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府,廚房里。
上次招來旳丫鬟小花在給林季打下手。
“把水燒開,剛剛說的配料備上。”
小花應聲就開始忙碌。
林季則將砧板清空,又留出了一大塊空位。
念頭一動,巨大的火靈魚尸首便出現在了灶臺之上,幾乎將寬敞的灶臺占滿。
一旁的小花嚇了一跳。
林季則用刀片下了一大塊魚肉,然后將剩下的魚肉重新收了回去。
袖里乾坤的好處就在這里了,新鮮的食材存放進去,便永遠都是存放時的品質。
剛剛林季切肉的時候,那火靈魚還慣性的撲騰了兩下,十足的新鮮。
熟練的施展著刀工,將魚肉切成大小均勻的薄片,又取了些魚骨在一旁備好。
拿過一只空碗,將魚肉放進去,打入蛋清,又加入鹽、醬油、蔥、姜等調料配料,用手抓勻,放著腌制。
這火靈魚不愧是第五境的妖獸,這魚肉偏偏晶瑩剔透,其中蘊藏著濃厚的靈氣,不僅如此,這魚肉本身似乎也帶著淡淡的清香味。
林季一時沒忍住,直接抓了一片生魚肉丟進嘴里。
魚肉在手中的時候分明還很筋道有彈性,可是剛剛進嘴,只是咀嚼了兩下便化開。
一時之間,
林季只覺得滿嘴都是那魚肉上特有的清香。
“生魚片似乎也不錯。”林季眼睛一亮,又將火靈魚拉出來切了些肉下來。
另一邊,
鍋已經開了。
林季輕車熟路的下入小花在一旁備好的配菜,
白菜蘿卜等等,
有什么加什么。
等配菜熟了之后,又全部撈了出來,
再將魚肉下進鍋中。
因為知道這魚肉入口即化,因此林季只是稍稍過水便將魚肉也撈了出來。
將配菜與魚肉在一個菜盆中擺放好,林季又倒了些調好了味道的魚湯進去。
然后再給里面放上些蒜末辣椒末。
起鍋燒油,
等油燒開了之后,將油倒在了蒜末辣椒末上面。
刺啦刺啦...
蒜香味瞬間被熱油激發,溢散的四處都是。
“把這菜端上去吧。”
這一盆水煮魚的分量已然不少,小花小心翼翼的端著菜盆走了出去。
林季則又開始切魚肉,這一次他用刀更細了些,
每一片魚肉都仿佛透明的一般。
將魚肉整齊的碼放在盤子里,
他既不準備制冰,
也不準備辣根與醋之類的蘸料。
這火靈魚的魚肉,
用這些只是玷污其純凈。
生吃就足夠美味了。
等林季端著一整盤生魚片來到餐廳的時候,陸昭兒已經端著一碗米飯,
吃的兩腮有些鼓鼓的。
見到林季出現,
她頓時停下了夾菜的動作,主動起身接過了林季手中的盤子。
“我今天還沒吃飯。”陸昭兒說道。
“不必等我,填飽肚子要緊。”林季啞然失笑。
興許是相處的多了,陸昭兒總會展現出一些往常絕對不曾看到過的樣子。
對此,林季自然是表示多來點,多少都不夠。
很快的,
林季也盛了飯,
開始享受美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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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頓飯吃了接近半個時辰,當兩人放下碗筷的時候,相視一笑。
“我竟然吃的有點飽了。”陸昭兒有些意外的捂著肚子揉了兩下,笑道,“要是被爺爺知道了,肯定要念叨我兩句。”
“陸國公還管這些?”林季隨口問道。
大家族的子弟處處都要注意著儀態,甚至這方面還有專門的老師。
但是按理來說,陸府一家子都是修士,亦或者是軍中將領,
怎么看都不像是會在意這些繁文縟節的。
“不是跟你說過嗎?以前爺爺并不贊成我修煉,
就想把我當成大家閨秀,以后找個好人家嫁了,平平安安的度過一生。”
說話間的功夫,小花端著茶壺進來,給林季和陸昭兒倒上了茶。
隨后,她便悄然在一旁候著。
“不用伺候了,你下去歇息吧。”林季說道。
“是,老爺。”小花微微一福,隨后便退了下去。
等到小花離開之后,陸昭兒似乎想到了什么,說道:“對了,幾天之前,沈宏案已經有結果了。”
“這么快嗎?”林季有些意外,這種案子一般來說,不都得拖個幾個月嗎。
各方斡旋之后,取一個合適的結果。
不過轉念一想,沈宏死都死了,估計也沒什么人愿意為一個死人浪費時間。
“怎么判的?”
“定了沈宏貪污庫銀的罪,判他滿門抄斬。”陸昭兒輕嘆道,“其實京城里也有不少揚州的行商在,不少人都說沈宏是被冤枉的。”
“誰叫他命不夠硬,沒法活著來京城呢。”林季微微搖頭。
“只是沈宏死都死了,還要滿門抄斬,這未免也太過了些。”
說著,林季又想起那天在大理寺衙門,那三司會審,三位主官各不相同的態度了。
林季當時琢磨不透,也不想琢磨。
只是索性破罐子破摔將事情都一股腦說了出來。
他還記得,
當時那幾位大人還言之鑿鑿,
說什么他所說的一切都會如實呈上去。
可如果真的沒有隱瞞,
沈宏案怎么可能會是這樣的結局。
即便不說翻案,
但至少也不該這么草草收場才是。
“滿門抄斬只是說說而已,
沈宏孤家寡人,沒有親眷。”陸昭兒說道,“他的妻子早年間病死,女兒也不知所蹤,因此說是滿門抄斬,但也沒有執行。”
“原來如此。”林季一時之間,也不知道是該慶幸還是該惋惜。
自己一個人就是全家,這話怎么說都好聽不了。
“罷了,此事也就算是過去了,人死如燈滅,希望沈大人在下面能混個一官半職吧。”林季端起茶杯,倒在了地上。
“造福不了陽間,那就造福陰間去,反正在哪當差不是當差呢。”
放下茶杯,林季打了個呵欠。
“過幾日我就要出去辦差了,京州衙門人手不夠。”陸昭兒突然說道。
林季點點頭。
“我也是,當了這么久的掌令官,總算該正式上任了。”
說起這件事,林季慢說是摩拳擦掌,他其實連半點期待都沒有。
他滿腦子想的,都是上任之后該怎么合理摸魚。
畢竟是在方云山的眼皮子底下辦差,總不能搞得太過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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