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典。
斯德哥爾摩。
是夜，暮色四合，溫柔的月色點綴上ETHem洲際酒店造型優雅的玻璃幕墻之上。
位于頂層的套房之中，輕和舒緩的音樂緩緩流淌，暖色的幽幽微光將兩條親昵相擁，正緩緩隨音樂慢舞的身影模糊地映在墻面之上——
“和主辦方的晚宴愉快嗎？”
“很不錯，IDC和UBM的高管都來了，非常滿意我們的表現，甚至還想邀請我們繼續擔任下一屆的主邀嘉賓。”
“你快讓他們饒了我吧，你不在天知道我要應付多少廠商，我原本和楚楚姐的游玩計劃都被打亂了……”
“但是我聽楚大秘說，你的表現很不錯哦，游刃有余？”
“打工人硬撐罷了。”
“沈董，伱這個位置說自己是打工人，可多少有點嘲諷我們這些真正給你打工的員工的心哦？”
“請問這位先生，您是怎么能說出來這么不要臉的話的？別說那些廠商代表了，就是斯德哥爾摩的耗子，如今也知道你才是GW的主事人，他們那叫不看僧面看佛面……”
“有沒有人跟你說過你假裝生氣鼓起小臉的樣子很可愛？”
“哎？這話題扭轉得可有點生硬哦……那你要親一口嗎？”
“你這個更生硬吧？”
“別廢話，機不可失時不再來啊，現在示好還有神秘的驚喜消息送你。”
“真的？”
“假的！”
“假的也親一口，反正都是賺……”
“嗯……討厭包吧你是……”
房間中的溫度似乎愈發火熱，暖色的燈光也映襯得兩人的臉頰愈發紅潤。
輕柔的漫舞腳步愈發迷離，耳鬢廝磨的溫柔潮水讓夜色下嬌艷欲滴的可人瞇起了雙眼，幽幽的光暈在細密的長睫上打顫。
可就在此時。
叮鈴鈴——
叮鈴鈴——
突然間響起的手機鈴聲，打斷了這迷離的一刻。
嗤——
沈妙妙不由得翻了個白眼，又好氣又好笑，暗道一聲電視劇誠不欺我，這種時刻來電話真的還挺泄氣的。
輕打了顧晟一下：“接電話吧，大忙人。”
顧晟也無奈地翻了個白眼，像是一團火被堵在了胸中。
可轉頭看了看時間。
才八點。
一時間，倒也說不清究竟是他們倆不分時機，還是來電的人不解風情了。
來到客廳拿起電話，顧晟看了眼來電顯示，神色恍然，忙坐上沙發接起了電話：
“喂，邊兒？這么早來電話，有進展了嗎？”
不錯。
來電的正是陸邊。
聞言，沈妙妙不由得一驚。
現在是斯德哥爾摩的晚八點，那華國那邊是……凌晨兩三點？！
我的老天鵝啊！
陸邊這個時候來電話，肯定不是深更半夜突然思念老顧了，打個電話問候一下。
也就是說！
此時此刻，他們竟然還在公司里加班，甚至看樣子是準備通宵戰斗了！
果然自己一不在公司，公司就反了天了，全然無視公司制度，肆意踐踏不加班準則！
可惡！
等我回去一定要進一大批好吃的，然后狠狠扣你們的零食幣！
誰家好公司能加班干到凌晨兩三點啊！
瘋球了吧！
沈妙妙皺了皺小鼻子，接著坐在了沙發的另一頭倚靠半躺，準備聽聽他們現在又在搞什么東西，至于加班到這么晚。
一邊聽，光潔白皙的大腿一邊在浴袍之下探出，若隱若現。
粉潤的足弓輕踩在顧晟的大腿外側，嬌俏的腳趾無聊又不安分地挑動著顧晟腰間垂下的浴袍系帶。
轉而，卻又被顧晟的大手捉住，掌心的微微灼熱傳來，惹紅了她輕咬紅唇的狡黠笑臉。
這么危險的動作是可以的嗎？
顧晟用眼神“警告”暗暗使壞的調皮小哪吒。
接著，就聽聽筒之中，陸邊的聲音傳來：
“進展不算樂觀，要不然我也不至于這個時候還和肖恩他們在公司了。”
嘶——嘖。
聞言。
顧晟不由得砸了咂嘴，微微皺眉：
“果然跟咱們預想的一樣，不太好解決啊……”
“豈止是不太好解決，簡直是太不好解決了，”
電話那頭，陸邊也嘆了口氣：
“這東西不是壁壘勝似壁壘，雖然沒人拿這玩意兒封鎖我們，但問題是也沒人愿意研究這玩意兒，”
“這就導致不光我們束手無策，連菲尼克斯那邊，也沒有很好的辦法給我們提供技術援助，”
“而且根據菲尼克斯方面所掌握的情況來看，”
“如今這個問題，放眼全球主流商業引擎，就沒有一個能在這方面的性能上，達到我們預想標準的。”
嚯——
聽到老顧手機里的聲音，一旁的沈妙妙不由得略感吃驚。
聽起來，如今陸邊和憂郁藍調組通宵加班，似乎是為了引擎的再度升級。
但進展卻并不順利，甚至可以說是很不順利。
他們研究什么玩意兒呢？！
沈妙妙想不通。
陸邊何許人也？
黃金之風副總，前首席程序總監。
本身就是個天賦異稟的家伙，在黃金之風高歌猛進的過程中更是博采眾長，實力進步飛速，是一個不穿格子衫的頂尖社牛碼農。
作為黃金之風游戲的基石，陸邊不僅基礎扎實，創造能力更是一等一的厲害。
如今黃金之風被譽為全球獨一檔的AI引擎組件，就是他一手制作完善的。
很難想象，這樣的一個人，竟然也會被某項引擎組件的升級所難住。
更離譜的是，這一次，不光是陸邊被卡住了，甚至連菲尼克斯這種級別的引擎制作廠商，也對他們現在所面臨的問題束手無策。
邪了門兒了。
沈妙妙咧咧嘴。
他們別是在研究用引擎模擬可控核聚變吧？
不然，她實在是想不出究竟還有什么東西，能夠讓陸邊和菲尼克斯全公司都深感棘手。
“你們……在搞什么啊？”
實在是忍不住心中的好奇了。
沈妙妙不由得開口問道。
“啊……沈董在你旁邊啊？”
聽到沈妙妙的聲音，電話中的陸邊微微一滯。
“啊，對，”
眼見小哪吒好奇，顧晟也索性打開了外放：
“我們這邊才從GDC的晚宴上回酒店。”
“哦哦哦，”
聞言，陸邊連連應聲，接著忙解釋道：
“那什么，沈董，這……偶然情況啊，我們也不是天天通宵在這加班的，只是最近這個情況有點棘手，給我們留點零食幣吧。”
噗嗤——
沈妙妙忍俊不禁。
心說合著你也知道我要干什么啊。
清了清嗓子，‘嚴肅’道：
“那就得看陸總的表現了，坦白從寬，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我酌情考慮對你們的寬大處理。”
陸邊連忙道謝：“謝謝謝謝，您大人大量，大恩大德，家庭美滿，感情幸福，三年抱倆……”
“你他媽說事兒！”
顧晟扶額。
熬大夜也累不著這孫子的貧嘴。
“哈哈哈哈說正事兒，說正事兒……”
陸邊感受到了顧晟的無語，不由得哈哈大笑。
接著，就聽他稍稍整理了一下思路，言簡意賅，為沈妙妙解釋了一下事情的前因后果——
他們要做一個新項目。
而新項目，需要一項全新（對于黃金引擎來說）的技術支持。
當然了。
說是新項目，實際上，早在《戰地風云》之前，顧晟其實就已經對如今這個項目做出一定規劃和構想了。
只不過，在一番考量之后，顧晟終究還是認為《戰地風云》更能表現黃金引擎的物理破壞特性。
這才暫且放下了這個項目，轉而立項了《戰地風云》
“不知道沈董你還記不記得當時在CJ展上，《戰地風云》現場對抗賽中，有一幕藍方攻樓的橋段？”
陸邊問道。
沈妙妙稍加思索，立馬想了起來：
“嗯嗯，我有印象……”
當時的情況是紅方偷家，占據了藍方家門口的據點。
而藍方則不堪其擾，派出了一組小隊，對點位進行突擊搶奪。
雙方的戰斗在一間二層咖啡屋中展開。
依托于黃金引擎的物理破壞效果，那場攻防戰可謂是打開了FPS類型中，另類CQB的大門。
進攻方不再固守從前‘破門而入’的思路，而是采用火箭筒和C4對樓體進行爆破，以進行出其不意的突襲。
那場博弈可謂是展會上最精彩的小規模戰斗片段之一了。
甚至直到現在，這場戰斗錄像依舊是經典橋段。
奇思妙想的進攻思路實現和精彩激烈的戰斗演出，到現在依然被玩家們津津樂道。
“那一段攻防戰，其實就是擱置項目的雛形表現，”
頓了頓，就聽陸邊說道：
“如果當初我們沒有做《戰地風云》這種大戰場，”
“那么在CJ展會上面世的，就會是一款專注于立體CQB攻防戰的游戲，”
“也就是如今的這款項目——”
“代號：R6”
湯姆克蘭西系列。
《彩虹六號：圍攻》
不錯！
先前暫且被擱置，如今重新被提起，并交由前Ubsoft團隊，現憂郁藍調工作室制作的這款作品。
正是顧晟前世中被譽為“拆遷六號”的彩六！
這款5v5FPS競技類游戲，將完全顛覆如今游戲圈對于此類競技性射擊游戲的固有印象！
全新的立體建筑與部分可破壞墻體的設計，讓它完全區別于傳統FPS競技游戲的游戲思路！
同時，也將是這個世界中，首款“第一人稱視角類室內近距離戰術模擬及競技游戲”！
“我們稱之為——FPSCQB游戲。”
顧晟說道。
啊？？？
聽了陸邊和老顧的話，沈妙妙小嘴一咧。
怪不得玩家們都說“永遠也不要預判老賊，因為老賊總能預判你的預判”！
之前，她還只當這是個對于“老賊陰謀”的調侃而已。
可如今看來，老顧是真的對于游戲出品規劃，有著非常清晰的認知！
她很清晰地記得，當時在CJ展會上那段攻樓戰斗發生的時候，就有不少觀眾們在彈幕中說“要是真有一部這樣的攻樓游戲就好了”。
結果！
他還真有！
而且看起來，還是老顧很早之前就已經準備好的方案！
甚至從某種程度上來說，這個“代號：R6”的游戲，要比“戰地風云”還要早！
只不過是因為某些原因，一直都處于擱置狀態，直到現在才開始開發罷了！
“當時主要考慮到的問題有兩個，”
顧晟道：
“其一就是視覺沖擊力的因素——”
相較于戰地風云，彩六設計雖然更為精妙，操作空間和戰斗思路的細致程度也更高。
但毋庸置疑的是，它絕對沒有戰地風云那些大場面更能刺激玩家和觀眾們的腎上腺素。
而且觀看過彩六比賽的玩家們應該都知道——
彩六的比賽直播，是真的不好看。
非常不好看。
因為多層立體化的地圖設計，導致了它在戰術意圖的表現上，遠沒有CS這種傳統射擊游戲來的直觀。
再加上職業選手對于地圖的理解和攻防思路，和普通玩家們的想法是很難契合的。
最關鍵的是，彩六還是所有FPS游戲中，TTK（擊殺時間）最短的游戲之一。
任何槍械，一槍頭就必定瞬秒的設定下，導致它的所有擊殺，幾乎都是發生在電光火石之間的。
而以上種種情況融合起來，就不免導致彩六的第三方解說視角無比混亂，且難以預判。
往往解說和OB甚至還沒跟上鏡頭，擊殺就已經發生了。
最終導致的結果，就是“難看”。
玩游戲的都看的云里霧里，不玩游戲的就更是滿頭包了。
或許這樣說有點極端。
但在顧晟看來，彩六或許是世界上唯一一款“親身游玩”“第一視角直播”和“觀看比賽”體驗完完全全不同的游戲。
自己玩：牛逼！好玩！又有活又刺激！
看直播：好槍！好雷！看主播學技術！
看比賽：什么逼玩意兒，狗都不看！啐！
所以，這東西是絕對不適合放在展會上，作為主打進行展覽的。
況且！
“受限于游戲的性質，”
顧晟接著說：
“R6的物理破壞相對來說較為克制，所呈現出來的引擎效果，是絕對不如戰地風云的。”
畢竟R6更偏競技性，而戰地則更偏娛樂性。
他總不能為了展現引擎的物理破壞效果，直接把彩六魔改成建筑可被全破壞。
那防守方還打個屁，根本平衡不了。
而除此之外！
其實還有一個問題，他們當時解決不了。
甚至遺留到了現在——
“增強全景立體聲效果。”
說到這，顧晟凝神認真道：“我們的引擎，達不到R6所要求的增強全景立體聲效果。”
要知道！
作為一款競技FPS游戲，“腳步”和“音效”，是兩個無比重要，甚至足以決定對局勝負的關鍵信息。
通過“腳步”，你可以清晰地判斷出敵人的方位。
通過“音效”，你可以洞悉敵人的行動和槍械使用情況。
就拿CS來舉例。
假設你是一個在沙二地圖中，蹲守在A大大坑位的警。
那么在順利的情況下，你甚至可以在完全不露頭的情況下，判斷出A大來人了，一把大狙在A門里，一把P90從門口拉出來了，在占據藍箱位后，向你的位置丟了一顆火。
并迅速向隊友匯報信息——我操A大一萬個人！打A打A！回防！
這一切，你都沒有看到，卻能百分之百清晰地判斷出來。
憑借的，就是聲音信息捕捉。
但是現在，問題來了——
無論是顧晟前世中的CS，還是這個世界中的火線穿梭。
它們對于“全景立體聲”的要求，并不強。
由于地圖大多都為純平面設計，高低差很小，加之地圖構造簡單，所以玩家們并不需要費多大功夫，就能通過腳步和音效清晰地判斷出敵人在什么方位，用的是什么武器，甚至是幾個人。
可彩六不同。
作為一款地圖設計完全集中在復雜建筑物內的CQB游戲。
玩家們往往面對的，是來自于四面八方房間的聲音。
不僅同層的房間方位需要認真辨別，動輒三層甚至四層的地圖設計下，玩家還需要辨認來自頭上和腳下的聲音信息。
而且，相較于跑、跳、投擲、開鏡等才會發出聲音的主流FPS游戲。
R6的聲音來源更廣！更雜！
蹲伏、臥倒、布置技能、投擲道具……甚至是“轉身”這種最最基礎的動作，在極為安靜的情況下，都會因為衣服布料的摩擦而發出沙沙聲。
超量的聲音來源，再加上極為立體的地圖設計。
如果不能實現全景立體聲的清晰呈現。
那么對于游玩的玩家來說，就是一場徹徹底底的災難。
甚至。
黃金之風要做的，還不只是實現諸多廠商們都不甚在意的“全景立體聲”！
他們還得更進一步！
將“全景立體聲”升級為“增強全景立體聲”！
如此一來，玩家們才能在游戲中被賦予超越現實世界的敏銳聽覺，通過細微的聲音，判斷出敵人究竟是在自己頭上的哪個方位，在哪個房間，布置的究竟是爆破貼片還是霰射炸藥，是準備爆破hatch還是準備掀地板打垂直。
如果這個做不好。
玩家們的游戲體驗，就會大打折扣。
甚至陷入“哪兒啊？哪兒啊？我草這個怎么開了？他怎么從那來了？我被誰打死了？啊？”的糟糕游戲體驗。
“但問題是……”
說到這，顧晟攤手，聳了聳肩，顯得有些無奈：
“由于在我們之前，沒有任何一個廠商做過，甚至嘗試做過這種類型的游戲，”
“或許這么說有點絕對，但據我們的調研來看，”
“如今市面上的競技類射擊游戲，全都采用了傳統地圖設計，”
“沒人做CQB這種類型的FPS……”
說到此處。
陸邊也在電話中適時補充道：
“而這，也就導致了我們毫無經驗可以借鑒，”
“雖然可以從頭開始，但對于我們來說，時間太漫長了，甚至可能未來的三五年，憂郁藍調都要投入到這項技術的實現上，”
“這個效率對我們來說……是很難接受的。”
說罷！
套間之中，一片沉默。
顧晟凝眉沉思，陸邊也在電話那頭沉吟。
至于沈妙妙……
你們為了我這碟醋才包的這頓餃子？？？
啊？？？
沈妙妙都傻了！
很顯然，剛剛兩人的你一言我一語，已經把如今的困境表述得非常明了了！
以他們現在的技術，是達不到這款代號為R6的作品的要求的！
而從頭開始研究，僅為了這一款游戲去耽誤憂郁藍調三五年的研發時間，他們又耽擱不起！
所以就沖我來的唄？！
沈妙妙臉上的表情復雜又微妙。
她甚至懷疑老顧是不是已經知道了自己中午時分和極光游戲首席總監馬赫爾的談話內容了！
我這剛把事情談妥！
沈妙妙看向顧晟。
還準備給你一個“小驚喜”，送你個本董事長新鮮攬收的“小課題”呢！
還沒等我開口，你就已經把答案拍我面前了？
啊這……
沈妙妙有點肝兒顫。
怎么突然感覺，這筆看起來穩虧的買賣，有點動搖了呢？
先前她還一直認為“聲音”在游戲中所占的重要程度不大，屬于是能響就行呢！
結果聽老顧他們一講！
滿不是那么回事兒啊！
在競技游戲中，聲音是決定成敗的最關鍵要素！
甚至從某種程度上來說，它比視覺還要重要！
那你要這么說來的話……
沈妙妙心里犯起了嘀咕：
我要是現在把極光自研引擎的合作技術給你，你怕不是又得給我來個狠的？
可話又說回來了！
首先，她中午時分，已經跟馬赫爾那邊敲定合作意向了，等GDC結束之后，雙方就要進入細節洽談環節了。
她可是黃金之風的董事長，名義上的一把手。
這時候反悔？
且不說會不會對黃金之風的盛譽造成影響。
所謂世界上沒有不透風的墻。
她這邊把極光游戲回了，老顧以后會不會發現？
其次，知道極光游戲合作意向的人，除了她可還有楚楚姐呢。
楚輕舟同志現在可是陸邊的女朋友，到時候倆人要真萬一聊起來這個事兒。
陸邊會不會反手就給老顧打小報告？
唉——
想到這，沈妙妙有些痛苦地暗嘆一口氣。
身邊沒一個‘好人’吶！
這事兒，瞞老顧肯定是瞞不住的。
此時自己隱瞞，過后老顧知道，自己就是純純壞女人了。
到那時，返不返利就不重要了。
再多的返利，都沒有她和老顧的關系重要。
況且，隱瞞也未必能完全阻斷極光游戲和他們的合作。
所以！
思來想去，沈妙妙還是決定‘坦白從寬’。
試試吧，反正歸根結底是攔不住極光游戲獻寶的，倒不如做個‘賢內助’。
況且，乾坤未定，誰是牛馬還不一定呢。
萬一虧了呢？
想到這，沈妙妙下定決定，清了清嗓子，端起了架子：
“咳咳！”
“小顧啊……關于這個‘增強全景立體聲’引擎升級的技術啊，”
“我倒是有點小小的意見，不知道你愿不愿意聽啊？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