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和利富貞私會的公寓樓下后許敬賢讓趙大海在車里等著,因為他今晚不會在這里過夜,談完事還得回家。
自從有了兒子后。
他晚上必須要跟兒子一起睡!
“叮咚叮咚”
站在公寓門口,許敬賢摁下門鈴。
片刻后門開了,利富貞一臉不悅的看著許敬賢:“你怎么不天亮再來?”
她被晾在這里等了兩三個小時。
“這當然是因為我們的關系見不得光啊!”許敬賢微微一笑,伸手環抱住她纖細的腰肢將其推了進去,腳一蹬把門關上,抱著她在沙發上坐下。
利富貞沒穿外套,上半身只穿著一件白襯衣,扣子解開了兩顆,一抹白皙中淡藍色的花邊若影若現,下半身的包臀裙緊緊包裹著豐而不膩的臀。
許敬賢撩開她遮住面頰的短發,露出一張冷艷的臉蛋,溫潤的櫻桃小嘴眼看著近在咫尺,他當即低頭淺嘗。
利富貞推攘著他:“還沒洗澡呢。”
“沒事,我不嫌棄。”許敬賢說道。
利富貞瞪了他一眼:“我是說你。”
“我都不嫌棄你,還嫌棄我?”許敬賢才不聽呢,非得讓她原湯化原食。
一個小時后,芯滿溢足的利富貞無力的躺在沙發上,緩了一會兒,才用玉足踢了許敬賢一腳:“說正事吧。”
她眼神尚迷離,但思緒卻清晰。
“馬上要大選了。”許敬賢拿起茶幾上的煙點燃一根,吞云吐霧的說道。
利富貞坐了起來,也不顧是不是會弄臟沙發,一臉驚疑不定的看著許敬賢問道:“伱該不會是想要參選吧?”
不然這事兒跟許敬賢有什么關系。
他一個部長檢察官關心這個作甚?
“我沒瘋。”許敬賢白了她一眼,然后才說道:“但我有位前輩,摯友會參選,希望你說服你父親支持他。”
他得給魯前輩再上一道保險。
而且按原時空的發展,三鑫集團也正是在魯武玄在任期間,靠著魯武玄的政策才突飛猛進成為超級財閥的。
所以現在讓他們支持一下魯武玄。
也是合情合理的吧?
“誰?”利富貞說話的同時雙手攏住剛剛被許敬賢怒發沖冠而濕漉漉的秀發推向腦后,拿了一根頭繩系住,立體而冷艷的臉蛋便完全暴露了出來。
許敬賢淡淡的答道:“魯武玄。”
“前海洋水產部部長?”利富貞先是確認了一句,隨后又自言自語:“怪不得突然辭職,原來是想參選,不過他也瘋了吧,根本就沒人支持他。”
傻瓜魯武玄,她自然有所耳聞。
“所以啊,這是支潛力股,正是因為沒人支持他,只要你們支持,你們將獨占回報。”許敬賢上去抱住她。
利富貞不可置否:“你這個枕邊風吹得可不好,奇貨可居的前提是貨物本身有價值,但抱歉,我在魯武玄身上看不見價值,更何談說服父親?”
她感覺許敬賢多少是有點瘋,支持魯武玄的成功率還沒他自己參選大。
雖然兩人都不會成功就是了。
“總統會支持魯武玄。”許敬賢知道必須要放個大招給利富貞一點信心。
也是給利家信心,要讓他們看見魯武玄有成功的希望,他們才會投資。
利富貞瞬間瞪大美眸,扭頭滿臉不可置信的看著許敬賢:“你說什么?”
她懷疑是不是許敬賢剛剛用力過猛把自己干出腦震蕩了,導致她幻聽。
“我說總統會支持魯武玄。”許敬賢盯著她的眼睛,一字一句的重復道。
三鑫李會長是個有野心且有膽量和行動力的人,一旦看見魯武玄有獲勝的希望,絕對會放手一搏,成了三鑫將成為魯武玄執政期間得到政策傾斜最多的企業,敗了也不會傷筋動骨。
畢竟財閥在這方面試錯成本很低。
反正每五年就能再選一次。
利富貞確認沒聽錯,呆了一下,隨即斬釘截鐵的說道:“不可能!明眼人都知道他支持韓佳和,這是他以前的秘書,政治觀點上跟他也一樣。”
韓佳和在圈子里有小金后廣之稱。
“那你覺得我會無故放矢?”許敬賢輕笑一聲,手指劃過她白嫩的臉蛋。
利富貞聞言一怔,她和許敬賢也算是知根知底,當然知道他不會干沒有把握的事:“還有你沒說的關鍵點。”
比如總統為什么會支持魯武玄。
“聰明。”許敬賢吐出口煙霧,掐了煙后掉了個頭,直接把頭枕在她懷里閉上眼睛假寐,說道:“因為我有金二公子大量違法犯罪的證據,一旦公布后連金總統都得公開道歉,其他參選者肯定會借機針對韓佳和,韓佳和作為他一系的人還怎么參與競選?”
“但金總統又不可能不推薦自己的政治接任者,那只會是魯武玄,從他破格把魯武玄從一介白身提拔為海洋水產部部長就能看出多看好他,最關鍵的是,兩人都是奉行陽光政策。”
許敬賢在這里撒了個慌,他其實還沒拿到金二公子的全部犯罪證據,但他必須要這么說才能讓利家有信心。
如果利家不信,非要看罪證,那他也大可拿出自己現在掌握的部分罪證來證明,這些都曾是金二公子為了讓他獲得郭佑安信任而親手交給他的。
利富貞已經傻了,因為她萬萬沒想到許敬賢一個小小的部長檢察官居然還真有底氣攪和進大選的事情里面。
“金總統的權力支持,魯武玄在政界上將不是無根浮萍,再有你們利家的支持,他贏的希望就更大了,何況他在民間本身還有一幫粉絲,而這些粉絲會自發為他東奔西走的拉票。”
魯武玄的粉絲對他競選成功是做出大貢獻的,全國各地,走南闖北,深入基層去幫他做宣傳,幫他拉選票。
“而且還有一批警察廳,法院,法務部,檢察廳的中層官員也會全力支持魯武玄,更關鍵的是其他競選者都會輕視魯武玄,你說他能不能贏?”
許敬賢掌握著凱城酒店會所里一大批司法口官員在那里腐敗的證據,這些人雖然看似位置不高,但都是確確實實掌握司法機關權力的那一批人。
他們聯合起來能辦的事很多。
金總統彌補魯武玄缺乏上層支持的短板,自己彌補魯武玄缺乏基層支持的缺點,三鑫彌補他沒有財閥支持的破綻,再加上他同期競爭對手的反智操作,這尼瑪不勝選都是天理不容。
如果說原時空里魯武玄能勝選靠的是運氣,那這個時空靠的就是實力。
利富貞聽完后久久不語,即將到來的大選她們家自然也是在關注,畢竟每一次換屆,都是一次騰飛的機會。
但卻萬萬沒想到魯武玄才是藏在水底的大鱷,按照許敬賢的分析,那魯武玄真有勝算,一旦他在三鑫的支持下贏了,未來五年三鑫將獨占鰲頭。
阿西吧,魯武玄藏得太深了!
當然,其實魯武玄自己都不知道他這么厲害,他參選純粹是腦子一熱。
在原時空里,他之所以會參選就是一位議員朋友問他為什么不試試競選總統,然后他就真的去了,而當時整個國會幾百人只有一個議員支持他。
“我會轉告給我父親,他可能會要見你一面,你提前做好準備。”利富貞深吸一口氣平復心情后沉聲說道。
許敬賢開玩笑似的道:“我也早就想見見岳父大人了,聞名已久啊。”
“你岳父還真多。”利富貞譏諷道。
許敬賢沒臉沒皮:“這還不是因為我從小就缺乏父愛,現在想彌補。”
“厚顏無恥。”利富貞撇了撇嘴。
許敬賢起身開始穿衣服:“時間不早了,我先回家,你也早點休息。”
“趕緊滾吧。”利富貞起身赤著玉足向洗手間走去,也準備洗個澡睡覺。
許敬賢連忙丟了衣服跟了上去。
“你幫我洗洗,不然我老婆發現身上有你的味道,可就東窗事發了。”
他身上不能有別人的香水味。
“滾!自己洗……哎呀你干什么,把香皂弄掉了……啊!許敬賢你混蛋!”
利富熙眼淚都出來了,估計這輩子再也不敢在男人面前彎腰撿香皂了。
今天晚上許敬賢讓她大開眼界。
半個多小時后,許敬賢一臉心虛的把眼角含淚,俏臉煞白,咬牙切齒的利富貞抱進了臥室的床上,溫聲細語的說道:“你好好休息,我先走了。”
利富貞紅著眼抓起枕頭砸了過去。
許敬賢連忙一溜煙關上門就跑了。
“大海,回家。”
下樓后,許敬賢上車吩咐道。
“部長,我剛剛已經打聽了,車承寧手里的案子的確有些棘手。”趙大海一邊開車,一邊娓娓道來的講述。
半個月前,一名查酒駕的警察在深夜執勤時被車反復碾壓致死,因為事發在深夜,所以消息當時沒傳播開。
車承寧負責這個案子,且知道了被撞死的是警察廳廳長的兒子,剛入職第一天就被碾死,警察廳長很憤怒。
因為涉及到了警察廳廳長這種高級官員,所以車承寧查案也查得很快。
但是經過調查當晚的監控,發現撞死警察廳廳長兒子的車是一位資深國會議員兒子的座駕,事情就僵住了。
議員說當晚開車的不是他兒子,是兒子的司機,但是警察廳廳長當然不會信這鬼話,要檢方必須依法辦案。
為避免案情公布后引起一些對官方不利的輿論和謠言,上面壓制了相關消息的傳播,因此許敬賢才沒聽說。
林忠誠明哲保身,對這案子直接不管不問,壓力全在車承寧身上,他夾在警察廳廳長和國會議員中間,遲遲不敢結案,因為無論哪方不滿意最后都會鬧事,那他這個檢察官就慘了。
“阿西吧,原來如此啊。”
聽趙大海講完,許敬賢恍然大悟。
怪不得這家伙寧愿得罪自己也想把案子甩給不明真相的自己,因為這案子的確很難處理,最后勢必得罪其中一方,而無論得罪哪一方都很麻煩。
而且許敬賢也想到車承寧所謂的崇拜自己恐怕也是假崇拜,多半是當初剛調來時為了站穩腳跟,所以打著自己的名號收攬刑事三部成員的人心。
而現在自己回來了,還搶了本屬于他的位置,他肯定是心懷怨恨,為了甩鍋也是為了報復,所以今晚聯合王庭勛一起算計自己,真他媽陰險啊。
這就相當于一位統治者借某位神的名義統率部眾,收攬民心,可當這位神真的出現了,那統治者會高興嗎?
當然不會!
所以車承寧現在討厭死許敬賢了。
得知了車承寧面臨的難題后,許敬賢心情愉悅,他什么都不需要做,看著他在這個案子上面栽跟頭就行了。
同時,另一邊的車承寧和王庭勛這兩位老同學兼好友正在討論許敬賢。
“阿西吧!沒想到許敬賢這家伙如此滑溜,我話都說到那個地步了他也不松口。”王庭勛罵罵咧咧的說道。
車承寧把玩著酒杯,臉色陰晴不定的說道:“既然他不要臉,就成全他好了,明天就把今晚的事傳得全地檢都知道,讓大家認清他的真面目。”
他也沒想到許敬賢會拒絕,雖然能抹黑許敬賢的名聲,但他手里的麻煩沒能甩出去,以后也沒機會了,因為今晚后許敬賢肯定會打聽那個案子。
“這個家伙,真是令人討厭啊!”
車承寧咬著牙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確實如許敬賢所想,他所謂的崇拜許敬賢都是假的,就是因為當初剛被調到刑事三部時為了站穩腳跟,所以才以許敬賢粉絲自居,這么一來果然迅速得到了刑事三部其他人的認可。
本以為部長之職是自己囊中之物。
沒想到許敬賢被調回來了,還占了原本屬于他的位置,他怎么能不恨?
時間來到第二天,6月2號。
早上許敬賢忽然感覺呼吸困難。
等睜開眼睛才發現是自己兒子昨晚不知道怎么睡的,爬到了自己臉上。
不知道兒子是不是繼承了他天生神力的基因,明明還沒滿月,但身體卻好到夸張,力氣也比很多小孩子大。
“你個小東西。”
許敬賢一把揪住兒子的領子將他小身體提起來丟到一邊,整個過程中小世承都沒醒,小嘴微張著呼呼大睡。
林妙熙也還沒醒,顯然最近帶孩子帶得很累,否則以前這時候早起了。
許敬賢輕手輕腳的起床,并且拿起衣服到門外去穿,免得吵醒林妙熙。
穿戴整齊后直接去樓下洗漱。
“部長早。”
周羽姬早已經起來了,穿著一身簡單的運動服,正在擦桌子,看見許敬賢后露出個明媚的笑容打了聲招呼。
“早。”許敬賢點點頭回應。
大嫂韓秀雅在廚房做早餐。
侄子趴在旺財身上揪它耳朵,旺財一臉生無可戀,任由小屁孩兒折磨。
嗯,又是元氣滿滿的一天。
許敬賢心情大好的進了洗手間。
吃完早飯后,他前往地檢上班。
與此同時,車承寧已經到了地檢。
不過他很快就發現不對勁,其他人看自己的眼神都怪怪的,有嘲弄,有不屑,有鄙夷,有玩味,還有好奇。
總之沒有一個是正面反饋。
這是出什么事了?
他疑惑不解且不安,加快了腳步。
等他進檢察室時,才發現王庭勛早就在里面等著他了,并且面色不愉。
“你可算來了!電話也打不通!”看見車承寧,王庭勛略帶責怪的說道。
“怎么了?”車承寧問道,同時摸出手機一看:“昨晚喝醉忘了換電池。”
“行了,進去說!”王庭勛焦急的把他拖進了辦公室,關上門后臉色陰沉的說道:“你不知道地檢今早上出現了一個傳言?說我們欺負許敬賢剛回地檢不明真相,為了將那個案子甩給他而聯手唱雙簧,傳得惟妙惟肖。”
“并且還說你所謂的崇拜許敬賢都是假的,都是演戲,是為了借許敬賢的名頭在地檢站穩腳跟,現在許敬賢回來了,你對他搶了你刑事三部部長一職懷恨在心,所以故意算計他。”
“這……這是誰在造謠!”車承寧頓時又驚又怒,雖然這些謠言都是事實。
王庭勛惡狠狠的說道:“呵,還能是誰?無非是許敬賢惡人先告狀!”
他們還準備今天傳許敬賢的謠言。
沒想到許敬賢居然搶先一步動手。
同樣的招數,對手使出來了,他們就不能用了,反而只能被對方惡心。
許敬賢在首爾地檢的名聲和威望本來就比他們高,現在他又先造謠,那其他人肯定先入為主相信他的話啊。
所以現在他們兩個淪為了小人。
名聲掃地了。
“阿西吧!這個陰險的家伙!”車承寧目赤欲裂,一巴掌拍在了桌子上。
王庭勛深吸一口氣:“現在發火解決不了問題,問題是該怎么處理?”
“找許敬賢道歉,公開道歉。”車承寧能想到冒充許敬賢的粉絲借其名頭收攬人心,自然不蠢,所以很快就想到了一個辦法:“我們現在去一樓大廳等著,把他攔在一樓大廳當著很多同僚的面公開道歉,并且裝作不知道謠言是他放出來的,而是說這是有心之人在造謠挑撥我們和他的關系。”
雖然這么做很丟臉,并相當于向許敬賢認輸,但也是能盡量挽回他們名聲的最好辦法,能救一點是一點吧。
絕對不能讓這個謠言徹底坐實。
“他恐怕要到了,現在就去。”王庭勛看了一眼手表,立刻同意了此法。
兩人急沖沖的出了檢察室。
來到大廳剛好看見許敬賢進門。
兩人連忙快步走到其面前,直接九十度彎腰鞠躬:“許部長,對不起。”
這一幕吸引了許多人駐足圍觀。
“王部長,車副班長,你們這是怎么了?”許敬賢一怔,詫異的問道。
王庭勛滿臉汗顏,直起身體強忍著屈辱感說道:“昨天晚上我不勝酒力之下說話有些過激,或許冒犯到了部長您,希望您不要跟我一般計較。”
感受著四周同僚戲謔的眼神,王庭勛臉色漲紅,恨不得鉆進地縫里去。
“王部長多慮了,幾句話而已我怎么會放在心上?”許敬賢大度的道。
車承寧又說道:“部長,今天早上地檢出現了挑撥我們關系的謠言,可謂用心險惡,我對你的敬仰猶如滔滔江水,日月可鑒,絕無半分虛假!”
“謠言,什么謠言?”許敬賢問道。
看著他一副不知情的模樣,王庭勛和車承寧又憋屈又氣憤,死綠茶婊!
但卻偏偏還得配合他演戲。
王庭勛說道:“有人說……”
他簡要把謠言內容概括了一遍。
“造謠之人的確居心不良啊!”許敬賢臉色嚴肅起來,隨后又拍了拍車承寧的肩膀,笑道:“車部長倒也不至于惶恐,別說是謠言,就算是真的我也不至于那么小氣的斤斤計較嘛。”
“畢竟當初車部長剛剛調來,根基不穩的情況下只能出此下策,我也是理解的,何況工作難做,都是為了更好為國民服務,我自然不會介意。”
“還有王部長,就算謠言是真,你昨晚故意對我不敬那也是為了幫車副部長,有情有義,我許敬賢最佩服你這等人,更不會對你心懷不快了。”
王庭勛和車承寧后槽牙都快碎了。
許敬賢這話說得冠冕堂皇,展現了他胸懷寬廣,卻直接把傳言坐實了。
兩人頓時是有苦說不出。
還只能感謝許敬賢的大度包容。
此時心里感覺比吃了屎還要惡心。
“多謝許部長明察秋毫……”
“好了,感謝我的話也不必說,多辦案,辦好案即可。”許敬賢笑著拍了拍兩人的肩膀,徑直向電梯走去。
還想跟我玩心眼子?
老子皮眼子都玩過!
車承寧和王庭勛站在原地,只感覺渾身冰冷,從今以后,他們在地檢的名聲算是徹底壞了,而許敬賢還踩著他們賺到了一個胸襟開闊的好名聲。
他們下一步怎么辦?
圍觀的人不乏昨天晚上在場的。
此時都用看小丑似的眼神看著車承寧和王庭勛,嗤笑著搖了搖頭離去。
他們這些首爾地檢的老人都是親眼見證許敬賢是怎么步步為營,青云直上的,這兩個家伙居然還想算計他?
簡直是不知道天高地厚,可笑
許敬賢屬藕的,全是心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