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不用太過擔心,關某會盡最大可能的反哺于你,助你修行,只要你自身足夠強大,供應我們的那點精神力、氣血根本不算什么,最重要的是,關某沒有感應錯的話,你如今應該可以直接使用關某的一身力量、神通手段。”
黃淮聞言大喜,他雖然說力量大漲,可是那也只是對比普通人,真的對上了那些詭異莫測的神魔邪祟的時候,難不成就憑一身力氣砸死對方嗎?
現在聽關二爺的意思,他竟然可以使用二爺的一身力量、神通手段,這如何不讓黃淮為之激動。
縱馬馳騁,揮刀斬將,三刀之下幾無敵手,二爺幾次揮手斬滅邪祟的畫面可是給黃淮留下了極深的印象。
只是想到自己可以如關二爺一般揮手斬滅邪祟,他就恨不得立刻有那么一尊邪祟跳出來,讓自己一展神威。
不過下一刻,關圣帝君的聲音再度響起:“只不過,你能使用關某幾分力量、神通手段,卻也要看伱自身能夠承載多少力量。”
黃淮不禁呆了呆,他算是聽明白了關二爺的意思,他的確是可以調用關二爺的力量、神通手段,但是能用幾分,還得看他自身能承受幾分。
稚子舞大錘的道理他如何不懂,說到底還是要他努力強大自身啊,否則的話,空有強大的力量、神通手段,自己卻展現不出幾分威力,那是何等的痛苦。
想到未來自己若是請的諸多神祗入體,那些神圣們的種種神通手段,自己也可以使用,結果一個法天象地,人家可以做到化身萬丈之軀神魔,結果自己就能顯出十幾丈的小巨人,那就好笑了。
就在黃淮沉思之間,關圣帝君笑道:“記住,若是遇到厲害的對手,可請關某顯圣助你。”
黃淮帶著無限的感慨,心念收回。
想著方才關圣帝君告訴他的一番話,不禁暗暗的苦笑,這下他怕是得更加努力修行才行啊。
這才供奉了關圣帝君以及關平、周倉三尊神祗而已,如果說將來真的要做到在此方世界再現華夏諸神的那一幕的話,他還不知要供奉多少神圣呢。
要真的是自身實力不夠強大的話,還是趁早絕了這個念頭算了,否則的話,到時強自而為,怕都供奉不起這些神圣對于氣血、精神的需求。
鄧茂幾人看著黃淮站在那里沉思不語也不敢上前打擾黃淮。
好一會兒,黃淮長出一口氣,抬頭看了鄧茂幾人一眼,擺手道:“愣著做什么呢,還不快將院子里收拾一下。”
說著看了看這院子,黃淮心中莫名的生出一個詭異的念頭來,這都幾天了,也不見有邪祟再來,難不成這城中的邪祟都死絕了不成?
搖了搖頭,連忙將這念頭給驅逐出去,黃淮習慣性的喊上鄧茂道:“鄧茂,帶上一些愿力寶珠,隨我出去買東西去。”
鄧茂丟下收拾院子的左髭丈八三人,得意洋洋的進入庫房之中,取了愿力寶珠跟著黃淮出了胡同。
既然要努力修行,雖然說關二爺也說了,會盡可能的反哺于他助他就行,但是黃淮覺得自己也得發揮出自己的優勢。
他不知道自身資質如何,想來不至于是那種妖孽之資吧,自己別的長處沒有,可是有錢啊。
自從現世那邊石庭幫他搜集來大量的香灰,黃淮這邊將鄧茂四尊黃巾力士當做苦力一般壓榨,如今手里也算是積攢了一批愿力寶珠。
有了愿力寶珠就可以購買大量的修行資源了,現在黃淮雖然不敢說是修行界的土豪,至少也比許多苦哈哈的散修要強的多。
紀氏別府
竇青陪著紀陽受黃淮邀請前去觀禮,以至于府中就剩下了紀琳一人。
忽然一名仆從前來通稟道:“小姐,外面有大河門弟子前來,說是奉了大河門掌門之命,送來一份禮物,祝賀小少爺開辟神庭、請神入體,踏入修行之列。”
紀琳聞言不禁微微一愣,紀陽開辟神庭倒也不算什么隱秘,只是沒想到這才過去沒多久,大河門那邊就收到了消息,甚至還送來了禮物。
都說伸手不打笑臉人,紀琳只是稍作思索便點了點頭道:“將人請來。”
很快一名大河門弟子捧著一個長長的盒子便走了過來,見的紀琳當即恭敬一禮道:“在下大河門盧青奉掌門之命,送來賀禮一份,還請笑納。”
紀琳微微頷首道:“楊掌門確是有心了,還行替我轉達楊掌門,就是大河門的心意,泰安紀氏收到了。”
說著沖著邊上邊上的仆從微微點了點頭,仆從忙上前將禮盒接過。
大河門弟子聞言恭敬道:“在下定會轉告我家掌門。”
送走了那大河門弟子,紀琳頗為好奇的看了那禮盒一眼,伸手拿了過來,隨意將之打開。
在紀琳看來大河門送來的賀禮想來也不是什么奇珍異寶,隨開一看卻是一副畫卷。
這倒是讓紀琳生出幾分好奇來。
將畫卷取出,隨之將畫卷展開,頓時一副栩栩如生,恍如真人一般的神靈畫像映入眼簾。
看著畫像之中一身綠袍面若重棗、手持青龍偃月刀、神威赫赫的那一尊神靈,紀琳不禁心中一震。
當初關圣帝君初次顯圣之時,雖然說只有幾息的時間,那驚人的異象自是驚動了不少大河城的修行之人。
可是因為持續的時間太短的緣故,真正看到了那一幕的也不算太多。
許多修行之人沖出來的時候,九天上的神靈虛影已經消散大半,只模糊的看到一個神靈輪廓罷了。
大河城這樣的偏遠小城根本就沒被紀氏放在心上,所以在紀氏也不過隨意安排了一名初入第一境的族人注意一下大河城這邊有沒有什么大事發生罷了。
結果他們紀氏的那位雖然第一時間將大河城有帝君位格異象出現的消息傳回紀氏,可是在紀氏手中卻連一張關于那顯圣的神靈畫像都沒有。
甚至紀琳先前之所以不停拜訪他們紀氏的一些故舊,真正所求的也就是一張神靈畫像罷了。
就算是如此,也沒有誰肯給他們。
沒想到先前所求竟然就這么被大河門給送上門來,這對他們紀氏來說絕對算得上是一份大禮了。
強忍著內心之中的驚喜,紀琳仔細的端詳畫中神靈。
忽然院子中傳來一陣腳步聲,紀琳不禁抬頭看去,便見紀陽還有竇青二人一副神色不對的模樣走了過來。
看著二人臉上古怪的神色,紀琳不禁心中一緊,別不是二人前去觀禮出了什么事情吧。
黃淮背后的師門未必簡單,別是自己這位弟弟在人家開辟神庭,請神入體的要緊時刻鬧出什么亂子才好,否則的話,這仇可就結大了啊。
擾亂別人請神入體,那可是阻道之仇,不啻于殺人父母,可謂是不死不休。
一時之間,紀琳已經腦補了一大堆,甚至都顧不得手中那一份畫像了,直接起身上前,條件反射一般扭住紀陽的耳朵道:“說,你是不是又惹禍了?”
紀陽、竇青二人出了黃淮住處,不等走出胡同,二人便再也無法控制自身的情緒,臉上露出震撼的復雜神色。
神魔顯化,紫氣繚繞,那意味著什么,他們再清楚不過。
那一尊黃淮師門祖師座下的顯靈關元帥竟然是一尊帝君位格的神魔,這震撼之大,二人久久難以平復內心的波瀾。
也就是黃淮請的關圣帝君入體的時候,關圣帝君顯圣并沒有什么異象,倒也沒有暴露出帝君位格的根腳。
否則的話,如果讓他們知道黃淮所請的關二爺竟然也是一尊帝君位格的存在的話,怕是兩人都不可能在黃淮面前控制住情緒,當時便要失態了。
紀陽睜大了眼睛,看著竇青道:“竇叔,黃大哥口中的道門究竟是何等勢力,您聽說過嗎?那位北極鎮天玄天真武上帝隨便派來座下一名元帥便是一位帝君,要不是親眼所見的話,我都不敢相信。”
竇青苦笑搖頭道:“大燕王朝為人所知的帝君也只有那位大燕帝君一人而已,黃淮背后的道門以及其祖師,我更是聞所未聞。”
二人對視一眼,紀陽忽然之間笑了起來道:“老祖曾說我命中有貴人照拂,看來黃大哥就是我命中的那位貴人啊。”
紀陽一路之上都在想著要是將今日所見所聞告訴自己姐姐的話,自己姐姐又將會是什么反應。
結果沒想到這剛一踏入家門就直接被自己姐姐給扯住了耳朵,一副教訓自己的架勢。
“姐,我沒惹禍啊,你這是怎么了?竇叔,你快幫我解釋啊。”
紀琳下意識的向著竇青看了過去。
竇青也是被紀琳的舉動給搞得一愣,眼見紀琳看向自己當即搖了搖頭道:“今日我一直跟著小少爺,小少爺的確是沒有惹禍。”
見竇青這么說,紀琳自然是信的,看著紀陽一副委屈的模樣看著自己,不禁有些尷尬的道:“還不是你和竇叔兩人回來神情不對,我還以為你前去觀禮之時惹禍了呢。”
紀陽聞言想到今日觀禮的見聞,不由的神色一正道:“姐,你知道今天我和竇叔看到了什么嗎?”
紀琳輕笑道:“還能有什么,無非就是黃淮公子請神入體的一些異象罷了。每一尊神魔入體都會有關于那一尊神魔的過往畫面閃現。”
紀陽想到黃淮所請的那一尊神魔過往畫面,忽然向著竇青道:“竇叔,你有沒有察覺黃大哥所請的那一尊神魔同那位顯靈關元帥太過相似,幾如一人一般。”
竇青卻是神色平靜的點了點頭道:“我還以為少爺你早就發現了呢,那分明就是同一尊神魔,要是我所料不差,黃公子所請的神魔就是今日降下一道分神,前來觀禮的那位顯靈關元帥的一道化身。”
說著竇青一臉的感慨道:“這位黃淮公子怕是在其師門之中極受重視啊,竟然能夠請得一尊帝君的化身神像供奉于神庭,只要黃淮公子不是中途夭折,未來至少也是一尊第六境巔峰的強者,甚至有機緣的話,未必不能夠成就第七境帝君……”
一旁的紀琳聽得一臉的疑惑,自家小弟還有竇青兩人不就是出去觀禮嗎,怎么回來說話就有些神神叨叨的。
滿嘴的帝君,什么時候帝君這么多了。
輕咳一聲,紀琳看著竇青二人道:“竇叔,你們這是怎么了,什么帝君、什么顯靈關元帥,我怎么聽不懂啊。”
紀陽看著紀琳那一副迷惑不解的模樣,立刻便一副興奮的模樣將今日他在黃淮那里的所見所聞一五一十詳細無比的講給紀琳聽。
紀琳聽了紀陽的講述以及竇青不時的補充,聽完之后,紀琳整個人都呆住了,就那么傻傻的看著紀陽還有竇青。
紀陽這會兒則是抱著毛絨絨的小獅子,一副好笑的模樣看著被驚呆了的自家姐姐,臉上滿是得意之色。
讓自家姐姐動不動就說他結交朋友的舉動就是胡鬧,現在他結識的黃大哥竟然有如此大的背景,可以說他們姐弟此番前來大河城尋找那位顯圣的帝君,與其身邊之人結交的目的已經是超額完成了。
有了同黃淮之間的交情,他們還用得著再去費盡心思的尋找那不知道還在不在大河城的帝君位格的存在嗎。
目光一掃,紀陽忽然之間看到了桌子上那一副被卷起了大半的畫像。
“咦,這是什么!”
帶著好奇心,紀陽伸手將那畫像展開,隨著畫像展開,一道熟悉的神靈身影出現在視線當中,只看一眼,紀陽便是忍不住道:“這不是顯靈關元帥嗎,姐,這畫像你是從哪里得來的,難道說你知道黃大哥背后的師門是何方勢力嗎?”
紀琳回神過來,聞言不由一愣,看到紀陽手中的神靈畫像,當即便道:“這是方才大河門掌門派人送來的禮物,就是我們這次前來大河城所要尋找的那位帝君位格存在的畫像啊。”
“什么!”
紀陽不由一聲驚呼,臉上禁不住露出古怪的神色,隨即口中不禁輕聲嘀咕:“我真傻,沒想到我們要尋找的那位帝君位格的存在竟然就是黃大哥的師門長輩,就在不久前我們甚至還見過這位帝君。”
竇青同樣也是一臉的錯愕,似乎是沒想到那位在大河城顯圣的帝君位格存在竟然就是前來觀禮的顯靈關元帥,黃淮的師門長輩。
就是紀琳反應再遲鈍,只看紀陽還有竇青的反應,她也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
想到自己自得了父親吩咐前來大河城,費盡了心思,辛辛苦苦的一家一家的拜訪昔日故舊,直到今日也才換來一副畫像。
而自己小弟卻是一副沒心沒肺的模樣,偏偏就同那位存在的弟子成了好友。
自己費盡心思竟比不過自己小弟的好運氣,一時之間紀琳感覺自己被打擊的快要自閉了。
尤其是這會兒紀陽反應過來還狠狠的給她致命一擊:“姐,我就說了,你那辦法根本沒用,最后還不是靠我……”
“啊,氣死我了,讓你再說,讓你再說,紀陽,我要打死你……”
終于繃不住的紀琳也顧不得什么儀態風姿氣質了,直接向著紀陽撲了過去。
紀陽被追的滿院子亂跑,口中還不時的刺激紀琳一下,以至于紀琳追的更緊了。
竇青反倒是一臉笑意的看著這一幕道:“小少爺真是洪福齊天,紀氏的一線生機終于找到了,哈哈哈……”
大河門
一道身影倉皇無比的從天而降,直接墜入大河門駐地。
這般的情形卻是引得不少城中的上神抬頭向著大河門方向看去。
一般而言,很少會有上神會在一座城池之中肆意凌空飛行的,尤其那一道身影看上去還是墜入了大河門駐地所在,這就不得不讓人心生疑惑。
大河門駐地之中,有許多弟子直接被驚動了,甚至就是身為掌門的楊立也第一時間飛掠而出。
“陳谷,是陳谷師弟啊,他這是怎么了……”
有弟子發現墜落于地的赫然是幾天前跟隨四長老趙理前往西蓮山的諸位弟子當中的陳谷,頓時驚呼出聲。
此時掌門楊立看著聚攏上來的幾名弟子不禁皺了皺眉頭,冷哼一聲道:“這里沒你們什么事,都退下吧。”
雖然說這些人也頗為好奇為何陳谷會這般狼狽模樣,不過面對楊立的命令,眾弟子還是不敢違逆,忙退了下去。
這會兒張衍也飛掠而來,目光落在昏迷過去的陳谷身上,忍不住皺眉道:“掌門師兄,這是怎么回事,陳谷好歹也是我大河門弟子之中的佼佼者,已經開辟了第二神庭的修為,怎么會精力透支,昏死過去。”
楊立神色肅然取出一枚靈丹塞入陳谷口中,隨著藥力化開,很快陳谷那蒼白的臉上便泛起幾分血色。
緩緩睜開雙眼的陳谷一眼就看到了正關切的看著自己的掌門以及二長老張衍,想到四長老趙理以及一眾師兄弟的慘死,頓時忍不住泣聲道:“掌門,二長老,死了,全死了啊……”
正欲開口的掌門楊立、張衍難以置信的看著痛哭不已的陳谷,耳邊盡是陳谷那簡單的一句話,可是二人聞之卻呆立當場,如遭雷擊一般。
這邊帶著鄧茂的黃淮只一上街,立刻便感受到了大河城的氣氛似乎有些不大對勁,往常他上街的時候,街面上可以說是人來人往,可是現在卻明顯稀疏了許多。
“咦,怎么這街上蕭條了這么多,難不成出了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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