了一番,道:“不知道啊。”
朱棣:“.”
姚廣孝:“.”
姚廣孝有些牙疼,只好提醒道:“漢王再想想,當年在北平變法,你都干了什么?”
“我干了什么.”
朱高煦低頭想著,想了半天一拍腦袋,“你看我這腦子,差點把這事忘了。”
他興奮道:“當年北平變法,對付的都是世家,那可是花費了老大力氣,最后我都.”
后面的話,朱高煦就沒接著說,動用了鐵血手段,有些不好被史書記載,都被姐夫給抹了去。
朱高煦道:“老爺子,我懂姚大師的意思了,乘著這個機會,直接將這倭國的所有世家門閥全部拔除,這倭國就是一張白紙,從頭開始塑造成想要塑造的模樣。”
聞言,姚廣孝點頭道:“老衲正是此意,如此一來,便可從頭塑造此國,將全國的土地收入咱們朝廷囊中,按照北平的法子,出租出去收稅,稅便在一開始就收上了,而且不會產生偷稅的情形,按照京師的律法和制度重新打造治理結構。”
朱棣眼睛一亮,道:“姚大師,那就這么辦吧,乘著這個機會,將倭國的門閥全部掃蕩一清.”
姚廣孝提醒道:“另外,朝廷不是還有許多落選的儒生嗎,派遣五千人過來,傳授漢話,寫漢文,不出十五年,這倭國就跟咱大明一府之地無異。另外,此地雖然彈丸之地,可卻是開啟航海之路的跳板,興建港口作為中轉地,再適合不過了。”
姚廣孝這些年也沒混日子,他日夜思索李逍所做事情的意義,隨后觀察最終結果,得到結論,反推意義。
因此李逍的那點套路和伎倆都被他偷偷學了去,朱棣一時間感覺他就是第二個李逍。
“好!大好!”
朱棣點頭,微微一笑道:“那就按大師所說的做,另外,這倭國以后也不能稱為倭國了,納入大明,那就是大明的一府.不知如何稱呼好.另外此地以后也將成為大明藩地,該派誰來此當藩王.”
“我,我啊!”
朱高煦立馬跳了起來,指著鼻子道:“父皇,兒臣愿意在此當藩王。”
朱高煦不傻,這地方可比云南好一萬倍。
前后左右都是海洋,海產豐富,島上還有金礦銀礦,那都是好東西啊,若是接著往海洋另外一邊打過去,這里更方便。
最為主要的,此地雖然隔山跨海,但只要自己想回去,直接開船到天津衛到北平,可比云南那破地方到北平更方便。
朱棣看向朱棣,道:“老二,看中了這?”
朱高煦點頭如搗蒜,激動的說:“是啊,父皇,您就三個兒子,這好地方你不想著孩兒嗎?”
朱棣搖頭道:“父皇肯定有好事第一個想著你,所以這里不能給你。”
朱高煦委屈道:“父皇,為何啊.”
朱棣笑道:“這地方太小,父皇打算打下更大的土地,到時候封給你,如何?”
這些日子,朱棣看出來自己這個兒子的實力。
勇猛英武,兵法也用的很不錯,簡直是左膀右臂。
現在正是用人之際,豈能讓他在這里逍遙快活當藩王?
想也別想
聽到這話,朱高燧露出了笑容,道:“那就謝謝父皇了。”
朱棣好奇道:“你謝個什么勁兒?”
“啊?”朱高燧一愣,“父皇不給二哥,難道不是給我?”
“當然不是。”
朱棣沒好氣道:“這么小的地方,怎么能給我最喜愛的兩個兒子呢?此地歸屬朕還沒想好,日后再議。”
朱高燧:“.”
朱高煦:“這么說,我心里平衡了.”
朱高燧:“.”
這段時間,朱棣也看出來了,自己這個三兒子也很不錯。
朱高燧雖然沒有朱高煦勇武,但是用兵如鬼魅。
是神龍見首不見尾,出奇制勝。
而且常常能提前探得敵方的動向,也是自己開疆拓土不可或缺的人選,也不可能讓他就藩。
仔細一想,這打仗有兩個兒子,還有一眾將領,后勤有高熾,變法強國有女婿,這可真不錯啊!
“好了,這倭國的名字回去請太上皇定奪,至于藩地,你們就別想了,以后父皇給你們打下更大的疆域封于你們,誰讓你們是朕最喜愛的兒子呢?”
朱棣一見兩個兒子有些氣餒,連忙畫了一個大餅給他們充饑。
朱高煦和朱高燧兩個封地至今都沒影子的王爺,只好拱手:“那可真是太謝謝父皇了,父皇對我們真好,您是世界上最好的父親,誰都比不上您.”
朱棣滿意的點點頭,隨后感覺有些不對勁。
這話,好像哪里聽過,還有些怪怪的
還沒來得及深想,一名斥候在門外稟報:“圣上,有來自京城的奏疏。”
“進來。”
朱棣接過奏疏,看完后眉頭皺起,略顯不悅道:“這李逍居然在南京城擬圣旨,讓百官上朝,當庭斬殺朝廷命官,這也太過分了,仗著朕給他的寵愛,也要有個度,明白適可而止吧!”
說完,朱棣不悅的將奏疏摔在一邊,郁悶喝茶。
也難怪朱棣不悅,他已經登基為帝王,九五之尊,天下之主。
可自己的父皇居然不告訴自己,又給李逍尚方寶劍,又給李逍空白圣旨,權利不下自己,而李逍的做派已經跟皇帝無異了。
這些年朱棣對政務操心的少,主要心思都在整頓軍隊上,因此不是很理解這件事情。
聽完后,姚廣孝眼睛一亮,此舉似乎正是應了當年自己摸骨算命,李逍的做派,已經跟皇帝沒區別了,原來這就是半個皇帝命啊
朱高煦則是臉色一變,撿起摔在地上的圣旨,看完之后臉色大變,急忙跪地求情道:“父皇,姐夫絕無二心,這變法最難之處,就是于百官斗,與地紳斗,若是不拿出雷霆手段難以成事,孩兒可以作證,北平當年也是這么過來的,最終這北平還不是成了京師,強了大明,歸了父皇,受益的還是父皇您啊。”
朱高燧也急忙求情,跪地道:“父皇,二哥說的極是,姐夫做事情是沒有分寸,這您也不是第一天知道了,他凡事只求達到目的,不求過程,這是他最大的毛病,但是對大明,對父皇您,絕對是忠心耿耿。”
兩人對李逍的情誼有如親兄弟,便第一時間求情。
朱棣原本還只是有些不悅,看到兩人這么急著給李逍求情,氣不打一處來,沉聲道:“你們在質疑朕懷疑李逍有二心?”
“兒臣不敢。”兩人嚇得低下了頭。
“笑話!在你們認為朕不能容人?”
朱棣一拍桌子,怒道:“朕當然知道李逍沒有二心,否則能容許他如此變法?朕是氣,他辦這些事情,沒有提前知會一聲,肆無忌憚的就這辦了,朕氣的是這個!”
“父皇息怒,姐夫定然是疏忽了”
朱高燧急忙道。
“哎呀”
朱高煦則是一拍腦袋,道:“父皇,可能姐夫已經跟您說了”
朱棣不悅道:“何時說了?朕自己都不知道,你知道?”
朱高煦拿出一把匕首,朝著自己胸口捅了過去。
“老二,你這是作甚!”朱棣大驚,還以為朱高煦要自殘。
朱高煦劃開胸前的衣服,從里面拿出一信封道:“父皇啊,都怪我,姐夫臨走之前,交給一封信,說是上了岸之后再交給您,兒臣怕丟了,就讓人縫在了衣服里,兒臣來到倭國之后,一時興奮,就把這件事情給忘之腦后了”
朱棣:“.”
朱高燧:“.”
姚廣孝:“.”
朱棣怒氣未消,緩緩坐了下來,道:“你念來聽聽。”
朱高煦急忙站了起來,展開信封,道:
“岳父大人,見字如吾,小婿拜上。不好當面說,便在信中于你說此事,此番去南京設立舍區,延伸朝廷機構下鄉,絕無想象中的容易,首先要對付的就是當地所有的門閥世家。北平變法已成,天下人都知曉,再次變法改革,這就是一塊難啃的骨頭,南京又是陪都,想要成功,小婿可能會動用非常規的手段,動用非常之權柄,若是小婿真這么做了,這可是犯死罪。但小婿覺得,公道自在人心,所做一切不為個人,只為大明,岳父大人定然能理解小婿的苦衷,不會責怪小婿,再次拜上。”
念完之后,朱高煦搖了搖信,“看吧父皇,我就說姐夫提前跟你知會過了。”
聽完之后,朱棣怒氣已消,一腳踢向朱高煦的屁股,道:“入你娘,你還好意思說,這么很重要的事情,你竟然給忘了。”
朱高煦挨了一腳,心知父皇已無責怪之意,順勢一個驢打滾滾到房間門處,“父皇,孩兒想起軍中還需整頓,先去忙了。”說完就溜了。
“這城中可能還有殘黨,兒臣還要去查探。”
朱高燧也找了個理由溜了。
朱棣無語至極,搖了搖頭。
姚廣孝見狀也打算找個理由離去,不過被朱棣給喊了回來。
“大師,方才朕說此事的時候,你的神色,似乎在肯定什么.”朱棣的洞察力十分強悍,他感覺到姚廣孝似乎有事情瞞著他。
“陛下多慮了,臣方才只是驚奇而已”姚廣孝解釋。
“不,不對,你的神色騙不了我。”
朱棣緩緩起身,盯著姚廣孝,沉默良久,突然開口道:“大師,當年李逍剛入府的時候,朕曾讓你給他摸骨,到底摸到了什么,當時你可是一時興奮不已,連說三個‘好’字,朕還是第一次見你如此失態,以前沒有,自那之后也沒有,絕不止鴻運如山這么簡單。”
姚廣孝解釋道:“當年.就是鴻運如山?”
朱棣冷聲道:“你要欺君?”
他的目光如刀子般看著姚廣孝。
半晌之后,姚廣孝無奈道:“當年.臣摸骨的確摸出了李逍的命數。”
朱棣道:“什么?”
姚廣孝道:“如今,這命數已經應驗了,那就沒什么好隱瞞的,當年臣摸出,李逍是半個皇帝命.”
“什么?”
朱棣一驚,旋即沉默。
原來這和尚早就知道了,結果還不告訴他,就是怕天機泄露,命數改變,那時候自己不過是燕王,若是女婿是半個皇帝命,那自己只能是皇帝命了。
良久,朱棣有些失落,道:“你是說朕的皇帝命數,不是天命,而是李逍帶來的?”
姚廣孝點點頭:“是,也不是”
朱棣:“何解?”
姚廣孝道:“這命數雖然是李逍帶來的,可王爺能遇到李逍,何嘗不是王爺的命數?否則,當年這天下還有多個藩王,晉王,秦王他們都有郡主,李逍為何不會被他們所得?這李逍生在燕地,被王爺所得,就是王爺的天命,導致郡主毀容的那場大火,是禍事,也是契機。王爺突發奇想,公開招婿,才能招攬過來,沒有這一切巧合,也就無法促成此事,冥冥之中自有天意啊,所以陛下依舊是天命所歸。”
這一通說下來,朱棣心里又好受多了。
可自己,方才還怪他
想到這,朱棣又十分愧疚:“哎,說的是啊,都是命數,方才朕對李逍發火,是朕的不是。朕登得大寶之位,李逍有一半的功勞,他如今強國,也是為了朕,朕還去指責他,不應該,真不應該啊。”
姚廣孝雙手合十,虔誠道:“呵彌陀佛,善哉善哉陛下,臣有一建議,不知當講不當講。”
朱棣道:“但說無妨。”
姚廣孝道:“待變法結束之后,不如.將這倭國之地封于李逍,封他為一字并肩王,令他世代鎮守于此,這倭國如同國外之國,隔山跨海,與大明朝不相連接,又呈掎角之勢,雖遙海相望,卻有寶船能即刻支援,如此一來,可保大明萬年無疆。”
朱棣奇怪道:“皇后曾經提議過,封李逍為一字并肩王,朕沒有同意,可你為何也說出此言?”
姚廣孝走過去,附耳小聲說道:“陛下,李逍他”
聽完之后,朱棣臉色一變,呆了許久,才吶吶的點頭:“原來如此,朕明白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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