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著面前的愿力寶珠帶給他們的那種吸引力,鄧茂、左髭丈八、程遠志、裴元紹四人沒有絲毫猶豫,直接接過,然后謝過黃淮。
雖然說黃淮不認為四人吸收愿力寶珠會有什么問題,不過為了防止出什么意外,黃淮并沒有讓幾人一起使用,而是沖著左髭丈八道:“左髭丈八,你實力最強,就由你先嘗試一下吧。”
左髭丈八聞言當即瞥了鄧茂三人一眼,昂首挺胸的沖著黃淮道:“小神領命!”
在黃淮的注視下,左髭丈八手托愿力寶珠,念動之間,便感受到一股香火愿力正源源不斷的自愿力寶珠之中流淌而出,輕易的便被其所吸收。
而在其手中的那一枚寶珠也隨著香火愿力的流逝而逐漸縮小,最后漸漸的消失不見。
看著一顆愿力寶珠被左髭丈八所吸收,黃淮不禁向著左髭丈八道:“快感受一下,有沒有什么不對勁!”
左髭丈八閉目凝神仔細的感應了一番,當即睜開雙眼滿是驚喜的向著黃淮道:“回尊神,小神感覺實力稍稍提升了那么一絲,并無什么不妥之處。”
黃淮聽左髭丈八這么說,頗為滿意的點了點頭道:“這樣就好。”
此時鄧茂幾人也不遲疑,一個個的開始吸收黃淮賜給他們的愿力寶珠,各自消化之后,也都向黃淮點頭表示愿力寶珠能夠提升他們的實力,而且在他們感應之中并無不妥。
黃淮也知道,既然在這一方世界當中,愿力寶珠能夠做為修行之人間的貨幣,而且還能夠輔助修行,自然不會有什么隱患,他也就是出于一種謹慎的考慮罷了。
咕嚕嚕,突然黃淮感覺到一股饑餓感。
成了修行之人,尤其是精神力強大的同時反哺肉身,帶動肉身的進化,黃淮的身體早已是今非昔比。
不過他還沒有強大到可以辟谷的程度,非但是不能辟谷,甚至食量也明顯增大了不少,幾乎每次都要吃上好幾斤牛羊肉才能夠填飽肚子。
“又得弄吃的了!”
突然黃淮想到了先前購買的那一袋子大河香火米。
當時那雜貨店的店主可是說過,這大河香火米是大河城的特產,就是修行之人也頗為喜歡。
黃淮直接吩咐鄧茂去燒火弄飯,今天就嘗一嘗那大河香火米。
此時黃淮卻是拿著一顆愿力寶珠盤膝而坐,身邊有左髭丈八、程遠志護法。
念動之間,黃淮放松精神,想著吸收被其握在手中的愿力寶珠之中所蘊含的香火愿力。
然而那愿力寶珠卻是沒有絲毫的反應,甚至黃淮嘗試著以精神力去牽引,但是他卻無法牽引愿力寶珠之中一絲一毫的香火愿力。
睜開雙眼,黃淮看了看手中的愿力寶珠,再看看一旁一身古銅色的壯碩無比的程遠志、左髭丈八,黃淮忽然之間明悟過來。
這愿力寶珠怕是只能供神祗吸收吧,做為修行之人卻是無法直接吸收香火愿力,否則根本無法解釋左髭丈八他們可以輕易的便吸收愿力寶珠之中的香火愿力,而他卻怎么也撼動不了其中一絲一毫的愿力。
不過黃淮倒也沒有失望,甚至覺得這樣才正常,如果說修行之人可以直接吸收香火愿力的話,那還開辟神庭、神宮、拿香火愿力供奉什么神魔啊。
自己直接吸收香火愿力他不香嗎!
難怪玄元鑄神法之中說凝聚真靈元神不過是修行筑基,剛剛邁步超凡,而非真正的超凡存在。
也只有真正開辟了神庭、神宮,請神入體,然后以香火愿力供奉神魔,修行之人方能得到由神庭之中所供奉的神魔吸收轉化過的力量的反哺。
只有經過了神魔轉化之后的香火愿力,才能夠為修行之人所吸收,修行之人與體內所供奉的神魔顯然是相輔相成,相互依存的關系。
吐出一口濁氣,黃淮起身,隱隱之間聞到一股淡淡的清香。
“什么香味兒,這么好聞!”
一旁替黃淮護法的程遠志忙道:“回尊神,應該是鄧茂他在廚房弄出來的動靜。”
黃淮眉頭一挑,緩緩起身走進廚房當中,立刻便聞到了一股沁人心脾的清香。
見到黃淮進來,鄧茂立刻道:“尊神,這大河香火米還真的不凡啊,只聞這香氣就非常不凡,就連我們都有一種蠢蠢欲動,吃下去的沖動。”
黃淮看鄧茂以及打下手的裴元紹那一副反應,只是稍作沉吟便道:“那位雜貨店老板說過,這大河香火米本就不是凡品,修行之人可以吃,同樣也可以拿來供奉神魔,那么你們自然也能夠享用。”
做為封神歸來的黃巾力士,一般都是以香火愿力為食,他們倒也可以吃一些普通食物,但是那些食物根本就沒有蘊含多少的精華,對于他們來說卻是寡淡無味,吃了與沒吃根本就沒有什么區別。
沒想到這大河香火米竟然能夠引發他們的食欲,顯然不是凡品。
待到米飯蒸好,掀開蓋子,頓時一股香氣撲鼻,四大護法神將一個個的也都睜大了眼睛,努力的吸取米飯所散發出來的香氣。
黃淮見狀不禁微微一笑,沖著鄧茂道:“先給關圣帝君準備一份。”
鄧茂聞言忙點了點頭,很快便弄了一大盤大河香火米。
黃淮端著大河香火米走進偏房之中,將之放在神案之前,想了想又取出幾枚愿力寶珠,取了香燭引燃,沖著關圣帝君拜了拜,神色肅穆道:“恭請二爺尚饗!”
香火之氣無風而動,與此同時被供奉在神像之前的那一盤香火大河米果然在以極快的的速度失去光澤,愿力寶珠也同樣飛速的縮水繼而消失不見。
也就是幾個呼吸的功夫,原本晶瑩剔透,色香味俱佳的一盤子大河香火米已經失去了光澤,縮水了許多,給人的感覺仿佛變質了一樣。
正當黃淮看著那發生了巨大的變化的大河香火米的時候,便見關圣帝君神像之上浮現出一尊神靈虛影。
關二爺臉上洋溢著幾分和煦的笑容,一手捋著胡須,看著黃淮道:“不曾想關某有朝一日還能夠品嘗到飯菜的滋味。”
說著又看了面前的大河香火米一眼,微微頷首道:“此非凡物,可供神魔享用。”
黃淮見狀笑道:“二爺,這是此方世界的修行之人培育出來專供修行之人以及神魔享用的香火米,既然此界有可供神魔享用的香火米,那么自然就會有其他能夠供神魔享用的各種東西。”
關二爺捋須笑道:“那寶珠蘊含香火愿力,雖不是很多,卻也算一種寶物!”
說著關二爺深深看了黃淮一眼感慨道:“此世精彩,黃淮,你須得努力提升修為才是,也好早日多請來幾尊我華夏神魔,關某也能偷個懶!”
黃淮微微一愣,臉上露出幾分尷尬之色,知道關二爺這是在提點于他,像以五牲祭祀觀音大士那等事情莫要再做,就是請也請幾尊福德正神過來幫他分擔一下。
畢竟幾次三番,都是關二爺勞心勞力的替他退敵,堂堂三界伏魔大帝,每次都要親自下場,幾乎成了他的護衛了。
輕咳一聲,黃淮向著關圣帝君正色道:“帝君教訓的是,黃淮記下了。”
關二爺見狀哈哈大笑道:“行了,按你心所想,盡管放手去做便是,出了什么事,自有關某在,萬事無懼!”
黃淮聽得關圣帝君之言,心中大為感動,沖著關圣帝君躬身一禮道:“多謝二爺!”
再抬頭之時,關圣帝君的身影已經消失不見,黃淮則是將被關二爺享用過精華的大河香火米倒掉。
見到黃淮回來,鄧茂、左髭丈八幾人一個個的向著黃淮看了過來。
黃淮含笑點頭道:“二爺對此香火米頗為滿意,你們隨我一起也嘗一嘗,這香火米究竟是何滋味。”
大河城中,經過血衣殺生觀音這么一鬧騰,至少數十名來自各方的修行之人喪命。
來自于各個宗門家族的修行之人究竟死傷多少誰也不知道,不過最終一番統計下來,竟然足足有近百名之多。
當然這其中也免不了有喪命于邪祟之手,又或者是與人起了爭端喪命的被算入其中。
甚至有人丁單薄的宗門直接就是被滅門,以至于斷了傳承。
就像被關二爺所斬殺的那陰陽邪魔這兩日就吞吃了不下十幾名的修行之人,那個叫做搬山派的小門派干脆就被陰陽邪魔給一鍋端了,以至于宗門傳承之物都成了陰陽邪魔的戰利品。
血衣殺生觀音雖然說遁走,可是留下的余波卻是沒有消散。
尤其是身為泰安府三大勢力的鐵旗門、烈陽宗、紀氏。
此時三家的主事人齊聚于紀府。
紀陽姐弟二人年齡小,可是卻是真正的紀家人,所以這會兒三家勢力的主事人會面,紀陽小小年紀卻是代表了紀家人。
不過真正代表紀家議事的卻是一直跟在紀陽身邊的竇青。
此番帶隊前來大河城的鐵旗門長老一臉愁容慘淡模樣,看著在座的幾人道:“幾位,多事之秋,多事之秋啊,我泰安府當真是多災多難,三神宮下鎮壓的那尊邪神蠢蠢欲動也就罷了,如今又多了一尊不知什么來頭的邪魔,難不成真要亡了我泰安府不成?”
烈陽宗的長老田榮是一位粗狂大漢,聞言道:“萬強長老,伱是不是太過悲觀了些,三神宮還沒有崩塌,那邪神就還逃不出,至于說方才那邪神,能不能成得了氣候還未可知,我們當下最應該做的是想辦法找出那位帝君位格的存在。”
說著田榮眼中滿是堅毅之色道:“那樣一位存在,如果說愿意出手的話,我泰安府何愁不得安寧。”
紀陽坐在那里,托著下巴,眨巴眨巴眼睛,看看田榮,再看看萬強,此時聞言下意識的道:“那你們找到了嗎?”
田榮聞言頓時面色一僵,緩緩搖頭道:“我烈陽宗尚未有關于這位的線索。”
說著看向坐在紀陽身旁的竇青道:“竇供奉,邪神的威脅面前,我們三家當同心協力才是,不知你們紀家……”
田榮、萬強二人都將目光投向了竇青,相比他們兩家,紀家是最先得到消息的,也是最先派人趕來的,要說最有可能得到那位線索的應該是紀家才是。
這也是這次兩家聯袂登門紀家的緣故。
在兩人注視下,竇青搖了搖頭道:“你們做的,紀氏也在做,你們認為紀氏能有什么線索?”
田榮、萬強對視一眼,他們雖然說不確定竇青所言是否屬實,可是悄悄觀察坐在一旁的紀陽的反應,二人倒是覺得紀氏雖然下手更早,但是也沒比他們強到哪里去。
二人一顆心不禁放了下來,既然紀氏也像他們一樣沒有什么線索,那他們就安心了。
送走了兩家來人,紀陽不禁得意道:“這兩個老家伙眼珠子滴溜溜的一直偷偷看我,真當我不知道他們在打什么主意啊!”
竇青聞言不禁輕笑。
紀陽轉身向著自己小院走去道:“竇叔,你說如果黃大哥邀請我前去觀禮的話,我該準備一份什么禮物才好呢!”
竇青愕然,不過紀陽似乎也沒指望竇青回答,反而是一邊走一邊嘀咕道:“黃大哥的師尊連護法神將都給他準備好了,肯定是什么都不缺的,我到底要送他什么禮物才好呢!”
而被紀陽認為什么都不缺的黃淮這會兒卻是看著將那香火米給吃的干干凈凈的鄧茂幾人,忽然感覺到了一股沉甸甸的壓力。
能沒壓力嗎,看鄧茂幾人吃的那叫一個歡快的模樣,百多斤的大河香火米照這速度,恐怕幾天就要見底了。
比起大河門這樣占據一城之地,要地盤有地盤,要人有人的勢力來說,他似乎連養眼前這幾尊黃巾力士都得精打細算。
拍了拍肚子,一臉滿足的鄧茂剛好看到黃淮那副愁眉苦臉的模樣不禁道:“尊神,您這是……”
黃淮擺了擺手道:“就是想點事兒!”
他總不能告訴鄧茂幾人說,他在想如何養活他們幾個吧!
大河城百余里外的一座小村子,一座院子里,陰陽邪魔所化的一名嬌媚女子剛將一名氣血方剛的中年漢子給吞下去。
突然之間面容變幻不定,忽男忽女,周身散發著一股子可怕的氣勢,死死的盯著大河城方向。
“怎么可能,我那一道分神怎么會被人所滅。”
看得出陰陽邪魔對于自己分神被滅非常震驚,雖然說是抱著撿便宜的心思,可是并不意味著他分出的那一道分神就是水貨啊。
那一道分神至少有著他本尊七八成的實力,就算是撞在第五境巔峰強者的手上也足可自保從容脫身了。
要知道那一道分神他可是花費了太多的心血方才培養起來的,結果就這么被人給滅了,陰陽邪魔那叫一個心疼啊。
怒氣勃發之下,神魔真身顯化,一尊高達數丈,一半男人,一半女人,仿佛兩個人就那么生生的拼湊在一起,看上去別提多么的詭異了。
神魔真身一出整個院子直接被夷為平地,只驚得不大的村子一陣雞飛狗跳。
村子中心的祠堂之中所供奉的一尊虎頭人身神像似乎是感應到了陰陽邪魔的氣息直接顯化出一尊虎頭人身神,手持鋼叉化作流光直撲陰陽邪魔。
因為損失了一道分神而惱怒不已的陰陽邪魔正找不到發泄的目標呢,見到這村子的守護神竟然向著自己撲過來頓時怒火有了宣泄的對象。
只一巴掌拍過去,那被小村子的村民虔誠供奉了數十年,足可以抵擋媲美第二境上神的絕鎮級邪祟的虎頭人身守護神就那么被凌空打爆。
守護了他們數十年,打退了至少十幾尊什么邪祟的侵擾的虎頭人身守護神就這么崩了,但凡是看到這一幕的村子百姓一個個的面露絕望之色。
“可惡的綠袍怪,該死的竹老鬼,都是你們害我的,我和你們沒完……”
尖利無比的女聲之中夾雜著男聲,忽男忽女,聲音極其刺耳。
陰陽邪魔也不傻,大河城本身就是一處偏遠小城,根本就沒有什么強者存在,而唯一有實力滅了他那一道分神的也只有他和斷首老祖此行的目標,為竹先生所忌憚的那一尊綠袍紅臉神魔。
想不到他終日打雁,卻被雁啄,沒能撿到便宜也就罷了,反而是搭上了一道苦心培養的分神。
目光一掃,陰陽邪魔張口一吸,頓時百多人的村子轉瞬寂然無聲,一陣咀嚼之后,陰陽邪魔向著大河城方向看了一眼,眼中充斥著如海如淵的殺機,毅然決然的化作流光消失無蹤,只是看那流光所投方向卻是向著千峰山方向而去。
“該死的竹老鬼,今天這事兒必須要給我一個交代!”
陰陽邪魔殺機濃郁,盯著大河城的那一眼瞬間便引得城中不少實力強大的上神周身一寒,心中悸動不已。
再仔細感應,卻是什么都沒有。
可是方才那一瞬間的心悸之感卻是再清晰不過,不少人臉上滿是苦色。
“這特娘的還有完沒完了,別不是城中還藏著什么可怕的邪神吧!”
這些人顯然只是被陰陽邪魔的殺機所波及,而真正為殺機所針對的關圣帝君卻是瞬間顯化而出,一雙神目看向先前陰陽邪魔之所在方向。
“嗯,沒人?”
殺機一閃而逝,即便是關圣帝君第一時間感應殺機來源,卻也沒能鎖定陰陽邪魔真身所在。
關圣帝君收回目光,微微皺了皺眉頭,臉上帶著幾分不解,有些發懵。
“這是什么操作,那么濃烈的殺機,不應該是直接殺上門來嗎,怎么連個邪魔影子都沒有,難不成我專心煉化吸收香火愿力感應錯了?”
話是這么說,可是關圣帝君自然不會認為自己會感連基本的感應都會出錯。
只能說陰陽邪魔的反常操作太過出人意料,明明對關圣帝君殺機濃烈,結果卻反其道而行,奔著千峰山而去。
關二爺如此大的反應自然是驚動了四大黃巾力士以及黃淮,皆是不解的看向關二爺。
“二爺,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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