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盈盈三人微微沉默。
片刻后,任盈盈主動開口:“先生好眼力,真是什么也瞞不過先生。”
說罷,她輕輕解開自己的偽裝,露出一張絕美的臉蛋。
卻見她微微一笑,道:“任盈盈拜見馮大俠。”
此女肌膚若雪,美艷絕倫。
只是任盈盈心中十分疑惑,她行走江湖,從來不以真面目示人。
江湖上看到她真面目的人,往往自毀雙目,以求自保。
她幾乎敢肯定,自己以前絕沒見過馮驥。
為何對方只是一眼,便能直接喝破自己的姓名?
馮驥贊道:“好一副閉月羞花的容顏,任姑娘,向先生,你們帶著曲丫頭來找我,所為何事?”
任盈盈與向問天對視一眼,向問天忽然笑道:“老夫聽聞馮大俠武藝無雙,力挫嵩山左冷禪,鎮壓五岳劍派,救了我教曲洋曲長老,心中甚是感激,特來尋訪,當面謝恩。”
馮驥笑了笑,問道:“只是謝恩?”
向問天被他一眼看過來,頓時只覺自己似乎什么心思都被這人看穿一樣。
那眼神,似乎如同一潭深不可測的湖水,令他看不穿,摸不透。
向問天心頭一顫,他自問識人無數,卻從未見過這樣的眼神。
心中不免有些心虛,不過轉而心頭堅定下來,直視馮驥眼睛,笑道:“謝恩只是一方面,老夫向來喜歡拳腳功夫,聽聞馮大俠一身武藝驚人,心中實在歡喜,今日一見,想要請馮大俠指點一二。”
馮驥頓時心中嗤笑起來。
這向問天果然是老狐貍,想要找自己幫忙,卻又想要先試試自己武功強弱。
馮驥很清楚,這向問天來找自己,只有一個目的。
那就是和他當初找令狐沖一樣,是想要誆令狐沖去救任我行的。
如今自己陰差陽錯,救了劉正風,名揚江湖。
這日月神教的人,竟是打上了自己的主意。
馮驥對日月神教的事情可沒什么興趣。
當下他笑了笑,對向問天道:“你是想要我幫你救出向問天?什么讓我指教,想要試探我的武功,到底是不是真如江湖傳聞一樣厲害吧?”
馮驥輕飄飄的一句話,瞬間讓在場所有人臉色一變。
向問天更是臉色霎時間兇戾起來,任我行被囚禁之事,是本教之中的大秘密,這姓馮的如何知道的?
他本就是魔教人物,心性說變就變。
此時瞬間翻臉,喝道:“你如何知道本教的秘密的?你究竟是何人!”
說罷,他忽然身形一閃,一拳打向馮驥面門。
另一只手藏在肋下,只等馮驥出手擋拳時,他趁機擒拿馮驥。
他想的挺好,手段也是老辣。
一聲怒喝,先吸引馮驥注意,然后突發奇招,后招不斷。
若是普通江湖高手,只怕也會瞬間落入下風。
可惜,他面對的是馮驥!
卻見馮驥根本躲都不躲,隨手一指點出!
嗚——!
恐怖的破空聲瞬間炸開。
馮驥的手指,宛若疾風箭矢,噗嗤一聲,瞬間戳破空氣。
下一刻,這一指已經點在了向問天的拳頭之上。
向問天臉色狂變,感受到對方指尖之上,恐怖巨力。
他連忙收手,可惜為時已晚。
馮驥速度何其快?
他能反應過來,已經是對得起他當世一流的武學大師身份了。
卻見他拳頭之上,噗嗤一聲,被馮驥直接洞穿!
霎時間,鮮血濺出,向問天悶哼一聲,連忙暴退。
他整個人臉色發白,不敢置信的抬頭,看著馮驥。
向問天自問在日月神教之中,除了那東方不敗之外,也就只有任我選的吸星大法穩勝過他。
但是即便如此,他也絕不可能一招落敗!
然而在眼前這個姓馮的面前,他真的是連一招都接不住!
“你……你……”
他張嘴想說什么,但是話到嘴邊,卻又不知道該說什么了。
實在是被震驚的腦子里一片空白。
這世上怎么會有這么厲害的人?
此前他聽聞馮驥拳震五岳劍派,斷了左冷禪一只手,只道是江湖上夸大其詞,想來這一戰也是十分慘烈,這個馮驥估計也沒少付出代價。
但是直到此刻,他才明白,自己猜想錯的多么離譜。
眼前之人,實力之強橫,殺左冷禪,只怕也就是一招!
一時間,向問天捂著傷口,啞口無言。
馮驥緩緩收回手指,淡淡道:“人人都說日月神教是魔教,從你向問天這一言不合就要動手的性子,可見一斑。”
“日月神教的名頭,全都是你們自己敗壞的。”
“說的好聽點,你們叫真性情,說的難聽點,你們不就是無法無天么?”
“想求我辦事,還跟我玩心眼,哼!”
馮驥冷笑一聲,道:“這是第一次,看在曲丫頭的面子上,就算了,再有下次,別說你是日月神教長老,就是東方不敗,一樣要死!”
向問天臉色一白,深吸一口氣,壓下心中怒火。
他很清楚,馮驥絕對有這個實力說這話。
他低頭抱拳,道:“馮大俠恕罪,老夫剛才多有得罪,實在是任教主之事,乃是本教機密大事,老夫情急之下,這才動手……”
馮驥沒理會他,而是看向曲非煙,道:“曲丫頭,你不跟你爺爺離開中原,來找我做什么?”
曲非煙回過神來,臉色一紅:“我……我……”
她支支吾吾,說不出話。
向來機靈狡黠的她,竟是也有這般窘迫的時候。
任盈盈看到這一幕,心中一嘆。
她主動開口,道:“馮大俠,我們日月神教的人,真性情也罷,無法無天也好,總是有話直說的。”
“我這妹子之所以沒有跟著曲長老離開中原,千里迢迢來太湖找你,你還不明白她的心意?”
馮驥看了一眼任盈盈,又看了看臉色緋紅的曲非煙。
他嚴肅道:“曲丫頭,有些事情,你最好想都不要想!”
曲非煙一愣,旋即臉色煞白,眼中滿是淚水,嘴唇囁嚅:“我……我……”
任盈盈見狀,心中不忍,連忙抱住曲非煙,扭頭對馮驥喝道:“為什么?”
馮驥看了她們一眼,沉聲道:“為什么?因為我是她的先祖!”
此言一出,所有人都愣住了。
便是曲非煙,都被驚的忘了哭泣,呆呆的看著馮驥。
任盈盈也是愣了一下,旋即道:“你這人,看不起我們日月神教的人,就直說,編這些瞎話騙得了誰?”
馮驥微微搖頭:“你們信也好,不信也罷,總之我與曲丫頭確實是血親,嚴格來說,我是她的祖先。”
“不可能,我姓曲,又不姓馮。”曲非煙大叫起來。
馮驥搖頭:“我雖然不知道你是我哪個孩子傳下來的血脈,但是我能感受到你體內有我的血脈。”
任盈盈不禁怒道:“你何必這般戲弄人,你才多大,就說是人家先祖?”
馮驥笑了:“我才多大?呵呵呵……”
他搖了搖頭,轉身道:“本座的年紀,比你們日月神教傳承還要悠久!”
“不可能!”
“你胡說!”
二女幾乎同時大叫起來。
馮驥沒有理會,而是看著波瀾起伏的湖面,道:“日月神教,最初是叫明教吧?”
只是這么一句,頓時讓任盈盈和向問天同時驚駭抬頭,緊盯馮驥。
“你……你……”
任盈盈驚駭的說不出話來,日月神教的來源,向來只有教主才知道。
便是她,也只是聽父親提起過。
馮驥淡淡道:“當今明朝太祖朱元璋,是起初的明教弟子吧?”
“明教最早反抗蒙古人,建立王朝的,其實并不是他朱元璋,而是一個姓楊的教主,是嗎?”
馮驥扭頭,看向任盈盈。
任盈盈神色迷茫,關于明教歷史,她所知不多。
倒是一旁的向問天驚駭道:“你連這個都知道?”
馮驥笑了笑:“那個姓楊的教主,是我義子。”
“什么!”
馮驥這句話,再度讓所有人驚駭欲絕!
沒人敢相信這句話!
“楊教主乃是南宋末年的人物,你……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么?”向問天忍不住駭然道。
馮驥搖了搖頭:“你既然知道楊過,那你可知道他來自哪里?”
向問天搖頭:“不知道,當年朱家得了天下,有關前朝之事,全部都被焚燒修改,世人只知道北明時期,短短幾代就落寞了,蒙古人卷土重來,是朱家力挽狂瀾。”
馮驥對這些早有所料,并沒有感到驚訝。
他淡淡道:“王朝更迭,常有之事。天下之主,有能者居之罷了。”
“楊過是我義子,他便來自金銀島。”
“你們不是要找金銀島嗎?呵呵,索性讓你們瞧瞧吧,反正日后,這座島嶼也不會存在了。”
馮驥說完,身形向著湖面凌空踏去。
眾人頓時驚呼起來,紛紛跑到船邊看去。
卻見那湖面之上,水光粼粼,馮驥宛若走在夯實的泥土上一樣,踩著水面,竟然不沉。
看到這一幕,向問天不由倒吸一口涼氣。
“這是什么輕功?”
任盈盈也忍不住道:“便是少林祖師達摩,也要一葦渡江,他這般,連蘆葦都不用,這還是輕功嗎?”
“此人……難不成真是活神仙?”
他們目光緊盯著馮驥。
卻見馮驥在水面之上,越走越快。
向問天扭頭大吼:“快,快開船,跟上!”
當下船只急忙跟上。
任盈盈忍不住道:“他要去哪里?”
“金銀島!一定是去金銀島!”向問天立刻說道。
曲非煙紅著眼眶,道:“圣姑,他說的,是真的嗎?”
任盈盈都忍不住猶豫起來,搖了搖頭:“我……我不知道,只是此人武功,已經到了匪夷所思的境界,讓我再修煉百年,我也到不了他的境界。”
向問天也深吸一口氣,道:“此人武功,只怕早就超出武道范疇,縱觀武林歷史,我從未聽說過這般高手。”
馮驥人在水中,越走越快,身后王語嫣和鐘靈所乘坐的小船緊隨其后。
而幾百米外,鹽幫的船拼命追趕。
眨眼之間,他們已經深入太湖數十里。
陽光高照,水光粼粼。
卻在這時,湖中竟然起霧,天色也瞬間陰沉了下來。
向問天疑惑抬頭,道:“這天氣怎么一點征兆也沒有,說變天就變天了?”
任盈盈目光始終盯著前方的馮驥,忽然道:“你看,這霧氣來的蹊蹺啊。”
眾人看著四周水汽彌漫的霧氣,都是一頭霧水。
眼下正是炎炎夏日,哪來的濃霧?
“他停下了!”
周順忽然大叫起來,大家目光連忙看向馮驥。
卻見馮驥身形停在水面之上,不再向前。
四周濃霧不散,已經影響了眾人的視線,看的有些模糊起來。
任盈盈忽然道:“去取千里眼!”
一旁李舵主連忙取來幾支單筒望遠鏡。
眾人各持一根,借著望遠鏡,終于看清楚了濃霧之中的馮驥。
卻見此時馮驥已經不是站在水面上了,而是漂浮在空中。
任盈盈不由得倒吸一口涼氣。
“憑虛御空?這……這早就超脫了武道范疇了吧!”
向問天呢喃:“神仙手段,這是神仙手段啊。”
轟隆!
陡然間,一聲巨浪滔天轟鳴聲音傳來。
眾人趕緊看去,卻見馮驥雙手撐開,似乎在抓什么東西。
整個太湖頓時掀起驚濤駭浪!
水面之上,立時出現巨大旋渦。
轟鳴流轉,水流奔騰。
所有船只,不受控制的向旋渦之中涌去。
“不好,快抓穩了!”
“所有人,快回船艙!”
驚呼之聲不斷傳來,任盈盈、向問天仗著武功高強,緊緊抓著扶手。
曲非煙也連忙將甲板上的繩索拉住。
船只搖晃,劇烈轟鳴,隨著水流旋轉,急速吞噬向湖底。
眾人驚恐交加,驚呼尖叫之聲不斷傳來。
湖水洶涌澎湃,撞擊船舷。
終于整條大船,都被旋渦吞了進去。
眾人只覺鋪天蓋地的湖水涌來,似乎看不到天空,看不到水面,已經跌入湖底一般。
正驚恐時,忽然旋渦逆轉,湖水翻騰。
大船整個被湖水噴吐出來。
嘩啦!
船只冒出水面,眾人七暈八素,有不少人已經暈厥過去。
任盈盈、向問天二人武功不弱,但是此時卻也渾身發軟,用力過猛的癱在甲板上。
天空朦朧霧氣已經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艷陽當空,四下里隱隱有白鷺啼鳴。
任盈盈掙扎著爬了起來,一抬頭,看向前方,頓時嬌艷的臉上,露出吃驚之色。
“這……這里是?”
向問天也睜開眼,看著藍天白云,不禁發愣。
仿佛剛才那驚濤駭浪是做夢一樣。
明明前一刻還是陰云密布,怎么如今又變成了大晴天了?
忽然他耳邊聽到任盈盈的驚呼,他立刻掙扎起身,抬頭看向水面。
這一看,不禁張大了嘴巴,露出吃驚之色。
卻見遠處一座小島靜謐的坐落在大湖之中。
島上參天古樹林立,草木豐盛,白鷺、仙鶴在空中飛舞。
島嶼附近的沙灘上,有山羊、小鹿跳躍,孩童在海邊嬉笑玩耍,婦人在水邊舂米洗衣。
這座島嶼,宛若仙境,如世外桃源一般。
船上眾人怔怔的看著這一幕。
“馮大哥呢?”
曲非煙疑惑的看向四周。
任盈盈也看了一圈,只看到附近馮驥他們的小船,但是卻不見馮驥的蹤影。
正當他們疑惑之時,只聽得一聲詫異聲音傳來:“咦,近百年了,居然還有船只誤入金銀島?”
向問天等人悚然一驚,連忙抬頭,卻見遠處島嶼岸邊,一道身影躍起,聲音傳來時,對方已然到了船上!
要知道,這里距離岸邊,足足有百米之遙,由此可見,此人速度之快,實在讓他們匪夷所思。
但是更讓他們震驚的是,來人不過二十出頭的年紀,模樣俊俏非凡,此時身形凌空立在船帆之上,居高臨下的看著他們。
“你們是何人?怎么進來的?”
那少年問道。
任盈盈和向問天目瞪口呆。
還不等他們說話,遠處一聲雕鳴響起。
眾人循聲看去,卻見一名白衣少女,坐在一只大雕之上飛來。
這大雕兇猛壯碩,振翅之間,有狂風呼嘯。
那少女站在雕背之上,眨眼間,一人一雕,已經落在了甲板上。
少女抬頭,道:“天青,大陣又出問題了嗎?怎么這次進來這么多人了?”
船帆上的少年無奈道:“可能是吧,咱們都不會陣法,只得等祖父出關才能看看哪里出了紕漏了。”
“這些人怎么辦?”
他指了指船上的人。
少女道:“來者是客,請他們入島吧,等祖父出關,再送他們離去便是了。”
少年點頭,當下從船帆之上一躍而下,道:“諸位,在下馮天青,歡迎諸位來到我們金銀島。”
少女也從大雕身上跳下,喊道:“我叫楊月蓮,各位來者是客,請登島。”
任盈盈和向問天相互看了看,只覺得這一輩子都沒有遇到過如此稀奇之事。
不及多想,兩人當先介紹自己。
說完之后,任盈盈忍不住道:“兩位,在我們之前,有一位高人先一步入島,不知道兩位可有看到?”
馮天青和楊月蓮都是一愣。
楊月蓮立刻搖頭道:“不可能,我二人負責巡守金銀島,可沒發現有人先一步進島。”
馮天青也道:“只怕是落在陣法里了,看來得早些請祖父出關了。”
向問天忍不住道:“敢問兩位,這里就是金銀島?”
馮天青詫異的看了一眼向問天,道:“咦,你知道金銀島?怎么,外面還有金銀島的傳說?”
楊月蓮也詫異道:“我還以為幾百年過去了,外面關于金銀島的傳聞,已經煙消云散了,想不到還有人知道,老人家,你從哪里聽說的金銀島?”
向問天不禁道:“是從貴島上的馮大俠口中聽來的,若非他自報家門,外界確實不曾聽過貴島大名。”
此言一出,馮天青和楊月蓮再次愣住。
楊月蓮看向馮天青:“我們島上有人出去嗎?”
馮天青搖頭:“沒有啊,這才第三個年頭,還不是出島采辦的時候啊。”
楊月蓮又看向向問天:“你說的那人叫什么?”
“額,他自稱馮驥,來自金銀島。”
“嗯?!”
“你說什么!”
這一瞬間,楊月蓮與馮天青瞬間臉色狂變,尤其是馮天青,更是露出震怒之色。
他一雙眼睛,怒瞪向問天,還不等向問天反應過來,他就已經出現在了向問天面前。
馮天青一把抓向向問天。
向問天臉色大變,想要躲閃,但是對方這一抓之下,似乎包含了無數后招,他腦子里無數種躲閃方法,卻發現似乎都逃不出對方籠罩!
這一瞬間,向問天只覺頭皮發麻,心頭驚駭!
這江湖上,怎么又多了個少年高手?
下一刻,他就覺得脖子一緊,那少年就已經一把將他提起,喝問道:“你說的是真的?”
向問天連忙道:“豈敢欺騙諸位,那人和我們一同進來的,眼下卻不知道去了哪里!”
任盈盈也連忙道:“少俠,我可以作證,那人確實自稱馮驥,還說……還說活了數百年。”
馮天青頓時神色一變,放開了向問天,他神色滿是不敢置信。
“不可能……這怎么可能?”
楊月蓮也早就不復剛才那般平靜,神色帶著驚疑,道:“你們說他也進來了?”
“是,他比我們先一步進來了。”任盈盈連忙道。
楊月蓮與馮天青對視一眼。
“難道……真是那位?”
“不,這不可能,世上怎會有人活過數百年?”
“為什么不可能,他可是我馮家老祖,是金銀島的初代島主,咱們金銀島上的大陣,不就是他老人家設置的嗎?”
“可……可是數百年過去了,他為什么才出現?”
兩人激烈的爭論起來。
忽然間,馮天青道:“不行,我要去稟告祖父!”
楊月蓮也立刻道:“我也要去告訴娘親!”
當下兩人急忙一躍而起,迅速飛向島嶼深處。
楊月蓮更是連那只大雕都顧不上了。
兩人輕功卓絕,皆是踏水而行,百米距離,靠著超凡脫俗的輕功,眨眼就飛了過去。
如此驚人的輕功,看的任盈盈和向問天心頭驚嘆不止。
二人對視一眼,任盈盈道:“咱們似乎遇上了不得了的事情。”
向問天忽然看向曲非煙,道:“曲丫頭,你還記得你母親有沒有跟你提過金銀島之類的名字嗎?”
曲非煙此時也是心中一片迷亂,聞言道:“我只是聽母親說過,楊蓮亭與我家似乎同出一源,母親曾說,我們才應該是日月神教的繼承人。”
向問天和任盈盈不由得皺起眉頭。
“曲丫頭,這話怎么說的?怎么你們家才是圣教繼承人呢?”
曲非煙搖頭,表示自己也不知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