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為一母同胞的兄弟,北陵王同臨江王二人之間關系還是相當不錯的。
這次北陵王進入王都,恰逢一母同胞的臨江王也在王都盤桓,得了消息的臨江王第一時間便趕來尋北陵王。
方才北陵王正陪著他一起說話,結果說著說著北陵王便如同入定了一般分神他顧去了。
臨江王見了也不奇怪,知道北陵王這肯定是將注意力轉移到了化身上面去了。
同時臨江王心中也是頗為好奇,能夠讓北陵王分神降臨到化身身上去,那么肯定是有什么要緊的事情。
北陵王那一尊化身是什么秉性,臨江王自然清楚,所以臨江王懷疑北陵王化身是不是又將某座城鎮連同邪魔一起給屠了,所以才惹得北陵王不得不去收尾。
也是因為如此,當北陵王一副氣急敗壞的模樣回神過來的時候,臨江王則是一副看北陵王笑話的模樣。
平安君這一道化身就這么被斬了,北陵王心中那叫一個痛惜啊,他培養這么一尊強大的化身容易嗎,甚至為了保全那一道化身,他都不惜主動低頭示好了。
然而黃淮絲毫不顧他的顏面悍然出手斬了他那一道化身,這如何不讓北陵王驚怒。
這會兒聽了臨江王的話,北陵王深吸一口氣,壓下內心的怒火道:“十六弟,九哥那化身沒了!”
剛端起一杯茶水的臨江王聞言不由一愣,臉上露出幾分愕然之色,茶也顧不得喝了,就那么看著北陵王驚呼一聲道:“什么,九哥,你不是在同弟弟我開玩笑吧,平安君那一道化身可是不弱啊,就算是遇到了什么厲害的邪神,保命總還是可以的吧。”
說著臨江王似乎是想到了什么,看著北陵王道:“別不是泰安府鎮壓的那一尊大邪神出世,害的你折了平安君吧。”
臨江王顯然知道北陵王一直都在打泰安府的主意,此刻聞知平安君那一道化身隕落,他所能夠想到的就是泰安府鎮壓的那一尊大邪神出世了。
北陵王緩緩搖了搖頭,臉上的怒色不減道:“不是那一尊巨人觀大邪神,是一座名叫華夏城的小城,平安君被人斬殺在那一座小城外。”
聽北陵王這么一說,臨江王就更加的意外了,眨了眨眼睛看著北陵王道:“這樣一座小城我怎么沒聽說過,難不成那里出了一尊大邪神不成?”
北陵王也沒有解釋,只是看了臨江王一眼道:“知道我這次來王城求見父親是為了什么嗎?”
臨江王一愣搖頭道:“你那北陵府倒是沒有什么邪魔隱患,反倒是我那臨江府邪魔越來越多,也不用像我一樣來求父親給我更換一處封地,九哥你這么一說,我還真忘了問你,你求見父親干嘛?”
北陵王面色一沉咬牙切齒的道:“燕寧死了,靈佑大王也寂滅了,伱說九哥我求見父親干嘛!”
臨江王睜大了眼睛,臉上滿是震驚之色。
方才聽到北陵王說化身隕落已經是讓他感到吃驚了,這會兒陡然聽聞燕寧身死,就連帝君賜下鎮壓北陵王一脈的靈佑大王也寂滅了,這下臨江王徹底不淡定了。
幾乎是瞬間臨江王豁然起身,死死盯著北陵王道:“九哥,燕寧侄兒、靈佑大王真的沒了?”
北陵王一臉的陰沉道:“你覺得我會拿這種事情開玩笑嗎!”
臨江王驚詫無比的看著北陵王道:“這怎么可能,那可是父親賜下鎮壓你北陵王一脈的化身啊,究竟是何等邪魔竟如此兇殘,難道就不怕父親雷霆震怒,派出化身將其巢穴踏平嗎?”
說著臨江王忽然一愣,看著北陵王道:“九哥你那化身不會也是被同一個邪魔給斬了吧。”
北陵王緩緩道:“不是什么邪魔,就是一個小小的城主而已,也不知道那小輩是何出身,竟然供奉了一尊強大的神魔,占據了泰安府的一座小城,無論是你那燕寧侄兒還是靈佑大王又或者是平安君,全都是為此人所害。”
臨江王瞇著眼睛,忽然道:“九哥你是盯上了那人所供奉的那一尊神魔吧。若是小弟所料不差的話,那定然是一尊帝君位格的強大神魔對不對!”
對于臨江王能夠猜到這點,北陵王絲毫不覺得驚訝,要是臨江王連這點都猜不到的話,那反應也太遲鈍了。
北陵王冷哼一聲道:“此等帝君位格的神魔,未來有望助我成就帝君之位,合該為我所得,本王何錯之有!”
臨江王眼中隱隱有異色閃過,帶著幾分興奮道:“九哥說的對,帝君位格的神魔可是不多見啊,這等機緣不正是為我們所準備的嗎!”
說著臨江王看向北陵王道:“九哥,父親那里怕是騰不出手來助你,不如就讓弟弟幫你一把如何?”
北陵王瞥了一臉興奮之色的臨江王一眼,輕笑道:“十六弟,你莫不是也想與九哥我爭上一爭?”
臨江王嘿嘿一笑道:“九哥你告訴我這些,不就是想要借弟弟我的力量一起對付那人嗎?咱們親兄弟明算賬,到時候誰搶到手,那就算誰的。”
顯然北陵王就是存了這般的心思,因此聽了臨江王的話也不生氣,只是點了點頭道:“你我一母同胞,這消息暫時還不會傳開,只要你我兄弟下手夠快,未必不能吞下這一尊帝君位格的神魔,就如你說的那樣,不管最后誰搶到了手,總沒有便宜了其他人不是嗎。”
臨江王大笑道:“九哥你就放心吧,弟弟我這些年在臨江府可是白待的,花費了數百年的時間,可是讓我祭煉出了一件頂級的寶物,帝君之下,神擋殺神、魔擋殺魔,哈哈哈……”
看臨江王那一副張狂的模樣,北陵王不禁眉頭一挑道:“十六弟,你那件降魔寶印真的祭煉成功了?”
臨江王眼中閃過一絲得意之色道:“那是自然,這些年除了培養那一道怒龍江水神化身之外,數萬邪魔,近百萬百姓血祭數百年,我手中的資源幾乎全砸在了上面,這要是還無法將降魔寶印祭煉成功,那我豈不是白白折騰了這么多年?”
臨江王所占據的臨江府,本來毗鄰怒龍江這么一條水道,得江水滋潤四方,土地肥沃,只要臨江王稍加用心約束,清繳府內滋生的邪魔,絕對可以依托怒龍江將臨江府打造成為一處繁華富庶之地。
然而數百年時間,臨江府各個地方卻是邪魔滋生,百姓生活困苦不堪,可謂是民怨沸騰,民不聊生,其根本原因就是臨江王在背后刻意操控煉制他那一件降魔印的結果。
在臨江王眼中,無論是滋生的邪魔還是那些百姓,全都是他用來祭煉一件頂級寶物的資源罷了。
甚至臨江府許多邪魔的滋生都是臨江王暗中推動的緣故,若非如此,他除非是打上某些強大邪神的地盤,否則的話,想要血祭那么多的邪魔還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這次臨江王前來王都,就是因為偌大的臨江府已經被他給搞得徹底廢了,民怨沸騰,邪魔滋生的越來越多,越來越強,已經成了一塊燙手山芋,他想請求大燕帝君給他改封一處繁華之地做為他的封地。
對于自家這位一母同胞的兄弟的心機手段,北陵王從來就沒有小瞧過,至少換做是他處在臨江王的位置上,都未必能夠如臨江王一般狠得下心徹底搭上自己的封地只為祭煉一件頂級的寶物。
不過北陵王想到臨江王所祭煉的降魔寶印,眼中不禁露出幾分狠厲以及期待之色。
他很想看看黃淮所供奉的那一尊神魔對上了臨江王所祭煉的降魔印,對方又該如何應對。
排解了心中的怒氣,兄弟二人在王府之中說笑。
王府門前,一尊金甲神將手中捧著一方托盤大步而來。
“北陵王、臨江王何在!”
隨著那金甲神將一聲呼喝,王府之中的北陵王、臨江王二人頓時精神為之一振,對視一眼連忙出了客廳。
眼見那金甲神將,二人齊齊沖著金甲神將躬身一禮道:“見過白眉神將!”
這金甲神將乃是侍奉在大燕帝君身旁的護法神將,據說乃是當年追隨大燕帝君一同開辟大燕王朝時的心腹戰死之后得香火供奉,成了侍奉大燕帝君的護法神將,深受大燕帝君的信任。
白眉神將看了北陵王、臨江王二人一眼,微微點了點頭肅聲道:“兩位王爺,帝君脫不開身,便不召見你們了,不過關于你們的事情,帝君皆已知曉,帝君有旨!”
頓時北陵王、臨江王神色一肅,微微向著王城方向躬身。
白眉神將手中出現一方法旨道:“臨江王,帝君駁回你所請改封之事,且命你蕩清臨江府邪魔,安撫百姓,莫要再胡鬧,否則帝君定不饒你!”
臨江王聞言本來一臉期待的臉上露出了幾分失望之色,口中嘟囔道:“父親也真是的,我不過是為了祭煉寶物啊,又怎么能說是胡鬧呢,不給改封就不給改唄!”
白眉神將將法旨遞給了臨江王,目光落在了北陵王身上。
北陵王目光掃過白眉神將,眼中同樣也帶著幾分期待之色。
只聽得白眉神將緩緩開口道:“帝君法旨,靈佑大王寂滅與北陵王無關,特賜帝君化身福清大王鎮壓北陵王一脈。”
北陵王聞言就見一道帝君化身走了過來,淡淡看了北陵王一眼,直接沒入北陵王體內。
目送白眉神將離去,臨江王頗有些羨慕的看著北陵王道:“父親還真的是對九哥你寵愛的緊啊,靈佑大王寂滅都沒怪罪于你,甚至又賜了一道化身于九哥,不像弟弟我,想要求個改封都那么難。”
北陵王聞言瞥了臨江王一眼道:“十六弟,父親那里說了,讓你蕩清臨江府內眾邪魔,安撫百姓,你還是上心一些好。”
臨江王搖頭道:“我那臨江府如今是什么情況別人不知道,九哥你難道還不知道嗎,民怨沸騰,幾乎天天都有邪魔滋生,我怕什么時候就要誕生一尊足可以覆滅一府之地的大邪神出來,想要蕩平哪里有那么容易啊。”
說著臨江王則是看向北陵王道:“臨江府的事情暫且不管,九哥你快說說看,咱們兄弟什么時候去替我那侄兒報仇雪恨,敢殺我大燕宗室子弟,當我大燕宗室沒人了嗎?”
北陵王看了臨江王一眼沉吟一番道:“給九哥半年時間,且待我也祭煉一件寶物,到時候你我兄弟二人聯手,定要踏平了那華夏城。”
臨江王想了想點頭道:“行,那就這么說定了,我先回返臨江府抓些邪魔給我那降魔寶印增加幾分威能。”
華夏城
黃淮從一間寬敞的臥室當中睜開了雙眼,隱約可見一抹精芒一閃而逝。
修行了一夜的黃淮絲毫沒有疲倦之感,起身自這寬敞的臥室當中走出,出現在黃淮面前的赫然是一片極為寬敞的院子。
幾只黃金獅子正趴在院子里的樹蔭下一副悠然的模樣打著盹兒,似乎是看到黃淮出來,金光一閃便出現在黃淮的身邊在黃淮腿邊蹭著。
黃淮見狀抓出一把愿力寶珠丟給這幾只黃金獅子,摸了幾只黃金獅子的腦袋一把,讓這些黃金獅子退到一邊去。
迎著天邊升起的朝陽,黃淮取出補益氣血的靈藥服下,開始修煉搬山鑄宮法的鍛體之法凝練體內氣血。
如今黃淮所住的院子已經不是先前那一處小院了,而是在關圣帝君廟附近另外修了一處頗為雅致的古式園林建筑,小橋流水,亭臺樓閣,頗為幽靜。
大半個月時間過去,黃淮每日除了處理一些事情之外,其他的事情全都交給了張衍、吳琪這些人處理,時間可謂充裕,所以說黃淮這些日子大半的時間都用來修煉了。
一番修煉下來,周身血氣充盈,鄧茂、劉辟已經準備好了神案,最后幾尊黃巾力士神像也被抬了出來。
黃淮以五牲祭祀通靈之法一一為這些黃巾力士神像通靈,使得整個黃巾力士的隊伍直接擴張到了一百二十尊之多。
如今在黃淮手下,黃巾力士做為護法神將已經成了其手下最大的一股力量,平日里除了在專門修建出來的庫房當中煉制愿力寶珠,也會輪換著被黃淮派出去給張衍、吳琪他們打個下手。
這些黃巾力士讓他們處理事情可能有些麻煩,但是如果只是讓他們做事的話,絕對是最佳的工具人。
這點黃淮看著那數十萬斤香灰日日減少,而愿力寶珠卻漸漸增多,那可真是深有體會。
打發這些黃巾力士去煉制愿力寶珠,黃淮走進邊上一處寬敞的大殿當中。
這一座大殿并不怎么起眼,不過卻相當的寬敞,正是黃淮用來供奉三清道祖、真武大帝、二郎顯圣真君的所在。
黃淮的居住條件改善,這幾位神圣的神像自然也就不用擠在一處狹窄的偏房當中。
首先給三清道祖上香,一番虔誠的禮拜之后,黃淮又走進邊上的房間之中,給供奉在其中的真武大帝上香。
最后就是二郎顯圣真君。
黃淮將香燭插在二郎顯圣真君身前的香爐當中,看著香火繚繞之中的二郎真君神像,心中不禁萬分感慨。
想當年他進入尋真觀還只是個孩子,就如同無數人看了那西游記之后徹底喜歡上了其中那只猴子還有精通七十二種變化,與孫悟空斗個不相上下的二郎顯圣真君。
當時黃淮就曾頗為天真的向大通道人請求,希望能夠供奉一尊齊天大圣,只可惜這想法被大通道人毫不留情的鎮壓了下去。
不過大通道人最后通融之下,卻是讓他在偏殿里請了一尊二郎顯圣真君的神像回來供奉著。
只是很明顯,黃淮當年也就是一時興起,除了剛開始因為年紀不大的緣故還如供奉關圣帝君一般時常給二郎顯圣真君上香。
等到年歲大了,前往偏殿給二郎顯圣真君上香的時候就明顯少了許多。
真正讓黃淮再度持續給二郎顯圣真君上香卻是黃淮受了一部電視劇的影響。
那一部名為寶蓮燈的電視劇一下子讓黃淮徹底喜歡上了那位二郎顯圣真君,只能說自那以后,但凡是提及二郎真君,黃淮腦海里所生出的二郎真君就是那一身銀甲,手持三尖兩刃刀,神威赫赫的模樣。
也是自那之后,黃淮每次給關圣帝君上香的時候都會給這位二郎真君上香。
可以說在尋真觀當中,受了黃淮香火最多的除了關圣帝君之外,就是這位二郎顯圣真君了。
看著眼前這一尊二郎顯圣真君神威赫赫的神像,黃淮不禁拜了拜道:“真君啊真君,你若是有靈就早點通靈顯圣吧!”
正當黃淮在這里焚香禮拜幾位神圣的時候,就見張衍匆匆而來向著守在那里的鄧茂道:“鄧茂,城主可在,快去通稟,我這邊有事求見。”
黃淮聽到動靜走了出來,沖著不遠處的張衍道:“進來吧,是不是城中又出什么事了?”
真正執掌一座十幾萬人口的城池,黃淮才發現其中要費心的事情到底有多少,哪怕是他將大多數的事情都交給了張衍還有大燕王朝那一班子人處理,可是每天仍有許多事情要他處理。
當然其中需要他處理的事情大多都是涉及到修行之人以及邪魔。
因為黃淮當眾斬殺了北陵王世子的緣故,所以在如今的華夏城當中,已經極少能夠看到有修行之人敢欺凌百姓的事情發生。
當然邪祟這種事情卻是避無可避,這天地之間無窮人心念頭匯聚,總有大大小小的邪魔出現。
可能城中一名飽受病痛折磨之人無聲無息之間死去,甚至都沒有等人發現,便有可能已經成了一具不成氣候的邪魔。
不過這些邪魔除了給修行之人貢獻位格本源寶珠之外,一般都掀不起什么風浪。
當然這種事情隨著一尊尊門神神像被百姓請回家之后已經是越來越少發生。
相比先前百姓們所供奉的那些鎮宅神、保家神,門神的作用更為明顯、直接,而且一個個都是神威赫赫的神將。
雖然說能夠發揮出幾分實力完全取決于百姓所供奉的香火愿力多少,可是同樣的香火愿力所能夠表現出來的戰力卻不是那些亂七八糟的鎮宅神、保家神可比。
大半個月過去,不但是黃淮,就是城中百姓都能夠明顯感受到供奉門神神像之后的變化,可以說如今在華夏城中鮮少有人家不去供奉上一尊門神神像的。
這會兒張衍前來尋他,黃淮不禁有些好奇,這半個月既沒有什么強大的邪魔來尋他的麻煩,也沒有什么煩心事,可以說這些日子絕對是他來到異世之中真正能夠安下心來專心修行的一段日子了。
張衍行至近前,臉上帶著幾分焦急之色道:“城主,按照您的吩咐,在西蓮山上開辟的上萬畝香火靈田出事了。”
黃淮聞言不由一愣,隨即眉頭一皺道:“怎么回事,那邊不是派駐了幾名黃巾力士常駐巡視嗎,就是等閑能夠毀滅一村、一鎮的邪魔都未必是那幾名黃巾力士的對手吧。”
接掌了大河城之后,黃淮從張衍那里了解到,原本大河門在西蓮山腳下一處谷地當中開辟了一片近千畝的香火靈田用來種植大河香火米。
黃淮先前所吃到的大河香火米就是來自那里。
雖然說從紀氏也能夠得到香火米,可是大河門既然有自己的種田體系,黃淮自然將之接了下來并且還將規模一下子擴大了十倍。
畢竟大河香火米的產量可不怎么高,而且還需要大量的香灰來培育,當初大河門也就勉強能夠維持千畝的規模,一年所產出的大河香火米也就那么幾萬斤。
算一算的話,一畝地竟然只產出幾十斤,而幾十斤的香火米甚至都不夠黃淮幾天吃的。
如果說再算上供奉給關圣帝君,供應一眾黃巾力士的消耗的話,千畝香火米真的是不夠啊。
為此黃淮特意交代張衍在西蓮山那片香火靈田的基礎上將規模擴大了十倍,差不多清空了先前他帶來的香灰。
可以說黃淮在那一片香火靈田上面的投入還是相當大的,大量的香灰,幾尊黃巾力士,這會兒張衍竟然告訴他那邊出了問題。
張衍看著黃淮沉聲道:“按照慣例,今日牛仁押送這香灰前往西蓮山,結果到了西蓮山卻是發現我們所開辟的靈田盡數被毀,那些黃巾力士也都被暴力摧毀,只留下一地的神像殘片。”
“什么!”
黃淮面色一變,臉上露出幾分震驚之色。
如果說只是靈田被毀的話,那倒也罷了,可是現在張衍竟然告訴他,派駐在西蓮山上的那幾尊黃巾力士隕落了。
這就讓黃淮非常的震驚了。
深吸一口氣,黃淮面色一寒吼道:“鄧茂、劉辟,帶上人隨我一同前往西蓮山。”
不單單是黃淮震驚,就連一旁的鄧茂、劉辟等黃巾力士也都是怒目圓睜。
在這一方世界,他們能夠重活一世,皆賴黃淮所賜,也讓他們更為重視身邊的兄弟們,所以說別看如今黃巾力士的數量足足有一百多,但是這些黃巾力士之間的情分可宛如兄弟一般。
現在得知有同伴隕落,相比之下最為惱火的其實就是這些黃巾力士們了。
隨著黃淮一聲令下,頓時十幾尊威猛大漢渾身散發著一股子煞氣腳下升騰起祥云緊隨騎上黃金獅子的黃淮而去。
城中百姓不少看到空中騎著黃金獅子,身邊跟著黃巾力士的黃淮不禁露出幾分崇敬之色。
同樣也有一些修行之人見了露出疑惑以及好奇。
西蓮山
做為當初鎮壓萬尸老人的所在,一場大戰下來,西蓮山的地形地貌可以說是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山中的飛禽走獸顯然也是遭受了萬尸老人的禍害,如今還是靠著從附近的山川中抓了不少飛禽走獸丟進山中才算是勉強讓西蓮山恢復了幾分生氣。
在西蓮山的山腳下,一片頗顯幽靜的谷地,正是黃淮所開辟出來的萬畝香火靈田。
本來這香火靈田之上已經種上了香火米,甚至禾苗都已經長了出來,只需要勤加施以香灰培育,安排人手巡視,防止為山中飛禽走獸亦或者邪魔破壞就可以坐等收獲了。
只是現在這一片谷地之中卻是一片狼藉之相,一片片的禾苗仿佛是被大水沖垮了一般,本來的谷地這會兒卻成了一片水澤。
當黃淮一行人從天而降,首先看到的就是一處倒塌的房屋,在房屋前的一片空地上到處都是崩碎的黃巾力士神像的殘片。
看到這一幕的鄧茂、劉辟不禁怒目圓睜,氣的哇哇大叫怒吼不已。
“誰干的,到底是誰干的!”
黃淮同樣是面色陰沉的看著眼前這一切,深吸一口氣,目光落在一旁的張衍以及惴惴不安的牛仁身上。
“牛仁,你既然是最先發現這里變故的,你就說說看,可有什么發現!”
牛仁聞言卻是搖了搖頭道:“回城主,屬下根本就沒有任何發現,對方擺明了是故意為之,根本就沒有留下絲毫線索啊。”
黃淮眉頭一挑,而這會兒四散搜查的劉辟、鄧茂等黃巾力士也都趕了回來,沖著黃淮微微搖了搖頭。
顯然就如牛仁所說的那樣,他們同樣也沒有發現什么線索。
看著四周的景象以及那幾尊黃巾力士的碎片,黃淮心念一動,就見關圣帝君的身影浮現。
就聽得黃淮向著關圣帝君道:“帝君,你且看看,可有什么線索嗎?”
關圣帝君顯然在黃淮趕來西蓮山的時候便已經被驚動了,方才已經查看過一番,此時聞言同樣是神色頗為鄭重的搖了搖頭。
黃淮本來以為關圣帝君能夠看出一些問題來,可是沒想到竟然連關圣帝君都看不出什么線索,這就讓黃淮不得不重視起來了。
深吸了一口氣,黃淮眼中泛著幾分冷色道:“好,好,這是故意針對我嗎!”
這會兒就算是黃淮反應再遲鈍也已經意識到,這絕對是有什么人或者勢力特意針對自己的,否則的話絕對不可能做的這么干凈利落,還不留下一絲的線索痕跡。
畢竟如果說是什么厲害的邪魔無意之間經過搞的破壞的話,那么絕對不可能連一絲線索都沒有留下。
張衍、牛仁臉上皆是露出幾分怒色。
這一片香火靈田他們可是花費了好大的心思,投入了大量的資源的,結果就這么被人給生生的毀掉了。
而且這還是刻意針對他們,也就意味著就算是這一次過后,他們想要再開辟香火靈田,對方還有可能會再次動手,這就讓人很是難受了。
“城主,必須要想辦法將對方給找出來啊,否則的話這次是破壞我們開辟的靈田,如果說對方去攻擊我們華夏城在周遭的村鎮的話……”
黃淮聞言登時面色為之一變。
華夏城轄方圓百余里,下屬的村鎮有數百上千之多,華夏城內的人口也不過十幾萬,可以說至少一大半的人口是在華夏城之外的。
就如張衍所言,如今對方還只是將目標瞄準了他們所開辟的靈田上面,真要是盯上了華夏城下屬的那些村鎮,那后果可就嚴重的多了。
不單單是黃淮,其余人聽了也都一個個的面露擔憂之色。
黃淮深吸一口氣,當即道:“你們且在這里,我去去就回。”
說話之間,黃淮跨上黃金獅子,劉辟、鄧茂等黃巾力士見狀連忙跟上。
千峰山竹海小紫竹林
做為巡山大神的千峰山山神這些日子算是徹底的適應了自己的身份,老老實實的呆在山中為殺生菩薩巡視竹海方圓數百里,但凡是發現有什么邪魔,全都被其拿來獻給殺生菩薩。
小紫竹林當中靜悄悄的,卻是不見殺生菩薩的身影。
這天千峰山山神正一如既往的在竹海附近巡視,忽然就見空中有祥云落下,定睛一看,千峰山山神一眼就認出了黃淮來。
知曉黃淮身份的千峰山山神自然是不敢怠慢,連忙迎了上去,沖著黃淮頗為恭敬的道:“小神見過黃城主,不知黃城主此來可是尋我家菩薩!”
黃淮看了千峰山山神一眼道:“菩薩可在,速速通傳,就說我有急事求見!”
千峰山山神搖了搖頭道:“未經菩薩召喚,小神是不許踏入小紫竹林的,所以菩薩是否在其中,小神卻是不知。”
黃淮眉頭不禁一皺,不過千峰山山神立刻便道:“不過菩薩曾有言,如果說黃城主前來的話,可不用通稟,直接去尋她便是。”
黃淮騎著黃金獅子進入了小紫竹林,很快便到了那一片蓮花池前,卻是不見殺生菩薩的身影。
見此情形,黃淮不禁看向千峰山山神。
而千峰山山神臉上也是露出幾分茫然之色,隨即似乎是想到了什么道:“最近這些時日菩薩總是會帶上那一對童子童女外出渡化邪魔,或許這會兒菩薩……”
黃淮呆了呆,他還真沒想到殺生菩薩不在千峰山,竟然是出去尋那些邪魔的麻煩去了。
想到那些被殺生菩薩給盯上的邪魔會有什么下場,黃淮先是忍不住同情了一把,不過很快就想到自己如今所面臨的困居。
深吸一口氣,黃淮當即取出一尊殺生菩薩的神像,然后恭敬的沖著殺生菩薩的神像拜了拜道:“恭請菩薩。”
本來黃淮是打算親自來見殺生菩薩以示對殺生菩薩的重視以及尊敬,不然的話,他在西蓮山就可以直接通過神像召喚殺生菩薩。
請人幫忙就給有請人幫忙的姿態不是嗎,或許不會在意,但是黃淮的態度必須要有。
這會兒卻是沒辦法,只好通過神像召喚菩薩降臨。
隨著黃淮話音落下,就見神像泛起神光,顯化出殺生菩薩的身形來。
只見殺生菩薩身上尚且彌漫著一股子煞氣,在場的眾人見了皆是心中一寒,尤其是千峰山山神更是在殺生菩薩的目光下縮了縮脖子。
“咦,黃淮道友何事喚我,本座正在千里之外渡化一群與本座有緣的邪魔,稍后便會歸來。”
黃淮看了一身煞氣的殺生菩薩一眼,微微點了點頭道:“既然如此,菩薩且先渡化邪魔,我等上一會兒也不打緊!”
殺生菩薩沖著黃淮點了點頭,隨即神光消散,再次化作一尊神像。
黃淮收起神像,不過是半盞茶的功夫不到,就見一朵祥云之上,腳踏蓮花,身旁跟著童男童女的殺生菩薩從天而降。
看著殺生菩薩一臉慈悲之相走來,黃淮很想問殺生菩薩渡化了那些邪魔如何了,不過目光落在跟在殺生菩薩身邊那名手中提著花籃的童女身上的時候。
黃淮忽然之間覺得自己應該是不用問了,只看那花籃之中一顆顆密密麻麻的泛著流光的寶珠,黃淮就能夠猜到那些與菩薩有緣的邪魔是什么下場了。
看了黃淮一眼,殺生菩薩道:“你不在華夏城呆著,怎么有閑暇來本座這小紫竹林了啊!”
黃淮將西蓮山上所發生的事情說了一遍,殺生菩薩聽了不禁眉頭一挑道:“咦,就連關圣帝君都沒有察覺到什么線索嗎?”
黃淮微微點了點頭。
殺生菩薩露出幾分好奇之色道:“本座隨你走上一遭!”
很快黃淮陪著殺生菩薩便來到了西蓮山下那一片化作了一片水澤的谷地。
就見殺生菩薩身后浮現出一尊千手千眼觀音的法相,瞬息之間消失不見,隨即殺生菩薩皺起了眉頭看向黃淮道:“你這次又招惹了什么厲害的邪魔?”
黃淮搖了搖頭道:“菩薩確實說笑了,這些日子我可是呆在華夏城中埋頭苦修,可沒招惹什么厲害的邪魔。”
說著黃淮帶著幾分詫異道:“菩薩可曾尋到了對方的下落?”
出乎黃淮的預料,殺生菩薩卻是搖了搖頭道:“本座以神通關照,雖發現了一絲線索,但是對方很明顯也極為謹慎,似乎是借助什么厲害的寶物亦或者手段徹底抹去了自身氣息,以我如今的實力,還不足以將對方找出來。”
黃淮神色一肅,他還真沒想到這次竟然連殺生菩薩都尋不到對方的蹤跡,看來對方是真的有了萬全的準備啊,連事后可能會被追蹤的事情都考慮到了。
看了黃淮一眼,殺生菩薩很是不屑道:“有什么可擔心的,不過是一群鼠輩罷了,對方擺明了是對你心存忌憚,不然的話也不會偷偷下手了,真有鎮壓我們的實力的話,哪里用得著這么偷偷摸摸的,早就殺上門來了。”
聽殺生菩薩這么一說,黃淮精神為之一振道:“菩薩所言甚是。”
目送殺生菩薩離去,黃淮看著眼前的谷地,眼眸之中閃過一道精芒道:“鄧茂、劉辟,你們給我將山谷清理好,重新開辟香火靈田出來。”
說著黃淮冷笑道:“他們既然不想我搞什么靈田,我偏偏就不讓他們如愿!”
鄧茂、劉辟等人微微一愣,隨即大聲道:“尊神說的是,咱們非但要搞靈田,還要搞的更好,氣死對方。”
隨著一眾黃巾力士齊齊上陣,很快那一片谷地就被徹底的清理了出來,擺出再度開辟靈田的架勢。
華夏城
張衍看著黃淮,臉上帶著幾分憂色道:“城主,您做的是不是太過明顯了啊,擺明了是引誘對方再度針對靈田出手,對方怕是不會那么容易就上當吧!”
黃淮卻是冷笑道:“只看對方連搗毀我們靈田這等事情都做得出來,你覺得對方能是什么沉得住氣的人嗎,我反倒覺得對方搗毀我們靈田之后一定會在暗中盯著我們的一舉一動,一旦見了我們重建靈田,他肯定會惱羞成怒,到時候必然會再度出手。”
一旁的牛仁一副深以為然的模樣道:“我覺得城主說的對,換做是我的話,我也一定會再度將靈田搗毀。”
黃淮輕笑道:“不過是隨手灑下一個餌罷了,能釣出對方最好,即便是釣不出對方咱們也沒有什么損失不是嗎!”
說著黃淮眼眸之中閃過一絲冷色道:“對方不出手則罷,一旦出手,那他就別想再輕易脫身了。”
說著黃淮沖著關圣帝君拜了拜道:“帝君,就勞煩你遣一道化身前往吧!”
關圣帝君微微點了點頭,就見一道身影從關圣帝君廟當中走出,遙遙沖著黃淮、關圣帝君拱了拱手,身影一晃消失不見。
華夏城中一片祥和的景象,就連黃淮讓張衍盯緊的城外那些百姓村鎮也一如往常,沒有什么事情發生。
西蓮山那邊的谷地已經被再度開墾了出來,撒上了香灰,甚至連香火米的種子都種了下去,一如既往的派了幾尊黃巾力士巡視。
出乎黃淮的預料,那暗中針對他的人似乎很是能夠沉得住氣,時間一點點的流逝,一天兩天就這么的過去了,可是西蓮山那邊依然是沒有什么動靜。
不過黃淮也不急,就如他自己所說的那樣,本來就是隨手灑下的一個餌,對方吃了最好,不吃也無妨。
既然對方擺明了是針對自己,那么就不可能只出手一次,只要對方還會出手,那么黃淮就有抓到對方的機會。
華夏城中,一處寬敞的院子當中,夜幕深沉,只見一道陰影從地下漸漸升起聚集成一道面容扭曲的邪魔身影。
這邪魔手中提著兩個昏迷過去的半大童子,無比敬畏的將手中兩個童子放在院子當中,然后身形如同流水一般融入大地消失不見。
院子當中靜悄悄的只有兩個昏迷之中的半大童子,差不多盞茶功夫,房門忽然無聲無息開啟,就見地上憑空出現一團水花,那水花包裹著兩個半大童子直接投入敞開的房間之中,很快就聽得房間之中傳出一陣咀嚼聲。
昏暗的房間之中尚且彌漫著一股血腥氣,就見一道身著黑色長袍的身影坐在那里,在其面前一尊渾身濕淋淋不停有腥臭的黑水冒出的邪魔。
這邪魔一張被水泡的變形嚴重的臉上卻是展露出無比的敬畏,無比恭敬的向著黑袍人道:“主人,您召我前來,可是有什么吩咐嗎?”
那黑袍人目光森森的看了邪魔一眼道:“你且前往西蓮山再走上一遭,將那一片香火靈田給我毀掉。”
邪魔毫不猶豫的點頭道:“小神這就去!”
話音落下,就見這邪魔身影漸漸滲入腳下的大地消失無蹤。
黑袍人靜坐了一會兒突然之間笑道:“黃淮小兒,你不就是想要引我再度出手,借機抓我嗎,既然如此,那我就如你所愿,一尊邪魔而已,本尊手下多的是,且與你斗上一斗,也讓本尊瞧一瞧你有何手段!”
話音落下,黑袍人身上水光一閃,整個人如同憑空消失了一般就此不見。
西蓮山
距離上次靈田被搗毀已經過去了幾天時間,劉辟親自帶著幾尊黃巾力士坐鎮這一片靈田。
對于自身做為誘餌這件事情劉辟他們是知曉的,雖然說有些兇險,可是他們知道暗中有珈藍菩薩坐鎮,他們自身的安危還真的不用太過擔心。
真要是有什么人能夠在珈藍菩薩的眼皮子下面斬了他們的話,那么他們就算是呆在黃淮身邊都未必能夠安全到哪里去。
月華如水一般灑落在那一片靈田之上,得益于大量的香灰的緣故,這些靈田內種下的香火米種子已經破土發芽,一眼望去萬畝靈田當中隱約可見一片星星點點的翠綠色。
劉辟此刻正帶領著幾名黃巾力士在靈田之間巡視著,突然之間心中悸動,腳步猛地一頓,雙目之中泛起神光盯著遠處怒斥一聲道:“什么人!還不給我現身!”
話音落下,就聽得一聲猙獰的獰笑,隨即劉辟等黃巾力士借著月光便看到了一個極其丑陋渾身流淌著黑水的邪魔從地下冒出,并且探手向著他們抓了過來。
隨著那邪魔出現,一股森森的寒意席卷而來,在鄧茂幾名黃巾力士周圍出現了一片黑色的水汽,這些水汽籠罩在他們周身竟然如同沼澤一般讓他們難以動彈。
這邪魔無論是一身實力還是神通手段皆是不差,看上去至少也是能夠媲美第四境的邪魔,在一些偏僻所在隨便尋一座山頭,也足可以稱王稱霸了。
劉辟實力不弱,可是卻遠遠不是這邪魔的對手,只能勉強支撐著不為周身黑色水汽所侵,至于說掙脫出去卻是力所不逮來了。
“咕嚕!”
這邪魔最喜歡的就是如劉辟這種護法神將,一想到等下就可以將鄧茂等黃巾力士一把捏爆,吞了這些黃巾力士的神性精華,幾乎就要抓到劉辟的那一尊邪魔臉上忍不住露出幾分興奮之色。
只是不等那邪魔抓到劉辟,伴隨著一聲冷哼,便見一只泛著神光的大手瞬間拍落,直接將其拿在數丈大小的手掌之中。
低頭看了那被震的暈頭轉向的丑陋邪魔一眼,顯化出十幾丈神靈之軀的珈藍菩薩眼中露出幾分嫌棄之色,看了已經恢復如常的劉辟幾名黃巾力士一眼,身形一晃沖天而起直奔著華夏城方向而去。
一處昏暗的所在,先前的那名黑袍人此刻面前正有一面銅鏡,而銅鏡之中的景象正是那一尊邪魔所看到的景象。
可以說借助邪魔的視角,黑袍人能夠看到邪魔所看到的一切。
眼見邪魔被一只泛著神光的大手給鎮壓并且擒拿,黑袍人反而是帶著幾分興奮道:“有什么神通手段就施展出來吧!”
說話之間,那邪魔伸手一招,便見一尊邪魔飛來,臉上盡是畏懼之色,渾身顫抖的拜倒于地。
黑袍人看了那邪魔一眼,冷哼一聲道:“真是廢物!”
說話之間,黑袍人手中卻是打出一道道的神光,那神光落在邪魔身上,滲入邪魔體內,很快原本的邪魔卻是漸漸的發生了巨大的變化。
二合一大章,七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