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云很清楚,這里面多半發生了啥他不知道的事情。
這婆娘此刻的主動求歡,屬實太詭異了。
盡管兩人明天就要分別一段時間,今晚秦縵縵會分外癡纏也是一定的,這合情合理。
但是秦天川和陳婉早就讓倆人在外面住了,就是怕兩代人住在一起動靜太大太尷尬。
而且只是回去吃個飯,和爸媽聊個天而已,這婆娘居然推三阻四的。
還二人世界?
也不看看自己的實力!
也不知道是誰,今早一起來就用枕頭把自己給揍了一頓,抱怨著又有點腫了。
現在就回去,晚上長夜漫漫的,自己起來打游戲?
再說了,他還不了解她?
秦縵縵見瞞不過卿云,只好哭喪著臉,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回去我爸要逼我還錢的。”
卿云聞言愣了一下,疑惑地問道:“你找爸借錢了?”
他覺得這事奇了怪了,秦縵縵雖然花錢大手大腳,但在錢這方面,他從來沒虧待過她。
什么每個月零花錢之類的,都是兩人之間的小玩笑。
秦縵縵手里有他的副卡,而且沒有額度限制,而且這位小公主其實自己手里面就有不少的產業。
自從高中畢業后,再加上兩人的感情逐漸穩定,無論是陳婉還是秦天川都在偷偷摸摸的給秦縵縵轉移一些資產。
今天送這個,明天送那個的,都是穩定獲取固定收益回報的資產或者項目,秦縵縵的日子安逸得很。
炎黃集團于賺得多花的多不假,但也根本是不缺錢的。
怎么可能缺錢?
秦縵縵嘟了嘟小嘴,帶著一絲心虛:“上次我不是回來找譚爺爺調養身體嗎,正好我爸不在錦城,我就把他小金庫給刨了。”
卿云聞言哭笑不得,他知道秦天川有個擺在明面上的小金庫,什么地球儀啊,辭海啊之類的,不過那明顯就是讓秦縵縵和她媽翻的。
真正的小金庫,怎么可能藏在家里。
不過他也很好奇老丈人被這漏風小棉襖給爆了多少金幣出來,于是問秦縵縵,
“有多少?二一添作五,我幫你混過去。”
秦縵縵吐了吐舌頭,小聲說了一句哦。
秦縵縵的這個“哦”,讓卿云感到一陣迷茫。
他問的是金額,她卻回答了一個“哦”,這讓他感到像是在和外星人交流。
他無奈地看著秦縵縵,不知道她這是在玩什么花樣。
秦縵縵見他那副困惑的模樣,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不是哦,是單詞all!
我把我爸的小金庫全給收刮了,一共870萬。”
卿云聞言,眼睛瞪得老大,他被這個數字震撼了。
小金庫這種東西,不是說首富就應該有多少的。
這不是什么一兩萬、幾萬、幾十萬的金額大小問題,而是存放空間的問題。
870多萬華國幣,堆起來是0.12個立方米,聽起來不大,但實際上不小。
你需要的首先應該是個密閉的且視覺無法觸達,但又方便取放的空間。
還要躲開老婆、傭人的日常打掃,或者是常年沒人使用但不會被當做垃圾給扔掉,這本身就是一個難題。
和是不是富翁無關,這純粹是母老虎眼皮子下在刀尖上跳舞的藝術。
顯然,老丈人的藝術成就很高。
鉆了樓板,開了隱藏閣樓?
不過轉瞬之間,他便狐疑的上下打量著秦縵縵的細胳膊細腿。
果然是擰不開瓶蓋的女漢子啊!
太能裝了!
一沓一萬元的華國幣是115克,870萬就是100050克,100公斤,放行李箱都得三個登機箱箱子才夠,這婆娘居然自己能拖動?
他可不認為哪個安保敢出手幫這婆娘干這事的!
所以,他忍不住吐槽:“以后至少家里換桶裝水的時候,能不能別喊我!”
秦縵縵被他蠢笑了,忍不住白了他一眼,說:“有美刀還有金條,折合人民幣一共870萬,找了個一個40L的大背包才裝完。
不過,也確實把我給累的夠嗆的,老頭子太能藏了,你是不知道……”
卿云過了好幾秒才反應過來,現在是2003年。
此時的金價不過75元一克,870萬的紙幣加金條,頂天了也就10來公斤,倒也符合秦縵縵的體力。
秦縵縵像是個打了大勝仗班師還朝的大將軍,一張小臉上滿是嘚瑟,開始歷數她爸小金庫的藏匿地點,向卿云描述著那場她精心策劃的雷霆行動的成果。
一雙大杏眼里閃爍著頑皮的光芒,語氣中帶著一絲戲謔,
“你不知道,我爸啊,簡直就是狡兔三窟。不,他是七八九窟!”
她掰著手指頭,一個一個地點數過來:“首先,是埋地下的,他以為我不知道!
其實那塊草坪我早就覺得不對勁了,就是上次做木頭架子晾曬合香珠的那塊地,草長得比別處都黃。”
她的輕笑聲,讓云帝腦海里迅速還原著案發現場秦天川在草坪上鬼鬼祟祟的樣子,不由得也樂了起來。
“然后,是藏工具房的,他以為工具房里那些扳手螺絲釘的,能掩蓋住他的小秘密?哼,太小看我了。
何況買來的很多組合工具箱子,居然都是沒開封的。
而且,我又不沒我媽那么笨,封膠機我還是知道的。
哥哥,當時你去工具房都不覺得奇怪咩?”
秦縵縵的語氣中透露出一絲不屑,顯然她對這些小伎倆早已了然于胸。
云帝捂著額頭,很想說,他能奇怪個屁,男人何苦為難男人的。
老實說,老丈人的手法其實已經很強了。
“再來,是藏我媽車里的,我爸以為把東西藏在我媽車里就安全了!”
說到這里,她嘖嘖出聲,“我媽的車,他都是親自去洗的,我媽那個笨蛋還感動的很。”
云帝聞言倒吸了一口冷氣。
以首富之尊,年復一年的親自去給夫人洗車……
好吧,只有小女生才會把這當做愛情的!
“還有,你不知道我爸有多絕的!老頭子可能覺得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他居然還藏了70萬現金在他和我媽的床墊夾層里!
每天睡在錢上,他也想得出來!
可惜啊,他忘了,我可是從小在他眼皮子底下長大的。”
秦縵縵說著,臉上露出了一個狡黠的笑容,仿佛在說,這場家庭版的貓鼠游戲,她才是最終的贏家。
卿云聽著秦縵縵的話,忍俊不禁,他沒想到秦天川在家里還玩起了藏寶游戲。
他搖了搖頭,笑著說:“你這是把你爸的底都給全抄了啊,他要是知道了,估計得氣得吹胡子瞪眼。”
全抄了也不至于,但現金應該是折損的七七八八了。
秦縵縵嘿嘿一笑,一副‘那又怎樣’的表情:“誰讓他不藏好點?
再說了,我這也是為了家庭和諧,免得他藏私房錢,我媽知道了又得嘮叨。”
云帝能說啥,只能哭笑不得地說,“不是,你也太黑了,多少給爸留點啊,拿紙幣就行了嘛,金條存著還麻煩。”
秦縵縵呵呵了兩聲,說她拿的,都是方便變現的,她爸藏的什么名表名畫之類的,她可沒動。
說罷,她搖了搖卿云的胳膊,繼續撒嬌說著,“下次回來的時候再回家嘛。”
胳膊消失術。
秦縵縵那柔軟的身體依偎在卿云的胳膊上,讓他感到一種難以言喻的溫馨和舒適。
眼不見心不煩。
當然,換個地方就是眼不見心不甘了。
這是女子最頂級的天賦技能,一旦施展出來,很難不讓人同意。
但是此時卿云也只能聳了聳肩膀,指了指樓下,說:“你沒看李叔都在樓下了?”
李叔,自然是李國棟,秦天川的安保頭子。
守在樓下沒有上來,顯然,這是秦天川親自來了。
就是來逮倆人回家吃飯的。
他幸災樂禍的說著,“你要是提前給我說了,我們應該還能逃出去的。”
秦縵縵見狀,頓時氣得不輕,“死老頭!太過分了!”
現在好了,跑都沒法跑的。
卿云聽得哭笑不得,不過瞬間就后背一層細汗泌出。
曾經,他是個黃毛……
這很爽。
但是……
秦縵縵這種漏風小棉襖的秉性應該不會遺傳吧?!
要是以后自己閨女這樣……
云帝不敢去想那種恐怖的場景。
他決定做人留一線,勸說著:“你就退一點給爸嘛,多少是個態度就行。”
秦縵縵聞言卻嫣然一笑,而后惡狠狠的說著,“退?我存了之后就轉你給我的那張老卡上了,我看他好不好意思找你要!”
她一想起她爸現在把卿云當兒子養,把她這個親生閨女當兒媳婦養就鬼火冒著。
反正落在她口袋里的錢,老頭子就休想拿回去!
她的字典里就沒這個道理!
氣不順的秦縵縵斜睨了旁邊的渣男一眼后,冷哼了一聲,“堅決不還!男人有錢就變壞的!我這是為了他好!”
云帝眨巴眨巴眼睛,不敢說話了。
這純屬是AOE濺射傷害,只能憨憨的笑著,當聽不出來這夾槍帶棍的話語,推著她催著下樓。
反正伸頭一刀縮頭一刀的,秦縵縵也懶得掙扎什么了,利落的收拾好自己的包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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