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太少了，要五個人。
航發委的幾人低下頭小聲討論了起來，主要是在心里核算成本。
自家人知道自家事，現役的“滿月”登陸器計劃再生產三架以后就將停產，下一代登陸器是尚未命名XH40，上下行能力高到爆棚，只要愿意，攜帶兩三百人登陸都沒問題。
不過其他的支持部分還是很昂貴的，宇航服、消洗耗材、生活物資、居住空間等等每一樣都價值不菲，在月球上的每一升空氣都是很珍貴的。
五個宇航員至少就是五套宇航服，現在的開拓I型準備量產100件，平均成本是300萬，這就是1500萬成本，換算其他的進來總成本大致在5000萬上下，最多也在1億以內。
這下總算有了明確的價碼，吳懿終于得到了明確的談判底線。
“五名宇航員可以，包括試爆的那一顆，需要五顆氫彈。”
康納精神一振，不是因為氫彈，而是聯合礦業沒怎么猶豫就答應了五個宇航員登月的條件！
旁邊的航天專家霍普金斯更加激動，登月名額比起氫彈珍貴多了。
他一把拉住康納說了些什么，然后史蒂文森也加入進來進行討論，最后康納給出了還價：
“氫彈是必須要付錢的，我們可以給……呃，考慮到貴公司財政狀況不佳，皇家空軍有5顆臨期氫彈可以便宜處理，每一顆100萬美元，為了達到預定當量需要重新進行拆解改造，5顆含改裝費用一口價1000萬美元，直到滿足你們的要求為止！”
吳懿微微倒向林炬一側，不解地問道：
“氫彈還有臨期處理的？”
林炬也還處于被康納離譜發言的震撼中，但還是點頭回應：
“原子彈和氫彈都是有保質期的，就是裂變物質含量和氣體助爆核心半衰期……總之就是有，一般是25到30年。”
“那他們真把臨期的賣給我們會不會有質量問題？”
“還有20年過期也是臨期。”
吳懿頓時了然，一千萬美元五顆的價格相比之前真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但信心大定的他還是忍不住再次砍價：
“臨期氫彈賣這個價格還是太貴了，每一顆含改造費用100萬美元，總成交額500萬美元。”
“成交！”
康納無縫銜接地同意并站了起來，望著愕然的所有華方人員然后期盼地說道：
“那我們就趕緊起草合同吧，簽完再散會。”
吳懿：“……”
虞院士：“……”
林炬小心翼翼地看向坐鎮的大佬：
“簽？”
“簽！”
后者緩緩點頭，不管怎么說這都是一個極其優惠的條件，雖然還是有報了高價的嫌疑，但能夠這么快達成交易已經是可遇不可求了，如果再來一方加入，整個計劃就幾乎板上釘釘了。
虞院士帶著的華核談判團就這么看著其余兩伙人熱火朝天地現場擬定合同，羅·羅還叫來了早就在外面等著法務團隊進來幫忙，硬是以最快的速度擬定了一份十頁的合同。
甚至康納還堅持要求把違約金上調到10億美元防止違約，最后用了兩個多小時時間合同的各項基本都算達成共識，康納隨即要求馬上簽約。
聯合礦業的法務團隊也檢查了沒有問題，就在準備簽署的時候大佬突然接到了電話，導致現場熱火朝天的氣氛被打斷了幾分鐘。
吳懿也暫時停止了簽約的動作，在大佬接完電話后聯合礦業的人都聚在了一起，這讓康納有種不妙的預感。
他趕忙找了個空檔插了進去，急切地問道：
“發生了什么？快簽約吧吳先生。”
見到他著急的樣子佘院士笑了笑，滿面春風地說道：
“沒什么，不過是露西亞和髪國也有公司準備投標而已，我看……”
“不，你們要有契約精神！”‘
康納有些沒禮貌地打斷了佘院士，然后一跺腳豎起了一根手指：
“我們再額外送一顆小當量試爆用的氫彈，六顆，六顆氫彈只要500萬美元，這是世界上最劃算的生意，還在等什么呢先生們，絕對沒有比我們更實惠的價格。”
在康納緊張的目光中聯合礦業的幾人再次聚頭討論了起來，幾分鐘的時間在他看來比一個世紀都要長，最后終于看到林炬率先點頭，隨后都達成了共識。
此時的吳懿堆滿了笑容，不緊不慢地說：
“作為第一個前來競標的外國伙伴，我們非常珍惜這段友誼，這充分說明了兩國之間源遠流長的……”
吳懿先扯起了一大堆廢話，直到康納都急得站不住，他才及時住嘴伸出右手：
“那就希望我們合作愉快。”
康納這才松了一口氣，草草握手之后刷刷地在兩份合同上簽名，然后是代表團內的其他人。
當他看著聯合礦業的位置也寫下了一個個名字并最后蓋章以后，終于如釋重負地放松了下來。
他很確信自己簽的這一份絕對是待遇最好的，現在華國人已經反應了過來，后來者絕不可能爭取到更好的條件。
“謝謝，羅·羅會全力以赴，也請你們信守承諾。”
“當然，也請貴方盡快挑選人員，在太空中工作的身體要求還是不低的，并且需要培訓。”
羅·羅的代表團帶著合同歡天喜地地走了，站在他們的角度這無疑是狠狠賺了一筆，雖然這份合同所代表的還有國際壓力和影響，但依然不能否認帶嚶已經確實得到了他們想要的。
聯合礦業也沒覺得虧，不到一千萬人民幣一顆氫彈比自家成本還便宜，最后還送了一顆，真正花費還要不了幾個錢。
只有虞院士帶的華核談判團只能眼巴巴地看著兩邊唱雙簧，他們就是過來臨時湊數的，到底怎么做完全沒有指示。
在散會的時候他單獨拉住了林炬，讓后者都有些惶恐。
“虞老，您有事直接吩咐。”
虞院士：“我不管伱們跟外國人怎么交易，但一定要帶上我們的人，這些數據和經驗非常珍貴，國內……也有一些二代氫彈彈頭，那些也本該退役了，說不定也可以便宜處理，當量跟你們要求的差不多，直接就能用。”
林炬有些哭笑不得，感情是虞院士怕聯合礦業唯利是圖啊，這種擔心完全是多余的。
“您放心，最后制定方案肯定要請教核科學院，不會只聽外人的。”
虞院士這才放心地點頭，準備離開去申請超算做模擬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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