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居然勝了一場!”
坐在“主席臺”的司農殿孫長老,看到許恪一拳放倒煉器殿弟子,忍不住笑了起來。
剛才第一輪比試,三個場地里面,司農殿就只有許恪一個人上臺,所以孫長老也留意了一下許恪的戰況。
對許恪能夠干脆利落的戰勝煉器殿弟子,孫長老還是很高興的,開門紅嘛,兆頭不錯。
“孟剛這個混賬!”
煉器殿的領隊長老滿臉不悅,重重的哼了一聲,“明明用法術就能取勝,居然自作聰明,跟人打近戰,而且還沒打贏!真是混賬至極!”
“確實處置不當。”
旁邊符箓殿的領隊長老接過話頭,說道:“那名司農殿弟子,氣血充盈,體魄強健,而且還練了一手凡俗武學,在新晉弟子當中,近戰能力也算是不弱了。”
體修可不像法修和劍修,體內沒有多少靈力波動,一身修為全都在血肉筋骨之中,不動用專門針對體修的偵查手段,還真不容易察覺出體修的境界來。
所以,在這些長老眼里,許恪仍然只是個體魄好一些的種田弟子而已。
說到這里,長老們也沒在這個話題上多說了,就連司農殿的孫長老也沒過多關注許恪。
一個稍微有點近戰能力的種田弟子而已,隨便遇到哪個不冒失的弟子,幾個法術下去就贏了,有什么好關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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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恪第一輪比試結束之后,就沒啥事了。
一邊逗弄著紫云雀,許恪站在擂臺下,觀看后面的比試。
第二輪比試,上場的是織造殿的一名女弟子和符箓殿的一名男弟子。
織造殿的這名女弟子,實力還挺強。符箓殿弟子剛要放符咒,就被她一手“牽絲術”扯住手腕,符咒歪了準頭,直接飛到天上去了。
然后……就沒有然后了。
“編織術”,穿針引線,往返穿梭,絲線在她手里玩出了花,頃刻之間就把人捆成了粽子,掛在絲線結成的大網之中。
織女,果真不可小覷!
當然,這對許恪沒有多少威脅,一個鋒銳術,絲線切成線頭,看你還怎么編。
第三場就是司農殿弟子了。
那位許恪記不得名字的弟子,在第三輪出場。
“司農殿楊程,見過師兄。”
聽到這人報上名號的時候,許恪這才記起了這個司農殿晉升考核第三名的名字。
楊程的對手也是一位煉器殿弟子。
戰斗開始之后,楊程捏動法訣,驅動靈力,準備施放“掌心雷”,法術讀條都還沒完,對面那個煉器殿弟子,直接瞬發一道“引火術”轟了出來。
然后……楊程身上的護身符就亮了。
這就是司農殿弟子墊底的原因所在了。
剛剛晉升上來的種田弟子,之前為了應對晉升考核,都在努力修煉種田法術,就算學了其他法術,也都不精通,哪有什么戰斗力?
不像其他殿閣的新晉弟子,雖然同樣為了晉升,他們所學的法術也很有限,但是,他們晉升考核所需的法術,比如“引火術”,戰斗力可比種田法術強多了。
“第三場,煉器殿彭維,勝!”
當主考宣布結果之后,煉器殿彭維隨即下臺,臨走之前,還故意朝許恪看了過來,不屑的撇了撇嘴。
哦豁,這是在挑釁我?你這個“火男”有點吊啊!
許恪笑著搖了搖頭,少年,你怕是社會毒打還挨得不夠!
“我……輸了。”
楊程下了擂臺,走到許恪和李衡面前,垂頭喪氣,心情低落。
“多大個事?”
許恪笑著拍了拍楊程的肩膀,“我們剛從底層種田弟子晉升上來,又學過幾個法術?哪一個是有戰斗力的?輸了不是正常的么?仙路爭鋒,勝負不在一時。”
話是這么說,其實么,對方能練到法術瞬發,資質悟性絕對不差。
人家起點比你高,條件比你好,資質也比你強,伱拿什么跟人比?以后……差距只會越來越大。
接下來,后面幾場都沒有司農殿的事,一直打到第十場,終于輪到西山坊李衡出場了。
這一場,李衡對上的是一名鑄劍堂弟子。
李衡的實力比楊程強了不少,開場之后……他轉身就跑,試圖拉開距離,爭取施法時間。
在李衡看來,這位新晉升的鑄劍堂弟子,還不會遠程御劍。在被對方追上之前,他有足夠的時間施法讀條。
李衡首先給自己施放一個金光咒。
雖然李衡的金光咒仍然不能瞬發,卻也很是嫻熟了,在轉身逃跑的幾秒鐘內,很順利的把金光咒施放完畢,加持在身。
然而……這并沒有什么卵用!
“鏘……”
一聲劍嘯震耳長鳴,鋒銳冰冷的劍氣沖天而起!
然后,李衡的護身符就亮了。
就算不能遠程攻擊,人家的劍氣也至少可以劈出兩三米遠呢!
區區精通級別的金光咒,就想扛住同階劍修的劍氣?你以為劍修“攻殺無雙”的威名,是說著玩的么?
“鑄劍堂周應,勝!”
許恪嘆了一口氣,司農殿新晉弟子三人,已經有兩個墊底了。
后面兩場對決,只是菜雞互啄,沒什么看得入眼的。
看完一輪對決,許恪能看得入眼的,就只有織女、火男和這個叫周應的劍客了,余者碌碌,不堪一擊……哦,準確點說,是不堪零點一擊。
第一輪結束之后,勝者晉級第二輪,敗者直接淘汰。
十二名弟子晉級第二輪,重新抽簽。
這一次,許恪不再是一號,而是……二號簽!
抽簽完畢之后,第二輪對決開始。
第一場,菜雞互啄,許恪都懶得看。
第二場,虐菜!
縱身掠上擂臺,許恪開啟了第二場對決。
這次的對手是一名御獸堂弟子。
一開場,對面就是典型的御獸師打法,先驅使御獸(一只狐貂)近身纏斗,牽制許恪,他自己則躲在后面施法讀條,試圖用一記大招,直接秒掉許恪。
想法是好的,現實是殘酷的。
狐貂?如果是“花狐貂”,我還有點怕,少了個花字,那就截然不同了。
許恪做了個前沖的動作,狐貂連忙縱身躍起攔在面前,然后……許恪很巧合的剛好抬腳屈膝,作勢前沖,膝蓋恰好撞在了狐貂的鼻尖上,就跟碰巧撞上了一樣。
“嗚”的一聲慘叫,狐貂翻倒在地。
許恪微微一頓,似乎很驚訝的樣子,然后腳步不停,縱身而起,朝正在施法讀條的御獸堂弟子沖了上去。
御獸堂弟子正到了施法的關鍵時刻,停又停不得,放也放不出。
當許恪沖到面前,掄起拳頭的時候,他只能低頭認輸。
一個法術沒放,甚至一拳都沒打,這場對決就結束了。
“第二場,司農殿許恪,勝!”
這一場贏了之后,許恪就直接晉級第三輪,排進了前六名。
“贏了!贏了!許師弟又贏了!”
臺下觀戰的李衡和楊程,看到許恪獲勝,頓時歡呼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