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未來幾天那暴漲的游人所帶來的鼎盛的香火愿力黃淮心中便打定主意,說什么也要說動大通道人,將黃巾力士神像送進主殿去。
扛起金童神像,黃淮一路回到庫房,將金童神像放進庫房當中,再次沖著金童神像祈禱一番這才出了庫房,鎖了房門回在自己的小院去了。
房間之中,黃淮因為不久前在大通道人那里蹭了潑玉養神茶的緣故,這么這么久卻是不覺疲憊。
躺在床上,黃淮一手把玩著那一枚玉如意,一手則是把玩著方才黃巾力士誅滅邪祟所得的暗青色寶珠。
明知那一枚玉如意之中藏著一門可以讓他踏入修行的修行法卻是不得其門而入,黃淮但凡是閑暇下來就會將玉如意拿在手中盤玩,試圖找出其開啟之法。
摩挲良久,一如既往的沒有什么發現,漸漸地睡意泛起,黃淮隨手將玉如意以及那一顆寶珠塞在了枕頭下面,翻身入睡。
就在黃淮進入夢鄉沒有多久,被黃淮隨手塞在枕頭下面的玉如意以及寶珠不經意之間碰撞在了一處。
就在那寶珠與玉如意兩者碰撞在一起的瞬間,原本暗青色的寶珠登時化作一道流光沒入玉如意,隨之一道微弱的亮光自玉如意之上泛起,淡淡的神光微不可查,正好將黃淮籠罩在其中。
睡夢之中,黃淮正做著美夢,陡然之間精神為之一振,黃淮感覺猛地打了一個激靈,整個人一下子便恢復了清明,下意識的向著四周望去,只見四周一片虛空,云霧繚繞,無上無下,沒有邊際,在云霧繚繞之下,乍一看還以為自己身處一片仙境呢。
只是這會兒心神無比清明的黃淮可以肯定自己這絕對不是做夢,潑玉養神茶的功效對于身為普通人的黃淮來說還是相當不差的。
至少黃淮精神飽滿,并無疲憊之相,正疑惑之間,就見一道身形偉岸的神靈頭頂無量霞光,高居九天之上,四周更兼一道道身影,憑空浮現在四方虛空。
這一幕出現的詭異而又突然,黃淮見此心中第一個想法就是這詭異的東西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為什么自己明明在睡覺,結果莫名其妙的便出現在這里。
心中存了疑惑,再看那九天之上陡然出現的偉岸身影,在這神靈虛影四周,那些身影盡皆一片虛幻,仿佛隔著一片迷霧一般,哪怕是這一幕看上去是多么的神圣偉岸,令人心生向往,可是看在黃淮眼中卻是難升敬畏之心。
就在此時,四方一道道的身影齊齊向著位于九天之上的偉岸神靈施禮:“吾等拜見玄元帝君,帝君圣安!”
一個恢弘之中帶著無上威儀的聲音自九天之上傳來:“眾道友不必拘禮!”
黃淮努力看著那一道偉岸的神靈虛影,心中暗暗猜測自己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這些神靈虛影到底要做什么。
“今日開講玄元鑄神法,玄者神也,元者人之精也……修此妙法,可開識海,鑄神庭,可辟丹田,立神宮……”
滔滔不絕的玄妙法門自那偉岸神靈口中娓娓道來,本來黃淮心中警惕,但是只聽這神靈所講竟然就是他在那玉如意之上苦尋不得的“玄元鑄神法”,登時黃淮眼睛一亮凝神傾聽起來。
一字一句恍若蘊含著至理,明明黃淮對于這妙法所涉及的許多詞匯一無所知,可是這帝君講法似乎蘊含著一股玄妙的力量,黃淮聽之,心底竟泛起明悟,就好像有繁多的知識自腦海之中自然而然的浮現,想忘都忘不掉。
浩浩天音讓黃淮不禁沉浸其中,一門玄之又玄的修行法浮現于九天之上,通篇三千字,每一個字都閃爍著神光,蘊含無盡玄妙,此刻黃淮一臉欣喜的看著空中浮現的玄元鑄神法。
此刻他尋了良久的修行之法終于到手了,心中不禁生出大歡喜。
然而就在此時,九天之上那虛幻的神靈虛影陡然之間喝道:“得傳吾法,入吾門下,受吾驅使,汝可愿否!”
剛剛得了“玄元鑄神法”的黃淮聽得那神靈虛影開口不禁眉頭一皺,這位什么玄元帝君是何意,自己雖得了對方傳法,卻只是為了追求超凡偉力,可沒有想過要受人驅使,若是不得自由,那么這法不修也罷。
“汝可愿否!”
略顯呆板的聲音再次于虛空傳來,黃淮此時神色一片肅穆,仰望九天之上那虛幻的玄元帝君道:“我若是不愿又如何?”
“好膽,既不愿受吾驅使,留汝何用!”
與此同時四周虛空那一道道聆聽玄元帝君講道的神靈虛影盡皆扭曲起來,齊齊沖著黃淮怒斥:“大膽!”
“違逆帝君者,當誅!”
“當誅!”
“當誅!”
一聲聲的怒斥之聲齊齊指向黃淮,那架勢讓黃淮第一次感受到了什么叫做千夫所指,萬眾唾棄。
一道道的怒斥之聲沖擊而來,似乎要撼動黃淮心神,令黃淮屈服一般,然而黃淮卻是神志堅定,屹立于虛空,挺直了脊梁,就那么盯著九天之上的一眾神靈虛影。
“爾所傳之法的確是妙法,然神卻不是什么好神!”
黃淮語帶譏諷,想要他為了一門修行法便受制于人,簡直是妄想。
這會兒黃淮已經反應了過來,眼前之景象只怕就是他所得那一枚玉如意所致,“玄元鑄神法”的法門的確是真的,因為此刻黃淮已經通篇明悟這一法門,所以黃淮清楚這一法門乃是一門煌煌正道之法。
就是這留下玉如意傳承的那位雖傳的是堂皇正法,然而卻在這傳承之中留下了暗手。
黃淮就說,既然那些宗門勢力對于修行之法把持如此嚴密,輕易絕不外傳,那么就算是世間有修行之法散落于外,就如這承載了玄元鑄神法的玉如意,同樣也有制約,一般人得之想要修行也要為此付出代價。
不用說這位玄元帝君的傳承也不是那么好得的,一旦在這幻境之中允諾受玄元帝君所驅使,怕是自此便要在無形之中多了一個枷鎖隱患,誰也不知道什么時候就會被引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