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黃淮就是在這個位置看到了一片濃郁的香火愿力,絲毫不比那一件“關圣帝君之寶”印璽所蘊含的香火愿力差。
而在這里,除了這個盒子之外,黃淮還真的沒有看到有其他東西。
上前將那木盒拿在手中,輕輕扣動鎖扣,就聽得啪嗒一聲,木盒被打開,出現在黃淮視線當中的則是一個卷軸。
“嗯,莫非是一副畫像?”
這東西除了是畫像之外,說實話黃淮還真的想不出有其他的可能。
這畫卷明顯是以布帛做紙用來作畫,一股古舊的氣息撲面而來,黃淮看不出這東西到底有多少年,不過肯定不是近一二十年的東西就是了。
帶著幾分好奇,黃淮小心翼翼的將卷軸展開,頓時一副威風凜凜的托印提刀關公畫像出現在黃淮的視線當中。
這畫像之上,關公一手托印,一手提刀,一身蟒服,臥蠶眉、丹鳳眼、頭扎綸巾,鳳目微垂,美髯垂落,可謂是栩栩如生。
以這幅畫所蘊含的香火愿力之多,黃淮也頗為好奇,相比那些神像,若是將這畫像還有那一枚印璽帶到異界,這兩樣東西會不會如關圣帝君神像、黃巾力士神像一般發生異變,又或者是如觀音大士神像一樣沒有絲毫變化。
深吸一口氣,壓下內心的思緒,黃淮將畫卷收好放進木盒之中,然后帶著木盒向正站在不遠處的劉元以及自己父親走了過去。
這會兒兩個老狐貍一番交談下來已經大致得到了他們各自想要的信息,見到黃淮拿著一個木盒過來,二人的目光都落在了黃淮手中木盒之上。
“黃淮,你這是尋到什么好東西了?”
看得出劉元的心情非常不錯,同黃淮開著玩笑。
黃淮笑著道:“劉叔叔說笑了,這東西是我在角落里翻找出來的,真要是好東西的話,恐怕也不會被人隨意丟在角落里了。”
說著黃淮將木盒打開,露出里面的畫卷道:“這是一副關公托印提刀的畫像,可惜不是出自什么名家之手。”
聽黃淮這么一說,劉元掃了一眼像是想到了什么一般,立刻便反應過來道:“你要不翻出這幅畫,我還真的給忘了,這畫的確像你說的那樣,就因為不是出自名家之手,在前些年被摘下,換了一位名家所畫的關公畫像,這幅畫也就被丟在庫房里了。”
說著劉元看著黃淮道:“不過這畫雖不是出自名家,卻也頗有幾分關圣帝君的神韻,在關林廟掛了差不多有二三十年之久,受過不少人祭拜,對于一些人而言,也算得上是一件好東西了。”
這會兒黃父輕咳一聲沖著劉元道:“我說劉老弟,不就是一副無人問津的舊畫嗎,你可不能見你大侄子有興趣,就要坑你大侄子一把啊。”
劉元不禁苦笑,指著黃父道:“伱看我像是那種人嗎?”
黃父則是沖著劉元點了點頭道:“我看很像!”
看著黃淮,劉元輕咳一聲道:“未免你爹說我這做叔叔的坑你,這東西作價一萬你拿去吧!”
一副沒有什么名氣,也不是出自名家之手的舊畫,竟然張口便要一萬,換個普通人怕是直接將畫砸對方臉上了。
可是黃淮卻清楚這畫的價值啊,不過臉上卻是沒有露出絲毫喜色,而是將目光看向一旁的黃父。
黃父看了黃淮一眼,父子心有靈犀,微微沉吟了一下便向著黃淮點頭道:“行吧,不就是一萬塊錢嗎,千金難買我兒子高興!”
劉元聽了黃淮那土豪氣息十足的話不禁酸溜溜的道:“黃老哥,知道你有錢,但是你能不能考慮一下我的感受!”
黃父聞言哈哈大笑。
既然商定了價格,劉元倒也不會去擔心黃家父子會賴賬,任憑黃淮將那一副關公畫像帶出了庫房。
出了庫房,稍作寒暄了幾句,劉元還有事情要處理,同黃為民打了招呼便匆匆離去。
看著黃淮一副小心翼翼的模樣將那裝著關公像的木盒塞進背包里,黃為民也沒問什么,笑著道:“走,去尋小珊還有你媽她們!”
走在林蔭道上,身旁游人如織,父子二人一前一后,黃淮稍微落后黃父半個肩膀道:“爸,那件印璽怎么說?”
黃為民瞇了瞇眼睛,輕笑一聲道:“老劉這人就是個不見兔子不撒鷹的老狐貍,他還指望著這次從這些東西上面搞一筆香火錢來彰顯他的能力和人脈呢,不過看他反應,這次怕真的就有人看上了那枚印璽,不出點血可能還真的拿不下。”
黃淮對于自己父親的判斷還是相信的,要是連這點都判斷不出的話,自己父親也不可能積攢下這上億家資了。
悠然的邁著步子,黃為民微微側首,目光溫和的看著黃淮道:“兒子,告訴老爸,你是不是真的想得到那件印璽?”
黃淮聞言心中不由為之感動,自小到大,只要黃為民對他說出這樣的話,那么他的任何要求和愿望只要黃為民能夠做到,就必然會替他達成。
按照大通道人說,黃為民在黃家一家四口里那是地位最低的一個,怕老婆,愛兒子,寵女兒,一點都沒有在商場上說一不二的氣魄。
不過黃淮卻知道,那只是因為自己父親對家人的重視和愛護超過了一切,真要是有什么大事需要拿主意,他們家真正做主的還是黃父。
想到這些年自己父親為自己所做的一切,黃淮感受著黃父那溫和的目光忍不住顫聲道:“爸……”
正想說什么,不料黃父卻是一巴掌拍在黃淮肩膀上目光柔和的教導黃淮道:“兒子,你如今已經長大了,是我們家的男子漢頂梁柱了,等以后爸爸漸漸老了,扛不住了,這個家就要換你來扛,記住爸爸教你的,只要這家有你,有我在,那么不管外面的風雨再大,咱們做老爺們的,也不能讓你媽還有珊兒受到一點傷害。”
深吸一口氣,黃淮沖著黃父點了點頭道:“爸,我都記得呢!”
腳步微微一頓,黃父沖著黃淮道:“不就是多加點錢嗎,我兒子相中的東西,那就必須是我兒子的!你說是不是,兒子!”
感受著黃父無意之間所流露出來的那種霸道,黃淮受其感染,同樣點頭,眼中盡是志在必得,不容置疑的道:“那是當然。”
黃父看到黃淮眼中的堅定以及不容置疑,心中大喜,以往黃為民總是擔心黃淮待在尋真觀受大通道人影響養成一副一副與世無爭的綿軟性子,現在看到黃淮有這樣霸道的一面,他真的是倍感欣慰,只覺后繼有人。
“好,好,不愧是我老黃家的種,有你爹我幾分風采,將來必將青出于藍而勝于藍。”
說著黃父哈哈大笑,看了黃淮一眼,稍作沉吟便道:“家里臨時有事,今天我和你媽還有小妹就得回去,估計幾天后需要你親自來一趟參與競爭那件印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