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割完“千鐘粟”之后,還要脫粒,還要曬干。
如果是其他人,那就需要花時間“打谷子”,還需要花時間翻曬。
對于許恪來說,這都不是事。
化為天賦法術的“驅物術”放出,法力一卷,直接從一堆“千鐘粟”的稻穗上把谷子捋了下來。
很快,屋外的地坪上就鋪滿了厚厚的一層“千鐘粟”谷子。
脫粒完成之后,許恪又對著地坪上鋪滿的谷子,施放“干燥術”!
于是……脫粒和晾曬全都做完了。
就連脫粒之后剩下的稻草,許恪也放了一個“干燥術”,當成柴火存放起來。
只不過,家里多了這么多谷子,還缺少個糧倉。
以前,許恪還沒“蘇醒”的時候,也種了兩年的地。但是,收獲的“千鐘粟”交了租之外,剩下的大多都賣了換靈石,根本就沒有考慮過要大量存儲“千鐘粟”谷子。
現在,許恪想要用“千鐘粟”釀制靈酒,就必須有個糧倉存放谷子了。
建個糧倉?
需要采石伐木,準備材料。而且,我又不懂建筑,還要請人來做,麻煩得很。
那就挖個地窖吧!
以我現在的體能和力量,挖個地窖并不難。
唯一要考慮的就是地下水的問題。后院有水井,說明這里有地下水,萬一挖到水脈上,呵呵,那就不是地窖,而是水潭了。
當然,這并不難解決!
只要學過水系法術,就懂得如何通過自身靈力感知水氣。
許恪學了“降雨術”,就算沒花多少功夫練習,也已經熟練掌握了。
更何況,許恪的“甘霖術”,雖然是個治療法術,卻也是水系法術。“甘霖術”化為天賦法術之后,感知水氣已經是許恪天賦本能了。
既然條件已經具備,那就開干。
心神一動,觸發丹田之中的甘霖術真符,法術蓄而不發,一股靈力波動蕩漾而出。
放開這股靈力波動,注意力集中在地下,許恪開始仔細感應附近的地下水脈。
水有點多啊!
呃……我說的是地下水。
在許恪的靈力感應中,一條地下水脈從后院附近穿過,滲出的地下水彌漫開來,到處都是水氣。
后院底下,房子底下,都感應到水氣,只有外面地坪底下沒有。
所以……地窖只能挖在外面的地坪下面?
這也不是問題,把出口開在房子里,地窖挖在地坪底下就是了。
想到這里,許恪轉身回房,來到了臥室。
在臥室靠近地坪的墻壁后面,許恪選了一個位置,作為地窖入口。
拿起長劍,許恪使出“正法劍訣”,一招“畫地為牢”,對著地面重重的斬了下去。
與此同時,“鋒銳術真符”激發,一股鋒芒在劍鋒綻放!
雙手握劍,畫地為牢,劍刃在地面畫出了一個五尺長寬的方形劍痕,深入地底一丈。
隨即,方形劍痕之中,劍氣爆發,呼嘯縱橫,往來穿梭!
瞬息之間,方形劍痕中間的土石,全都被劍氣切成了寸許大的碎塊。
收劍歸鞘,許恪揮出一道法力,打開通往后院的窗戶,然后……伸手一揮,驅物術發動,從方形劍痕之中卷起一堆土石碎塊,從窗戶飛出,灑在后院里。
因為許恪的修為還是練氣三層圓滿,驅物術能夠攝拿的物體,重量最多也就一千斤。
連續幾次之后,才把剛才“畫地為牢”切出來的土石碎塊清空。
清空土石碎塊之后,一個深入地下一丈,長寬五尺的洞口,出現在許恪面前。
腳下一點,“輕身術”加身,許恪的身影飄然而下,落到了洞口底部。
一丈深,也就是三米多點,還不夠。
于是許恪又一次“畫地為牢”,再次下挖一丈。六米多的深度,已經夠了。
搬走地下的土石碎塊,許恪落到洞底,對準地坪的方向,又一次舉起了長劍,然后……繼續搬土。
就這么一邊挖洞,一邊搬土,許恪很快就開鑿出了一條直達地坪底下的通道。
通道高兩米,寬一米五,下面是方形,頂部是半圓,距離地面也有四米多的厚度,不擔心被人踩塌了。
挖出通道之后,許恪就開始挖地窖了。
在地底下挖出大面積空腔,這肯定是不行的,很容易沉塌。所以,許恪只能隔一段距離挖一個“房間”,保持地下空腔之間有足夠的支撐強度。
確定了方案,那就繼續挖!
或許是因為祖先在遠古時代就生活在洞里,帶來了基因層面的影響,許恪竟然挖上了癮。
直到聽見紫云雀尋找許恪的“啾啾”叫聲,許恪才從洞里鉆出來。
然后發現……這一挖,竟然挖了個通宵。
當然,這個通宵的效率還是不錯的。地坪底下已經挖出了四個“房間”,加起來都有一百多個平方了。
只不過,為了避免挖出來的土石堆積如山,許恪并沒有把“房間”清空,全都堆著泥土碎石。
接下來只需找個地方拋灑泥土碎石,再把地窖修整一番,加固一下,不但能用作糧倉,還能當成一個隱秘的修行“洞府”。
所以說,修仙么,沒個洞府怎么行呢?
要加固“洞府”,還需要學一個土系法術才行。
上次在集鎮坊市的“百寶齋”里,翻看“法術目錄”的時候,好像看到過一個叫“凝土為石”的土系法術,應該夠用了。
許恪笑了笑,伸手摸著紫云雀的翎羽,舉步走出了房間。
出門來到地坪。
看著眼前堆著的“千鐘粟”谷子,許恪臉上又生出了一陣無奈。
上次收割銀葉黃麻,就遭了賊。這些谷子堆在家里,我要是出門買法術,恐怕會被人偷家。
唉,還是治安環境不行啊!
算了,暫時先不急,等收租的人來過之后再說吧。
如果收租的沒來,堆在地坪上的谷子突然不見了,誰都知道有問題,說不定還會把我的“洞府”暴露出來了。
高正直,高師兄,你什么時候來啊?我等你等得好辛苦。
然后……還沒等到高正直到來,卻等來了一場秋雨。
這天晚上,許恪盤坐在屋檐下,一邊修行,一邊看家防賊的時候,突然感覺到,天空中彌漫的水氣正在不斷匯集。
水氣匯集,莫非是要下雨?
這讓許恪心頭一緊,連忙起身,趕緊發動“驅物術”,匆匆忙忙的把谷子搬進了屋里,堆放在堂屋。
忙完之后,許恪才愕然發現……
臥槽,我急個毛啊!
下雨就下雨唄!就算谷子淋濕了,一個干燥術,不就輕松解決問題了?
算了,搬都搬完了,總不能再搬出去吧?避免谷子淋雨也是好的。
對于我來說,淋濕了也只是一個干燥術的事,但是,那些沒有學過干燥術的苦逼種田弟子,可就麻煩了。
出于善意,許恪抬手放了一個掌心雷,轟鳴之聲震蕩四野!
“打雷了!下雨了!收谷子了!”
許恪扯著嗓子大吼了一聲。
這個提醒足夠了吧!
“草!大半夜的,放什么雷法?腦子有病啊!”
遠處傳來了一陣怒罵。
好吧,提醒無效!
老子懶得管你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