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自聯手與觀音大士相對抗的大黑天魔主、黃沙教主看到眼前這一幕不由的微微一愣。
以他們的眼力自然是能夠看出這一道道身影全都是觀音大士的化身。
說實話對于觀音大士有化身這點他們一點都不奇怪,畢竟先前大黑天魔主便曾與殺生菩薩交手過,而殺生菩薩正是觀音大士的化身。
別說是觀音大士了,便是大黑天魔主也一樣有化身,可是他就算是有化身,滿打滿算也就那么三五尊而已。
雖然以他的道行境界,想要凝聚出幾道化身來還是沒有什么難度的,可是如果說化身的數量達到數十尊之多,那可就沒那么簡單了。
畢竟化身也不是隨隨便便就能夠凝聚出來的,若是那樣的話,凝聚出來的就不是獨立存在的化身,而是一道道分神了。
正因為化身的特殊性,如大黑天魔主這樣的存在其實也沒有幾尊化身,所以當他還有黃沙教主看到觀音大士那數十道化身一個個出現的時候,大黑天魔主、黃沙教主臉上都忍不住的露出驚愕之色。
“怎么會有如此之多的化身?”
這一道道化身所顯露出來的沖霄的氣息代表著這一尊尊化身極其恐怖的實力。
盡管眼前這一尊尊化身沒有一尊能夠達到與觀音大士本尊相媲美的程度,可是卻有那么幾尊化身流露出來的氣息也就比黃沙教主稍微差了那么一些罷了。
這所代表的意義可就大大不同了。
此時的大黑天魔主以及黃沙教主神色凝重的盯著觀音大士,兩者幾乎是本能的做出警惕的姿態。
這要是數十尊化身一起出手的話,就算是他們怕也是要小心謹慎才行。
盯著盤坐虛空之中的觀音大士,大黑天魔主只覺的觀音大士身上仿佛是充斥著一層迷霧一般,充滿了未知。
對方到底是什么來歷,有如此恐怖的神通手段,如此之多的化身,絕對不是短時間內所能夠達成的。
如觀音大士這樣的存在,必然要有著足夠的香火愿力做為支撐,否則的話斷然無法凝聚出那么多的香火愿力。
然而大黑天魔主自問自己施展了神通手段也沒有尋到觀音大士的絲毫蛛絲馬跡。
可以說除了在這蠻荒之地,大漢王朝、大秦王朝這么兩座王朝之中,他也沒有發現任何關于觀音大士的信仰。
可是無論是大漢王朝、大秦王朝似乎剛剛建立也沒有多久吧,即便是這兩座王朝以強硬的手段統一了香火信仰,但也有那么多的神圣與之分享香火愿力啊。
心中閃過這些念頭,大黑天魔主下意識的搖了搖頭。
與此同時黃沙教主面露憂色的看向大黑天魔主道:“魔主,怎么辦?”
一個觀音大士便已經是讓他還有大黑天魔主感到萬分難纏和棘手了,合兩者之力都沒有能夠將觀音大士給壓制住。
如今觀音大士卻是一下爆出如此之多的化身,看著其中幾尊化身,黃沙教主只覺得一陣頭疼,這么多的化身完全是不講道理啊。
大黑天魔主神色一凝,定了定心神,沉聲道:“怕什么,不就是化身嗎,她有化身,難道我們就沒有化身嗎?”
說著大黑天魔主心念一動,長嘯一聲道:“四方魔主,速速前來助吾!”
大黑天魔主一聲長嘯,第一時間聯系自己的幾尊化身,很快便見虛空蕩漾,四道身影從四方走出,周身散發著宛如魔淵一般的幽暗氣息。
黃沙教主看著大黑天魔主那兇名在外的幾尊化身,心中一嘆,大黑天魔主連四大魔主化身都召了來,他也只能將自己的化身也一起招來。
只是相比觀音大士以及大黑天魔主來,黃沙教主的化身卻只有三尊。
伴隨著狂風呼嘯、飛沙走石之間,三道身形詭異的身影出現。
觀音大士突然之間抬頭向著大秦王朝方向看了一眼,嘴角露出幾分笑意,仿佛一切都在觀音大士的掌握之中一般。
隨即便見觀音大士收回目光饒有興趣的打量著大黑天魔主以及黃沙教主所招來的幾道化身。
這幾尊化身實力倒也不差,就算是最弱的也都達到了九境準教主級別,如此實力已然可以稱霸一方,甚至都有那么幾分資格稱尊道祖了。
“不錯,本尊座下尚缺幾尊護法,不若兩位道友割愛,便讓這幾位入我座下,做一尊護法如何?”
聽著觀音大士的話,大黑天魔主、黃沙教主一時之間差點以為自己聽錯了。
觀音大士先前開口便要引他們入那所謂的佛門,如今更是連他們的化身的主意都打。
再怎么說他們也是名聲在外的教主至尊啊,尤其是大黑天魔主,那更是兇名赫赫,平日里別說是有人敢打他的主意,不被大黑天魔主這大魔給盯上便已經不錯了。
就算是黃沙教主那也是鎮壓一方的教主至尊啊。
可是觀音大士這態度,這是真的不將他們當做對手嗎!
“觀音,汝實在是欺人太甚!”
黃沙教主一張面皮變幻不定,周身飛舞的漫天黃沙在這一刻都仿佛一下子活了過來,蘊含著無窮的怒火,化作漫天狂沙向著觀音大士席卷而來。
而大黑天魔主也齊齊出手。
無盡黑暗氣息洶涌澎湃,猶如實質一般凝聚出一顆黑暗骷髏頭,張口便欲吞了觀音大士。
“南無大慈大悲觀世音,諸位道友助本尊降魔!”
一道道觀音大士的化身盡皆向著觀音大士躬身一禮道:“謹遵本尊法旨!”
頓時三十四道化身,三十尊觀音齊齊出手。
一道道的神通各有不同,卻都蘊含著無窮玄奧,化作漫天佛光,一剎那之間竟然是將黃沙教主以及大黑天魔主的幾道化身淹沒。
見此情形大黑天魔主、黃沙教主不禁面皮微微抽搐,實在是太欺負人了,便是他們兩人的化身加起來,在數量上面仍然是差了觀音大士幾倍之多。
傻子都能夠看出,如果說觀音大士的那些化身不留手的話,他們的化身怕是堅持不了多久。
黃沙教主向著大黑天魔主咆哮道:“魔主,必須要先將這觀音本尊鎮壓了,否則今日你我要是不留下點什么,只怕是了結不了此番因果。”
大黑天魔主如何不知黃沙教主話語里的意思,還能留下點什么,別的不說,只怕是那幾道被包圍起來的化身說不得便要搭進去了。
看看不遠處正自一臉慈悲之色,渾身散發著令他無比厭惡的佛光的寶光白骨尊佛,一想到自己的那幾尊化身也有可能會變得如寶光白骨尊佛這般模樣,大黑天魔主便忍不住生出一股濃濃的厭惡之感。
“欺人太甚,真是欺人太甚!”
眨眼之間,骷髏頭已然出現在觀音大士近前,而黃沙教主所驅使的黃沙也化作了一道巍峨的黃沙巨人,宛如搬山力士一般試圖將觀音大士給困住。
盤坐虛空的觀音大士卻是神色平靜,臉上的慈悲之色更濃了幾分,抬手向著前方虛空緩緩按下。
伴隨著觀音大士手掌按下,一個充斥著無盡偉力的巨大佛掌碾碎了虛空,鎮壓了四方秩序,摧枯拉朽一般崩滅了無窮黑暗氣息所化骷髏頭,連同那黃沙巨人也是一觸即散,宛如風化一般化作黃沙飄散四方。
大黑天魔主見此情形不禁面色一緊,手中托著那殘破石碑便向著觀音大士狠狠砸下。
“觀音,吃本魔主一擊!”
伴隨著一聲轟響,巨大的佛掌轟然炸開,而大黑天魔主則是帶著幾分傲然站在虛空之中。
正自擔心的黃沙教主看到這一幕不禁稍稍松了一口氣,這要是被觀音大士給碾壓看不到絲毫希望的話,他覺得還是早早的尋退路才是最佳的選擇。
托著石碑的大黑天魔主此刻渾身氣息與那石碑相融,仿佛是與石碑化作一體,行走之間黑暗氣息滾滾如潮,就像是代表了天地之間的黑暗一般。
受到大黑天魔主的影響,原本青天白日,陽光明媚,此刻卻是化作了無盡黑暗,如同永夜降臨。
而觀音大士卻周身泛著佛光照耀四方,宛如一輪浩然大日,在黑暗之中顯得無比醒目。
黃沙教主見此情形,也是咬了咬牙,似乎是做出了什么決斷,手中多出了一面灰蒙蒙的旗子。
這一面旗子一出,虛空微微蕩漾,黃沙呼嘯,隱隱以這一面旗子為中心,受到旗子牽引。
能夠證得一方教主至尊的存在,可以說都是秉承天地之間的大氣運而生,沒有足夠的福緣,想要自無數的修行人之中脫穎而出走上至高教主之位,又怎么可能。
所以說無論是哪一位教主至尊能夠登臨至尊之位,必然有其底牌以及依仗。
如大黑天魔主的依仗便是那一面古老而又殘破的石碑,至于說黃沙教主,看眼下這情形,或許便是那一面不知是何等寶物的旗子了。
當黃沙教主那一面旗子出現引起異象之時,正自交鋒的大黑天魔主以及觀音大士都不禁向著黃沙教主投來了關注的目光。
“好一件先天而生的寶貝啊!”
觀音大士只看了一眼便發出一聲贊嘆,實在是那一面旗子之上濃郁的道韻流轉,分明只有先天而生的寶物才具有如此道韻,如此靈性。
大黑天魔主則是眼睛一瞇,瞥了黃沙教主一眼,也不知心中在想些什么。
黃沙教主顯然是對于自己的寶物很有信心,此刻祭出先天黃沙旗,整個人氣質仿佛都變得有些不一樣起來。
先天黃沙旗在黃沙教主手中迎風便長,剎那之間化作一面百丈大小的旗幡,隨著黃沙教主搖動旗子,頓時一股灰蒙蒙的狂風生出,所過之處虛空崩塌,就連籠罩四方的黑暗氣息也被吹散了大半。
這還是因為黃沙教主祭出寶物所針對的對象是觀音大士的緣故,這要是針對大黑天魔主,說不得那漫天黑暗便要隨風而散。
大黑天魔主見此情形不由眼睛一亮,哈哈大笑道:“好,好,黃沙教主,你我聯手,今日定要鎮壓此孽障,本魔主可將此孽障一身道果許于道友!”
黃沙教主聞言眼中不禁閃過一道精芒。
雖然說黃沙教主很清楚這是大黑天魔主在誘惑他針對觀音大士,但是不得不承認一點,那就是觀音大士的道果實在是太誘人了。
如果說有機會的話,他肯定不會放過,唯一的顧慮就是大黑天魔主。
如今大黑天魔主將觀音大士一身道果許給他,這自然是讓黃沙教主精神為之一振。
“哈哈哈,魔主放心,本座定然會竭盡所能,也希望魔主能夠底牌盡出。”
觀音大士將大黑天魔主以及黃沙教主的反應看在眼中,微微搖了搖頭。
就見觀音大士身后顯出千手之相,每一只手之上都握著一件寶物,每一件寶物都是佛門重寶、圣物。
便見寶瓶、寶劍、寶弓、小斧、寶戟、寶鏡、寶繩、寶卷等等,每一件寶物散發著無窮佛光,耀眼無比。
如此異象只看的大黑天魔主、黃沙教主心中一驚,實在是觀音大士身后千手之相所展露出來的寶物數量有些驚人。
先前觀音大士與之交手除了羊脂玉凈瓶之外,根本就沒有動用過什么寶物,可是羊脂玉凈瓶也給大黑天魔主他們留下了極其深刻的印象。
如今陡然看到如此之多的寶物,哪怕只有那么幾件能夠與之相比,怕都不是他們所能夠應付的。
不過很快大黑天魔主便冷笑一聲道:“我當都是什么寶物呢,原來只是一些好看的花架子啊。”
只是大黑天魔主話音剛落下,觀音大士身后法相手中飛出一顆寶珠,寶珠泛著盈盈神光,于黃沙教主掀起的灰蒙蒙神風臨近之前定住了呼嘯而來的狂風。
“怎么可能!”
眼看著自己搖動先天黃沙旗掀起的狂風竟然被一顆寶珠給輕松定住,最為失態的便是黃沙教主。
只是就在這時,一陣噼里啪啦的響聲傳來,便見那一顆寶珠之上布滿裂紋,寶光黯淡,在幾人的注視下崩碎開來。
見此情形,剛才還頗為失態的黃沙教主一副長出一口氣的模樣,面帶譏諷的看向觀音大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