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鐵丘恒準備動手的時候,那個前來營救他的男子先一步出手了。
前來營救鐵丘恒的這名男子,身上散發二階中段的靈能波動,只見他的右眼浮現靈光,然后他的眼睛中射出一道淡金色的光束。
“咻。”
一閃而過的淡金色光束,眨眼間就擊中了那名看管牢獄的工作人員。
“額……”
被淡金色的光束擊中的工作人員,沒想到對方竟然對自己動手,整個人一愣,然后渾身一軟,癱倒在地上,竟然呼呼大睡了起來。
“這位兄弟覺醒的異能,竟然是使人昏睡。”
鐵丘恒看到那位工作人員倒下,然后發出一聲聲震天的呼嚕聲,對前來營救自己的男子覺醒的異能,有了一些了解。
“兄弟,你貴姓啊?”鐵丘恒從昏睡的工作人員身上收回目光,問道。
“劉科。”前來營救鐵丘恒的男子低聲說道。
鐵丘恒點點頭,然后又問道,“兄弟,接下來我們是直接翻墻出去嗎?”
劉科看著眼前這堵十一二米高的圍墻,搖了搖頭。
“這堵墻的高度對于我們來說不算高,但是如果我們直接選擇翻墻出去的話,很有可能會觸動這座牢獄暗處的警報。”
“那我們該怎么辦?”
“稍等一分鐘,接應我們的人馬上就來了。”
“除了你,還有其他人?!!!”
“嗯,張執事為了這次的行動萬無一失,又派了其他人來協助我營救你……”
萬古神帝
就在鐵丘恒和劉科說話的這一會兒工夫,遠處又出現了一名負責看管牢獄的工作人員,這時,不等對方開口,劉科便再次使用自己覺醒的‘昏睡’異能,將對方送入夢鄉。
一分鐘的時間很快就過去了,突然,鐵丘恒發現,眼前的堅實墻壁突然出現一陣如水波一般的波紋。
然后,堅實的墻壁表面,竟然出現了一道人形凸起。
“嗯?!!!”
劉科看到面前的墻壁出現這種異常景象,神色淡定的開口說道,“王濤,你可算來了。”
墻壁表面的人形凸起傳出一到沉悶的聲音,“這座牢獄的圍墻不是普通的圍墻,我需要再花個幾秒鐘才能穿透這面圍墻,你們兩個再稍等我一下。”
“你快點,拖得越久,越容易出問題……”劉科說道。
“我曉得,你不要著急……”名為王濤的男子說道,隨后鐵丘恒看到墻壁表面的那道凸起的人形身影,快速的蠕動,然后身形越發的清晰。
“啵。”
伴隨著一聲拔開瓶塞似的聲音響起,墻壁表面的那道凸起的人形身影,從墻壁中跳出來。
灰蒙蒙的光芒包裹著這道從墻壁中跳出來的身影。
一息后,灰蒙蒙的光芒消失,一道留著三七分發型,長著副馬臉,身高一米七五,身材中等的中年男子,出現在鐵丘恒和劉科的面前。
“好了,我帶你們兩個出去吧!”使用異能穿過圍墻,出現在鐵丘恒和劉科面前的王濤,立刻伸出手抓住兩人的手腕。
然后,他身上浮現灰蒙蒙的光芒,這些光芒順著他的手,向鐵丘恒和劉科身上蔓延。
瞬息之后,三人身上全部覆蓋上灰蒙蒙的光芒。
一分鐘后。
“啵”的一聲,三道渾身覆蓋灰蒙蒙光芒的身影,從厚實的圍墻中躍出。
灰蒙蒙的光芒消散,鐵丘恒和劉科與王濤現出身形。
“呼……”重獲自由的鐵丘恒長出一口氣,臉上滿是激動的表情,然后他忍住心中的興奮情緒,轉頭看向劉科和王濤,對他們兩個人說道。
“此次我能夠獲救,多虧了二位兄弟,今后你們要是哪里需要我幫忙的地方,盡管吩咐,我鐵丘恒義不容辭……”
王濤笑著點點頭,“都是自家兄弟,客氣什么。”
“我們現在還沒完全安全下來,先離開這座城市再說。”劉科臉上并沒有多少喜色,冷靜的說道。
“劉科說的對,只有離開了這座城市,才算得上真正的逃脫升天。”被劉科這么一說,鐵丘恒也冷靜了下來。
南區這座牢獄所在的位置非常的偏僻,周圍全是荒草萋萋的荒地,沒有一棟居民樓。
原本被烏云遮住的圓月,這時候也露出了自己皎潔的臉蛋。
銀白色的月光從從天而降,給大地披上了一層銀色的紗衣。
原本有些昏暗的世界,借助月輝,在這一刻依稀可見。
蒼藍社的三名成員,開始往城區方向逃跑。
只有到了城內,他們才可以進行下一步的逃跑方案。
這次營救行動按照計劃進行,一切都很順利,眼看著就要被這三個人逃走,突然,異變突起。
一道淡金色的靈光自正在逃跑的鐵丘恒的身上浮現,劉科和王濤見狀,隨即停下腳步,然后面色嚴肅的看著身體出現異常情況的鐵丘恒。
“這是怎么回事?我沒有調動丹田內的靈能……為何會出現這種情況?”鐵丘恒看著自己身上浮現的淡金色靈光,臉上滿是驚駭之色。
劉科皺眉思考了數秒,忽然想到了一種可能,他語氣凝重的說道。
“可能在你不知情的情況下,看管牢獄的工作人員,悄悄在你身上施加了某種異能。
一旦你離開牢獄一定距離,施加在你身上的異能便會被激活,向牢獄方面的工作人員發出提醒。”
鐵丘恒聽了劉科的推測,頓時破口大罵道,“焯……那些家伙做事這么嚴謹嗎?
給我帶上那件能夠定位我的位置,和禁錮我丹田內靈能的金屬手環還不夠,竟然在我不知情的情況下,又在我身上施加了未知的異能。”
“你們快看,那是什么?”王濤忽然抬手指著牢獄方向的上空,對鐵丘恒和劉科喊到。
鐵丘恒和劉科聞言,隨即轉過頭,順著王濤手指所指的方向看去。
一道橘紅色的光芒非常突兀的出現在漆黑的天空中,急速朝蒼藍社三人所在的位置飛來。
很快,僅僅五六秒之后,蒼藍社的三人看到的那道橘紅色的光芒,便來到了他們所在區域的上空。
這是一位身高一米八,一頭寸發,面目冷峻,目光如電,身材壯碩的中年男子。
此刻,這名中年男子背上生出一對橘紅色的巨大羽翼,這對羽翼是由火焰凝結而成的,上面的每一根羽毛都栩栩如生,隨著微風搖曳。
“是牢獄的典獄長趙熾。”鐵丘恒看著天上這道背生火焰雙翼,凌空站立在半空中的中年男子,面色煞白,失聲尖叫道。
作為最近剛被關入牢獄的新人,鐵丘恒自然是見過這位威武不凡的牢獄典獄長,所以他在看到中年男子的瞬間,一下子就認出了對方。
典獄長趙熾本來已經上床睡覺了,結果剛入睡沒一會兒,他那件放在床頭柜上的預警靈器便響了起來,發出一陣刺耳的嗡鳴聲。
熟睡中的趙熾,一下子就被定位牢獄中重點關注目標的預警靈器吵醒。
醒來之后,他立刻就知道是有人越獄了,于是他拿上預警靈器,根據靈器的指示,朝逃跑的犯人追了過來。
趙熾將手上長相酷似指南針的預警靈器放入口袋里,然后低頭掃視了一眼地上的三個人,語氣十分冷漠的說道。
“你好大的膽子,竟然敢越獄……不過也好,我記得你叫鐵丘恒,是蒼藍社的成員,想來你身邊的兩個人是蒼藍社的成員,這下我可以將你們一網打盡。”
鐵丘恒身上的淡金色靈光消散,看來牢獄的工作人員施加在他身上的異能,因為時間到了,便自動消散了。
“二位兄弟,現在怎么辦?據說這個典獄長趙熾有二階巔峰的修為,如果真是如此的話,即使我們三個一起上,也不是他的對手。”鐵丘恒神色緊張的說道。
對于曾經失去過自由,并且被禁錮住靈能,最終淪為普通人的鐵丘恒,他是打心底里不想再被關回到那座冷清的牢獄中服刑。
修行者越是往后修煉,修煉難度變得越大的同時,所獲得的力量也變得越強。
鐵丘恒和劉科有著二階中段的修為,王濤則是一名二階初段的修行者。
他們三人這樣的組合,如果對上一名有著二階高段修為的敵人,還能過上幾招。
但是如果對上有著二階巔峰修為的敵人,他們三人要是能在對方的手中堅持一分鐘不被擊殺一人,算是他們厲害了。
忽然,面色冷俊的劉科的身上的靈能波動上揚,一道淡金色的光束從劉科的右眼中射出,極速射向凌空站立在半空中的趙熾。
背生火焰雙翼的趙熾面對敵人打出的光束攻擊,他竟然選擇不閃不避,任由這道淡金色的光束打在自己的身上。
“他怎么不躲?!!!”鐵丘恒看到淡金色的光束打到趙熾,心中不由得冒出疑惑,不過很快,他心中的疑惑便消失了。
先前無往不利的,能夠致人昏睡的淡金色光束,在命中趙熾后,按理說,趙熾應該昏睡過去才對。
可是,此刻他卻紋絲不動地站立在半空中,神色依舊的看著蒼藍社的三人,就好像他沒被淡金色的光束打中一般。
看著如沒事人一般的趙熾,鐵丘恒知道對方為什么不躲了,因為劉科打出的淡金色光束,根本就對他起不到任何的作用。
“這人確實有二階巔峰的修為。”劉科見自己的異能攻擊失效,開口對鐵丘恒和王濤說道。
他之所以會有這種推斷,是因為他的異能攻擊,雖然對二階高段的修行者作用并不明顯,但也不是說一點作用都沒有。
而要是對方的修為超過了二階高段,那才起不到任何的作用。
“你們投降吧!省得我浪費力氣對你們動手。”背生火焰雙翼的趙熾,語氣依舊冰冷如常,淡淡的對蒼藍社的三人說道。
話音剛落,趙熾身上微弱的二階初段的靈能波動猛的開始增強,不過一個呼吸的功夫,二階巔峰的靈能波動盡顯無余。
鐵丘恒三人感知到趙熾故意展露的全部實力,嚇的他們的臉,頓時都變得蒼白無色。
“劉科,我就說我們這趟營救行動不會順風順水,一蹴而就。”
面對趙熾展現的全部實力,身子微微有些發抖的王濤,竟然還有閑心思說些無關緊要的話,有些奇怪。
劉科扯了扯嘴角,說道,“幸好張執事早有準備,不然的話,我們今天都要栽在這里。”
在典獄長趙熾展現自己全部實力進行威懾瞬間,本來鐵丘恒都已經絕望了。
而就在這時,他突然聽到身旁的劉科和王濤的談話,心中頓時升起了一絲絲希望。
“哼……你們這是準備負隅頑抗咯?那就別怪我下狠手了。”
趙熾冷哼一聲,只見他雙眼閃過淡金色的靈光,然后他背后的火焰雙翼迅速的膨脹,轉息之間,火焰雙翼的體積,變成了原來兩倍的大小。
“火雨。”
隨著趙熾口中低于一聲,他背上的那對膨脹開來的火焰雙翼迅速向后張開,然后對著下方的蒼藍社三人所處的位置,用力一扇。
“咻……”
火焰羽翼上那一根根栩栩如生的橘紅色的羽毛,隨著翅膀用力一扇,這些橘紅色的羽毛如箭矢一般射出。
密集的如雨點一般,籠罩向蒼藍社的三人。
鐵丘恒和王濤以及劉科,看著從天而降的細密火雨,瞳孔驟然收縮。
他們清晰的感知到,這陣從天而降的火雨蘊含著極大威力,知道自己要是被這波可怕的火雨擊中,即使不死,也要身受重傷。
“我們走。”眼看著這波從天而降的火雨,即將要擊中他們三人,劉科隨即調動丹田內的靈能,注入到自己戴在中指上的銀色戒指中。
這枚看似普通的銀色戒指是一件特殊的靈器,它是指派劉科和王濤前來營救鐵丘恒的那位張執事,在兩人臨行前交給他們的逃命手段。
“如果遇到生命威脅,你們可以使用這件靈器逃命,記住,機會只有一次。”
張執事說的話,在劉科和王濤的腦海中一閃而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