圍攻昊陽宗的飛舟戰艦跑了!
在天星宗歲星長老丟下幽泉真人跑路的時候,各派圍攻昊陽宗的戰艦,全都跑路了。
許恪驅動大陣,放出一道道太陽真火,遠程轟擊這些戰艦。
這種轟擊,就跟“歡送”差不多了。
戰艦的飛行速度極快,驅動大陣施放的太陽真火,攻擊距離是有限的,跑得快就打不著了。
“敵人逃跑了!”
“勝利了!勝利了!”
“贏了,我們贏了!”
眼看圍攻轟擊的戰艦飛速逃離,昊陽宗各處爆發出了一陣陣歡呼。
許恪也露出了一抹微笑。
守住了宗門,坑掉了十幾個金丹,這一次也算是不負所托了。
宗門與門下弟子之間,其實是“休戚與共,榮辱與共,生死與共,命運與共”的關系。
從拜入宗門的第一天起,宗門的成敗勝負,會直接影響到每一個弟子的前途和命運。
如果是底層練氣期弟子,那還好一點,年輕的還有廢功重修的機會,年紀大的就不用多想了。
至于筑基以上的宗門弟子,大道根基已經打下,廢功重修的機會都沒有,必然只能跟宗門一條路走到黑。
在這個宗門割據的時代,每一個宗門,其實可以看成是一個微型國家。
平時,你可能感覺不到宗門對你有多好,但是,一旦宗門覆滅的時候,你就能知道什么叫“覆巢之下無完卵”了。
幸虧這一次,宗門安然無恙。
許恪笑了笑,也沒放松警惕,仍然維持著大陣的運行。
直到掌教真人一行歸來。
織造殿主,護送救回來的明鴻上人,返回司農殿救治。
掌教真人和其他三位金丹,駕起遁光破空而過,徑直朝碧水潭飛掠而來。
許恪解除了三座大陣的連接,只保留大陣的常規運行狀態,然后舉步走出了山中洞府,來到昆吾院,迎接掌教真人一行。
“哈哈哈哈!干得漂亮!”
掌教真人一行來到昆吾院,看到許恪之后,大笑著迎了上來。
“以練氣修為,一舉……咦?伱……筑基了?”
之前掌教真人送來大陣樞紐“光鏡”的時候,并沒有跟許恪見面,只是飛劍傳書送來的。
此刻見到許恪,察覺到許恪體內的靈力波動,掌教真人滿臉驚訝,“你才修行幾年?這就筑基了?哦,大能……大概……沒事了!”
想起許恪“大能轉世”的身份,掌教真人又心頭釋然。
大能轉世,三年筑基算什么?他還一舉坑翻了十八位金丹真人呢!
“見過掌教真人,見過考功長老,見過諸位殿主。”
許恪上前朝眾人拱手施禮。
“不用客氣了,走,先進去說話!”
掌教真人擺了擺手,帶著幾位金丹真人一起,來到了昆吾院的正堂里坐了下來。
“來,說說,你是怎么坑翻那些金丹真人的?”
眾人坐下之后,掌教真人滿臉好奇,連忙向許恪詢問。
“也沒什么特別的。”
許恪笑了笑,“我向陣法殿主要了橫斷山污穢之地源頭的空間錨點經緯儀軌,做了一些預防有人通過傳送陣內部突襲的準備。”
“當我察覺到有人以司農殿主的身份,發動傳送陣的時候,就知道有問題。于是,我在對方的傳送門出口處,再開了一道傳送門。”
“當他們傳送過來的時候,就被我送進了橫斷山污穢之氣的發源地。”
許恪兩手一攤,“只是一個簡單的空間陣法操作而已,沒什么特別的。”
“嘶……”
聽到許恪這番話,掌教真人和一眾金丹大佬,一個個神情詭異,連聲倒抽冷氣。
還有這種操作?還能這么玩?
橫斷山的污穢之氣源頭,那是何等恐怖的地方?
那些金丹真人……太慘了!真是太慘了!
當初去支援掌教真人的時候,聽到掌教真人安排許恪鎮守宗門,其他人其實也不太放心的。
在他們看來,許恪就算是大能轉世,但是修為還低,還不足以擔當大事。
現在一看,果然還是掌教真人英明神武。
如果不是許恪鎮守宗門,換一個人的話,肯定做不到這種“直接把人傳送到污穢之氣源頭”的事情來。
先不說有沒有這個陣法造詣,就算有這個技術,都不一定能想到還可以這么玩!
“掌教真人,這是宗門大陣的操縱樞紐。”
許恪把兩面“光鏡”取了出來,伸手遞給了掌教真人。
“你拿著吧!”
掌教真人擺了擺手,“以后,宗門大陣就歸你管了。陣法殿主在橫斷山坐鎮,宗門里除了他之外,也沒人有你這個陣法造詣了。你執掌大陣最合適。”
“對!對!對!”
其他幾位金丹大佬也連聲贊同。
一舉坑翻十幾個金丹真人的騷操作,已經讓眾人對許恪十分佩服了。
玩陣法,除了陣法殿主,已經沒人能比你玩得更好了。
“這次你又立下了赫赫之功,你現在……就算筑基了,實力也還不夠強,防止被人謀害,這種駭人的戰績也不適合廣為傳播。”
掌教真人笑了笑,“執掌宗門大陣,也算是給你升了一個職位,待遇的話……等同于各殿的殿主吧,只是暫時還不適合公開。”
好吧,這是又要“加擔子”了。
有能力,有本事的人,當然要讓他走到“更有利于為宗門服務”的位置上來。
“既然掌教真人如此信重,我就勉為其難應下了。”
許恪拱手一禮,接下了重任,心想:一不小心,已經升到了“準殿主”級別了么?
從沒想過走掌權之路,卻已經升到了“準殿主”級。
張凌峰師兄心心念念的想要升職,卻落得個叛逃宗門的下場。人生,真是變幻無常啊!
“許恪,還有一件事,你也來參詳參詳。”
說著,掌教真人揮手放出了一具焦黑的尸體。
這就是被掌教真人一記“金烏神爪”打死的幽泉真人之子了。
“這人是莽河劍派幽泉真人的兒子……”
掌教真人把事情的經過很許恪詳細的說了一遍,“我懷疑,他布陣伏擊于我,導致死于我手,可能是有人故意挑撥我們和莽河劍派的關系。”
“幽泉真人說他因情所傷?”
許恪眉頭一挑,馬上聯想到了張凌峰的“桃色事件”,心想:難道這又是那位小妾的裙下之臣?
我去,原來這是一位“交游廣闊”的女海王?
“你也想到這一點了?”
掌教真人點了點頭,“我也覺得事情有些巧。明鴻師弟和張凌峰的事,也是因為那個小妾。”
說著,掌教真人伸手指了指面前的尸體,“這具尸體,我們都檢查過了,沒能找出問題來。你檢查一下,看看能不能發現什么端倪。”
檢查尸體?這個我不熟啊!
修行界除了醫家修士,以及養尸煉尸的宗門之外,就只有魔道中的“血海道”和“白骨道”才擅長這個。
許恪對檢查尸體不擅長,只能通過靈力來探查了。
伸手搭在尸體的眉心,許恪放出一縷混元靈力,慢慢滲入尸骸體內。
嗯?這……竟然是一位金丹真人?
這人已經殞落,體內的金丹已經陷入了沉寂,已經到了即將崩解湮滅的境地了。
但是,對于金丹真人來說,金丹不曾徹底崩解湮滅,就不能算死徹底了。
這人還沒死徹底么?
許恪驅動混元靈力探入即將湮滅的金丹之中,卻也察覺不到絲毫靈力波動。
既然沒死徹底,為何又沒有一點靈力波動?
掌教真人說,這人是莽河劍派的人,那么……
許恪念頭一動,混元靈力轉換為萬象歸元劍氣中的“水劍術”,驅動一絲水屬性劍氣,滲入即將湮滅的金丹。
然后……金丹竟然生出了一絲極其微弱的波動。
有動靜了?
許恪連忙加大了水屬性劍氣的滲入,慢慢的,這枚死寂的金丹,竟然吸收了一縷水屬性劍氣,自發的運轉起來。
“咦?這是……”
掌教真人和其他幾個金丹真人,感知何等敏銳?
這具尸體生出的一絲靈力波動,馬上就被他們察覺到了。
“金丹還未曾崩解湮滅。”
許恪隨口答了一句,揮手啟動了碧水潭五行大陣中的“癸水陣”,調動水屬性靈力,覆蓋在尸體身上。
濃郁的水屬性靈氣,讓剛剛萌發了一絲波動的金丹,運轉得稍微快了一點。
許恪放開靈力操縱,任由自身的一縷靈力,隨著金丹波動自行流轉,心頭默默的記下了靈力運行的軌跡和變化頻率。
大衍神算全力發動,玄門術數在腦海里流轉,瘋狂的推演計算,試圖根據這些靈力運行的軌跡來推演“滄浪劍訣”。
以許恪“筑基一百次”的底蘊,推演功法的進展很順利,很快就把練氣期的滄浪劍訣推演了出來。
任由死寂的金丹吸納水屬性靈力,任由金丹自行運轉,許恪一邊觀察靈力運轉,一邊瘋狂推演計算。
練氣之后是筑基,筑基期的滄浪劍訣,也逐步浮現在許恪心頭。
筑基一層,到筑基九層,然后……就停下來了。
關鍵的結丹部分,缺失了。
這讓許恪皺了皺眉頭。
把滄浪劍訣解析到筑基九層之后,許恪已經可以通過“萬象歸元劍訣”的“水劍術”,模擬出滄浪劍訣了。
于是,許恪主動驅動水劍術,模擬滄浪劍訣的運行軌跡,在死寂的金丹之中運轉起來。
一點水光蕩漾而起,這枚即將崩解湮滅的金丹,竟然被許恪激起了一絲活性,開始主動吸收外界的水屬性靈力了。
結丹部分的靈力運行路線,終于出現在了許恪眼前。
許恪一邊默記靈力運行路線,一邊推演計算,試圖推導出滄浪劍訣的結丹之法。
然后……
“奇怪!為何會多出一道特殊的靈禁符文?”
許恪緊緊的皺起了眉頭,喃喃自語,“這不合理!九層滄浪劍符寶箓就足夠了,為何會多出一道特殊的靈禁符文?完全跟滄浪劍訣不相干啊!”
“什么特殊靈禁符文?”
掌教真人聽到許恪的喃喃自語,連忙詢問了一句。
“哦,是這樣的。”
許恪抬眼看向掌教真人,說道:“我察覺出,這人體內殘存的金丹中,除了滄浪劍符寶箓之外,還多出了一道特殊的靈禁符文。”
說著,許恪伸手一揮,放出一縷靈力,凌空勾勒,把那道特殊的靈禁符文描繪了出來。
“這是……”
掌教真人看著許恪描繪出來的靈禁符文,緊緊的皺起了眉頭,“這道靈禁符文……似乎有種十分邪惡的感覺。”
“確實如此!”
這時候,旁邊的傳法殿主接過話頭,“而且,這道靈禁符文,似乎跟神魂有關。”
“這道靈禁符文……我好像在哪里聽說過。”
考功長老捋著胡須,嘴里喃喃自語,“對了,這是一門魔功,這是‘七情六欲他化自在天魔功’。”
“難怪他的金丹沒有徹底崩解。這是七情化身,他被人煉成了七情化身!”
“七情化身?此事有魔道插手?”
掌教真人豁然驚起,“這次四大宗門來襲,必定是魔道從中搗鬼,他們是要挑撥我們和幾大宗門開戰。”
說到這里,掌教真人連忙拿出傳訊符,“護法長老,你們可曾抵達污穢之氣的發源地?”
“已經到了,正要進去呢!”
傳訊符里響起了護法長老的聲音。
“很好。”
掌教真人連忙說道:“你們先把困在里面的各派金丹抓起來。注意,別讓他們被污穢之氣侵蝕了金丹,也不要殺他們,先囚禁起來。”
“明白!”
護法長老回答著,“我們已經抵達了地底,正要進入污穢大殿。”
“現在已經進入污穢大殿。”
“看到了,已經看到了那些困在此處的金丹真人。”
“嘶……太慘了!太慘了!”
護法長老爆出一聲驚嘆,“除了腹內金丹還算干凈,被污染得不太嚴重,其他地方……從頭到腳,就沒有一處不被污染的。”
“嘴里,耳朵里,鼻子里,眼睛里……全在冒黑氣!”
“太慘了!就算是敵對關系,老夫也對他們充滿了同情!”
“就算還能救過來,從今往后,他們只要聞到臭味,恐怕都會渾身顫抖,口吐白沫,就跟發羊癲瘋似的。”
“真特娘的好慘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