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陽道,雷州。
一道身影佇立在高聳入云的山峰上,俯瞰下方的壯闊山河,輕聲自語。
“這就是我的家鄉嗎?”
說話之人是個俊美青年,天庭飽滿,劍眉星目,臉龐似刀削斧鑿,極具英氣,穿著一襲華麗青袍,腰間懸著一塊青玉,一手背負在身后,另一手中拿著一把折扇。
此人正是離開承圣山,外出游歷的韓永真。
自他離開韓府已經有一段時間了,從原州始,沿途穿過濟州,進入陰陽道實控范圍,走青州來到雷州。
這一路上自然發生了不少事,都被韓永真一一化解了,特別是進入陰陽道范圍后,他遭遇了多次襲殺,都是想要殺人奪寶的。
有一個低調穩健的父親,韓永真也學到不少精髓,他雖然是洞虛境,但只顯露了辟海境后期的修為,即便如此也很扎眼了。
不到二十歲的辟海境后期,一看就是大門大派出來的小天才,是魔道修士最喜歡截殺的對象。
這種小天才一般身家豐厚,雖然知道修煉界險惡,卻不會很謹慎,自以為底氣十足,什么危險都能應付。
但很顯然,韓永真不在其列,前來截殺韓永真的魔道修士都被他干掉了,然后毀尸滅跡,又裝作人畜無害的模樣繼續前進。
多次反殺之后,消息就傳開了,知道韓永真是個硬茬,沒點實力的都不敢出現在韓永真面前。
最危險的一次截殺,有一位洞虛境中期的宗師帶著兩位煉神境真人埋伏韓永真,卻連韓永真的戰衣都破不開,一招就打爆了那位宗師,兩位煉神境真人自然也跑不掉。
小小收獲一筆后,韓永真就改頭換面,成了如今的模樣,更換了路線,跨越青州、雷州邊境,進入了雷州范圍。
韓永真的身影從山巔消失,向著天玄山脈而去,想去看看天玄山的遺址。
他父親曾在天玄山學藝,待了上百年,對他很好的姨娘公孫月便是天玄山曾經的少主。
韓永真的速度很快,媲美洞虛境巔峰,沒過多久便來到了天玄山脈。
雷州被陰陽道吞并已經十幾年了,早就被徹底消化,天玄山脈這種靈秀之地也被一個洞虛境勢力給占據。
“物是人非啊。”
看著改頭換面的山門道場,韓永真回想姨娘公孫月給他的講述,不由感嘆一聲。
隨后,韓永真的身影再次消失,既然天玄山脈已經變成這樣,也沒什么好看的了。
自始至終,韓永真都沒有暴露,在魔道宗門閉關的那位洞虛境宗師根本沒有察覺到韓永真的窺視。
離開天玄山脈后,韓永真便向著定元府飛去,沿途還將身形氣息給隱藏了,普通的萬象境大宗師都發現不了他。
在路過風陽府時,韓永真飛到了一座城市的上空,這座城池名為靈均城。
“誰也想不到,韓府數十年前還是靈均城一個小家族,如今已是威震玄域的真武境勢力。”
看著韓府的遺址,韓永真感慨萬千。
他深切的知道自家的底蘊遠沒有表面那么簡單,外界知道的不過是承圣山韓府的冰山一角,真實底蘊已經不遜色圣地大教了。
作為璐天香長子,又是韓府的核心培養子弟,他的身份地位很高,能夠接觸到許多隱秘。
“父親真是一位蓋世奇才。”
想到韓厲,韓永真的臉上浮現崇拜敬仰之色,父親就是他修煉路上的燈塔,指引他前行,他也在追尋著父親的腳步。
韓永真默默俯瞰著靈均城,將繁華的靈均城收入眼中,臉上情不自禁浮現笑容。
靈均城有今天,都是他們韓府的功勞,即便韓府搬走了,靈均城也依舊繁榮昌盛,是風陽府最繁華的幾個縣城之一。
忽的,韓永真的靈識聽到有人在談論父親韓厲,身形一閃,悄無聲息的出現在一座茶館中,看著正侃侃而談的說書人,臉上的笑容更甚。
“......韓府老祖不但修為高強,造福一方,還洞察先機,帶領韓府眾人長途跋涉,不遠數百萬里,遷徙到原州承圣山。”
“那韓府老祖,據說是天上的仙人轉世重生,如今已經恢復了修為,是我們這個世界的大人物之一。”
“說到韓府老祖,那就不得不提老祖的愛好了,當年可是迎娶了一位又一位美若天仙的絕色佳人,每每在靈均城大擺宴席,相信在座許多人都受過韓府老祖的恩惠......”
韓永真屈指一彈,一道罡元悄無聲息注入這個說書人體內,幫助他調理氣血,可以維持一年,足以助其延年益壽。
隨后,韓永真的身影消失不見,全速趕向定元府。
進入定元府后,韓永真的速度就降了下來,按照計劃繼續向著那座百米小山飛去,直接在這里落腳。
在韓永真進入這座百米小山百里范圍時,帝陣中的那位天御境大帝就發現了他,只是沒有聲張,默默的注視著。
當看到韓永真在小山上落腳歇息,他的眼睛一亮,隨后又
暗淡下去。
又來個人有什么用,又進不來。
大帝哀嘆一聲,感覺自己非常倒霉,眼光太不好了。
這五百年來,他見了三個人,每次都抱有希望,最終無疾而終。
第一個是辟海境小修士,他耗費些力量將其攝取進來,給了一張脫胎丹的丹方,想借此引來一些覬覦的人。
沒想到那個小修士后面就沒消息了,在大帝看來就是死了,辟海境可保不住丹方,只是獲得丹方的修士也太謹慎了,居然不跑來繼續獲取機緣。
這讓第一次釣魚的大帝有些難受,魚餌被吃了,魚兒卻不上鉤。
第二個便是通玄境巔峰的紫妙真,對于紫妙真,大帝還是很重視的,拿出許多大機緣,還給紫妙真畫大餅,但紫妙真不上鉤。
第三個是一位萬象境一重天的修士,大帝耗費了最后一絲力量將其弄進來,讓璐天香去奪取丹方。
他還給璐天香畫了一些大餅,只要璐天香回來,屆時可以拿到眾生飛仙經的后續功法,還能被他收為弟子等等,沒想到這位女修也是一去不回。
大帝那個氣啊,這乾元神州沒落了,玄域也不危險啊,按理說璐天香一個萬象境大宗師,還是有自保之力的,結果二十年了還沒回來。
是搶不到脫胎丹丹方,還是依舊在追查?
真是愚蠢啊,無論是搶不到還是追查不到,你可以回來找我啊,我直接給你就是。
大帝十分后悔,當初就該給那個萬象境女修多吃些甜頭,這樣才能吊住她,讓她流連忘返,不至于一直不回來。
這些年來,路過這座小山的修士也有一些,但都發現不了異常,見不到天御境大帝。
大帝覺得這個洞虛境修士也是如此,韓永真雖然隱藏了修為,但瞞不過他。
“咦?”
忽的,大帝驚喜的輕咦一聲,這個人似乎有備而來,是知道些什么隱秘嗎?
他看到,上面那個洞虛境修士從空間戒指中取出一顆三品破陣珠,激發力量后穿過了外部的真武境大陣,成功進入了地底世界。
韓永真的靈識涌出,將周圍探查一番,發現跟娘親璐天香所說一模一樣,哪怕過去二十年也沒有一點變化。
看著前方的九彩光幕,韓永真的眼中閃過一抹異彩,直接走了過去。
當臨近九彩光幕后,韓永真停了下來,默默注視著里面,心中有些期待,有些緊張,據娘親說里面鎮壓的可是一位天御境大帝。
帝陣中,大帝一直觀察著進來的韓永真,將其所有動作都收入眼中,明白這個洞虛境修士后面有高人指點。
哪怕隔著帝陣,以他的眼力也能看出韓永真不到二十歲,天資不凡,即便放在上古時代也是一名天才了。
“你是秋玄的后代還是璐天香的后代,亦或者是來自乾元神州某個圣地大教?”
天御境大帝的聲音忽然響起,在地底世界響徹,回蕩,震得韓永真眉頭微皺。
大帝直言不諱,此人既然有備而來,肯定知道他的存在,不太可能是秋玄那個辟海境小修士的后代。
要么是秋玄將脫胎丹丹方獻上去了,最后落到某個大勢力手中,那個勢力小心謹慎,知道今天才派人來。
要么是璐天香將脫胎丹拿到手后,獻給身后的勢力,地位節節攀升,修煉到了真武境乃至神元境。
璐天香要是將這里的隱秘藏住的話,外人確實不知道其中玄妙,此人不到二十歲,倒是和璐天香離去的時間對得上。
只是璐天香好歹是個萬象境大宗師,都拿到脫胎丹丹方了,為何要急急忙忙的婚嫁生子?
大帝想不明白,他自然不知道璐天香是被韓厲給抓走了,然后才有了韓永真。
“家母璐天香。”
韓永真朝著九彩光幕拱了拱手,沉聲說道。
這個場景也在娘親的預料之中,早就給他說了相應的應對方案,韓永真也演練很多次了。
“你娘呢?為何不來見本帝!”
大帝冷哼一聲,磅礴的氣勢向著韓永真碾壓而去,頓時天地傾覆,乾坤倒轉,山河破碎,日月崩滅......
韓永真凜然不懼,他深知這些都是障眼法,看著嚇人,但這位天御境大帝被困在帝陣中,帝威也傳不出來,一切都是幻象,只要他堅定道心就不會有任何事。
“家母有要事纏身,無法脫身,但對大帝多有掛懷,因而讓我前來覲見。”韓永真不急不緩的說道。
大帝眼睛微瞇,心頭微惱,那璐天香拿了他的好處就不來了,自己還能吃了她不成?
他對漂亮女人更厭惡了,上古時代就是踩過坑,紫妙真也兩次讓他吃癟,璐天香也是如此。
那個璐天香還真是貪得無厭啊,自己不敢前來,居然讓子嗣前來,還想從他這里拿好處,真把他當大善人了?
“我這有帝經一部,曾經威震上古時代,你可想要?”想了想,大帝淡淡道。
“想。”
韓永真毫不猶豫的點頭。
雖然韓府也有帝經,但帝級不嫌多,他若是得到帝經就是大機緣,拿回去獻給家族,父親必然大悅,他的好處多多。
“想要我傳授給你也不是不行,只是你得為我辦件事,我需要你......”大帝將自己的條件說完,靜等韓永真回復。
這次,大帝不想慢悠悠的釣魚了,來點直接了,給此人實質性的利益刺激,讓其心甘情愿為他所用,當然必要的束縛是少不了的。
聞言,韓永真面露為難之色,故作猶豫道:“大帝,茲事體大,需要從長計議。”
大帝面色一沉,但也沒發怒,繼續說道:“事成之后,本帝收你為親傳弟子,傳授畢生所學,再助你凝練一具王體,如何?”
“不夠。”韓永真坦然說道。
“大帝,你要我做的事太大了,我自個是做不到的,得回去請家母,讓家母請家父,家父又得去請一位又一位強者,這難度很大,沒有點東西我很難說服他們啊。”
大帝瞳孔微縮,好家伙,你擱這套娃呢?
讓你做件事,給你天大的好處了,你還想著要喂飽一個又一個,胃口這么大,也不怕吃撐著。
不過韓永真越貪婪越好,這樣的人更好利用,于是大帝淡淡道:“我可以再給你三張丹方、三張煉器圖紙,從萬象境到神元境各一張。”
“行。”韓永真見好就收,沒再繼續索要。
實際上這位大帝如此爽快的給他這么多好處,已經非常出乎他的預料了。
按照娘親所說,這位天御境大帝可是一個小氣的人,那位死去的秋玄師叔只獲得了一張脫胎丹丹方,他的娘親來這里一趟除了得到一個線索,吃了些大餅,啥也沒得到。
韓永真也是抱著試一試的心態來的,想著能薅到一個機緣就是勝利,也做好了失敗而歸的準備,萬萬沒想到這位大帝改性了,如此大方。
見韓永真答應下來,大帝當即傳授韓永真一道口訣,讓其修煉一番,輕松掌握。
隨后,韓永真按照兩人先前所說,運轉口訣,頓時感受到一股偉岸磅礴浩瀚的意志,他眉頭微皺,但還是依言起誓:
“請偉大的存在見證,若是長風大帝事先給予我一部天御境帝經.......事后收我為親傳弟子,傳授畢生所學,助我凝練王體,一百年內,我將......”
韓永真將兩人先前的條件全部說了一遍,堵死所有漏洞,做到了滴水不漏,無懈可擊。
長風大帝聞言松了口氣,臉上浮現笑容,將一部帝級上品的功法傳授給了韓永真,又給了韓永真丹方、煉器圖紙各三張。
兩人又聊了片刻,韓永真才告辭離去。
看著消失不見的身影,長風大帝臉上浮現了神秘莫測的笑容。
“韓永真,呵呵你還是太嫩了。”長風大帝冷笑一聲。
他跟韓永真提的所有條件都是假的,都不重要,他的目的就是傳授給韓永真一部帝經。
他不想再等了,不想再暗無天日的地下繼續待下去,他想出去。
于是見到韓永真那一刻,長風大帝做出了一個艱難的決定。
他要奪舍重生!
被困在這座絕世帝陣中,即便他死了也無法轉世重生,更別提奪舍重生了,但若是具備一定前提,還是能做到的。
這就是他大方的傳授給韓永真一部帝經的原因,這部帝經可不簡單啊,非常邪惡。
這是他耗時十幾萬年創造的帝經,為的就是今天,作為帝經的創造者,他已經留好了后手。
只要韓永真修煉了這部帝經,就會漸漸地成為一個仙胎,無論資質、悟性、體質等都會大幅度提升或者無中生有。
隨著這部功法修煉到神元境,他就能從仙胎中孕育出來,然后逐步蠶食奪取韓永真的一切。
等到韓永真晉升通玄境,那時長風大帝就會發力,徹底舍棄這具肉身、元神,將一縷真靈置換出去,變成韓永真剛誕生的真靈,徹底取代韓永真。
雖然這風險不小,還必須重新修煉到天御境,但長風大帝管不了那么多了。
等到未來強大后,再來取回肉身、元神也不遲,屆時兩世道果合一,說不定能更一步成為至尊,乃至化作戰仙。
長風大帝相信韓永真一定會修煉,沒誰會抵御得住帝經的誘惑,特別是韓永真這種小勢力出身,沒有修煉高等功法的,帝經就是一個逆天機緣。
韓永真也不會想到他在帝經上做了手腳,他給韓永真這么多好處,可不是真想等韓永真來救他。
另一邊,
韓永真出來后,頭也不回的遁走了,遠離這座百米小山,臉上有著掩飾不住的笑容。
這次的收獲太大了!
一部天御境級別的帝經,萬象境、真武境和神元境的丹方、煉器圖紙各一張,這可真是大機緣。
韓永真確實沒有意識到其中的陷阱,但他也沒想著立即修煉這部帝經,他又不是沒見識過
帝經,連仙經他都見過。
他心中謹記著父母的吩咐,無論從長風大帝這里薅取到什么機緣,都要拿回去給他們看看再說,免得中了陷阱。
至于先前的誓言,韓永真一點也不在意。
他起誓時很真誠,但卻沒想過履行,雖然違背誓言的后果很可怕,會被那位偉大存在給吞噬掉,但他又不會違背誓言。
嘖嘖,一百年時間......
按照父親韓厲所說,這位長風大帝是他特意留下的,給璐天香這一脈的機緣,能拿到多少看他們本事。
數十年后,父親將和那位新入門的姨娘,絕代女圣紫妙真一起降臨雷州,將這位長風大帝處理了。
長風大帝死了,或者父親將帝陣打開,又將大帝鎮壓了,他的誓言都破了,不用在意。
“等我回去,娘親一定會非常高興。”
韓永真離開雷州,進入火州,打算換一條路線游歷回去,心中滿是激動。
承圣山,承道峰。
在紫妙真的寢殿中,韓厲正在與她談玄論道,交流高深晦澀的道法。
紫妙真慵懶的躺在床上,擺出一個誘人至極的姿勢,讓韓老祖有種三撕而后行的沖動。
韓厲是一個很股道熱腸的人,非常樂于助人,只是紫妙真不接受他的好意,韓厲也只能作罷,循規蹈矩的走前門。
一邊與紫妙真這位絕代女圣交流著高深道法,韓厲決定蹭一蹭她的運氣,開啟這個月的寶箱。
隨著韓厲的意念一動,寶箱頁面浮現在眼前,就在兩個耀眼的大車燈上,當寶箱開啟時,金光與白光交錯,差點閃瞎韓老祖的眼。
“叮,寶箱開啟成功,恭喜主人獲得帝級極品功法《天河真典》!”
第一次開出頂尖的天御境功法,韓厲一時激動,忍不住握住方向盤繼續開車,他要好好感謝紫妙真的付出,要開辟出一條幸福大道。
他現在主修的混沌決只是帝級上品,也達到了天御境層次,若是將天河真典融入其中,吸收其精華,雖然不能讓混沌決晉級,但也能提升不少威能。
天河真典這部頂尖帝經也能放入藏道殿,讓韓府一些重要人物修煉,提升他們的實力。
紫妙真白了韓厲一眼,吸取上次的教訓后,她默默承受著驚濤駭浪,一語不發,哪怕實在忍不住,聲音也非常低,突出一個“不敢高聲語,恐驚天上人”。
越是如此,韓老祖就越是興奮,興沖沖的與紫妙真探討人生至理。
“真兒,你要跟我一起嗎?”
當道法交流結束后,韓厲對紫妙真發出邀請。
先前劍靈曦月已經給他發出示警,在陸明神州探尋的姬明月已經結束了,正朝著乾元神州這邊而來。
韓厲若是要行動的話,最好立即動身,將姬明月堵在茫茫海域,像抓捕紫妙真一樣如法炮制,將姬明月這位天仙榜上的絕代女圣也給鎮壓抓回來。
“這種好事我當然要去。”
原本有些疲憊的紫妙真聞言立刻精神百倍,臉上浮現了笑容。
她自個落入韓厲的手中,不得已之下嫁給韓厲做了道侶,如今還懷上了孩子,她就想著將冤家對頭姬明月也拖下水。
只是韓厲遲遲不行動,紫妙真也不好催促,現在有了機會,紫妙真當然要去見證。
她想親眼目睹姬明月被韓厲鎮壓,要看看姬明月是如何得驚慌失措,如何得絕望,然后被韓厲給抓回來。
姬明月有多高傲紫妙真一清二楚,比起她難啃多了,她也想看看韓厲能否馴服姬明月,姬明月又是否愿意與她同流合污。
“事不宜遲,咱們這就出發。”
韓厲的神識一動,立即更換好了衣物,對著紫妙真說道。
“好。”
紫妙真穿好衣物,被韓厲摟著消失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