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看著網絡上的評論,黃淮不禁微微點了點頭。
如果說不清楚其中內情的話,或許還察覺不到什么,但是黃淮既然知道這些視頻背后有研究所的推動,所以說當黃淮在瀏覽網絡上的那些評論的時候卻是敏銳的察覺到了官方的影子。
準確的說應該是在那些不明顯的評論當中,有一股力量正在引導著評論的走向,或者說是在引導著網絡上的大眾向著預期方向發展。
就像那些喊著要去祭拜祖龍的評論,黃淮敢說這些評論當中絕對有研究所的人推動。
不過這本身就是黃淮將那些視頻交給杜英他們的目的所在,如果說杜英他們還不會利用這點做文章的話,那只能說對方根本就沒有資格做到今天的位置。
差不多一天時間過去,那些被剪輯成許多片段的視頻已經是在網絡上徹底被引爆了。
只能說黃淮所拍攝的畫面太過震撼了,尤其是在一些攝影方面的專業性人士跳出來信誓旦旦的說著這些視頻根本就沒有什么特效的痕跡的時候,直接引得許多人在那些視頻下方的評論區爭吵起來。
畢竟只看那畫面里的內容,但凡是有點理智的都不會相信那是真實的存在,只會認為那是經過特效處理過后的視頻畫面。
甚至那些專業性人士被一眾網友嘲諷連連,說這些人睜眼說瞎話,如果說那樣的畫面效果不是特效制作出來的話,現實之中怎么可能會有那樣的存在。
更何況那可是早已經作古了數千年的千古一帝啊。
黃珊樂呵呵的翻看著網絡上的評論,不時的回復上一條,甚至還不嫌事大的在網絡上與那些人對噴起來,那叫一個玩的不亦樂乎。
忽然黃淮手中的手機鈴聲響起,黃淮只看一眼便接通了電話。
頓時杜英的聲音傳出道:“黃觀主,幸不辱命,你要的攝影器材我這邊已經幫你籌備齊了,是幫你送去呢,還是……”
為了幫黃淮湊夠那么多套的攝影器材,說實話就算是研究所方面還真的是費了一番功夫,也就是研究所出面,否則的話,換做其他人就算是有錢怕也別想在這么短的時間內就弄來這么多的攝影器材。
可以說剛湊夠黃淮所需要的攝影器材,杜英便第一時間將電話打了過來,就是不想讓黃淮認為他們辦事不利,繼而影響到了雙方之間的關系。
黃淮聞言笑著道:“杜所長客氣了,就不勞你們了,我親自走一趟就行。”
杜英道:“若是黃觀主你方便的話就來一趟研究所吧,那些攝影器材剛送進研究所的倉庫當中。”
黃淮掛了電話沖著黃珊說了一聲,然后直接施展神通消失無蹤。
研究所所在,黃淮一如既往的神出鬼沒的出現在辦公室當中,見到了正等候著他的杜英。
在杜英的引領之下,黃淮進入到倉庫當中,收走了那些攝影器材,然后沖杜英打了個招呼便消失不見。
回到別墅的黃淮直接帶上了黃珊開啟了神秘門戶回到了異世當中。
異世這邊黃淮剛回來便感受到一股莫大的壓力。
“不對,這是有人在交手!”
幾乎是一瞬間黃淮便察覺到了不對,神念當即便如潮涌一般彌漫開來,剎那之間方圓數萬里范圍之內,一切的風吹草動盡數為黃淮所查探的清清楚楚。
黃淮的目光陡然之間向著九天之上望去,面色變得無比凝重。
卻說黃淮帶著黃珊回返現世大概有小半天時間。
大漢王城所在可謂是大漢王朝之核心重地,這幾年來雖然不敢說是邪祟絕跡,至少也是百姓安康,不用再去擔心會受到邪祟的威脅。
尤其是前不久始皇帝得傳國玉璽加持,迸發出無上神威,得人王氣息橫掃,大漢王城幾乎成了神秘邪祟的絕地。
然而就在大半天前,偌大的大漢王城卻是突然憑空出現了不知多少的邪祟。
這些邪祟就像是憑空誕生一般出現在王城之中,一時之間愣是讓大漢王城陷入到一片混亂當中,不知有多少百姓遭了這些邪祟的毒手。
好在這些邪祟并沒有猖獗多久,幾乎是邪祟爆發的同時,身在城中的昭烈帝君、關圣帝君等神圣便察覺到了城中的異常情況。
城中百姓所供奉的門神、灶神、乃至土地神紛紛顯圣,除了一些強大的邪祟之外,倒是在這一波邪祟爆發的浪潮當中庇護了許多的百姓。
只是很明顯這些邪祟來的很是突兀,背后只怕是有黑手操控,尤其是幾尊帝君級別的邪祟出現的時候,傻子都能夠意識到這些邪祟的來歷很不正常。
關圣帝君、昭烈帝君、諸葛孔明等一眾蜀漢強者在反應過來之后倒是穩住了局面。
本來這種情況下,哪怕是有帝君級別的邪祟作祟也算不得什么,畢竟九靈元圣、云霄娘娘、觀音大士她們任何一個存在出手都可以蕩平城中諸多邪祟。
只可惜在那些邪祟出現的同時,幾股強橫無比的氣息便已經將九靈元圣、云霄娘娘、觀音大士等神圣給鎖定了。
高天之上,九靈元圣顯出九頭獅子真身,恍如上古神獸一般同一尊羊首人身的神魔廝殺在一處。
兩尊強者所過之處,雷霆滾滾,虛空蕩漾。
除了九靈元圣以及那羊首人身的神魔之外,黃淮尚且還看到了觀音大士以及云霄娘娘的身影,相對的也看到了極樂老母以及一名看上去慈眉善目的,脖頸之間掛著珠串,袒胸露乳的胖子。
“極樂老母!”
看到極樂老母的第一眼,黃淮便是明白過來,大漢王城如今的亂象擺明了就是極樂老母所造成的。
方才神念掃過方圓數萬里,黃淮自然是明白了眼下的局面,城中的邪祟之亂已經被鎮壓了七七八八,就算是剩下的一些邪祟在眾多修行之人以及一眾門神、灶神等神靈的圍剿之下也掀不起什么風浪。
倒是正關圣帝君、昭烈帝君他們的對手明顯不弱,哪怕是有關圣帝君這么一尊強者,竟然沒能占據上風。
同關圣帝君戰在一處的乃是一尊身披大紅袍的新娘子模樣的鬼神,身上的喜服紅艷艷的仿佛是在鮮血之中浸泡染成,舉手抬足之間甚至有血液飛灑。
而且這新娘子模樣的鬼神背后竟然還背著一尊鬼神,那一尊鬼神看上去就是一個面色發青,眼角發青的書生,乍一看像是被榨干了一身精髓一般。
兩尊鬼神就如同連體嬰兒一般黏連在一處,只看其與關圣帝君交手不落下風便能夠看出這一尊鬼神的兇戾之處。
“娘子,放開為夫,快放開為夫,讓為夫替你擒下這紅臉漢子,再請娘子好生享用……”
趴在新娘子背后面色發青的書生口中不停的發出尖叫。
而新娘子卻是一副置若罔聞的模樣,對于背后的鬼神絲毫沒有理會,臉上滿是柔情蜜意的沖著關圣帝君嬌滴滴道:“伱這漢子怎滴這么不解風情,奴家對你已經是掏心掏肺了,你還要奴家如何做,你才滿意啊。”
黃淮就見那新娘子白皙的手中赫然托著一顆正砰砰跳動不已的心臟。
“啊,我的心,我的心不見了啊……”
就在這時,不遠處一名正觀戰的修行之人突兀的發出驚恐的尖叫,眾人目光望去,便見那名一身修為達到了第六境的修行之人胸口處不知什么時候多了一個血色大洞,心臟處空洞洞的,竟是被掏去了心臟。
再看那正嬌滴滴,一臉嬌媚的托著一顆新鮮無比的心臟的新娘子,就算是傻子都能夠看出這心臟的來處。
已經同這鬼神幾番交手的關圣帝君早已經是見識過對方的鬼蜮伎倆,卻也沒想到對方竟然還有如此手段。
當即關圣帝君鳳目一挑,手中青龍偃月刀陡然斬出,口中喝道:“孽障,吃某家一刀!”
那新娘子見狀露出一副無比委屈,無比痛心的模樣,一口將那心臟吞下,嬌聲道:“奴家早就說過,你是奈何不得奴家的,你這鐵石心腸的,為什么就不能讓奴家吃了你更進一步啊,奴家能不能成就第九境,這機緣就落在你身上了啊……”
說話之間,新娘子抬手竟是直接將青龍偃月刀的刀鋒給握住,一股腥臭無比的黑血自那新娘子白皙如玉的手掌之間汩汩流淌而出,但是這新娘子背后的鬼神卻是陡然之間出現在關圣帝君身前,那看上去枯瘦如柴,如同干尸一般的書生則是一副興奮無比的模樣撲向關圣帝君。
剛將一尊邪神斬飛的昭烈帝君周身盤繞著一條神龍,看到關圣帝君這邊的情形不禁擔憂道:“二弟當心!”
關圣帝君口中發出一聲斷喝,青龍偃月刀陡然抽出,染血的刀鋒撩起,直劈撲面而來的青面書生。
“咯咯,你這漢子,終于還是著了奴家的道了吧!”
卻說這時,關圣帝君一刀斬在那青面書生身上,刀鋒甚至沒入青面書生體內,然而那青面書生卻是沖著關圣帝君詭異一笑,剎那之間一股恐怖的力量生生的將關圣帝君給定住了那么一瞬。
就在這時,身著喜服的新娘子就那么纏繞在了關圣帝君背部,前有青面書生,后有新娘子,只要不是傻子都能夠看出關圣帝君的處境很是不妙。
哪怕是身處如此險境,關圣帝君依然沒有絲毫慌亂,周身隱隱有神光彌漫,一道道化身的虛影閃過,關圣帝君的身形竟然化作了一尊珈藍菩薩模樣。
與此同時,下方王城之中,一間供奉著珈藍菩薩神像的大殿當中,原本的珈藍菩薩神像卻是變成了關圣帝君模樣。
關圣帝君手執青龍偃月刀一步踏出,伴隨著赤兔馬一聲長嘯,縱馬踏空而來。
“移形換影!”
很明顯關圣帝君這是施展神通以珈藍菩薩這一道化身替換了本尊。
可以看到被新娘子趴在背后的珈藍菩薩周身神光正以極快的速度變得黯淡下去,精氣神飛速消失,反倒是那新娘子一副面色紅潤,仿佛吃了大補物一般。
看到這一幕的黃淮不禁露出幾分驚嘆,關圣帝君一身實力那可是非常之強,八境之內罕有敵手,卻不曾想這一尊鬼神竟如此厲害。
念動之間,黃淮一步踏出,向著關圣帝君道:“帝君,這鬼神交給我吧,你且去助昭烈帝君他們一臂之力。”
黃淮看出關圣帝君除非是動用壓箱底的大招,獻祭幾尊化身,否則的話還真奈何不得這一尊鬼神,況且黃淮修為大進,剛好也想用這一尊鬼神來試一試手。
說話之間,黃淮看了那鬼神一眼,張口便是一口真火噴出。
三昧真火頓時如同一道火龍直奔著新娘子、青面書生而去。
“啊!”
伴隨著一聲尖叫,三昧真火直接將青面書生淹沒,火龍繼續向著新娘子卷去,卻是在臨近新娘子的一瞬間,新娘子口中發出尖叫猛地將幾乎油盡燈枯的珈藍菩薩拍飛,身形化作一道紅色魅影消失無蹤。
三昧真火之中,青面書生發出凄厲的慘叫聲,不停的掙扎哀嚎,試圖將身上的真火撲滅,與此同時新娘子顯出身形,張口便是噴出一口腥風試圖將三昧真火吹滅。
然而她這一口腥風下去非但是沒有能夠將三昧真火吹滅,反倒是助長了三昧真火的威勢,只燒的青面書生身上發出噼里啪啦的響聲。
見此情形,那鬼神新娘子面色為之一變,直接張口噴出一口腥臭無比的血水,那血水如同黃泉水一般一股森冷無比的氣息撲面而來。
這一口黑色血水噴在青面書生身上,卻見那三昧真火只是微微跳動了一下,緊接著便繼續燃燒,絲毫沒有熄滅的意思。
這下那鬼神新娘子面色之上終于不淡定了,那青面書生與其可以說是附庸的關系,算是她的倀鬼,若然折損了,其一身實力也將受到極大的影響。
“啊,這是什么火焰,為什么我竟滅不了這火焰!”
鬼神新娘子嬌滴滴的聲音不見,面目猙獰,七竅流血,一雙眸子陰冷無比的盯著黃淮發出咆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