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不知道，會不會殺著殺著，海神魔教直接被殺絕種了？”
楚白陷入沉思。隨后甩了甩頭……罷了，殺絕種，雖然他到時或許沒有辦法繼續獲得詭異之力……但至少，齊國百姓獲得了安定祥和。
這對于他來說，也算是一件慰藉。
再者說，齊國沒了，還有其他海外列國呢……楚白可不相信，其他國度現在也風平浪靜……
“那么……嗯？這又是什么？”
楚白突然感應到什么，眉頭蹙起。他稍作思考，手指輕輕一勾，一縷縷半透明的光華在他掌心凝聚。
這是一種與詭異之力截然不同的力量……
楚白眼眸中泛上白光，通過全知權柄的解析，瞬間看透了它的本質，他的內心掀起波瀾。
“這是……信仰之力？！”
前世，楚白看過很多有關信仰之力的。不同，對于信仰之力的評價也截然不同……
有人認為，信仰之力是一種全能的力量，也有人認為，利用信仰之力成神，會受到極大牽制，君以此興，必以此亡。總的來說，褒貶各半。
而此刻，楚白通過純白權柄，意識到，至少在大同世界，信仰之力雖然重要，但遠遠比不上詭異之力全能。
“信仰之力，可以去除一部分自身遭受的污染。可惜，他沒有辦法直接提升靈性力量……不過，對我來說也算是有所幫助。”
楚白腦海中思緒浮動，他看到那些詭異事物，靈性也是會降低的。只不過因為他的靈性可恢復，再加上降低的實在是少，所以他一直不怎么在乎……
“甚至于，我未來可以戰斗狀態下，常態開啟重瞳。”
楚白若有所思，以往他之所以不敢開，就是害怕看到更多，靈性降的更厲害。如果之前對上魔僧時，有重瞳輔助，雖然擋不住對方逃跑，但說不定他就能多掏個一兩分的詭異天人級詭異之力。
“除此以外！”楚白短暫沉默后，念頭一動，天人裝甲瞬間融入他的軀體，他進入了青天模式。
楚白張嘴微微一吸，一絲一縷的信仰之力融入他的身體之中。他靜靜感受著身體的變化。
“信仰之力，可以幫助我消化青天的力量！也可以用來強化天人裝甲……原來如此，是因為老天爺的力量性質原因嗎？”
楚白笑了起來。這算是意外之喜了，讓他省下了大量的詭異之力，至少那十份天人詭異之力可以省下來……而且，還給天人裝甲鋪了一條可以不斷變強晉級的路。
雖然，想讓天人裝甲晉級成七星，甚至更高級別，要花費的信仰之力，肯定是筆超乎想象的天文數目……但多條路，總比沒有好……
“而且，對我來說，大范圍收集信仰，未必多難。”
楚白神色莫名的看了一眼王詢文方向，稍作思考，他又幾步來到了大明星辰前。
“齊國那邊按部就班，未來獲得的信仰不會少……大明這邊，稍作操作，也同樣能夠讓很多人信奉純白……不，干脆信奉青天吧。”
楚白腦海中思緒翻轉，做出了決定。
純白畢竟從未出現在大明世界，但是青天大老爺名號，那可是從古至今都在流傳著……
天本身就是神州的原始信仰。信奉青天對于華夏先民來說，并不為難。
反正，楚白本身需要的也只是信仰之力。至于那群人究竟信仰誰，他無所謂，信仰到他手里就行……
“非常好。”
楚白笑了笑，念頭一動，重新回歸了現實世界。
他心情愉悅的關上了窗戶，隨后準備入睡。
次日，是星期六。
慣例的休息。
當楚白起床，準備吃個早飯時，他看到了安小姐乖巧的坐在桌子的對面，吃著楚卿做的煎蛋，和外公外婆聊著天。
楚白的動作頓了一下，他感覺自己沒辦法保持平靜了。
“弟弟，早上好。”安小姐歡快的對著楚白揮了揮手。
這一切都太過于熟悉，讓楚白仿佛回到了一個星期前……
“你怎么又住下了？！”楚白面無表情的坐在了安小姐對面。他無法理解啊，你又不是沒有地方住……
楚白去過安小姐的房間，隊長的房間很寬敞，一百多平方米。而且在六扇門總部，食堂二十四小時開著……不管怎么想，都要比在他家，跟楚卿擠一個房間要舒服的多。
“怎么說話呢？”外婆有些不滿的拍了一下楚白的手，又看向了安娜潔雅，不好意思的笑著，“別在意，娃兒從小就不怎么會說話。我跟你講了，他三歲的時候，還會……”
“好了，我錯了，麻煩您老人家，別說了。”楚白連忙出聲打斷，所以說，為什么前世今世，這些家長都喜歡和別人瞎爆自己孩子的黑歷史……
隨后，楚白接過了楚卿遞過來的粥，乖巧的吃了起來。
飯后。
外公外婆慣例的出去打工。
除了官方部門，正常公司可不講什么休假……
實際上，李見雪當初是強行推過一周兩日的休息的。但最后，也只有官方保留了這個傳統……普通公司，反正官方是從來都不管的……潛臺詞，懂的都懂。
“今天有什么計劃嗎？或者說和我出去玩兒？”安娜潔雅坐在沙發上，滿臉期待的打量著楚白，“爬山，劃船，游樂園？”
“今天我找朋友玩兒，明天吧！”楚白揚了揚眉，“至少明天上午，我空閑時間還是很多的。”
“這樣啊！”安娜潔雅情緒一下子低落了起來，隨后再度振作，“啊卿，啊卿，我們一起去玩吧！要不要去楚江劃船？”
“我今天準備去圖書館，把法家書籍還一下，然后借點始皇帝撰寫的典籍。”楚卿委婉拒絕。
“哎呀，”安小姐一拍頭，仿佛突然想起什么一般，癟癟嘴道，“墨家道藥，好像今晚就可以嘗試練了！但是呢，煉制道藥很看煉制者的心情，如果心情不好……”
“好了，伱不用說了。”楚卿身體僵了一下，糾結片刻后，長嘆了口氣，點頭答應，“不過你得先跟我去把書還一下，今天是最后一天了……”
“我懂，我懂！畢竟不違背規則，可是你的底線。”安小姐被答應后，開心的擠眉弄眼。
打開房門的楚白，無奈的看了兩者一眼，隨后將門關上。
行走在大街上，楚白從懷里掏出墨鏡，戴上后，他直接開啟了重瞳，同時神念出現在了純白世界。
這一瞬，整個世界在他眼中變得截然不同。
不同顏色的靈性，浮現在他的感知之中……
“就讓我看看，魔僧你究竟……嗯？”楚白動作僵了一下，他神色古怪的看著從自己身邊走過的掃地大爺。臥槽，這是位三才的高手？
然后……
楚白走了三條街，碰到了十七位兩儀，八位三才，甚至還有三個四象。
這一刻，楚白開始懷疑起了人生，金陵的序列者是多，但應該還沒有到這種序列者滿地跑的地步吧？
他不會是又穿越了吧？今夕是何年啊？
略作沉吟，楚白迅速掏出靈牒，在聊天室之中發出了自己的困惑。
郝云：“？問題不大，應該是東直隸總部的人！眾所周知，我們喜歡裝成巡警，他們喜歡裝成掃地大爺。”
李珂雪：“錯誤的！我們在這種時候一般喜歡裝作交警……不過他們確實喜歡變成掃地大爺阿姨，或者是環衛垃圾工人！并且美其名曰，巡警會引發敵人關注，但是魔教徒們不會關注掃地大爺大媽。”
楚白：“……”
臥槽，他們說的好有道理！他居然完全無言以對。
齊蘇：“應該是因為，今天星期六，昨天又發生了那件大事……所以警備等級拉滿了吧？估計上面也怕，魔僧今天搞出大事情。”
楚白神色微妙，這個其實還真不用怕。
畢竟，昨天魔僧被他搞得夠嗆……眼睛瞎了，耳朵聾了，還不算什么，畢竟醫家三才就能夠治療一切病灶……絕癥都能治。
可是，那三份詭異之力，可就絕不是小數目了。畢竟楚白很確定，魔僧實力未曾達到七星……
“也幸好，我現在用魔主權柄柄加了全天候的buff。”
楚白看著又一位從自己身旁走過的兩儀，內心感慨。
否則，他靈魂駐足純白世界，所引發的氣質變化，太過于明顯了。
普通人或許只覺得他有魅力，但是在官方序列者眼中……那都不能叫鶴立雞群了。
他估計自己走五步，能碰上三個來查自己身份的……雖然身份沒問題，但那么搞肯定很麻煩。
拍了拍臉頰，楚白細細的感應著，隨后眉頭越皺越緊。
半個小時后，他走到了一處偏僻的所在，他凝視著面前的山壁，“再跨越這里，就是紫金山了……這家伙，依舊在這邊閑逛嗎？”
腦海中思緒飛轉，楚白腳掌輕輕一踩地面，整個人瞬間漂浮到半空中，向著感應到的方向疾馳而去。
一處偏僻的所在。
魔僧盤膝坐在了地上，他眼睛耳朵，已經恢復了原樣，整個人就像是沒和楚白打過那么一架般。
他神色帶著沉重，也帶著些許的哀傷。
“師兄，我來找你了。”
他的面前，有著一個小土坡，以及一個小石碑。
石碑上面龍飛鳳舞的雕刻著五個大字——玄冥法師墓。
當然，玄冥法師的尸體自然沒有擺放在這其中。畢竟他已化為佛像，安靜的待在了紫金寺的大雄寶殿中。
“為何你要那么執念，佛祖已經變了，你卻依然堅守著曾經的理念，不知與時俱進？”魔僧聲音平和，他像是在勸說玄冥法師，又像是在對自己訴說。
“我不會是錯的……世界已危在旦夕，黑暗終有一日，會浸染整片大地。一切的一切都會死去，地上只會留下血與悲……”
“唯獨只有，將無法佛教確定為神州萬方的信仰，所有人在佛祖神力的庇護下，提前墮入黑暗！這才能夠勉強殘存下人類的文明……”
“雖然，那樣會付出極其巨大的代價，雖然神州體系諸多邦國，近二十億民眾，可能到最后只能活下兩百萬，甚至二十萬，而且即便活下來，也會化身為半詭，時刻感受著我此刻感受的痛苦！但是……”
“這是活下來的代價！”
魔僧感受著自己身體的疼痛。他體內，每一顆骨頭，每一條神經，每一滴血，都在發出哀嚎……都在恐懼的啼哭。
然而，他面容平靜，早就已經習慣了這一切。
接納詭異，化身為半詭半人的存在，擁有遠超同級之力！怎么可能那樣輕松？！
等價交換，是世界的法則。得到多少，最后就會失去多少。
“師兄！你在出家前，酒肉不禁，在出家后，每天晚上蓋著被子抹著小淚，當初啊，我可是聽你晚上夜夜磨牙，說自己想吃肉。你老老實實投靠我們無法佛教，不就什么忌諱都沒有了嗎？”
魔僧笑了起來，他從背后掏出了酒杯，將其灌滿，隨后一飲而盡，然后劇烈的咳嗽了起來，“我不喜歡喝酒……雖然我能喝！但是，如果你一個人喝酒，會很寂寞吧？”
魔僧將酒杯灌滿，隨后，將其撒在了面前的墓碑上。
“那我先走了，等我完成那個目標，我一定會回來，再繼續對你敘說的！我會告訴你，你真的錯了……”
“不過，以你的嘴硬，恐怕到時候也會斥責我墮入魔道？我都懂……那么，再見了。或者說希望還能再見吧……也有可能我終究會失敗，然后提前去見你……”
“當然，如果我提前失敗，在地下看到人類，終究還是在黑暗中全滅，我可是會大聲的在下面嘲笑你們這些迂腐之輩的……哈哈哈哈哈！”
魔僧舒展了一下懶腰，轉身離去……隨后，他的身體驟然頓住了。
直到此刻，魔僧才看到，不知何時，他的身后，站著一個他怎么看怎么熟悉的年輕人。
“……你是怎么找到我的？”
魔僧發現自己的聲音在這一刻前所未有的干澀，他幾乎沒有絲毫猶豫，伸出兩根手指，捅向了自己的眼睛。
然后……
“這是？！”
魔僧身體抖了一下，他懵逼的將兩根手指拔出，發現自己居然貫穿了自己的額頭，淡白色的奇怪液體從額前的兩個指洞中緩緩流出。
“該死的！怎么會這樣？！”
魔僧面容猙獰，不斷的伸手捅去……幾個呼吸后，額骨多出了八個孔洞，幾乎要被徹底的捅爛。
血肉在以極其恐怖的速度重組，扭曲，痊愈傷口……構建成了令人作嘔的地獄繪圖。
“別掙扎了，你再捅個一百次，結果也一樣。”楚白嘆了口氣，緩步走到了魔僧身邊，坐在了玄冥法師的衣冠墓前，對其微微欠身一拜。
他對玄冥法師還是尊重的。就算不提這位法師的品格，單純安姐姐那邊論關系，也算得上是他小半個長輩了。
“你，讓我誤會我的額頭，才是我的雙眼？”魔僧意識到了什么。
面色變換數下，他伸手插向了自己的耳朵，但是果不其然，這一次貫穿的是自己的太陽穴。
魔僧冷笑數聲，沒有再徒勞的試驗，也沒有逃跑，破罐子破摔地坐在楚白身邊。
“你是來殺我的嗎？但很遺憾，你做不到。”
魔僧已經準備二次向自己的盟友求援了。他沒有選擇拔腿就跑，因為這沒有絲毫的意義……
他就連戳眼睛戳耳朵都能戳錯，誰能知道他跑著跑著，會不會本質，其實是繞著這座山在轉圈圈？
這能力太可怕了！完全讓魔僧不知什么是真，什么是假。
更離譜的是，魔僧甚至不能確定，自己在不捅穿耳朵的情況下，自己聽到的佛祖的啟示，真的是佛祖啟示……
因為他不確定，對方能不能使用這種能力，制造出他聽到佛祖啟示的幻覺？
雖然說起來很悲傷，但他真的分不清。他雖然為佛子……但又沒有辦法和佛祖進行交流。只能被動的聽那一位的話……
“所以，給我相當于上次一半的詭異之力，我就當沒見過你。”楚白直接伸手要錢，話語十分肯定，“請求你那位盟友的支援，你也要付出很大的代價吧？”
“你居然這么好說話？”魔僧眼眸微瞇，猶豫片刻后，手掌輕輕一揮，黑色霧霾自他的衣袖彌漫而出，在虛空中凝聚出了黑色的水滴。
楚白順理成章的握住，隨后眉頭一皺，“怎么只有上次的三分之一？”
“地主家沒有余糧，你沒聽過討價還價嗎？”魔僧冷笑一聲。
“……好吧，好吧！但你這么做了，那我下次也不當什么正人君子了，還是直接上手拿吧。”楚白回以冷笑。
愚蠢，你不會沒聽過貪小便宜，吃大虧吧？！
“你是因為，師兄，這才放我一馬的嗎？”魔僧目光飄忽到了面前的墓碑上，聲音帶上了一抹復雜。
“沒有，如果能殺你！那我絕對不會有絲毫的猶豫。”楚白拖著腮，凝視著面前的石碑，“但是架不住，你那位盟友太絕了……暫時沒有約束住你的方法，所以只能……”
按理說，靠的這么近，楚白想的話，能夠把魔僧拖到純白之上。但是很可惜，他靈性不夠……
無限接近于七星的存在，完全超越了他靈性能承受的上限。
更不用說，魔僧身上還疑似帶了本帝書。光那本帝書，他想拉進去估計就得去了半條命……
兩者一起？楚白琢磨著，這恐怕已經不是清零的問題了，這靈性尼瑪得倒扣，或者說透支到哪里去啊……
楚白很擔心自己到時候直接失控。他很明白自己的可怕，一旦失控……恐怕會造就比魔僧恐怖到多的多的后果……
“你人還怪好咧。”魔僧突然笑了起來，“那么這位不知是天，還是佛的先生，你應該聽完了之前我和我師兄說的話吧……”
楚白沒有說話，但這本身就是一種回答。
“請允許我再次向你發出邀請！”魔僧緩緩起身，聲音平靜而嚴肅，臉上充斥著神圣，仿佛是在做著什么偉大的事，他對著楚白深深的欠身，“如若你愿意加入我無法佛教，我甘愿讓去第一佛子之位！”
“你或許不清楚我無法佛教的底蘊……在文漢地區，我無法佛教，有一位九宮古佛坐鎮。甚至那佛宗……呵呵。”
“作為佛子，我有調劑他們的權利。”
“你這么牛逼，怎么不把那位古佛拉過來，執行你那個什么比計劃呢。”楚白翻了個白眼。你騙哥們兒沒問題，但你別把自己給騙了……這瞎話扯的，差點讓他以為自己見到了前世的傳那啥肖。
“那是因為，我們各自執行著各自的任務！”魔僧垂下眼眸，“一切，都是為了挽救那個悲哀而絕望的未來。”
楚白沉默了好一會兒。
之前，他一直以為，魔僧會是像魔門那樣，嘴上說著宏大理想，實際上萬事不忌。但是現在，楚白通過七情六欲權柄，能感受到他是認真的……
魔僧是真的全心全意，想要執行他說的那個計劃。即便是為此獻上自己的生命，也在所不惜……
“所以，我點頭，你就心甘情愿給我當下手？”楚白調侃道。
“因為你比我更優秀！你能比我做得更好！”魔僧誠懇開口，“如若是為了那個計劃，你在加入后，某一天發現要犧牲我，能讓計劃更好的執行，那也無關緊要！盡管舍棄我的性命吧。”
現場陷入了許久的安靜。
“可惜了，道不同，不相為謀！”
楚白垂下了眼眸。近二十億神州裔，在魔僧的計劃之中，只能活下不到兩百萬，甚至二十萬……可能更少。
而且，這是以剩下這幾十上百萬，化為人不人鬼不鬼的詭異，作為代價的。
不管從哪個角度上講，楚白都不可能接受這種滅世的計劃……這不是楚白心高氣傲，或者說他了不起，對著別人進行居高臨下的道德欺凌……
而是最簡單的，楚白未來實力真的到達了某一步，純白世界真正的能與現實世界交匯，能產出填飽肚子的糧食……逼急了他，甚至可以把現實世界的所有人全部都收入純白世界……
純白幾乎已經確定是詭異的天敵，楚白不相信那群怪物敢入侵到純白的肚子里……
雖然這個計劃，對于楚白來說，是保底中的保底……正常的計劃，還是憑借純白對詭異的克制，覆滅一切災禍，真正還天下一個太平……
但在有這計劃墊底的情況下……
魔僧越堅定的執行他心中的正義，那么他便是楚白心中越堅定的敵人。
“這次是個例外，”楚白平靜道，“下次，不管能不能殺得了你，我都會毫不猶豫的動手。”
魔僧在短暫沉默后，對著楚白深深的鞠了一躬，然后轉過身來，踉踉蹌蹌的離去。
終于，密林深處，只余下了楚白一個人。
“這個世界啊。”
楚白神色莫名的看著天空。他又莫名其妙的想到了，那個堅信自己是正義的劉喜……
太初道教，也有屬于自己的，不為世人所接受的救世計劃嗎？
所以，你們這些自認為已經看破了真相的人……究竟看到了這個世界的什么本質，才會變得這么的激進……
“但是這么想的話！”楚白眉頭一皺，突然覺得事情有些不對勁，“那么無法佛祖，難道不是壞的？”
楚白莫名其妙想到了完美世界的那位蛄祖，莫非……
搖了搖頭，楚白將雜亂思緒撇除，“沒有與其接觸，想再多都是假的……說不定佛祖是壞的，欺騙魔僧，這么干對世界最好，然后魔僧就這樣了……”
“有可能，佛祖已經死了，現在是詭異在假扮佛祖……欺騙魔僧，一點點的讓他主導真正的滅世，卻還讓他以為自己在救世。”
“甚至有可能，佛祖是正義的，但是他也不知道被誰給騙了……”
可能性太多了！
楚白從來都不相信，誰的一面之詞。
畢竟前世，他在互聯網上，被各種各樣的輿論新聞來回抽著，極端情況下，他甚至目瞪口呆的看著輿論一天反轉個五六次……
在這種恐怖磨礪下，楚白早就已經被鍛煉出了多頭思維能力，敢于質疑一切。
“這也算得上是，我前世留下的遺產吧？”
楚白感慨了一句，他猶豫片刻后，念頭一動，掛在胸前的空間戒指微微一震，一瓶未開封的可樂瞬間被拿出。楚白在這枚姬昊送的戒指里面，藏了很多東西。
楚白將其打開，隨后直接倒在了老和尚的墳頭。
“我不喜歡喝酒，也沒酒……就請你喝這玩意兒吧！你將就著喝吧。”
“雖然你聽不見，但放心，安小姐我會照顧的，世界嗎，我也會盡可能的保護的……至于詭異，放心，等我實力足夠，把他們全殺了！你老就安心去唄。”
話音說完，楚白倒完了最后一滴可樂。他起身，深深看了一眼墓碑，然后……
“媽的，到底是哪個傻逼設計的路線？”
楚白沿著公路走了十公里，這才發現了一個垃圾桶……他一邊罵罵咧咧，一邊把空瓶子扔入了垃圾桶中。
“不管這么多，吃大餐。”
楚白氣沖沖的來到了市區中的某個炸雞店，化悲憤為食欲，點了五十銅幣的超大份炸雞，附贈超大杯冰可樂。
何以解憂？炸雞可樂。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