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扶簫點頭道:“你說的是那兩頭血虎吧?的確比這一頭菜牛差遠了。那兩頭血虎長得太惡心,而且太臭了。”
“這不是菜牛,是洪牛。看這樣子,還是只洪小牛。體內精華內蘊,應該還未成年,都沒交配過的洪小牛,這種童子牛肉最好吃。”
段夕陽糾正,隨即一伸手:“刀子拿來。”
“滾!你用我的斬情刀切牛肉?”
“你切過人肉我都沒嫌棄。”
段夕陽道:“若不是我的碎夢槍不適合切割,誰用你的破刀。”
雪扶簫將刀子扔過去,道:“你小心點,別被我的刀反噬了。”
段夕陽嘆口氣:“你這笑話真冷。”
說著拿著刀一刀就把洪小牛殺了,然后細細的扒皮,動作很認真。
雪扶簫就在一邊站著,監督段夕陽干活,道:“對,就這樣,要順著肉的紋理,絲滑的切下來,然后烤著才好吃,你那碎夢槍,是沒有這個功能。”
“所以才要用你的刀。”
段夕陽道:“我那桿槍,一會兒穿著牛肉烤,正好做個肉簽。”
“說的也是。”
斬情刀和碎夢槍兩人開始討論這洪小牛身上哪里好吃。
斬情刀和碎夢槍:“……”
尼瑪!
老子是神兵!
有靈性的神兵啊!
落在這兩人手里,真是暴殄天物。
不多時,段夕陽一聲喝:“來!”
白骨碎夢槍哀鳴一聲,無可奈何地飛來,槍身驟然變成十丈長,懸浮空中。
段夕陽將牛肉細心地一片片搭上去。
隨即意念一動,下面就出現了一排幽幽藍色的火光。
瞬間就烤的牛肉滋滋作響。
段夕陽不斷地掏出來各種調料,灑在牛肉上,頓時香氣四溢。
“我這辦法,可以最大限度的保留肉中靈氣,碎夢的能量也在包裹著,無論如何,都不可能烤焦到不能吃,老雪,你今天有口福了。”
段夕陽認真仔細的烤肉。
雪扶簫道:“別的不說,老段你這烤肉水平,的確可以,若是去擺個攤,絕對能發財。”
段夕陽毫不留情道:“我烤的自然好吃,哪像你弄的,沒啥滋味。咽都咽不下去,若不是為了使喚你,老子一口都不吃。”
雪扶簫大怒:“那以后都你來啊。”
“你想得美。”
段夕陽說道:“守護者第一高手辛辛苦苦烤肉給我吃,烤成一坨屎我也吃!”
雪扶簫哼了一聲,廚藝不如對方,只能任由對方奚落,但聽到最后,終于哈哈笑起來:“真的烤成一坨屎你也吃?”
段夕陽怒道:“你再犯賤,牛寶我自己吃了。”
“別……一人一半。牛鞭歸我!”
“憑什么,這可是童子洪小牛的牛鞭……”
片刻后。
段夕陽抓著一塊牛肉狼吞虎咽。
而雪扶簫就用斬情刀,一刀一塊的扎著吃。
滿嘴流油。
“香!真特么香!段夕陽的肉,就是香!”雪扶簫贊不絕口。
正在啃牛肉的段夕陽狐疑的抬頭看來,怎么感覺這句話,不大對勁的樣子。
“有酒嗎?”雪扶簫問道。
“你沒帶?”段夕陽怒道。
“今天輪到你,喝你的。”
段夕陽扔出來幾壇酒,又拿出來兩個巨大的玉碗:“分的真特么清楚。”
兩人喝著酒,吃著牛肉。
段夕陽又從戒指里拿出來其他的菜,居然擺了一桌。
“我說老段,你到底干嘛來的?”雪扶簫一邊吃喝,一邊問道。
“你不是知道么?”段夕陽也不在意,喝酒吃肉。
“我知道才問你,我感覺你未必說實話。”雪扶簫留了點心眼,忍不住心里洋洋得意,感覺自己真是智慧超群,快趕上三三了。
段夕陽毫不在意:“就算你不知道我告訴你也無妨,你還記得和咱們隔了兩個時代的烏金槍魔?”
“傳說中的一洞槍魔?一人一槍鎮壓了整個天下正邪兩道的槍魔,我自然聽說過。”
雪扶簫道。
“你果然不知道。”段夕陽嘆口氣。
雪扶簫不服氣道:“你也是被我套了話?”
段夕陽哼了一聲,道:“說給你聽怕什么;一洞槍魔的烏金槍,現在就在我們教中,最近突然槍鳴陣陣,我感覺有異常,而傳說中,一洞槍魔就是在萬靈之森坐化的。這才前來。”
“不過這八九天里,咱倆戰斗,我用你的刀意和槍意聯合,搜遍了萬靈之森,也沒什么發現。”
段夕陽道:“所以我才說,說給你聽也無妨。再說了,一洞槍魔哪怕是現在活過來,我也不怕,更何況是他的傳承。我倒是想要一洞槍魔活過來,與我戰一場。”
雪扶簫聽的愣住,道:“原來如此。”
心中越發佩服。
三三果然神機妙算,連這個也能算到。
沉吟道:“傳說中,這位一洞槍魔只會一招槍法,卻打遍天下無敵手,可是真的?”
“嗤……你腦子有問題吧。”
段夕陽鄙夷的道:“東方三三天天跟你在一起,他應該感覺很累吧?”
雪扶簫面如黑炭:“說正事!”
“一洞槍魔,被稱為古往今來,用槍第一人,你感覺,他可能只會一招嗎?”
段夕陽有些神往,道:“那是因為,他不管是對什么敵人,只出一槍,對方身上就多了一個洞,就死了;所以被稱之為,一洞槍魔。其實他的真正的名號,不是一洞槍魔,他有一桿烏金槍;是他的生平摯愛,所以自號烏金槍魔。”
“一槍啊……”
雪扶簫有些神往,悠悠道:“你這八九天,可是扎了我百萬槍了。”
段夕陽臉都漲起來了,咬牙道:“你是嫌你身上沒多出現一個洞?”
雪扶簫哈哈一笑,道:“喝酒,喝酒。”
隨即舉杯一飲而盡,道:“原來你是來找烏金槍的傳承。”
“廢話,天底下用槍的人,誰不想尋找烏金槍的傳承。”
段夕陽悻悻的道。
隨即他問道:“你這么短時間,進步這么快,難道是有了什么遇合?”
雪扶簫得意道:“我從三年前,進入了舍刀之外,再無他物,最近,應該快要走出來了。”
段夕陽恍然大悟,道:“難怪這兩年看到你,你總表現的跟個二逼似的。雖然你之前也二,但是不像現在這么二逼。”
雪扶簫一把抄起了刀,指著段夕陽鼻子怒喝道:“你再說一遍?”
段夕陽前仰后合,道:“原來如此,舍刀之外,再無他物……哈哈哈……”
雪扶簫悻悻的一刀插在一塊牛肉上,送進嘴里,道:“怎么,你還要繼續尋找嗎?”
段夕陽道:“不找了,我這次來,就是為了讓自己死心。烏金槍上從根本拒絕我的融合,我知道槍魔的槍法與我無緣,我這次來只是來證實一下。”
雪扶簫道:“確定就在這里?”
段夕陽看著他,枯瘦的臉上,露出一絲笑容,道:“你在想什么美事?我可告訴你,你那邊用槍的人,更加沒戲。他們承受不住槍魔的槍意的。”
“如果你想害他們,那也隨便你。”
段夕陽道:“不過我要提醒你,或許,原本是在這一片區域的,但是我來過之后,卻肯定不在了。具體在哪里,我也不知道。”
雪扶簫嘆口氣:“想到了。”
段夕陽槍法天下第一,而且是充滿了生靈血氣,煞氣滔天。
那槍魔的傳承遇到了段夕陽的槍意,不跑才怪了。
“不對,跑?”
雪扶簫皺眉道:“烏金槍不是在唯我正教嗎?這邊的傳承怎么會跑?槍魔早就死了這么多年,靈魂什么的更屬于無稽之談。怎么能跑?”
段夕陽道:“在唯我正教的,只是烏金槍。”
雪扶簫皺眉道:“沒有槍魂?”
“對,沒有槍魂。”
段夕陽道:“槍魂必然在主人身邊。”
碎夢槍發出槍鳴,鏘鏘鏘……
很是情真意切。
段夕陽黑了臉,罵道:“滾!”
雪扶簫哈哈大笑起來。
因為碎夢槍說的是:主人,等你死了,我的槍魂也只會在你身邊!
段夕陽吐了口唾沫,無語罵道:“真晦氣。”
一碗酒,一飲而盡,段夕陽道:“難得遇到你,再打一場吧,再打一場,我就回去了。”
雪扶簫無語的說道:“既然一無所獲,不應該趕緊回去嗎?還要再打一場是幾個意思?”
“不打就屠城!”
“你大爺的!你也是第一高手了,能不能換個有點風度的威脅方式。”
雪扶簫大怒拔刀。
“對付你這種二筆,就只能用最直接的方式。”
段夕陽持槍沖上了天空。
雪扶簫一刀橫空,罵罵咧咧的追了上去。
這一場打下來……段夕陽居然全場落在下風,被雪扶簫追著砍。
段夕陽氣急敗壞,憤怒的大吼大叫,卻扭轉不了局勢。
因為這完全是意外。
他剛才用碎夢槍烤肉,搞得槍身全是油脂。雖然處理了一下,但是他自己手上也有,在交戰第四招與雪扶簫對拼一下的時候,居然很是無語的手滑了。
雪扶簫是何等人,這等機會,簡直做夢都想遇到的,豈能放過?
于是抓住機會,堅決不讓段夕陽喘息,將段夕陽壓制在了絕對的下風,得理不饒人,一直狂砍到了戰斗結束。
段夕陽直接氣爆炸,滿頭黑線的拖著槍跑了。
連句話都沒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